刚来,乔越狗似的嗅来:“哟,荡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随后看了眼他身后的朝雾,乔越瞪圆眼睛,“女人的枕边风?”
江荡:“你欠*吗。”
乔越乖巧闭嘴,耐不住好奇心作祟,走两步回头。
没记错的话,那位温二小姐,不是周初言的新娘吗?
第三次他再回头看的时候,被江荡按住脑袋走了。
乔越终于老实些,讨好:“傅哥也来了,咱哥几个喝一杯?”
江荡:“他不是成天泡在公司里,怎么有空闲了?”
“躲相亲呢。”乔越笑嘻嘻,“宋家不是在给宝贝千金相亲择婿嘛,这次择到傅哥头上了。”
他们这边包了个卡座,A区的,离台子近,喧嚣又热闹,带劲。
江荡正想找傅予则喝个酒,再笑话他两句,转眼功夫,和他一道来的女人不见了。
在这灯红酒绿,霓虹交错的昏暗环境中,没人认识她,朝雾肆无忌惮穿梭人群,点了一杯酒。
鸡尾酒愣是被她抿出红酒的优雅。
这是在温家被调养出来的习性。
她一个人静静坐在高椅上。
人再多,她也惹眼得很。
确实美得和别人不在一个图层。
那双晶亮的瞳眸,多了几分沉郁的破碎感。
妥帖贴身的长裙,柔软的长发,和温良的外表,无一不透露着她在这种地方,仿佛落了陷阱的兔子,激起人的狩猎欲望。
江荡找来,“去我那边喝,这里不安全。”
朝雾:“你在还不安全吗?”
他一时没接住话。
他那边都是狐朋狗友,她不想接触也正常。
但这么动听的漂亮话,不像从她口中说出来。
江荡离得近一些,已经嗅到了清浅的酒气,“你喝醉了?”
“没有。”
江荡:“这杯喝完别喝了。”
朝雾:“没听见。”
江荡:“我说,这杯……”
朝雾:“你怎么和温成礼一样啰嗦。”
她搬温成礼出来。
江荡没辙。
想拉她的腕过来,反被甩开。
劝不动。
只能通知酒保对她多关照下,他去卡座挑个了视野开阔的位子坐下,刚好看到她那边。
“荡哥。”乔越好事精,凑来八卦,“那个温二小姐是你什么人?”
江荡往桌面磕了瓶酒,“我祖宗。”
比祖宗还难伺候。
“祖宗?”乔越摸头脑,“你俩也不是一个姓啊?”
江荡:“你也去医院看看脑子。”
冰镇过的酒清凉爽口,蓄满一杯,江荡给斜对角的傅予则也满上。
圈子里,他们仨算铁三角,论关系的话,江荡和傅予则一块儿长大,关系亲近一点,但傅予则这人深居简出,沉浸在工作中,听从父母安排,在他们这帮花天酒地的少爷们中显得清新脱俗。
臭味相投,这两年江荡和乔越来往次数更多,生意场大蛋糕也会分一杯羹。
“这么多人,就你一个愁眉苦脸的。”江荡说,“扫兴。”
人在娱乐场,心思还在工作,傅予则看完一封公司邮件,“我要去相亲了。”
“我是你爹吗,还跟我汇报?”
“宋小姐本来是要和你相的。”傅予则说,“但她没看上你,所以换了我,为什么呢?”
那天,江荡人都没到场。
江荡:“您牛逼呗。”
傅予则锁眉。
导致他相亲的根本原因,是江荡。
不知用的什么手段,把这份差事转给了他。
还一副无所鸟谓模样。
“我没空相亲。”傅予则,“要么你支个招,要么你应付她。”
“关我什么事。”江荡没好气把那杯酒拿了回来,“我没空。”
“你最近在干嘛。”
“他在认祖宗。”乔越插话。
傅予则:“祖宗?他祖宗没死吗,从坟里挖出来了?”
“没。”乔越指了下舞池区,“在那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