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楚晚晴叫到了办公室,其他人也跟了进来。
我捏着楚晚晴的手术记录单,纸页被攥得发皱。
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在办公室里闷得人喘不过气。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上手术台了。”
我把记录单摔在桌上,纸上“血管破了”的红笔字格外刺眼,“去病案室整理三年来的手术失败记录,每天交一份检讨。”
楚晚晴瘫在椅子上,一听停职,她立刻瘪着嘴看向陈景明:“景明哥,我就是太紧张了......”陈景明挡在她身前:“晚星,她第一次主刀出错很正常,你何必这么狠?”
“狠?”
我笑了,抓起桌上的病例砸在他脚边,“她把病人血管剪破的时候,想过人家的命吗?”
楚晚晴突然放声大哭,膝盖一软就往陈景明怀里倒。
“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非要逼我......逼你?”
我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这场手术是你自己说你没问题的,是我逼你做的?”
陈景明猛地推开我,眼神凶狠。
“林晚星!
你非要把事做绝?”
这时护士长推门进来,脸色发白:“外面好多家属在闹,举着横幅要告楚医生......”楚晚晴的哭声突然停了,惊恐地看向陈景明。
走廊里传来叫骂声,撞得办公室门直响。
我扯下墙上的排班表,用红笔把楚晚晴的名字全划掉:“从今天起,她负责给病人换术后的积液袋,什么时候能分清楚血管在哪,再谈上手术台。”
“你不能这样!”
陈景明想抢排班表,被我打开。
“我不能哪样?”
我逼近一步,闻到他衣服上楚晚晴的香水味,“我是该替她收拾烂摊子?
还是替她背黑锅?”
这话让陈景明后退半步,说不出话。
楚晚晴躲在他身后,指甲掐进他胳膊。
“林晚星!”
几个主任冲进来,“你停她职,经过医院同意了吗?”
我没理会,只盯着楚晚晴:“下周一开会,你准备好材料,把手术哪里做错了全讲清楚。”
推开办公室门,走廊里挤满了举横幅的家属。
我向家属解释了事情的详细情况,并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医疗事故。
费了好大的功夫,我的口水都快说干了,才安抚好了患者家属的情绪。
哪怕闹来闹去,但医院是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
我不能让楚晚晴就这样搞坏了医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