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神情专注,时而提插,时而转动,时而轻弹。
牧云山站在旁边仔细盯着林浩然行针的过程和动作,他赞许的点点头。心中难免生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英雄迟暮之感。
施完针,林浩然直接询问身为患者的楚南乔:
“乔乔,感觉怎么样?我有没有扎疼你?”
看着满头大汗却神色紧张的林浩然,楚南乔夸赞道:
“我的感觉很好,跟云山爷爷为我施针时的感觉一样,浑身舒坦。
你施的针很轻柔,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听到楚南乔的回答,林浩然虽然很是满意,但他并没有骄傲。
他转头看向牧云山。他没有开口言语,只是轻轻地拍拍林浩然的肩膀,以示鼓励。
牧云山指尖轻颤着将银针消毒后收进布包,而后挺直脊背,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庄重,阔步迈向门外。
竹屋外面,牧云山在竹林里来回绕着圆圈,看似闲庭信步,其实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自从他看见林浩然戴着的麒麟玉佩后,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这关乎林浩然一生的命运,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终于他似下定某种决心,脚步轻快走回竹屋。对躺在床上的楚南乔及坐在她床边的林浩然,慈祥的说道:
“三次行针完毕,乔乔丫头等会再服一剂药,你们就可以下山回家。”
然后牧云山又对林浩然叮嘱道:
“浩然,这丫头已经没事。我开的药剂,再让她连服两天就可以。
七天后,你再去为这丫头最后施针一次,乔乔丫头就可以安然无恙。
我已同她的父母说过,你尽管放心施针。
我今日观你的行针手法,已然精进不少。你现在独立施针,我完全可以放心。
我这几日要出趟远门,约莫一个月后回来。
等我回来,便去中医诊所寻你,这段期间你安心的待在诊所里面。
但是天天的早课不许懈怠,你要记住,练功夫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林浩然郑重的回应道:
“云山爷爷,我已牢记你的嘱咐。但是您自己出门没有问题吗?”
每周末都跟着牧云山一起修行,得知牧云山要出远门,林浩然觉得很不习惯。
“浩然,放心吧!这些年,我独自一人,早已成为习惯,你们服完药就立刻下山吧。”
说完话后,牧云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他素日里城府极深,面上神色丝毫未变。
林浩然听到牧云山凄凉的话语,觉得很是心疼,不知不觉就微湿眼眶。
情绪低落的把药煎好,待药晾凉后,他喂楚南乔吃药,林浩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明白天下无不散筵席的道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失落的情绪。
“浩然,云山爷爷不是说过很快就回来嘛,你别伤心,我看着心疼!”
楚南乔羞红着脸安慰道。
林浩然没有回话,只是向楚南乔点点头,逗弄般地眨眨眼。
楚南乔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收拾妥当后,林浩然和楚南乔齐声道:
“云山爷爷,我们下山回家。”
牧云山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们二人摆摆手,黯然转身,神色落寞地走向竹屋。
下山以后,林浩然和楚南乔一起往军区别墅方向走去,林浩然看着楚南乔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心的说:
“刚才下山那段路很陡,我每次下山都觉得很是累人,我还是背你一段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