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莫离脸色苍白，而自己喝的药里有一丝丝血腥味。
莫离告诉我，这是重新配的药，味道有点不同。
我问过他，为何脸色苍白。
他告诉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为了消除他的担心，我没有过去询问，我知道他不会骗我。
这日。
我看着楚天恒战袍上的蟠龙纹，那是亲王才配用的绣样。
听说三年前他清君侧屠尽莫氏，三年后他踏着莫氏冤魂封了异姓王，如今连龙纹都敢往身上披。
“你要的盛世，就是用我父的血染红宫阶？”
我拔出莫离送的竹簪刺破掌心，血滴进药罐泛起靛蓝涟漪：“楚王殿下，这毒我不愿解”楚天恒的剑穗突然断裂，青梅络子坠入药汁。
滚烫的汤药腐蚀丝线的嗤响里，他眼底终于裂开一道缝：“那年我若不接赐婚圣旨，公主便会将你送去漠北和亲……所以你就把我留在京城看她杀我父？
辱我身？”
莫离的匕首猛地向前半寸，血珠顺着楚天恒的脖颈滚进龙纹：“楚将军的苦衷，比得上芸娘这三年夜夜咳出的毒血吗？
你可知，每次看到芸娘咳出血，我心都要碎了。”
公主死在那年重阳宴。
楚天恒献上的菊花酿里掺了离魂草，她穿着嫁衣似的绯红宫装，七窍流血时还攥着当年从我鬓边扯落的并蒂莲簪。
“楚天恒……你竟然敢……我诅咒你永失所爱……你又可知，当你逼我娶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所爱，本来我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可你居然给她下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楚天恒咬牙切齿说着。
公主死不瞑目，倒在满地茱萸中，我站在殿柱阴影里看着楚天恒拭剑。
剑锋过处，凤凰步摇碎成两截，像极了我与莫离在山洪中分别那夜断开的木桥。
“你早知道不离就是莫离，是莫族后人。”
我踩着血泊走近他，袖中藏着莫离给的淬毒银针。
他反手将剑柄递给我，喉结上还凝着莫离留下的血痂：“杀了我，为你的父亲报仇。”
殿外突然传来羽林卫的铁甲声。
他猛地将我推入暗道，青铜门闭合前塞来染血的青梅络子：“莫离在朱雀门等你。”
朱雀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我攥着染血的青梅络子，在乱军中寻找莫离的身影。
羽林卫的铁蹄踏碎了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