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砚秋景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笼中鸟—惊鸿全文》,由网络作家“某的某某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砸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碎木片溅在她颈侧,渗出血珠子。“跟紧我!”我解下外袍罩住她头脸,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她忽然拽住我腰带,“西南角砖下有暗格,先皇留的密道。”她的声音混着咳嗽,却比平日多说了十个字。我托住她腰肢撞开青砖时,才发现她裙摆早被烧穿,小腿上一道血口子正往下滴。暗道里灌满陈年霉味,石壁渗水,她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我掌心贴着她腰间未褪的中衣,薄纱下能摸到肋骨的轮廓,这十年她总在佛堂跪到天亮,连件像样的新衣都不曾添。“为何不说?”“你在椒房殿每日只喝半碗粥,以为我看不见?”她猛地僵住,头顶的玉簪刮过石壁:“殿下醉了。”语气还是那样淡,像雪水浸过的绫子。我忽然掐住她下巴转过她脸,黑暗里能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我十三岁在御花园看见你...
《笼中鸟—惊鸿全文》精彩片段
砸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碎木片溅在她颈侧,渗出血珠子。
“跟紧我!”
我解下外袍罩住她头脸,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她忽然拽住我腰带,“西南角砖下有暗格,先皇留的密道。”
她的声音混着咳嗽,却比平日多说了十个字。
我托住她腰肢撞开青砖时,才发现她裙摆早被烧穿,小腿上一道血口子正往下滴。
暗道里灌满陈年霉味,石壁渗水,她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我掌心贴着她腰间未褪的中衣,薄纱下能摸到肋骨的轮廓,这十年她总在佛堂跪到天亮,连件像样的新衣都不曾添。
“为何不说?”
“你在椒房殿每日只喝半碗粥,以为我看不见?”
她猛地僵住,头顶的玉簪刮过石壁:“殿下醉了。”
语气还是那样淡,像雪水浸过的绫子。
我忽然掐住她下巴转过她脸,黑暗里能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
“我十三岁在御花园看见你给受伤的小雀裹纱布,袖口沾着泥点却笑得像春阳。
后来每次宫宴,你总把我爱吃的荔枝膏推到离我最近的案角……十年了,嫂嫂,你当真以为我每日只是来给你请安的?”
“你……不要乱说,我们叔嫂君臣有别……”我扯下中衣前襟,火光映得她小腿伤口狰狞。
方才被木梁溅起的火星燎出三道焦红,混着砖灰渗着血水。
她下意识要躲,却被我扣住脚踝按在石壁上,冰凉的地下水漫过她绣鞋,冻得她唇色发白。
“别动。”
我撕布料的力道重了些,绷带勒进她小腿时,她咬住唇没哼出声,却在我指尖触到她溃烂的膝弯时,浑身猛地一颤,那是十年跪经磨出的老茧。
“疼就喊出来……十年前灵堂你攥烂荔枝塞给我,三年前冬至你替我跪出血印,上个月你把椒房殿的炭盆全送给冷宫,自己裹着旧狐裘在佛堂冻得咳嗽……现在还要在我面前装菩萨?”
她别过脸去,发间木簪蹭落半幅鬓发,露出后颈那点朱砂痣。
暗道穿堂风灌进来,她单薄的中衣贴在身上,肩胛骨在薄纱下硌得我掌心发疼。
忽然想起方才火场里,她腰间系着的竟是我五年前送的缠枝莲荷包。
“把胳膊给我。”
我不等她反应,直接捞起她冻僵的手腕,解开外袍裹住两人。
她的头撞在我锁骨上,发间残留的沉
自在的人。
现在倒想通了,自在不是供在佛堂,是烧了这笼子?”
我跪下时膝头撞在青砖上,十年前在灵堂见过的孝帕还藏在袖中,帕角并蒂莲已褪成浅灰。
“望陛下成全。”
“值得吗?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抬头时看见他案头摆着半幅残棋,正是三天前我陪他对弈时,故意让的“困龙局”。
“椒房殿的地砖下,埋着嫂嫂这些年抄错的经卷,每一页‘阿弥陀佛’,她都把‘阿’字写成我的‘砚’。”
“你不要自作多情,或许人家是写的自己名字。”
“臣弟以为皇兄懂我。”
“呵,朕当然懂你,十三年前就懂……去年冬至你替她描红,故意在‘贞静’二字旁添了枝墨梅,御史台的折子堆了三尺高,朕都压着没批。”
爷与寡嫂,只是景砚与砚秋。
“所以你这些年......每次送荔枝膏都要绕到屏风后看我用膳,原来不是怕宫人偷嘴......是怕你又把糖蒸酥酪拨到青瓷碟里,等它凉透了再倒进花盆。”
“怕你对着满桌膳食发呆,却偷偷把我送的绢帕垫在佛经下,你以为我看不出,帕角绣的并蒂莲,是照着我十三岁时穿的蜀锦襕袍绣的?”
“景砚,你真是疯了......”她忽然捧住我滚烫的脸,拇指擦过我眼角,“你看你,眼睛都红得像要吃人......我等了十年……”指尖抚过她肩上守宫砂,突然想起皇兄灵柩前,她偷偷塞进我掌心的,那粒被泪水泡得发皱的荔枝。
“等你从佛堂抬头看我一眼,等你在宫宴上别开脸时,耳尖那点红不是因为礼教,而是因为我。”
她忽然低头咬住我肩膀,力道像在咬碎十年光阴:“可我是你嫂嫂......不,你是我从十三岁就想抢回宫的妻。”
“是我藏起先皇密道图,却在火场里装疯卖傻等你开口的......傻女人。”
她的笑带着哭腔,指腹划过我后背的剑疤:“原来你早就知道暗道......在火场,你撞开青砖的力道,根本不是急火攻心的样子……不然怎么逼你开口?”
吻她眼尾红痣,咸涩的泪渗进唇齿,“你总把心事泡在佛经里,以为我看不出你每次抄经,‘南无阿弥陀佛’的‘阿’字,总写成我名字里的‘砚’......”她突然紧紧抱住我。
“景砚,景砚......你可知,这十年我每夜在椒房殿数房梁,数到第一百零三根时,总会想起你替我捡风筝时,落在我绣鞋上的那片槐树叶......”我低头含住她颤抖的舌尖。
她腰间的“贞静”玉滚落在地,裂成两半,却露出里侧刻着的小字——“愿卿长乐”,是皇兄临终前偷偷让人刻的,却终究没说出口的歉疚。
“你现在不是先皇的贞静,是我偷了十年的,属于景砚的,江砚秋。”
……晨光从车窗射入,她猛然从我臂弯里挣起。
昨夜被扯碎的中衣滑落在腰际,她慌忙扯过我的外袍裹住身子,发间还粘着半片断了丝绦的“贞静”玉。
“卯时三
身上。
“原来殿下喜欢禽鸟?”
“这小雀左翼骨折,需得每日换药……我、我宫里有暖阁!”
话出口才惊觉失礼,慌忙低头盯着她绣鞋上的缠枝莲,“暖阁里有鎏金鸟架,还有……还有太医院新制的生肌散!”
她忽然笑了,眼尾红痣弯成小月牙:“那便劳烦殿下照看了。”
说着将小雀放进我掌心,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一按,“它叫‘惊鸿’,方才被野猫抓伤的。”
二哥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楞神,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掌心的鸟儿,又看看砚秋鬓边未及簪好的绢花:“舍弟年幼,江姑娘莫要见怪。”
转身时忽然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二人听见,“皇兄属意江姑娘为太子妃,明日便要宣旨了……砚秋,这名字倒与舍弟的‘景砚’,颇有缘分。”
暮色漫过紫藤架,我捧着惊鸿站在廊下,看着砚秋的身影随女官走远。
二哥的袍角掠过我眼前,他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我攥紧的绢花上:“景砚,有些花啊,开在宫里是金贵的牡丹,开在宫外才是自在的野菊。”
他的笑隐在暮色里,像句没说完的偈语,“但采花需趁早,莫等霜雪封了枝。”
“大哥多病……怕是…哎…”那年我十三岁,不懂他话里深意。
只记得掌心的惊鸿啄了啄我的指尖,抬头望向砚秋离去的方向,她发间的紫藤花瓣,正被晚风吹向宫墙之外,像颗落在人间的星,让整个春天的月光,都从此刻开始,有了牵挂的方向。
第二章:三年后,新皇薨。
铜炉里的沉水香在灵堂凝成青烟。
我攥着孝带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她跪在玄色棺椁前,素白皇后袆衣拖在青石板上,凤冠尚未卸去,十二旒珠串却被她扯下三串,垂在肩头像未干的泪痕。
“皇后娘娘该进些粥了。”
掌事女官的声音在殿角响起。
她恍若未闻,指尖摩挲着皇兄的谥册。
册角金线绣的蟠龙在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爪。
正对着她腕间未及除去的红绸,那是今早册封大典时系的,此刻却成了新寡的讽刺。
我看见她膝头的孝布渗出血迹。
三个时辰前皇兄咽气时,她刚戴上皇后金册,连凤印都没焐热,便被塞进这满是白幡的灵堂。
体弱多病的少年天子,终究没熬过这个霜降,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连
。”
我猛地抱起她转圈,“好。”
“以后每年上元节,你都能亲手点一盏写着‘景砚’的灯笼,挂在我们的屋檐下,不用再怕被御史弹劾逾矩。”
她看了眼“贞静”玉碎片,忽然蹲下身捡起来,用我给的匕首在断玉内侧刻下小字,“烬中烬,劫后劫”,然后塞进我贴身荷包:“若将来走散了,就凭这个相认。”
晨光里她的粗布衫被风鼓起,像只终于展开翅膀的蝶。
远处宫墙浓烟已散,早朝的钟鼓声响彻都城。
却再也唤不回那个在椒房殿数房梁的寡嫂。
此刻在我身边,踩着露水往前走的,是江砚秋,是我偷来的,余生。
马车轱辘碾过碎石,她忽然靠在我肩上轻笑:“你说,你二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摔了茶盏?”
“他只会笑着说,终于不用再替我们打掩护了。”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毕竟十年前他就知道,我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不是兵书,是你每夜抄经时,落在案几上的,半片指甲盖大的,带着墨香的,头发。”
车轮碾过最后一道田埂,身后的宫墙渐渐缩成天边的细影。
她掀开窗帘,任晨风吹乱发丝,忽然指着远处桃林:“看,桃花开了。”
我望着她眼中倒映的春光,忽然明白,这十年的等待,这一夜的疯狂,不过是为了此刻,让这朵被霜雪封存的白梅,在我掌心,在这人间烟火里,开出第一朵,带着血色的,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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