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与寡嫂,只是景砚与砚秋。
“所以你这些年......每次送荔枝膏都要绕到屏风后看我用膳,原来不是怕宫人偷嘴......是怕你又把糖蒸酥酪拨到青瓷碟里,等它凉透了再倒进花盆。”
“怕你对着满桌膳食发呆,却偷偷把我送的绢帕垫在佛经下,你以为我看不出,帕角绣的并蒂莲,是照着我十三岁时穿的蜀锦襕袍绣的?”
“景砚,你真是疯了......”她忽然捧住我滚烫的脸,拇指擦过我眼角,“你看你,眼睛都红得像要吃人......我等了十年……”指尖抚过她肩上守宫砂,突然想起皇兄灵柩前,她偷偷塞进我掌心的,那粒被泪水泡得发皱的荔枝。
“等你从佛堂抬头看我一眼,等你在宫宴上别开脸时,耳尖那点红不是因为礼教,而是因为我。”
她忽然低头咬住我肩膀,力道像在咬碎十年光阴:“可我是你嫂嫂......不,你是我从十三岁就想抢回宫的妻。”
“是我藏起先皇密道图,却在火场里装疯卖傻等你开口的......傻女人。”
她的笑带着哭腔,指腹划过我后背的剑疤:“原来你早就知道暗道......在火场,你撞开青砖的力道,根本不是急火攻心的样子……不然怎么逼你开口?”
吻她眼尾红痣,咸涩的泪渗进唇齿,“你总把心事泡在佛经里,以为我看不出你每次抄经,‘南无阿弥陀佛’的‘阿’字,总写成我名字里的‘砚’......”她突然紧紧抱住我。
“景砚,景砚......你可知,这十年我每夜在椒房殿数房梁,数到第一百零三根时,总会想起你替我捡风筝时,落在我绣鞋上的那片槐树叶......”我低头含住她颤抖的舌尖。
她腰间的“贞静”玉滚落在地,裂成两半,却露出里侧刻着的小字——“愿卿长乐”,是皇兄临终前偷偷让人刻的,却终究没说出口的歉疚。
“你现在不是先皇的贞静,是我偷了十年的,属于景砚的,江砚秋。”
……晨光从车窗射入,她猛然从我臂弯里挣起。
昨夜被扯碎的中衣滑落在腰际,她慌忙扯过我的外袍裹住身子,发间还粘着半片断了丝绦的“贞静”玉。
“卯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