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旧伤——那是在便利店替她挡下酒瓶时留下的，“不过现在，”她望向琴房角落的静音麦克风，“我们终于有了让星光穿透雾霭的证据。”
琴房的监控镜头还在闪烁，却再收不到追踪器的信号。
顾时安看见程雾遥从琴盖里取出第54只糖纸蝴蝶，翅膀上刻着“20251015”——今天的日期，也是他向法院提交证据的日子。
“该弹《雾中星》了。”
程雾遥调整琴凳，指尖在琴键上停顿三秒，这次第三小节的音符比原谱快了0.2秒，却带着破茧的力量，“这次，我把‘顾时安’三个字，藏在了颤音的缝隙里。”
顾时安望着她在琴灯下舒展的肩线，突然明白，那些被资本刻进皮肤的条形码，终将在法律与星光的共振中，成为挣脱枷锁的印记。
而此刻的琴房，《雾中星》的旋律正穿透隔音棉，飞向考试院顶楼的星空——那里没有追踪器，没有违约金，只有两颗星星相互辉映的轨迹。
第十三章 跨年夜的沉默倒数考试院顶楼的铁皮栏杆挂满彩灯，程雾遥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跨年晚会直播，星芒娱乐的logo在倒计时数字间闪烁。
她摸了摸颈后小雏菊纹身，追踪器的灼伤在暖气下隐隐作痛——那是昨夜陆沉舟远程激活电流的惩罚，只因她在琴房弹了《雾中星》的即兴段落。
“疼吗？”
顾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掌心覆上她颈后皮肤，带着润喉糖的温热。
他手里攥着只千纸鹤，用《民法典》第1003条复印件折的，翅膀上用银笔写着“身体自由权”。
这是他准备的跨年礼物，第55只，也是挣脱倒计时的开始。
程雾遥望着便利店方向，陆沉舟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角，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扫过“917”尾号的车牌。
今晚的跨年直播，星芒娱乐强推她“复出首秀”，合约第47条追加条款：“拒绝表演即视为主动违约，违约金翻倍至2000万。”
“他们在直播镜头里装了面部识别，”她的声音混着远处的倒数声，“只要我露出颈后纹身，追踪器就会发送定位。”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直播评论区满是“雾遥姐姐回来吧”的弹幕，却没人知道，每条留言都是陆沉舟买的水军，像极了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