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袖口的银扣突然崩开。
他知道，那个总在便利店替程雾遥付账的法律系学生，已经用55条法律条文，为她筑起了最坚固的壁垒，就像那些飞向星空的千纸鹤，终将带着星光，穿透所有资本的雾霭。
第十四章 手机相册里的侧影考试院阁楼的老式挂钟在凌晨三点敲响，顾时安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冷光映出他骤然收紧的眉骨。
邮件来自陆沉舟的律师事务所，附件名称“非法偷拍证据包”像根细针扎进视网膜，他听见身后传来木质楼梯的吱呀声——程雾遥披着毛毯站在阴影里，颈后小雏菊纹身的边缘被睡衣领口蹭得发红。
“他们破解了云备份。”
她的声音混着威士忌的醇厚，指尖划过他僵硬的肩颈，停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
173张照片在屏幕上依次展开，从十七岁练习室的侧影到三天前便利店的监控截图，每张右下角都有极小的时间戳：2018年3月15日23:47，她蜷缩在地板上呕吐，背后的镜子映着星芒娱乐《艺人体重管理表》的“42kg”红线；2024年12月24日21:03，她在便利店冰柜前犹豫三秒，最终拿了桃子味烧酒，腕骨处的条形码追踪器在玻璃反光中明明灭灭。
“这些照片……”程雾遥的指尖悬在编号917的图片上，十七岁平安夜的后台，她戴着蝴蝶发卡望向镜头，威亚的金属链条在锁骨下方投下阴影，“你当时在观众席第9排17座，对吗？”
顾时安的喉结滚动，想起旧相机的快门声被舞台爆破声掩盖的瞬间。
照片里，她颈后条形码追踪器的反光像道未愈的伤口，而他在取景框里看见，蝴蝶发卡的金属扣已经松动——那是三小时前经纪人扯拽所致，监控记录显示对方用了27牛的力。
手机在掌心震动，陆沉舟的彩信附来便利店监控视频：顾时安替程雾遥揉按颈后灼伤的画面被精准截取，配文“合约第47条 肢体接触即违约”。
程雾遥突然笑了，笑声混着威士忌在玻璃杯壁的碰撞声：“他不知道，”她晃了晃手机，“我早在三个月前就把追踪器的定位频率，调成了《雾中星》的副歌节拍。”
晨光漫进阁楼时，顾时安正在给173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