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仿佛睡着了一般,血泊中的铃兰手链闪着微光。
“倒计时开始10、9、8、7……江禾……等我!”
覃轻声说,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颅腔内炸开,却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覃言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般飘起,教堂的景象如退潮般迅速远去。
黑暗吞噬了一切意识,只剩下江禾染血的面容在记忆中灼烧。
“滴...滴...滴...”有规律的电子音穿透黑暗。
覃言感到眼皮沉重如铅,却有一股力量驱使她挣扎着睁开。
刺眼的白光让她立刻闭上了眼,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覃小姐?
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右侧响起。
覃言再次尝试睁眼,这次她成功了——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挂着的输液瓶。
一位护士打扮的年轻女子正惊喜地看着她。
“太好了!
你终于醒了!
我这就叫医生来。”
护士按下床头的呼叫铃,覃言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标准病房,窗外阳光明媚,完全不是缅甸阴雨的天气。
所以她还是回来了吗?
看着手腕上插着输液管,身体虚弱得连抬手都困难。
“我...这是哪里?”
覃言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市中心医院。”
护士边调整输液速度边回答,“你出车祸后昏迷了三个月,我们都担心...”车祸?
三个月?
覃言的大脑一片混乱。
那些鲜血、枪声、江禾逐渐冰冷的身体,难道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系统……”覃言轻声呢喃,脑海里并没有熟悉的机械的声音。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
当那人低头查看病历卡时,覃言看到了他垂落的额发和挺拔的鼻梁——这个侧影她曾在无数个夜晚描摹。
“江禾!”
她失控地喊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医生猛地抬头,露出整张脸。
覃言的呼吸停滞了——那双眼睛,那微抿的唇角,甚至连那浅浅的梨涡,都与她记忆中为救她而死的男人一模一样。
医生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惊讶,但很快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覃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江禾。
很高兴看到你恢复意识。”
他的声音礼貌而疏离,仿佛面对一个普通病人。
覃言死死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任何相识的痕迹,却只看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