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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我在明末守边关

王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在明末守边关》是作者“王动”的倾心著作,王动谢秀娘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5-18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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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动谢秀娘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我在明末守边关》,由网络作家“王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明末守边关》是作者“王动”的倾心著作,王动谢秀娘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完整篇章我在明末守边关》精彩片段


由于从四倾梁匪寨那边拆回大堆的木料石料,所以建造堡墙堡寨的原料可说充足。

不过木料石料虽是不缺,但修建堡墙,却需要大量的黄土夯泥。

夯筑过程中,挖土,和泥,脱坯,晒干,同样需要大批人手。

王动只是调动所有的靖边堡居民帮忙,几百口人,无论男女都是上阵,那些匠户的家口同样出来劳作。

“大人,以青石为墙基,先需经过打磨,夯筑堡墙,同样需要用浆汁粘合。”

在王动前面,大批挑着簸箕、箩筐的男女沿着堡墙边来回运土奔跑,一些工匠在指挥靖边堡男丁打磨石料,一些工匠则在指挥男丁夯筑堡墙。场面热火朝天。

此时在王动身旁的,除了韩朝等人外,便是那个制造水车的老匠,他虽是木匠,但同样精通土木泥工。

“浆汁粘合?”

听了老匠的话,王动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夯筑堡墙还需要用浆汁粘合的,而且这浆汁又是何物?

经过老匠的解释,王动才明白。原来这古时修建城墙,是用黄土浆、河砂、石灰、糯米浆混合成一定比例制成三合土,如此夯筑的堡墙才经久坚固,难以隳坏。甚至有些地方筑墙时还要加入狗尿,当地相信如此可以避邪,当然对王动来说就算了。

黄土、河砂好说,想到要用去大批的糯米,王动就忍不住一阵阵心痛。旁边的韩仲等人同样露出可惜的神情,糯米啊,他们平日都是舍不得吃,没想到却要砌入到这堡墙中。

不过按老匠说的,如此夯筑堡墙才坚固耐用,可历数百年,而且这也是古时最普通的筑墙手法了,在一些大城或是宫廷内,他们夯筑堡墙,如果外面要包砖,除了加入大量的糯米汁外,甚至还要加入大量的黄糖、蛋清、红豆等物制成粘合剂,这所费的钱更是不计其数。

听了老匠的话,王动还能说什么?只得交待一句:“一定要保质保量。”

然后又到处巡视了。

……

在王动与众工匠的规划计算中,靖边堡的堡墙比董家庄略小,周长一里零几十步,堡墙高约十米,城基厚五米,不包砖。南向设南门一座,门上筑城楼,外设瓮城,再有护城沟壕一道。

在堡外,再建一个供军士操练的较场,供军官坐镇指挥和休息的演武厅。

而在堡内,街巷打算都用山石铺就,两旁有排水沟,同样用石头铺就。由于靖边堡的地形是北高南低,这样如有下雨,便容易排水,不存在雨涝积水之患。同时在南门外建一个石坑,未来积水直接经水道从堡内排入石坑外,那水便用于堡内人畜之用,甚至可用于将来的田地灌溉。

这个构思是王动想出来的,经工匠们商议后认为可行,同时对王动的奇思妙想赞叹不己。

在街道建好后,由于堡内己是事先规划出一块块的土地,日后堡内的军户或是外来居民,如果不想住营房的,都可以从王动手中购买土地,在划分好的地块上建自家房子,最后全堡的人合资兴修庙宇、戏台等公共建筑。

有了王动与工匠们的设计,靖边堡的军户们只需好好劳作便可,王动等人估计这堡墙要建好,约需要二、三个月的时间。

高强度的劳作需要耗费大量的米粮,虽然王动不可能让众人吃白面,不过小米杂粮,黑面饼子王动可以管饱。高强度的劳作同样需要荤腥,否则体力支持不了,容易尿血。

王动同样与去年开荒时规定一日荤,五日素,清晨给于早粥,每十人七日给酒一杓。

有王动这样的上官,加上建设自己的家园,虽然活很重,众人干劲都很足。不过王动估计,按这样下去,等堡墙建好后,自己去年剿匪得来的钱米又要去了一半。

……

靖边堡立堡以来,堡内军户们的生活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每天要干活,但却人人可以吃饱,在这个年景中,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王动等靖边堡的上官体恤下属之名也是远扬,特别是那王总旗还是敢杀鞑子的好汉,去年还随军剿灭了残害百姓的四倾梁匪徒。待人和气又有能力,经过口口相传,靖边堡对各人的吸引力越大。

从今年年初起,陆续都有一些民众军户前来投奔王动。

王动对人口的需求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投奔的人他都是收下,让钟荣将他们一一登记入册,发给他们靖边堡的军户帖。

当然了,这其中有些人还是别的千户所的逃军户籍,收下他们,难免将来会引起一系列的纠纷,不过进入自己嘴中,王动又岂能往外推?照收不误。

前来投奔的人中,有一些还是单独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很眼熟,王动记得她们是去年自己与韩朝等人夜袭后金军后所救的女子之一,听闻她们获救回去后大多日子不好过,曾有几人因忍受不了风言风语而自尽。想起当日王动对她们说的话,再打听当日的恩人己是升为总旗,并在靖边墩这边建堡,她们便一一前来投奔。

王动收下她们,吩咐陶氏与刘氏二女好好安排她们,二个妇人都是满口答应,特别是陶氏,答应得更是响亮。这些时间内,堡内的女子都是听二女指挥,洗衣做饭杂物等,都是由她们的安排,这让两个妇人颇有春风得意的感觉。

崇祯八年的三月初,正是谷雨这天,又有十余户流民满怀希望地站在王动面前,希望王动能收留他们。

王动当时正在总旗官厅内与众人商议事务,听到又有一批流民前来投靠时,他忙带着众人出来。

看到这批流民,王动吃了一惊,只见这群流民约有十多户人,五十余口的样子,是这些时间前来投靠靖边堡人数最多的一次。看他们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操持的都是同一个口音,似乎是同一个村庄出来的人。

这些人站在南门前,都是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周边各人,同时眼中又是满怀希望。

在他们周边,一些干活的靖边堡军户不时对他们指点议论着,看着这些悲惨的流民们,靖边堡的军户们才发现自己的幸福,想当年自己与他们一样,现在却可以吃饱穿暖,这让他们说话的声音更为响亮。

王动一行人出来时,见那些流民周边围了一圈人,杨通走上去大声喝叱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

众军户们轰的一声散了,又继续干自己的活,不过各人的耳朵都是高高竖起,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

众流民见一个年轻的军头走出来喝叱众人,似乎很有权力的样子,众人都是下意识的身子一缩。不过见这人相貌堂堂,却是嘴上缺了两个门牙,这让他说话有些漏风,语音不清的样子。

再看过去,众流民看到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围着的王动,看他虽是年轻,却是身形高大魁梧,气势不凡,刚才那个喝叱各人的军头也是满面笑容地回站到他身边。

众流民知道这就是那位远近闻名的王动大人,纷纷跪了下来,哀求道:“求王大人收留。”

王动闻到这些人身上多日未洗澡的酸臭味,再扫了这些饥民一眼,从男人到女人,从老人到小孩,个个眼神都是期盼,他问道:“你们是从何而来?哪里人氏?”

其中一个老者出来叩头,他颤声道:“小的等是从怀来而来,家内遭了灾,田税又重,只得出来逃荒,闻听大人仁义,特来投靠,希望大人收留。”

立时又是一片的叩头哀求声。

齐天良一直注意着王动的神情,见他略一点头,当下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大人开恩,愿意收留你们,不过你们需谨记我们靖边堡的规矩,来到堡内,需得尽数加入军户,不愿者立时驱逐!”

“以后我们屯堡会组织你们开垦荒地,并借于耕牛犁具等物,日后分下田地,第一年,堡内给大家免征税粮。第二年,每亩屯田征粮一斗,以充付先前支借的牛具等银。第三年起,每亩开征屯粮二斗,你们可是愿意?”

这些怀来来的流民事先都听过靖边堡的规矩,眼下这个世道,能吃饱穿暖才是重要,民户又比军户好在哪里?更不要说到时还有自己的田地耕牛分配,此后大家都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眼前的那些军户就是例子。

当下人人叩头道:“全凭大人作主!”

王动让齐天良把这些人安排下去,先煮一些粥给这些人吃,然后让他们到河边去洗个澡,免得有什么细菌带入堡内。此外,又吩咐钟荣将这些人一一登记入册,发给他们军户帖,以后他们就是靖边堡的军户。

王动又为这些新的军户安排了营房宿舍,等这些人休息几日后,便让他们修建堡墙干活,有了这些新加入的人丁,或许堡墙的修建可以更快些,等堡墙建好后,又要组织这些新的人手开垦荒地了。

最后王动拿来钟荣的文册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年初到现在,新加入的军户己经有三十余户,一百多口人。连原来的军户匠户,现在的靖边堡己经有户上百,人口四百多了。

现在靖边堡的人口规模己是超过辛庄,与董家庄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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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这几队军户都没学过武艺,繁杂的招式练习只会让他们混乱,而且战阵上复杂的东西也是无用。

所以王动决定从自己枪术中选出最适当的几招,教他们一些简单有效的杀敌技艺,战场上的招式往往越简单越有效。只要反复练习,同样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最后决定的就是一招,就是刺!而且这一招还分解为两个步骤,第一步,侧身握枪,第二步,用力突刺。以后每天就让他们反复练习这两个动作,直到他们动作练得标准,练得飞快,练到条件反射为止。

至于练刀,也是同样一招,分为两步,第一步抬刀,第二步斜劈。抬刀动作同样需要标准,刀劈下的动作角度也有严格的规定!

此后每天这几队青壮就是天天在堡外练习刀枪,无一例外的,每天王动也是与韩朝四人一起出来练习。

此时己是到了崇祯七年的腊月初,每到晚上便是飘雪,第二天起来那残雪直冻成坚冰,让地上滑溜无比。

眼下各人在屋内烤火都是冷不可言,在这野外,更是站一会儿便冻得全身僵硬。不过王动每天让他们的练习都是不断,王动曾有明言,受不了可以退出,不过此后他们连家人都要被驱逐出靖边堡。

这个时节,被赶出堡还真是死路一条,看别人都是咬牙坚持下来,自己为什么不能呢,练死总比窝囊赶出堡后饿死冻死强。因此再苦,每个青壮倒都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过为防军户们冻坏,每天王动都会准备一些姜汤让他们驱寒。

这天一早各人仍是出堡练习。

天色灰沉,寒风如割,各人脸上都是被冻得青紫,许多人脸上还裂开一道道口子,口中直呼出厚厚的白气。为了保暖,大伙可说是想尽办法,各人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五花八门,有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有人则是裹着厚厚的皮袄。各人戴的帽子也是不尽相同,有棉帽,有皮帽,款式多样。

王动身上也是裹着厚厚的皮袄,头上戴着皮帽,和大伙一样,他的皮袄皮帽也是沉旧,非常时节,没人顾得上美观。

练了一会队列后,各人又开始练习刀枪。使枪的二十余人站成数排,人人握枪。使刀的也是同样握着自己的腰刀。

那日王动从董家庄买来的长枪只是保养不当,其实还是可以使用,经过重新的打磨与回炉煅打后,又重新现出了锋利。而几个使刀青壮则是使用缴获自后金军的那些腰刀。

看众人列好队,王动一声大喝:“准备!”

“哗!”的一声响,众人站得笔直!

王动大喝道:“抬枪!”

“杀。”

数十根长枪一起突出,场面壮观。

“扬刀!”

“杀!”

一阵的怒吼,一片的刀光扬起,虽然眼前使刀的只有十二人,但他们整齐划一的斜劈下来,在寒风中却颇有凛冽威势。

……

“抬枪!”

“杀。”

“扬刀!”

“杀,杀,杀!”

……

“杀,给我用力杀,你眼前就是贼寇,不需花枪,不需虚架,你只需刺,再力的刺,飞快的刺。你刺得比他们快,你就可以活下去,而那些贼寇,就是你们的军功首级。”

王动大吼着,他提着棍棒来回走,看到谁姿势发力不到位,上前就是一顿棍棒,让各人更是提起精神。

看着场中各人整齐划一的动作,那隐隐有上阵杀敌的气势,旁边的韩朝叹道:“才一个多月吧,就有这个样子,想当时我们在遵化练了多久,四个月,五个月,还是半年?”

韩仲也是张着嘴看着场中各人,他眉欢眼笑地道:“想到这些兵以后都是我们带,真是死了也甘心啊!”

经过王动对这些军户们一个多月严酷的训练,此时他们可说己可上阵,如果再能练个三个月,上个阵见点血,至少在大明的卫所兵中,他们算是一支可战的军队。

这些时间,王动也对这几队人略为调整,又从堡内选出几个男子,补充进去,组成三队战兵,每队十二人,队中刀手四人,枪手八人。每队头目便是韩朝,韩仲,杨通三人,这样的人数,可以更好地发挥出队形的威力。

至于齐天良,一个多月训练下来,他明显是跟不上众人进度,所以齐天良被选去管理新建的辎重队。以后随军还是需要辎重队的,钟荣只是管理文书,当然不可能随军,齐天良总算识点字,又是墩内老人,便让他管理辎重队吧。

不过他们这队,连齐天良算上,只有八个人,都是堡内原来的老弱男子,没办法,堡内人力就是这些。好在他们平时不须怎么练习,因此他们身体就算差了些,也勉强可以胜任了。

倒是杨通有股狠力,一直坚持下来,所以也任了一个战兵队的队头。

不过这三队兵虽然有点军人的样子,不过他们的服饰旗号还谈不上什么正规,各人穿得五花八门,三个队头每人拿一根长兵器,上面挂一面破烂的旗就算是队旗了,好在各人身上有一块表明他们身份的腰牌,可以认出他们是靖边堡的军人。

现在王动军中只有一个步鼓,原来是放在靖边墩的仓库内的,虽然破旧,总算也可以用。余者的号令金鼓,现在还没有,只能等将来再置办,反正现在人少,先用声音吼叫算了。

至于那训练队列时步鼓的敲击,王动暂时让辎重队的人敲打,能利用人力就尽量利用吧。

……

这天,王动又从十二个刀手中选出一半人来练习盾牌,那盾牌,自然是取自那日缴获自后金军的圆盾与皮盾。

王动自己拿了一块盾牌,他虽然从小主习枪术,不过刀棍盾牌也曾练过,虽然不如自己枪术,但教下面那些军户菜鸟是绰绰有余。

他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了一把腰刀,示意对面的韩朝取根长枪,他大声对各人道:“盾牌为一军之藩蔽,除了不能隔铳子,矢石枪刀皆可遮蔽,且牌手为接战短兵,向为临敌各军之应援,加之进退自如,堪为利器!习好盾牌,当可一壮军中胆气。”

王动说完,他大声叫道:“你们都看好了!”

他示意对面的韩朝进攻。

韩朝一声叫,虽是演练,他仍是毫不留情,手中长枪闪电般从侧面向王动直刺而来。

王动大声道:“来得好!”

他手中盾牌一挡一格,立时将韩朝的长枪挡住荡开,他身子毫不外露,在格开长枪的同时,接着这个势,王动一把欺近韩朝身旁,猛然他刀光一闪,腰刀己是当头向韩朝劈下,韩朝慌忙招架,不过无论韩朝如何招架,王动都是一刀接劈一刀,刀势威猛,似乎要将韩朝劈成两半似的。

围观各人都是看得心惊胆战,猛然韩朝跳开,他连连罢手,气喘吁吁地道:“大人勇猛,小的自愧不如,认输便是。”

王动点了点头,转头对看得面如土色的各军户道:“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牌手之利!练好后,除了对上精良火器炮石外,余者刀枪弓箭无不可蔽,当然了,还有这个……”

这次他示意韩朝拿着盾牌,然后他要过韩仲的大棒,准确来说,这是一根夹刀棍,长约八尺,粗约二寸,在大棒基础上还加一五寸短刃,形如鸭嘴。这种兵器多见大明边军骑兵,上马可刺,下马可击,骑兵中使用人数众多。

难道韩朝兄弟以前是骑兵?王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拿着大棒示意韩朝开始。

韩朝一手拿刀,一手拿盾,他盾牌严密地遮护住自己身体,不时移动着脚步,只是谨慎地看着对面的王动。王动身体随着韩朝的身体转动着,他双手拿着大棒,只是窥探他的破绽,猛然王动一声大喝,大棒直砸向韩朝的盾牌。

韩朝举牌一挡,王动这下力道好猛,可以感觉到韩朝的身形一下滞住,王动又是猛砸几棒,棒棒都是砸在刚才的位置上,可以看出韩朝的身形己是散乱,身体从盾牌处露了出来,猛地王动改砸为刺,大棒上的短刃己是停在韩朝的心口。

王动收棒,对下面目瞪口呆的各人道:“看到了吧,盾牌不惧刀枪弓箭,却惧火器大棒,以后你们遇到这两种贼寇,需要小心,招呼手上有火器的兄弟上就是!”

下面各人还没从刚才的演练中回复过来,众人都是惊叹地议论个不停,韩仲也是龇牙咧嘴,没想到自己手上的大棒换到王动手上,竟有如此威力。

接下来王动让几个刀手练习盾牌,同样也是分解为几个动作,其实每个盾牌手还应有两根随牌标枪才妙,不过王动现在手上没标枪,只能未来再说了,而且先让几个牌手把盾牌刀术练好再说。

时间很快到了腊月初八,这天是腊八节,大明各地都要吃腊八粥。而就在这天,匠头李茂森兴冲冲地来找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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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王家宅院内飘出饭菜的香味。

从前院到后院一共摆了三桌,分别是那些忙活的泥水瓦匠,帮柴的左邻右舍们各坐一桌。

王动与母亲妻子还有韩朝几人坐在厅堂内。

大桶的米饭,席中还有肉,有酒,各人都是吃得非常香甜。

那些忙工的泥水瓦匠可以有一些工钱,帮柴的邻居们只有一些吃的了。

不过人人都是满足,个个吃得狼吞虎咽的,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钟氏出去劝了几次酒,她来回高声道:“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啊。”

王动也出去敬了一趟酒,见王动出来,所有的人都是站了起来,连称不敢当。

韩朝使了个眼色,与高史银四人也是跟在王动身后敬酒,更是让乡邻们不安。

这几个军爷个个人高马大的,给人压迫力太大了。

特别是那个高史银,满脸的横肉,眼中总是凶光四射,不象是好人的样子,怎么能让人不畏惧不安?

真不知道王总旗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彪悍的手下。

钟氏也是含笑看着尾随儿子身后的几个大汉,这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样子,却人人都是听儿子的,心中也是颇感自豪。

王动也让谢秀娘随自己去敬了一趟酒,谢秀娘跟在王动身后,手上拿个酒壶,神情有些紧张。

她跟在王动身后,就象个乖巧的小媳妇,席中有人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与总旗大人完婚。

谢秀娘只是红着脸看自己鞋面,王动大方笑道:“快了快了,明年吧,明年,到时各位乡邻可都要来喝喜酒啊。”

众人都是一连声的答应,连称总旗大人大喜之时,他们肯定都要到场的。

谢秀娘红着脸与王动回到厅堂。

钟氏也是乐呵呵地看了儿子儿媳一眼,心下叹了口气

自家这媳妇将养了一个月,虽然脸色会好看些,不过身子还是太瘦小,还得再养得白胖些才是。

席中齐天良与钟氏谈得很是投机,二人讨论起买田置地的心得。

齐天良有了一笔钱后,便一直在幻想良田宅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这些时间他也走了舜乡堡,董家庄的许多地方。

钟氏的梦想也是将祖上的良田赎回来,然后再买些田地,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家宅大兴,那样她就没有遗憾了。

二人可说是很有共同语言,相谈甚欢。

王动在旁微笑地听着,拥有自己的良田土地,可说是所有中国农民的梦想,这是不分古今的。

而将祖上的田土赎回来,最后再买些良田传家,这也是王动所考虑过的。

眼下保安州的地价己是比往年低了很多,而且到时自己升为总旗后,说不定也会有一些职田分下来。

有了这些土地后,以后母亲与小妻就可以靠收租过日,省去了整日辛劳。

她们辛苦了一辈子,是该享享福了。

当然,这只是王动的打算之一,如果他是大明人,只会选择这条路。

不过来自后世的他,他心内还有几种盘算,这都是要升职以后才开始实行的事了。

……

吃过晚饭后,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客人们,钟氏收拾房间给韩朝等人歇息

王家的宅院是个两进的四合院,虽然破败,但是空房甚多,安置韩朝几人并不是问题。

安排好客人后,王动与母亲及小妻在屋内说话。

谈到王动升为总旗,钟氏又是流泪,她叹息道:“如果你父亲还在,看到你现在有出息的样子,不知会多么高兴。”

王动安慰了母亲几句,又谈起了明日带谢秀娘去董家庄赴宴的事。

谢秀娘有些不安,只是怕丢了王动的脸面。

王动安慰她道:“我有什么脸面好丢的,那管队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平日怎样,对着她便怎么样好了。”

谢秀娘还是有些踟蹰,反倒是钟氏颇有大家风范,交待谢秀娘明日该如何如何。

看谢秀娘身上只有一些银簪子和银耳环等饰物,想了想,又将当年婆婆传给她的全套金首饰拿出来,郑重地交给了谢秀娘。

保安州当地妇女都有佩戴首饰的习惯,不论是穷还是富。

当然富裕人家佩戴的是金首饰,穷些的人家只有佩戴银首饰了。

不过无论人家多穷,家中的女人们最少都会有几个银手钏与银戒指。

越穷的人家越怕别人瞧不起,哪怕戴个银首饰,心下也会安慰些。

而且钟氏将传家的金首饰交给谢秀娘,还另有一种不同的意思。

看着王动的身份地位一天天改变,谢秀娘小小的心里其实一直有种担心,

王动哥哥发达后会不会嫌弃自己另娶她人,毕竟这种童养媳,男子成人后另娶的也很多。

眼下看到婆婆将传家首饰交给了自己,谢秀娘彻底放下心来。

这代表婆婆己经彻底接纳自己,王动对母亲一向孝顺,有了婆婆的支持,便不怕将来发生这种事情了。

谢秀娘内心满是喜悦,她戴上金首饰,喜滋滋地对铜境左照右照。

钟氏则在旁给她参考意见,两人又商议明日该穿什么新衣裳。

王动先去睡了,钟氏一直与谢秀娘商议到了深夜。

当晚谢秀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心内一直在想明日见到管队夫人该说什么话,该有什么样的礼仪举止才得体,才不会给王动哥哥丢脸。

可怜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也没学什么礼仪举止,又不识字。

怕到时管队夫人问起什么,自己回答不上来怎么办?

如果自己失礼了王动哥哥不高兴了怎么办?

虽有钟氏传授了她一大套秘诀,她的心下还是忐忑不安。

想了半夜,又想起明日跟王动哥哥出庄去后,庄人见了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她脸上有些红红的。

……

第二天一大早,谢秀娘就起来了,她打扮整齐,便美滋滋地去做饭。

众人吃早饭时,看谢秀娘打扮一新的样子,韩仲大叫一声:“嫂子这身打扮真象个新娘子。”

谢秀娘又羞又喜,只是偷眼看着王动,眼中满是期盼,似乎想让王动夸她一下。

钟氏对谢秀娘的打扮也很满意,不过在王动看来,她瘦小的身上穿个花衣裳,衣服新是新,却怎么也没那个气质。

面上他微笑道:“不错不错,这衣裳首饰都很好看。”

谢秀娘这才欢喜地放下心来。

吃过早饭,临时前,钟氏也是忘不了传授王动一些心得,等会见了管队大人应该怎么样,千万不可失了礼数等,王动还能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

几人牵出马来,几匹马昨晚己在后院中喂养过,精神着呢。

众人出了大门,王动上了马,谢秀娘看着王动,不知道该如何办。

王动伸出手对她笑道:“来,秀娘,坐到我的身后来。”

谢秀娘被王动拉上马,依王动所言抱住他的腰,她心跳得厉害,举止间有些僵硬。

韩仲怪叫了几声,王动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笑什么,看看你自己,也该找个媳妇儿了。”

众人都是笑起来,齐天良也是在旁边道:“不错不错,韩哥儿,要不要让你嫂子为你找个婆娘,你家嫂子最热衷这个事了。”

韩仲连连罢手道:“我才不要呢,我现在多快活,找个婆姨纯是烦事。”

众人笑着策马而去,钟氏靠着门,看着儿子的身影慢慢消失,脸上浮起了满足的笑容。

……

一路而去,街旁巷尾上满是向王动打招呼的人们,“王总旗早啊!”的声音接连响起,显是庄内人们己是知道王动高升为总旗官的事,众人脸上笑容都是恭敬。

不过在见到王动身后的谢秀娘时,很多人脸上都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在王动几人过去后,身后是响起了一片吃惊的议论声。

各色目光中,王动等人昂然策马而出。

出了庄,前面就是广阔平坦的大地,王动心头豪情涌起,他叫道:“秀娘,坐稳了。”

大喝一声:“驾!”

立时健马如风驰电掣般而去。

韩仲等人也是欢呼大叫,各人策动马匹,紧紧跟随其后,激起了一片的烟尘。

谢秀娘紧紧地抱住王动结实粗壮的腰,她闭上眼睛,小小的心里满是满足,只盼永远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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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几人从南关堡城进入,进关时,守关的军士验看了王动几人的腰牌,低声说了一声:“王动?”

他似乎想起什么,仔细看了王动几眼,才挥手让王动等人进入。

过了关城,前面就是州城的南大门迎恩门

城墙上高高耸立着一座城楼,在城门的附近,还建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上书“政教坊”三个大字。

保安城内坊表众多,象这类牌坊,到处都是。

进城的人流众多,特别是运粮进城纳粮的民户们。王动几人也随之进入州城的南街内。

比起靖边堡,董家庄,舜乡堡几地,保安州城内自然是繁华许多,青石板街道两旁尽是酒店、客栈、杂货之类的招牌,还多了许多在各堡看不到的亮丽女子,让一干土包子看得目不暇给。

不过街道到处是流民及乞丐,又提醒着现在的不太平。

保安州城内分两隅六坊,建有东、西、南三条大街。那保安州治是在城巽隅,备荒仓也同样是在州治内。几人之中,高史银倒是对州城最为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往那保安州治方向而去。

到了南街与东街的交汇口,街口搭着一座大市坊,上面写着“承恩坊”三个大字。在街的对面,还耸立着一座高高的鼓楼,当地人称为文昌阁,楼高近三十米,站在楼上,可以看到整个保安州城的情况。

韩朝、韩仲、钟调阳三人都是看着这鼓楼,王动也是赞叹不已,高史银得意地道:“这文昌阁专门打更报时,不过里面新开了一家酒楼,酒菜的味道不错,大人,等事情办完后,小的请你们在里面喝一杯。”

韩仲很是高兴,他叫道:“高蛮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高史银瞪起了眼珠子:“我老高还会骗你们不成?”

他们几人高兴地商议等会吃什么,王动则是被旁边一阵说话声吸引了注意力。

却是旁边一个布店中,一个男子正与店铺的主人讨价还价,两人已是商讨多时。那男子年近五十,脸容清隽,三络长须,戴着四方平定巾,穿着一身的直裰儒衫,虽是沉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看样子是个文人书生。

他手上拿着一匹布,只是要求店铺主人再便宜点。

那店铺主人有些无奈:“唉,符先生,鄙人这布已经很便宜了,我也是要进价的,您这样还价下来,我就没得赚了。”

那符先生只是微笑道:“店家,再便宜些,符某就将它买下了。”

他声音浑厚,颇有磁音,听着很是悦耳。

那店铺主人已经是口干舌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看您也是个读书人,这布就再便宜一分银吧,不能再多了。”

那符先生微笑道:“多谢了。”

从衣袋里摸出银钱来,十分仔细的数了,将银钱交给店家后,高兴地拿着布匹走了。

店主人看着那文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道:“这符先生好歹也是我们州学的学正,怎么就这么抠缩呢?”

旁边几个店铺老板道:“老孙啊,你不要在后面偏排人家符先生,符先生可是难得的清廉,从不收受学生们的财货馆金,也不出去润笔赚钱。没了这些来源,他一个州学学正,每月钱米也就是几斗,不仔细些,怎么过日子?”

几人都是叹息。

王动心中一动,符先生,保安州儒学学正?

他记得舜乡堡防守官许忠俊与州儒学学正符名启交好,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看到那符先生,王动忽然想到靖边堡孩童的教育问题,眼下堡内年幼的孩童有好几十个,是应该找几个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了。

……

那边韩仲,高史银几人终于商议出等会要吃的东西,看看天色,王动便带着他们来到城东南处的保安州衙面前。

这保安州衙是永乐年间兴建,天长日久,加上古时官不修衙的习俗,此时看上去已颇为沉旧。州衙的前面有一块广场平地,上面的青石地板也是磨损出一块块的坑洼印记。

此时广场上挤满了前来纳银的民众,一些差役提着水火木棍在州衙面前来回巡走着,另有一些民壮拿着刀枪站在不远处巡视。

让钟调阳在后面照料马匹,王动与韩朝、韩仲、高史银几人挤过去观看。

只见州衙的台阶下面,正摆放着几个银柜,在银柜的旁边摆着几张桌子,正有几个小吏拿着银秤,一一按着各解户的户帖文册登记,然后为他们的解银进行称兑,最后发给他们银包,挨个点名将银包投入银柜内,又由一个小吏开出一式两份的单据,各解户就算将自己的税银交纳完了。

王动看出眉目,各民户解银称兑时,那银包约分两种,一种白封,一种红封。似乎贫民小户用白封,绅衿大户用红封。使用红封的,似乎就少了许多的火耗杂费。在场民众,大部分是使用白封,使用红封的很少,拿到红封的大部分都是绅衿大户的管事或是家奴。分取到红封时,这些人都是洋洋得意。

韩朝看了一会,突然在王动身旁低声道:“那银秤有问题。”

王动一凛,随着韩朝的解说看去,果然看出眉目,只见那些小吏在解银称兑时,另一只手似乎轻轻地扫过或是扶捏过手中的银秤,那秤上的银子重量立时少了许多,然后小吏就大声喝骂,面前的解户们目瞪口呆,只得再补交税银。

还有那银秤上的法马似乎也有问题。

小吏秤兑银子时出现这种情况,一般解户茫然不知,只道自己纳银时确是少了,诚惶诚恐的补上。一些人却知道那些小吏在作弊,却只能忍气吞声,面带苦色,不敢有任何言语。

看着他们的样子,各小吏只是相互窃笑。

吏滑如油,王动心中评估了一句,依他的估算,如果解户们共交纳税银有一百两的,只在这银秤上做手脚,这些官吏便可以侵吞达七、八两之多,如果税银成千上万两,这又是多少?这种现象,想必在大明各地都是普遍存在。

种种盘剥下来,民生越苦,大明的统治,很大部分就是坏在这些底层官吏身上。

……

王动拿出自己的民户贴去纳银,高史银与韩仲立时殷勤上前,挤开几个民户给王动插队,王动正要言语,二人已是挤开,王动只得排上去。周边那些衣衫破烂的民众见几人人高马大的样子,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时桌前那个登记的小吏忽然离开,随后坐进来了一个中年书吏,王动一看,叫了一声:“祁世叔。”

原来这书吏正是那保安州司吏祁官,年初时,他曾随桑干里里长姜安卖了一些州衙官地给自己。见到王动,祁官也有些惊奇,他满面笑容地道:“原来是王贤侄,贤侄今日来州衙纳粮?”

他神情亲热,年初时,他随姜安卖地给王动,很是得了一些好处,因此对王动很有好感。

王动应了一声,祁官对旁边一个小吏吩咐了一声,那小吏称兑时便不在手上的银秤做手脚,不过随后他又低声道:“贤侄,世叔只能如此了,按例,这接下来的火耗杂银是不能少的。”

火耗杂费向是大明各地官吏衙役的小金库与灰色收入,明初火耗每斗七合,一石七升,到了现在,这些火耗杂费已相当于正税,甚至有些地方更是高出正税数倍。

王动自然知道这火耗杂费关系到州衙许多官吏的好处,祁官虽是一个司吏,却也不敢挑战这样的潜规则,他说道:“小侄明白,不会让世叔难做的。”

不过旁边的韩仲与高史银听后却是大怒,二人正要上前,王动以眼色制止住了他们。

……

解银称兑后,祁官给了王动一个红封银包,在周边民户羡慕的眼神中,王动将银包投了柜,收了单据。

随后他来到祁官的身旁,对他低声道:“祁世叔,有一事还请帮忙。”

说着将一锭银子轻轻放入他的手中,祁官手上轻轻一捏,感觉手中的银子约有一两多,不由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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