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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德音陆元昌是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郑大钱”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臣遵命。”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周戈渊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7-07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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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德音陆元昌是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郑大钱”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臣遵命。”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周戈渊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郑大钱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60章 还算她有良心,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目前已写565521字,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感觉女主就跟没张嘴一样,看不了这种相爱相杀的[笑哭]

这里边的人都有病[尬笑]自己没那能力还总拖累别人

不管是哪一部都一样的好看,终于等到作者又开新书,感觉找到组织了!

热门章节

第34章 休妻

第35章 她要的是丧偶

第36章 你喜欢什么女子?

第37章 这孩子是摄政王的吗?

第38章 哄她开心

作品试读


御医和女医来时,周戈渊已经脱了甲胄在等着了,周戈渊让女医先进去了。

待女医看到床榻上被捆缚着手脚的女子,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不由得心中一惊。再一看那女子的模样与榻上这身子,女医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看。

她按照摄政王的叮嘱,给着女子穿上了衣服,待穿好后,才请了摄政王和御医进来。

周戈渊看着榻上谢德音痛苦凝眉的样子,转头对御医说道:

“她中了楣药,给她解了。”

太医和女医都是一愣,便是此时床上的女子狼狈不堪,他们也能看出倾城之色,这样一个美人中了药,自然是人为来解是最好的。

似乎知道太医心中的疑虑一般,周戈渊轻咳了一声道:

“她有身孕。”

太医和女医又是一愣,随后都懂了为何摄政王不身体力行的去解毒了。

“王爷,此类药,实在是无药可解,除非是将人泡在冰水中,只是若是有身子的人这样泡冷水,只怕孩子也难保。”太医为难的说。

“没有别的办法?”周戈渊想起她求他时那绝望无助的神色。

“如若不然,只能硬抗。”

周戈渊沉默许久,低头看了她一眼,方道:

“先让她清醒一下。”

太医明白,拿起针,扎入她的指尖。

谢德音浑身颤了一下,迷离的眼神渐渐聚拢。

周戈渊坐在床榻边上,低头看着她。

“太医来了,此药无解,你不让本王碰你,只有泡在冰水中才能缓解痛苦,不过......”周戈渊敛眸,“孩子依旧保不住。”

谢德音转头去看御医,颤声说着:

“保...保住...我的孩子,我...可以...可以受住......”

太医看向了周戈渊,周戈渊知道这种药,他也中过。

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

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

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

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如今谢德音竟然要硬抗过去。

“王爷,您看......”太医拿不定主意。

周戈渊的目光从谢德音身上落回了太医身上。

“硬抗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臣以针灸护住经脉,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周戈渊沉默了少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

“臣遵命。”

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

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

周戈渊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

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周戈渊便在帐内,看着她大汗淋漓,汗透衣衫。

折腾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的药劲似乎才过去。

女医进来摸了摸脉,面有喜色,将针拔了。

“王爷,贵人没事了,便是体内有残余的药,以贵人的意志力,也无碍了,可以松绑了。”

周戈渊嗯了一声,女医便去解开捆绑,他将她口中的东西拿开。

她的手腕和脚腕早已磨出血来,此时松开,谢德音已经没有意识了。

女医在给她的手腕和脚腕上药,动作仔细小心,待上完了药,周戈渊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带林太医下去休息。”

林太医一听这是暂时没打算让走,便跟着下人去了厢房。

摇曳的烛光下,周戈渊看着谢德音,她的汗已浸透了衣衫,窗外有风吹来,纱幔轻飘,他下意识拉了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此时的她,头发也浸湿了,贴在脸颊以及身前,像极了那夜里她累极昏厥过去后的模样,有一种凄美破碎感,让人想要忍不住揉碎的冲动。

周戈渊缓缓靠近,许是因为发颤的原因,她纤长弯曲的睫毛微微抖动,连鼻头细密的汗珠都变得异常的可怜。

周戈渊看了一会,似乎想要看透她这样纤弱的身子里面是有什么力量能撑起她扛过去这药。

好一会,周戈渊想到什么,瞥向了她的腹部,眼中方才的情绪散尽,神色也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让人把昨天报信来的丫鬟叫来伺候着,他便离开了。

一夜的时间,京中暗潮涌动。

马家的人,以及朝中重臣已经在太和门等着了。

摄政王昨夜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还杀了人,这件事足以惊动朝野了。

等着太和门一开,所有上朝的大臣们纷纷跪在太和殿内,参摄政王祸乱朝纲,独断弄权,残害大臣。

不明所以的大臣们此时龟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

皇帝还小,太后此时垂帘,并不清楚昨夜里发生什么,听着众大臣纷纷上奏,很是惊讶。

“摄政王他为何要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为何要杀了马爱卿?”太后十分的不解。

连上奏的朝臣也是不解,只知周戈渊围府是真,杀人也是真。

“摄政王呢?怎此时还不来上朝?”太后见皇帝下方的座椅空悬,忍不住问道。

就在此时,只听着大殿外宏亮且沉沉的声音响起:

“为何要杀那马老贼?因为他该死!”

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听得众人震耳发聩。

只见周戈渊穿着玄衣墨袍的朝服走了进来,他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大殿中的众人,犹如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朝臣不自觉间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周戈渊走向了龙椅旁边那张象征摄政天下的王座。

他身姿欣长挺拔,行走间如出鞘的名剑一般,光华不可挡。

撩袍转身坐下那一刻,众人眼里哪儿还有龙椅上小小的天子,只威慑于这个男人的气势之下。

“昨天,本王的爱妾出门游玩,撞见马庸这个老贼,竟将她掠到马府去,本王昨日在京畿大营巡视,晚上回来听说此事便上马府讨说法,怎料马庸这个老东西已经毁了本王爱妾的清白,她是个烈性女子,本王去时,见她早已手刃了马庸这个老东西,本王想着马庸已死,便饶了马府上下,只带了爱妾回去,怎料昨夜里本王一时不察,她竟寻了短见。本王还没找马家算账,现在马家众人要联合重臣弹劾本王?”

在周戈渊开口闭口爱妾的时候,帘子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声,显然是惊讶之下无意打翻的。

周戈渊只当做没听到,俯瞰这殿中众人。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想来摄政王平日里日理万机,后宅里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几房妾室也正常。”

其余众人都点头附合,在座的一些夫人们,听说摄政王后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动。

之前是因为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难免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宁远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边,笑容和煦道:

“说起来,我们家里倒有几个女儿正值芳龄,不是我自夸,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温婉贤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气,给她们挑一门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前面还在说摄政王的后宅,宁远侯夫人就这般言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着将人送到摄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岂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家嫡女去年便出阁了吧?家里面只有几个没出阁的庶女吧?”

宁远侯夫人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笑着道:

“王妃说的没错,是庶女,不过品貌没得挑,只是这庶出不堪高门,便是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是她们的福气。”

宁远侯夫人这般明说了,其他的几位夫人心中极其鄙夷,但是想着若是家里的女儿能进摄政王府,混个妾室,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封个侧妃,也是极好的事情。

怎奈又拉不下脸来说。

邕王妃笑了笑道:“回头我见到老七跟他提一声,若他有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宁远侯夫人欢天喜地的谢过邕王妃。

说这话,平阳侯夫人王氏带着陆琳琅进来了,周华月也紧随其后。

谢德音看了一会热闹,这会正头婆婆来了,总要上前迎接。

谢德音上前行礼,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很是不耐。

谢德音只当作没看到,扶着她落了座,随后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

邕王妃是周华月请来的,周华月的父亲定远王是邕王的大哥,定远王死后,周华月便被太后从边关接了来。

她原本可以享皇家尊荣,嫁一门好亲事,偏偏那时候是陆元昌把她从边关接来。

周华月或许在那时对陆元昌有了情愫,后来陆元昌娶了别人,南下赈灾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周华月追了过去,闹出丑闻。

邕王妃气她不争气,以郡主的身份给人做了贵妾丢了皇家的人。

不过现在看着她气色极好,又掌着侯府的中馈,陆老夫人的寿宴又是她一手操持,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操办的盛大,这与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

周华月这会给邕王妃请安,邕王妃拉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似给她撑腰一般,余光中扫了王氏和谢德音一眼。

“气色不错,看来陆元昌待你还不错。”

周华月含羞带怯的点头,“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费心娶了皇家的郡主,谅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王氏脸上难看,只是不敢真的动怒,只能忍下这口气。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给陆老夫人贺寿,陆老夫人展颜招呼着众人。

此时丫鬟们流水般的上着点心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

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青黛哪里敢吱声,只敢上前来将帐幔放下。

她往里瞥了一眼,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二人,男子高大健硕,躺在榻上,越发的衬得她家小姐娇小,摄政王的朝服威严庄重,小姐衣衫素淡,这般躺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和谐。

青黛赶紧收回自己的想法,只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如今是平阳候的世子夫人,怎么都不该跟摄政王有关系。

便是真的跟世子和离了,摄政王这样的人物,侧妃的位置,只怕都轮不到和离之身的小姐。

若是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摄政王,倒不如在平阳候府。

青黛满怀心事的退了出去,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若有所思。

谢德音这一睡,仿佛睡了许久许久,开始她像是在火炉中行走,走了许久才到了凉爽的地方,终于歇了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便有觉得身旁多了个火炉,她不自觉便想离那个火炉远一些,可是刚刚远离,那火炉仿佛有手有脚,竟然将她困在了一方天地里面不能动弹。

谢德音自小便怕热,梦里也觉得异常难受,身上汗津津的,只想将火炉推开。

待她终于清醒时,才发现,哪里是什么火炉,竟然是周戈渊这个狗东西!

此时正将她圈在怀里,头抵着她的额头睡着。

睡醒看到这样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时,可想而知谢德音此时的感受,她想都没想便要推开他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要远离他。

周戈渊在谢德音的推搡下,也已经醒来。

此时外间天色已经全暗了,屋内没有掌灯,他并未动弹,只睡意浓浓,声音微哑问道:

“什么时辰了?”

等了片刻见没人回答,他才睡意惺忪的坐起,依靠在床头,瞥了一眼里侧的谢德音,冲外面喊道:

“来人。”

青黛听到里面的声音,便急忙的进来,听到帐内喊着掌灯,忙摸索到桌边,将银灯点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亥时了。”

青黛上前将帐幔掀开,挂在一旁的金钩上,见小姐此时已经醒来,坐在里侧,垂首凝眉,手扶着自己的小腹,不知在想着什么,青黛有喜有忧。

“小姐,你终于醒了!您昏睡的这一天,快吓死奴婢了!”青黛忍不住便红了眼眶。

谢德音抬头看到青黛,浑噩的神识渐渐清明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回忆了起来。

周戈渊皱眉,这里是王府,王府上下都知道他平日里喜静,若是他没发话,任何人不敢喧哗。

谢德音抬头见周戈渊神色不虞,便低声让青黛退下了。

“婢女没有规矩,吵着王爷了,臣妇代她赔罪。”

周戈渊听着她的话,唇角微翘。

“臣妇?”

周戈渊没有再多说什么,如此充满讥讽的两个字,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谢德音脸色发白,眼中阴鸷之色渐浓,显然是昨晚的一切依旧刺痛着她的心。

谢德音知道,昨晚若是没有周戈渊,自己将万劫不复,这个恩,她记着。

“昨夜多谢王爷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就一个没齿难忘?”周戈渊挑眉,上下打量着她。

他这种语气,这种目光,轻佻浮浪,强势中透出一丝不正经来,与他昨日夜里身披铠甲凛冽威武判若两人,带着三分压迫,三分占有欲,将男人的两面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曾经做过最亲密事情的男女之间,有一些心思是无需明说的,便是一个眼神都应明白对方的暗示。

谢德音自然明白。

她恨过周戈渊,尤其是知道他就是煜儿的生父,前世对煜儿不闻不问,间接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若是对陆元昌的恨意有十分,对周戈渊的恨意便有七分。

昨夜里,他肯来救自己,已经让谢德音对他的恨意减少,她中了药,那种情况下,他都没能趁人之危,而是应了她所求,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冲这点,谢德音对他的恨意已经淡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放下一切,甘心做他的玩物。

“改日臣妇定会备大礼,拜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谢德音一口一个臣妇,听在周戈渊的耳中及其刺耳。

“到了这番田地,你还想着回平阳候府,回陆元昌身边?”

谢德音垂首敛眸,周戈渊看不清她眼底的思绪,只听她声音浅淡平静的说着:

“臣妇毕竟是陆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不回平阳候府,还能去哪儿。”

她这幅平静淡然的模样,倒让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她手握着金钗疯狂刺向马庸的一幕,六十七处伤痕,那时得有多绝望,才迸发出如此大的恨意?

他又想到将她拽到身前时,她那双迷蒙却又带着恨意和执拗的眸子,笑的倾倒众生的问他怎么还没死的疯狂。

他无意识的抚摸着腰间的龙纹玉佩,好一会,开口道:

“若是本王给你换个身份,留在本王身边呢?”

说完,周戈渊自己心头也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忍不住睇了她一眼。

只见她抬头,有些诧异,又有些明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轻笑一声低下头去。

“因何发笑?”周戈渊抬手,将她下颌挑起,看着她眼睛,声音压低了几分:“跟着本王,委屈你了?”

谢德音面对着他恣睢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只缓缓说道:

“原先,好歹我是侯府世子妃,王爷只当我是个玩意儿罢了,如今王爷想让我做一个连姓名身份也没有的玩意儿,我不该笑吗?”

周戈渊的眉目间染上了阴郁的暗芒,薄唇微抿,不知是该斥她一句不知好歹好,还是让她反省她一个二嫁之身能留在他身边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他周戈渊便是再不堪,想要什么女人,还不屑让人勉强。

他松开手,嗤笑一声。

“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才给你一份体面,让你留下,既然你愿意回侯府继续做陆元昌手里送给别人暖床的玩意儿,随你。”

周戈渊抬脚便下了床榻,整理好衣衫后,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冷声道:

“下一次,莫要指望本王再去救你。”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不知为何,谢德音在他的声音中,听出来一丝恼羞成怒的成分。


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亦或是其他。

周戈渊拿给她看的是她上次被他从马府救出后,满身血迹,被他剥了内外衣衫,遗落在王府的肚兜。

那两日兵荒马乱的,竟然忘了取回,且也没想到周戈渊竟然会收起来。

这个死变态!

此时他说他要亲自动手取,显然不是要之前那个,而是她身上穿着的这个,在他的手隔着薄衫已经触摸到背后的系绳时,谢德音浑身一僵。

“在这儿......”他恶意勾唇,幽深的眼眸有危险且锐利的光,像是野兽逗弄着獠牙底的猎物一般,姿态慵懒,不紧不慢。

如此明显的调z情,谢德音哪里还不明白,此时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这般肆意,若是由着他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谢德音反手摁住他在自己后背不安分的手掌,拉到身前,从怀里拿出收起来的肚兜,放在他手中。

“还你!”

“这才乖......”周戈渊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将肚兜在手中婆娑了几下。

谢德音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只觉得耳尖发烫,仿佛那处被他握在掌中把玩一般。

谢德音看着他将手中的肚兜收了起来,偏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双恣睢的眸子。

“不知王爷唤臣妇来何事?今日府中事务繁多,臣妇不好离席太久,若王爷无事,臣妇便先回去了。”

酒后肆意的男人,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危险性,谢德音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周戈渊看着怀中的人儿,素淡到极致的装扮,那张脂粉未施的的脸颊生的极美,肤色胜雪,黛如远山般缠绵,江南女子的妩媚风情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天生的一把好嗓子,吐字时无意间便轻佻勾人,又软又娇,真真是个尤物。

周戈渊骤然间想到昨日在珍宝阁看到的一幕,心底某处突然觉得堵得慌。

她在陆元昌的怀里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风情?

以陆家在朝中的地位,他本懒得来此贺寿,只是昨日那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今日这才来了。

此时周戈渊哪里会放她离开,紧揽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

“本王是你养在外面的奸夫,奸夫来找你,还能有何事?”

上次在王府说的话,他不但听到了,还记得这般清楚。

谢德音知道周戈渊想做什么,不知道酒后的他有几分自持,只能提醒他道:

“王爷,臣妇有身孕,怕是不便伺候王爷,若王爷想,今日来的许多夫人里,倒是有不少人愿意送家里女儿入王府为妾。”

谢德音也不跟他谈道德和廉耻了。

他们这种关系,他没道德,她没廉耻,说这些徒惹笑谈。

周戈渊却是玩味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吃味儿了?”

谢德音惊诧抬头看了他一眼,虽没有明说,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些许讥笑,仿佛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

谢德音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周戈渊只觉得她那两道嘲弄的目光非常的刺眼,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心中的不屑和讥笑已经表露无疑。

周戈渊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心中添了三分羞恼,抬手扼住她的后颈,使她仰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说着,便压着她的颈子往下,谢德音微怔之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肯依他,用力的对抗着他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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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非她自愿?

那夜的记忆虽然混乱,也依稀记得她神色迷离,双眸如痴如幻,如今想来,怕是也中了那腌臜的药。

想到陆元昌今早与自己讨差事时那讨好巴结的样子,陆元昌眼底一片冷意。

再看向谢德音时,触目所及是她含笑带讥的眸子里噙着泪,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旁落。

在看到她颈子上被自己咬出的淤青时,心底本来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愧意便越发泛滥了。

陆元昌只拿她当晋升的工具,倒不如将她接去自己府中,日后照拂于她,也好弥补那夜的歉意。

她衣衫散落,酥胸半露,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欲抬手将她衣衫拉上,只见她已坐直身子,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已经没有了讥笑与不甘,依旧一派坦然,那整理衣衫的动作也如同刚与他欢好过后的自然。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便该学着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羞愤自尽而死?”随着她的话说完,将衣襟最后一根丝带系好,撑着手臂从石桌上下来,往前一步逼近陆元昌。

“那东西于我而言,远没有性命重要,不过是在我不知晓的时候,被个男人睡了而已,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谢德音见他听完最后一句,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腮线紧绷,显然已有怒气。

她不以为意,继续靠近陆元昌,抬手搭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肌肉,以及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仰头,眉目间光辉尽生,粲然一笑,吐字时又软又轻,十分的轻佻勾人。

“容我猜一猜王爷的心思,王爷此时怕是在想着,将我接去王府金屋藏娇,好解王爷心中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话没说完,谢德音便被陆元昌扼住了喉咙,他暴怒的神色,森冷的目光,以及逐渐用力的手掌,都在告诉谢德音,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德音被迫仰头,随着他手掌用力,渐渐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本以为在她脸上能看到害怕或是求饶的神色,没曾想却看到她嗤笑一下,带着几分讥笑和漫不经心的无畏,闭上了眼睛。

在谢德音觉得喉骨要被捏碎时,扼着她的手掌松开了。

“管好你的嘴,别让它给你家人招来祸端!”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谢德音扶着石桌咳了许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需让他知道,尽管这张脸再像太后,她也不是太后,不可能成为他发泄相思之苦的玩意儿!

没多久,刚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便探头探脑的进来。

“夫人,奴才带您出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谢德音脖子上,青红遍布,心想着: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平阳候世子夫人回去可怎么交代。

-

回府后的谢德音没有需要交代的,脖子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消不了,敷面的粉倒是可以遮掩,只是那里面有铅粉,她有了身孕,怕对孩子不好,便只好报了病。

周华月刚入府,且如此受宠,自然也没人关注她病的怎么样,她闭门不出,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便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半个多月,脖子上那痕迹才算淡了些。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再过段时间便要显怀了。

“青黛,半月前我交代的事情,大公子那边给回话了吗?”

青黛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子里耍着玩,没人靠近主居,便低声道:

“给了,今晨大公子让人传话进来,说都已经安排妥了,世子爷那边已经上钩了。”

谢德音点头,看着镜中脖子上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到的痕迹,轻笑了两声。

“青黛,梳妆,如今病好了,是要出去上香好好谢谢菩萨了。”

“是。”

青黛不知道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日从宫中回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让她心惊胆战。

紧跟着,夫人又给谢家传话,让大公子高价买了一个扬州瘦马,装作来京中寻亲却被恶霸调戏,偶遇陆元昌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女子不愧是花高价调出来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让陆元昌在京中置了宅子,将她安顿了进去。

此时她们坐在起大观音寺的马车上,青黛还是忍不住道:

“夫人,您若是想抬举一个妾室分月夫人的宠,大可以将人弄到家里去,如今世子爷将她养在外面,夫人也得不了好处。”

青黛以为,这是她打压周华月的手段。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只怕我院里的人,他是动都不会动一下的,这样刚好。”

青黛还是不明白,分明是世子爷信誓旦旦的求娶,为何成婚后却这般嫌弃?

“可是这样纵然分了月夫人的宠,世子爷对咱们沧澜院也依旧是不闻不问呀,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瘦马都是自小调的如何伺候男人,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世子爷身边,世子爷以后只怕更看不到夫人你了。”

谢德音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青黛见夫人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如意坊的时候,谢德音撩开车帘,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眼底笑意漾开。

“嬷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似是世子爷?”

跟车夫坐在马车前的嬷嬷是平阳候夫人安排跟着出门的,方才也看到了像世子爷,这会夫人说起,便更觉得像了。

“好像真是世子爷,只是世子爷这时候不应该在当差吗,怎会在如意坊?”

谢德音也装作奇怪的样子,跟车夫说道:

“车夫,你将车赶过去看看。”

等着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陆元昌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那院门不大,看着似小门小户。

谢德音下了马车,走到那院子前。

“嬷嬷,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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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刚才看得清楚,开门的是一女子,世子爷进门时,神色愉悦,显然是乐的见那女子的。

大宅门里的事情,她看的多了去了,这摆明是爷们儿在外偷猩,嬷嬷害怕世子夫人闹得难看,便有心劝道:

“夫人,许是世子爷在此处有公事要办,咱们进去再误了世子爷的事儿。”

谢德音转身看着嬷嬷,眉目间的淡然隐去,渐渐浮现一抹严厉。

“嬷嬷莫要哄我,方才给世子爷开门的,分明是一艳丽女子,如此门户,且偷偷摸摸,若是暗门子的娼妇,是想毁了世子爷的身子不成!”

嬷嬷一听谢德音的话,神色一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若是世子爷被一些暗门子的女人勾搭坏了怎么办?

当即让跟着的护院把门打开,便扶着谢德音进去了。

这些时日周华月有了身孕,陆元昌总不得趣儿,新得的这个女子在知道投奔的亲人已经病故,无依无靠跟了他之后,陆元昌快活了好几日了。

原以为只是个模样好的,没想到真得了她,才知道妙处,身子清清白白,偏偏床笫间又那般妙趣横生,让他白日里当差时,也不时的念着。

这会进了房间,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没有留意院中进了人来。

等着谢德音推门而进的时候,两人已经衣衫半退,听着推门声,陆元昌以为是丫鬟没眼色,转身待要呵斥时,看清楚来人,心中一惊,下意识便将怀中女子裹起来,挡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元昌皱眉问着站在门口的谢德音。

“我也正想问世子爷,世子爷怎么来了这里?”

吴嬷嬷一看,世子爷还真是来此处偷焕,只能轻咳一声道:

“世子爷,少夫人本是要去大观音寺,路过此处时,看到世子爷的身影,便进来看看。”那曾想世子爷这么管不住裤腰带。

陆元昌脸色阴沉,吴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他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只是被人撞破,难免有几分难堪。

“好好去烧你的香,乱逛什么!”陆元昌兴致被浇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谢德音脸上有怒气,却又压着不发的样子。

“自我过门三月有余,我心知世子不喜我,所以未曾奢望世子爷多眷顾我。只是华月妹妹她刚进门,如今又有着身孕,世子爷有时间该多陪陪她。若是华月妹妹身子不便,我又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通房丫鬟还是给世子爷张罗的,世子爷怎可将心思放在这些暗门子的娼妓身上!”

陆元昌听谢德音提周华月有些心虚,再听她说娼妓,便驳道:

“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烟儿她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并非娼妓。”

谢德音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若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不见世子爷将她纳进府里去?被她勾的青天白日让世子爷逃了差事来此处苟合!”

陆元昌确实是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本就心虚,面对谢德音的话,自然硬气不起来。

“爷们儿在外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回家去做你的事情去!”

谢德音今日仿佛是铆足了劲要跟他过不去,偏偏不走了,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

“世子爷在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这妻妾内帷之事便是我分内的事。我不管她是什么烟儿柳儿的,这般行径,便不是正经人家能做出来的,世子爷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这便去禀明公婆,你这世子夫人,我不做也罢!”

陆元昌舍不得谢家的万贯家财还有她的嫁妆,自然不会看着她跟侯府闹翻。

此时,床上的女子也穿戴好了衣服,趿着鞋下了床,行至谢德音跟前,跪下娇声软语道:

“世子夫人开恩,奴本是苏州人士,来京寻亲,怎料亲人病故,无依无靠下被世子爷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才以身相许,若是奴惹了世子夫人不高兴,世子夫人容不下奴,奴这就离去,只盼着世子夫人莫要跟世子生气。”

这身段姿态,端的事秦淮烟波似的袅娜,梨花带雨的抽泣,直看得一旁的陆元昌心疼万分,一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女人,已经跟了我,任凭谁容不下你,也得容!”陆元昌将她揽在怀里,一副要给她撑腰做主的样子。

那女子自然感恩戴德的看着他,凄凄楚楚。

“世子爷......”

仿佛粉身碎骨也甘愿了。

谢德音心中冷笑看着这一幕,自己俨然已经成了棒打鸳鸯的老虔婆了,她看着这瘦马,心中衡量着她跟周华月这白莲花的劲儿,谁更技高一筹呢?

陆元昌被她这样仰慕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热,心里豪气干云,只想保护她的弱质芊芊。

“你只管安心,我今日就带你进府,我看谁敢说什么!”

说完,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谢德音,原以为谢德音会吵着闹着不准,毕竟纳华月进门之前,她就闹过。

没想到她此时面上虽然生气,却也压着一口气说道:

“既然世子爷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位烟儿姑娘,你收拾下东西,随我进府去,若是公婆那边应允,我自然无话可说。本来华月妹妹有身孕,我也有意抬一房妾室伺候世子爷。”

那柳烟儿得了谢德音的话,自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陆元昌此时突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周华月!

刚才热血冲头,只想着给烟儿撑腰做主了,竟然望了华月那儿不好交代。

他原本没有将烟儿接进府中的打算,这么养在外面多自在,若是接进府中,只怕华月会心里不舒服,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怎么办?

可是看着柳烟儿此时高高兴兴的去收拾东西,刚才他也开口说要给她做主,这会不让她去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才说得出口。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脸上变换的表情,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陆元昌,我要让你一步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脱离掌控,而你,却无力再扭转!

周华月,我当年所受的,你也要一点点的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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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周戈渊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周戈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周戈渊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周戈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周戈渊,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周戈渊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周戈渊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周戈渊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周戈渊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周戈渊。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周戈渊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周戈渊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周戈渊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周戈渊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周戈渊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周戈渊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周戈渊,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周戈渊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周戈渊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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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时候,谢德音跟周华月同乘一辆马车,谢德音闭目养神,周华月让贴身的丫鬟帮她揉着手腕。

“哎呦,你轻点!”周华月娇斥。

“奴婢该死!”

谢德音睁开眼,见丫鬟惶恐的请罪,此时周华月摆了摆手,自己转动了一下手腕,见谢德音睁开眼,刻意攀谈道:“姐姐醒啦,都是妹妹不好,吵醒姐姐了。”

“无碍。”谢德音淡淡道。

“姐姐不怪就好,姐姐如今也知道我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世子,昨晚上劝他去姐姐屋了,可是元昌说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非得在我屋里,少不得我要受累一番。”

周华月说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谢德音出嫁前,家里人专门请嬷嬷教过,若是身子不便时,该怎么伺候男人。

周华月不停的揉着手腕,谢德音自然看得懂。

只是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心中爱着陆元昌的女人,所以,这点刺激,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是青黛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周华月。

“妹妹辛苦了,我那儿有一个舒筋活血的药膏,回去后我着人送去,妹妹涂抹一点轻柔几下便可,只是毕竟是活血的,妹妹有身孕,不可多用。”

周华月听着这番活菩萨的言论,不由得微怔。

她专门打听过谢德音,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是家中的独女,比家里的几个哥哥都受宠,养的刁蛮任性了些。

原想着马上到太后跟前了,挑拨起她的怒气,让她殿前失仪,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谢德音见周华月表情微怔,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

“世子也真是的,不知道体恤妹妹,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世子年轻,如今妹妹有了身孕,想必有诸多不便,回头我送两个人过去,帮妹妹分担一下。”

“不必不必......”周华月连连摆手,她这是新婚,若是被谢德音塞进来两个人可怎么办!

谢德音看着她笑的勉强,只做不知她心里的小算盘。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宫,到了内宫换了歩辇,大半个时辰后,才到了太后的寝殿。

依礼谢恩后,太后赐座,谢德音落座在一旁,太后招招手,让周华月到她跟前去,周华月卖乖的跪坐在太后脚边,像往日一样撒娇的喊了声:“太后......”

太后低声训斥完她,之后轻声的问着她在陆府的情况。

谢德音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在场的还有许多京中贵妇人,这些人上辈子大多是见过的,只有太后,她上辈子只远远的望过一次,她居高临下,光华不可鄙视,反倒是没看清她是何模样。

如今这般近距离看,谢德音还是颇为惊讶。

怪不得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像太后,自己猛地这么一看,确实又几分相似。

只不过太后生于北地,眉目间多几分英气,而她,长于江南,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纤侬。

太后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先皇早早的便去了,陆元昌军功显赫,手握兵权,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中挑中了太后所生的五皇子,一手将太后母子扶上高位,之后几年更是南征北讨,平定了江山。

坊间传闻,摄政王陆元昌与太后自幼青梅竹马,但是先皇横刀夺爱,摄政王这才求而不得,如今出生入死南征北讨,也是为了太后母子的江山稳固。

直到前世他坠马身亡的时候,摄政王都未曾娶妻。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大概便是这个时候,周华月刚进门,她有一次去寺庙进香时,由着小沙弥引路,误入了陆元昌的厢房。

那时她并不知道,她的新婚夜,她的处子身,是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只以为是误入,慌忙致歉要离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本王特意在此等你。”

她十分慌张,生怕被人看到。

“不知王爷找臣妇何事?臣妇婆母还在大殿等候臣妇前去,请王爷放臣妇归去。”

她已经忘了当时陆元昌是何神色,只记得他负手而立,站于门前,高大伟岸的身影阻了她的去路。

“为何要嫁给陆元昌?”

那时她十分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只记得那双湛黑的眸子深浓,里面似有化不开的浓雾,让人分辨不清他是何情绪。

他就这么盯着她许久,谢德音在他这恣睢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自然是臣妇心悦于他,愿与他相携白首。”

“便是他将你当作晋升的玩物,迫不及待纳妾,你也心悦于他?”

当时的她一颗心扑在陆元昌身上,完全忽略了他口中说的玩物,任谁提起周华月,她都会十分恼怒,碍于他是摄政王,谢德音才没有拂袖而去,只气恼的说着:“这又与摄政王何干?摄政王心系天下,怎么如同那些内宅妇人一般,窥探人后宅妻妾之事!”

说完便要离开,偏他拦住去路,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陆家的日子若是不舒心,可差人告诉本王,本王接你离开。”许是见她挣扎间排次又惊恐,才松了手,淡声道:“本王与你祖父还有父亲也算熟识,进了王府,不会委屈你。”

谢德音只想快些离开,这种戏弄的话语让她极为难堪。

陆元昌身上的气息与那恣睢的眼神,太过久远的记忆,谢德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那日从寺庙回来,她手臂被他抓过的地方淤青了一些,当时太过紧张忽略了他的力道。

那样随手一抓,便桎梏她不得动弹,谢德音从心底生了畏怯之心。每次见到他,总是怕他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引人侧目,对他多有躲避。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幕幕,陆元昌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是不清白的。

之前不明白,如今都想通了,原来竟是因为这张脸,长得这般神似太后......“......谢氏,莫不是对哀家不满,才这般不理会哀家的问话?”一声沉冷不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德音的回忆,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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