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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新书《她竟护着他》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慕晚睡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袭纯色轻盈的连衣裙刚好覆住她的脚踝,精致如画的五官静谧到极致。露在外面的的肤色白如雪,无一不是透着清清冷冷的气息。霍司衍从远处走近,深谙的目光落在了慕晚的脸蛋上。
主角:慕晚霍司衍 更新:2023-04-1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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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晚霍司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竟护着他》,由网络作家“霍司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她竟护着他》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慕晚睡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袭纯色轻盈的连衣裙刚好覆住她的脚踝,精致如画的五官静谧到极致。露在外面的的肤色白如雪,无一不是透着清清冷冷的气息。霍司衍从远处走近,深谙的目光落在了慕晚的脸蛋上。
淋了雨,又气急攻心。
慕晚大病了一场。
整整大半个月。
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病殃殃的。
别墅三楼。
慕晚睡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一袭纯色轻盈的连衣裙刚好覆住她的脚踝,精致如画的五官静谧到极致。
露在外面的的肤色白如雪,无一不是透着清清冷冷的气息。
霍司衍从远处走近,深谙的目光落在了慕晚的脸蛋上。
顿了片刻。
霍司衍才俯身蹲在慕晚身侧。他盯着她纤细的眼睫,轻声唤道,“晚晚。”
听到声音。
慕晚细长密集的眼睫轻颤了下,却没有睁开眼。
见状。
霍司衍深沉如渊的眼底,掠过一道几不可察的黯然。
“我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霍司衍声音低缓,一字一顿道,“晚晚,我可以让你见你哥哥一面。”
他说得很慢,仿佛这样就可以延长跟她说话的时间。
然而即便是这样,在霍司衍落音的瞬间,慕晚还是睁开了眼。
“你说真的?”
慕晚询问的语气稍稍有些急切,像是抓到了莫大的希望。
“陪我一次。”
慕晚快速起身的动作,瞬间滞住。
她听见身边的男人再一次重复道,“晚晚,前提是陪我一次。”
“霍司衍!”
紧跟着慕晚含着怒意的声,落下的瞬间——
啪!
霍司衍整张脸微偏了几分。
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霍司衍像是感受不到疼意一般。
低笑一声。
冷冽却又压抑至深。
他重新抬眼看向慕晚,出口的语气跟他眼底如墨深般的寒意截然不同,堪称温柔,“晚晚,你以为是什么?”
他抬手刚要碰上慕晚的脸颊,慕晚却像是躲脏东西一样生生的避开。
下一秒——
伴随着慕晚轻呼声响起的,还有男人极为短促类似自嘲的低笑声。
霍司衍攥住慕晚的手掌用了几分力度,眉眼凌厉不留余地的逼进慕晚整个瞳孔。
他说,“晚晚,后天晚上城谕回来,在上景组了个局。”
“你陪我。”
慕晚避开他的动作,蓦地顿住。
缓了一会儿。
慕晚才抬眼,看向霍司衍,“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确定才会想要去试探,”慕晚避也不避的盯着他的眼,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霍司衍的心口,“霍司衍,你有什么不确定的?”
她不会爱他。
永远也不会。
霍司衍深寂的眼底,掠过短促而极为罕见的狠意——
从未在慕晚眼前出现过的。
也只是一瞬间。
霍司衍伸手扣住慕晚的下颌,修长如玉般的指腹缓缓摩挲到她的唇边,克制而不容置喙,“晚晚,你总是不听话。”
慕晚却在刹那间读懂了他眼底的情绪。
她一秒不停顿的向后退去——
“我不要!”
怎么可能让她逃掉。
“晚晚,你自找的。”霍司衍豪不留情的说道。
却又在下一秒,轻而虔诚的吻了上去,像是在安抚自己心尖上的珍宝。
慕晚被他圈在怀中,挣脱不了,气得眼尾都带了淡淡的绯色。
……
霍司衍放开慕晚的瞬间,毫无疑问的,又被甩了一个巴掌。
“滚!滚出去!”
慕晚没有温度的一双眼眸冷冷的盯着他,甚至出口的尾音都带了几分明显的颤意,“霍司衍,你给我滚出去!”
听的次数够多,像是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
霍司衍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冷静而克制。
像是刚刚发了狠几乎失去理智的人,不是他一般。
“要是我每一次亲近你,你都这样抗拒的话,”霍司衍淡淡的道,“晚晚,那你岂不是会恶心一辈子。”
“霍司衍,当初让我爸爸把你带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慕晚抬眼看向他,语调寒漠而凛冽,“即便是一只狗,曾经养过它,它也不至于反咬人一口。”
“一只狗?”
是觉得很好笑,霍司衍配合的低低沉沉的轻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捏住了慕晚下颌,低头盯着她净澈而毫不掩饰疏离的眼,“晚晚,一只狗也比我好,是么。”
“那可惜了。”
男人指尖像是覆了一层雪色,冷质散漫的道,“你对它过敏,再也捡不来那样的一只狗。”
林助理的话刚战战兢兢的说完,楼下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林助理心中一凛,一道身影就迅速从他身前闪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也快速的朝楼下跑。
“滚!滚开啊!”
慕晚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卷发凌乱的散在她肩头。
几个黑衣保镖拦在她的面前。
微红的眼眶和她惨白的脸色,让慕晚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又极端。
“滚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拦我!”
“慕……慕小姐,没有霍总的同意,您不能出去……”
拦在慕晚前面的几个人,又不敢离她太近,只能在慕晚的一步步逼近中,不断后退。
“他凭什么限制我自由,我让你们滚开,听到没有!”
慕晚寒声道,伸手就要推开他们。
“晚晚。”
慕晚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
只是很快,就被慕晚用力挣开了,“别碰我!”
慕晚看着眼前的男人,退后了几步,“霍司衍,你让他们让开。”
“淮洲……淮洲他出事了,我要去看看他。”
“我替你去。”
慕晚听到后突然就笑了,再开口嗓音里就带了微微的哭腔,“你去?”
“你去他还有命回来吗?”
霍司衍心口震了下。
他盯着慕晚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晚晚,你怀疑飞机失事是我派人做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霍司衍。”慕晚哭着摇头,“我只是想见他……”
“淮洲出事了,我只是想见见他……”
“看见他好好的,我就回来了……”
慕晚口中不停的说着,就兀自的向外跑。
慕晚没有否认,霍司衍眼中骤冷。
他上前拦住慕晚,“晚晚,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搜救队已经过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慕晚被他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只是拼命的用手拍打他,含着哭腔说:“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那是我的淮洲……他不是别人,是我的淮洲……是我的……”
蓦地。
霍司衍整个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怀里哭红了眼的女孩,哑声道,“晚晚。”
“他不是你的。”
慕晚一心想着出去,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霍司衍,就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你选一个。”
“陆淮洲,还是你哥哥。晚晚,你选一个。”
慕晚用力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她像是没有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抬眼看他,喃喃的道:
“什……什么意思?”
霍司衍缓缓的放了手。
盯着她苍白的脸蛋,低而缓的道,“你不喜欢的事我可以不做,但不代表不能做。”
“你威胁我?”
慕晚的声音里带了颤意,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肯移开。
“晚晚,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大概是不信男人会真的那样做,慕晚转身就跑。
“晚晚。”
霍司衍的嗓音低沉而缓,没有任何起伏。
“我说到做到。”
毫无意外的,慕晚整个人定在了原处。
她不敢赌。
就在慕晚停顿的瞬间,霍司衍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低低沉沉的音,“不要去,晚晚,不要去。”
慕晚神色清冷,被男人抱住的瞬间,也没有半分的动容。
只是眼尾是红的。
像是隐忍的哭过,但又硬生生的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我见他一面,见他最后一面。”
静寂几秒。
慕晚染了哭腔的嗓音稍稍平复了些许,难得的好好说话,“我只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霍司衍,好不好?”
好不好……
若是其他的,他把命给她都行。
霍司衍将慕晚抱得更紧,随即一秒不到,直接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打横抱起。
“我替你去。”
凛凛冽冽的几个字落下来,慕晚推开霍司衍的手,一顿。
“晚晚,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做。”
“你留在我身边。”
霍司衍低眸,深黑不见底的目光锁在她的脸蛋上。
看见她哭红了的眼尾,霍司衍心底忍不住的疼惜,“晚晚,不要哭。”
她一哭,他便觉得是自己的罪。
慕晚对上他的眼,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你把淮洲带回来,我留在你身边。”
淮洲。
陆淮洲。
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她要他将人带回来。
霍司衍俊美的眉宇,一闪而过寥落的自嘲。随之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更深更凛冽的阴鸷。
“晚晚。”
霍司衍的视线盯着她,独特的嗓音,沉冽而低缓,“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想护你哥哥安全,又想让我将人带回来。”
“晚晚,交易不是这样做的。”
慕晚眼神滞住。
霍司衍不再管她,大步抱着她就朝庄园里走。
“霍司衍!”
“我不回去!”
慕晚在他怀里挣扎。
但她怎么可能比得过男人的力气。
霍司衍将她圈得很紧,动不得分毫。
走进别墅。
霍司衍弯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慕晚脸色苍白得厉害,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
整个身子,在男人怀里颤抖得厉害。
“席医生。”
男人低沉的声,在客厅内响起。
一旁听到消息急着赶来的席楚,等候在一旁。
闻言。
容颜清隽的席楚,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茶几上的医药箱。
而被强制禁锢在男人怀里,本来整个身子就在颤抖的慕晚。
一看见席楚手里,熟悉的针头时。
瞬间,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要!霍司衍!不要!”
慕晚不停的朝后退。
但她已经退到了沙发的最里面,又被男人锢在怀里,怎么可能再退。
针头刺进娇嫩的皮肤时。
“霍司衍,不要……”
气若游丝的几个字落下,慕晚渐渐在男人怀里软了身子。
霍司衍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低沉哄溺的音,“晚晚,你发烧了。”
慕晚由于早产,后面便落下了情绪一激动或者稍稍感冒时,就发高烧的后遗症。
而且是经常高烧不退的那种。
过去的十几年里,霍司衍一直在为她找专门的药物。
直到三个月前。
把慕晚接到华景别墅时,霍司衍才让席楚对慕晚进行药物医治。
不过慕晚不清楚,她一直以为是霍司衍拿来控制她的。
因为每次打针过后,她几乎都是全身无力。
打完针之后,席楚自动离开。
慕晚依旧被霍司衍圈在怀里。
“晚晚。”
他低声叫她。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抚上她的苍白娇小的脸蛋。
没有力气躲不开的慕晚,只是闭上了眼不再看他,“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
慕晚几乎是更着音,说出了这句话。
慕晚从小被娇贵着长大。
在她的认知里,“报应”这个词,已然是最‘恶毒’的诅咒。
霍司衍听过许多遍,眉宇不动分毫,俊美的面上已经是毫不在意。
甚至。
他眼神深深的盯着怀里的女孩,低低沉沉的笑,“那我宁愿,我的报应是晚晚给我的。”
“这样,就能陪晚晚很长很长的时间。”
男人说得认真,似是做出了一生的承诺。
不是说,坏人活千年么。
他不要千年,只要晚晚的一辈子。
霍司衍的话音落下后,慕晚整个身子僵住。
过了好久。
她才吃力的吐出两个字,“疯子!”
微顿之后。
霍司衍俯首虔诚的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晚晚,要是你妄图离开,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疯子’。”
男人俊美如斯,低言轻语,犹如恋人间最温情的亲昵。
墓园。
飞机失事。
陆淮洲……自然尸骨无存。
陆家放进墓园里的,也不过是他曾经的衣物而已。
陆淮洲下葬那天。
是年末的最后一天。
小雨。
一身黑色大衣的慕晚,站在墓园外。
从清晨到日落。
陆家的人不允许她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晚晚。”
俊美无俦的男人,将身上的黑色大衣给站在雨中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披上。
霍司衍低低沉沉的嗓音犹如祈求,“我们回去。”
慕晚惨白着一张脸,精致漂亮的眉眼,不动分毫。
细看之下。
其实可以发现,因为长时间一动不动的站立姿势。
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
而察觉到这一点的霍司衍,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掀起寒涌。
“晚晚。”
霍司衍眼底深处凛冽到有多极致,对着慕晚的语气就温柔到多没有界限。
静了许是三秒,或者两秒。
俊美冷毅的男人,手落在慕晚肩头,欲将她打横抱起。
霍司衍俯身轻拥住女孩的时候,慕晚的眼睫才轻颤了颤。
她抬眸,看向眼前熟悉的男人,“……进……要进去……”
长时间未说话,慕晚喉间干涩,艰难的喃喃道。
霍司衍欲抱起她的动作,微顿了一下。
随后无动于衷,低沉的道,“晚晚,我们回家。”
在男人靠近的时候,慕晚颤颤巍巍的伸手,攥住他的衣角。以往娇软的嗓音,微微染了颤意,“霍司衍……”
“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男人身体微微僵住。
霍司衍从来不舍得拒绝慕晚的任何一个要求。
以前,包括现在的每一次。
……
慕晚目光在触及到碑石上熟悉的面容时,一直忍着的哭意,再也没忍住。
陆淮洲。
慕晚的整个童年到成年,都有他的存在。
在彼时不知道‘爱’的含义时,她就一直追逐着他。
然而。
在慕晚成年后的第一年,就没有了他的影子。
慕晚十九年的人生里。
她记一个人,记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在慕晚身后。
黑色的伞撑过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庇护在伞下。
一身寒厉凛冽的霍司衍,低眸看着在碑石面前哭泣的女孩。
俊美而冷峻的面庞晦暗不清,眸色极黑极深。
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在意料之中,但似乎……还是无法克制。
同时。
站在他们身后的陆家众人,愤怒的眼神也只是死死的盯着慕晚。
对于站着一旁不声不言,气场却冷冽强大的男人。
他们不敢抬眼看他分毫。
霍司衍。
深城所有人最为忌惮的男人。
一场碾压性的顶级豪门夺权,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冷血和无情。
对待自己最亲的人,都能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送进监狱、逐出深城。更何况是其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手段更为的寒冽暗黑。
站在陆家长辈后面的简期,冷冽的眼神从碑石前的慕晚身上收回来时,落在了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
看着那张她追逐了多年的脸庞。
随即,简期稍缓的目光,定了定。
“霍总……”
“晚晚!”
简期才刚出口了两个字,从头到尾眼神一直紧锁在慕晚身上的男人,就沉着声开口了。
霍司衍大步上前,一把扶住欲倒下的慕晚,低冽的嗓音裹了一层担忧,“晚晚,人你也看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淋了雨会发烧,我们先回去,嗯?”
询问的话,但他惯用陈述的语调作为结尾。
男人瞳眸很深的锁在女孩惨白的脸蛋上。紧绷的身躯在将她拥在怀里时,才稍缓了缓。
深静了几秒。
慕晚才抬头看向男人,对上他深黑的一双眼时。
她微张了张口,还未发声。
男人低低沉沉的声就响起了,“晚晚,让你来看他,已经是我的底线。”
沉寂许久。
在终于看到女孩点头之后。
霍司衍才微微俯身,小心的揽住慕晚肩头,打横抱起她。
而就在此时。
一旁的简期脸色凛凛,上前几步,站在了他们面前。
简期看着霍司衍,出口的话却是对着他怀里的女孩说的:
“慕晚,淮洲生前便烦你跟在他身后。如今他不在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来看他。”
简期。
陆淮洲的表姐。
圈内名气、演技兼具的实力派影后。
简期话音刚落。
霍司衍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脸上,淡漠到清冽。深如墨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轻描淡写但布满寒意的一个字眼,从他薄唇里吐出,“滚。”
简期微怔了怔。
传说中,这个男人天生骨髓里渗着一股暗黑与血腥。
绕是识人无数,见惯了无数场面的简期。
男人简单的一个字,也让她不寒而栗。
听说过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但随即。
简期怔然的神情恢复正常。
“霍总。”
一身黑衣的简期,抬眼看向霍司衍,“今天是淮洲的葬礼,若是他还在,也不会想要见到她。”
她,自然是指慕晚。
简期这样说,是有证据的。
她曾亲眼见到过,她那位肆意悠然的表弟,当着慕晚的面,随手拉过一个人亲了下去。
听到简期的话。
在男人怀里哭红了眼的慕晚,被泪水沾湿了的眼睫轻颤了下。
她抬眼看向简期,净澈的眸里还有丝丝微未散的水光。
慕晚皮肤冷白到极致,像是覆了一层雪色。
许是被高大英俊的男人抱在怀里,显得她格外的娇小。又才哭过,她整个人透着一股脆弱和破碎感。
简期看见她这副样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霍司衍那样强大的人,身边不应该配这样一朵娇纵的柔弱花。
但下一秒。
简期脸色愕然。
抬眼看着她的慕晚,精致漂亮的眉眼不动分毫,清冷的字音从她薄唇里吐出,“让开。”
因为之前的哭腔还未全部散的缘故,慕晚冷冷清清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点糯。
但慕晚整张漂亮娇小的脸蛋上,神色是冷漠的。
简期正想说什么。
一旁已经哭的站不稳被人扶着的陆母,见状拦住了她,“小简,让他们走。”
本就是长期处在豪门的陆母,听说的事情自然比别人多。
在那一场堪称“传奇”的夺权之争中。
这个男人,几乎是游走在生死的边缘——
让霍家所有人。
陆母说不拦。
简期还想说什么,但旁边看着这一幕已久的陆父,一声呵斥猛的响起,“小简!”
……
简期转身。
看着男人抱着慕晚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眸色,深了些许。
华景别墅外。
“晚晚,我们不喜欢他了,好不好?”霍司衍喉间艰涩,“这将近十年的时间,他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而她也不曾回头。
慕晚却看都不看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的男人,精致如画的眉眼毫无温度,只是冷声道,“让开。”
清冷疏淡的语调里,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霍司衍却像是习惯了她这样说话的语气,黑不见底的瞳孔沉了几分,却依旧不肯松手。
“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他抱着她的手缓缓收紧,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祈求,“是他丢下了你,不要去好不好…当我求你……”
“霍司衍!”
慕晚冷而静的语调里染了微末的颤意,“他没有。”
“淮洲没有丢下我。”
她终于肯抬眼朝霍司衍看去,“是你逼走了他……明明是你逼走了他!”
慕晚出口的每个字一个比一个冷,说到最后,她却渐渐的红了眼眶,“他说过让我再等等的……让我再等等的……”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来,慕晚推开男人,经受不住失了所有力气般的慢慢蹲了下来。
她缓缓的抱紧自己的手臂,双眼无神的盯着某处,喃喃低语,“……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慕晚失神的蹲在地上,整个人没了平日里的娇纵。
霍司衍的眼神一直紧紧的锁在她身上,沉如渊的墨色瞳孔压下无数翻涌的情绪,俊美的容颜也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一时静寂。
霍司衍右手紧紧的攥成拳,一双沉寂晦暗不见底的眸子盯着慕晚看了一会儿。
他才上前几步,在慕晚身旁蹲下,低哑的嗓音里悉数是小心翼翼,“晚晚,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等她开口拒绝,霍司衍紧跟着落下一句话,“……你哥哥还在等你。”
霍司衍落音的瞬间,慕晚整个人明显的僵在了原地。
想到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哥哥,慕晚抱住自己双臂的手,无声的收紧。
渐渐趋于某种妥协。
慕晚没有开口说话。
见状。
霍司衍眉眼暗了暗,他单手穿过慕晚腿弯,再次轻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
男人直起身来的那瞬间,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音,从他怀里的女孩口中溢出,“你会有报应的。”
霍司衍整个人一顿,低头看了眼在他怀里已经漠然闭上眼的女孩。
他抱着慕晚的手指蜷了又蜷,面色却始终平静如常,低应了一声,“嗯。”
如果他的报应是她给的,他受着。
……
白天淋了点雨,慕晚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当年慕家在商界里声名鹊起,暗地里被人使了不少的手段敌对。
尽管慕父做了不少的准备和防范,慕夫人怀慕晚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意外,导致小慕晚提前了两个多月出生。
由于不足月,从小慕晚身子就弱,最严重的时候两三个月都出不了门。
装修梦幻公主风的卧室。
“要是一场普通的发烧都不能医治,我请你们来有什么用?”
霍司衍深烬如渊的眸子盯着一屋子的医生,声线平稳沉静,也冷得彻底。
“要是在明早之前,晚晚的体温还降不下去,”霍司衍冷峻的神色不变,冰凉的字调敲打在每个人心底,“你们也不用在这行再待下去。”
几位医生闻言一震,相互看了一眼对方,“这……霍太太体质特殊,药量也只能用普通人的三分之一,药效……也就会慢……慢一些……”
说话的医生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目前整个深城都畏惧的男人,一句话被他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
霍司衍神色一冷,漆黑的眸里陡然有了怒意。
“意思就是只能等着?请你们来……”
“唔……”
这时床上的人,传来了极浅的类似呓语的音。
“晚晚。”
霍司衍立刻转过身向床上的人看去,眼底的怒意,瞬间悉数被担忧和疼惜布满。
他在床头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怜惜的轻碰了碰慕晚的脸蛋,“晚晚,是不是又难受了?”
霍司衍眉宇间变得温和,声音也小心翼翼的放得很轻。
慕晚的五官有种极致的美,不只是皮相,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致与娇贵。
霍司衍看着女孩还没有自己手掌大的脸蛋上,尽数是苍白与娇弱,心疼得不行。
“晚晚,告诉我哪里疼,好不好?”
慕晚闭着眼,精致的眉眼却皱在了一起,细弱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肉眼可见的难受。
在霍司衍手掌即将探上她的脸蛋时,慕晚仍旧虚弱的闭着眼,却本能的朝里缩了缩。
霍司衍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却仍然伸手向下,把体温计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依旧是高烧。
慕晚却蓦然睁开了眼,原本清越的一双眼眸被所有的抗拒和厌恶占满。
仔细看,更深处甚至带了点微末的恨意。
“滚……滚出去……”
霍司衍被她眼中的情绪一刺,即便已经习惯性的接近于麻木了,可仍是让他经受不住的微微弯下了身。
“晚晚,”男人低哑着声音,独特而低沉的语调裹着深不见底的温柔,“你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霍司衍带着凉意的指腹,不可抗拒的探上慕晚的脸蛋,“你该知道的,我不喜欢‘滚’这个词。”
说罢。
意料之中的。
霍司衍见到慕晚眸中的厌恶,眼底的暗色更深的压下了几分。
男人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脸颊,顿了顿,却没有收回,“不过你是例外。”
慕晚躲不开,侧露出的半张脸蛋没有一丝的血色,有些无力的半阖着眸,“我发烧了,很难受。”
甚至因为难受和委屈,慕晚的嗓音里染了一丝轻微的哭腔。
她闭了眼讷讷轻语道,“……你还要恶心我吗?”
霍司衍始终盯着她的眸光,一下子僵住。
过了好一会儿。
霍司衍漆黑的瞳孔才动了动,艰涩的音从他喉骨深处溢出,“晚晚,我没有。”
“不是的……”
不是什么?
不是要恶心她吗?
霍司衍看着整个人连着头发丝都在抗拒他的慕晚,到口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微静了静,他低沉的嗓音浸了无数的疼惜,“晚晚,你乖一点。”
霍司衍低头盯着她的脸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微微颤抖下根根分明的眼睫。
“乖一点,你就可以见你哥哥一次了,好吗?”
虽然是询问的话,霍司衍的语气却不容置喙。
慕晚愣住之后,短暂的轻笑了一下。
深静漂亮的眼眸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霍司衍,你也就只会这一招了。”
说完之后。
慕晚就像是虚弱至极,轻轻的阖上了眼,再也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霍司衍俊美如俦的脸庞上神情不变,始终沉稳平静。
他伸手替慕晚拢了拢被角,“晚晚,这不重要。”
霍司衍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到极致的女孩,低沉从容的语调不变,“重要的是,对你管用就行。”
霍司衍。
原名——
霍深。
曾是整个霍家最见不得光的存在。
霍家是云城的顶级世家,到底是注重家族声望,曾经却连一个七岁多的小孩都容不下。
霍深。
不过是霍家大少数段风流情史中,一个谎言下所引发的“错误”。
后来。
霍深母亲突遭车祸,意外去世。
七岁多的一个小孩,硬生生不吃不喝的在医院的停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
霍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得知了霍深的存在。
大概是年纪大了,霍老爷子为了减轻年轻时满手的罪恶感,一时之间罕见的善意,把霍深暗地里接到了霍宅。
但也仅仅只是能够保证他可以活着。
霍老爷子并没有向外公布他的身份,只是将他的名字改为——霍司衍。
同时。
抹去了他过去的一切。
但要能够在霍家这样的顶级豪门里生存下去,谁能没有几个自己的心思。
对于霍司衍,霍家嫡亲的那几位,明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暗地里,霍司衍过得连霍家司机的儿子都不如。
……
慕晚遇见霍司衍的那天,是霍老爷子的寿宴。
在霍家庄园后的池塘边。
一行大概七八个少年围着他,可以说是在进行单方面的殴打。
参加寿宴的慕晚,是悄悄溜出来玩的。
看见这一幕时。
其实小慕晚下意识的,是想去找她爸爸过来的。
但应该是察觉到有人过来,被七八个人同时压在地上的霍司衍,蓦地抬头,朝不远处的小慕晚看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
才三岁多点的小慕晚,想也不想的,就跑过去挡在他面前。
“你们不要再打他啦好不好?”
穿着精致漂亮粉色公主裙的小慕晚,软软糯糯的脆声道,“再打他你们就是坏银,我要告诉我爸爸和锅锅!”
带头殴打霍司衍的人,是他名义上的表哥——霍枕。
慕、霍两家涉足产业范围颇广,免不了有商业上的往来。
霍枕自然是认识,被整个慕家宠在心尖上的小慕晚。
“晚晚,你让开。”
霍枕哄劝小慕晚的同时,伸手试图去拦住小慕晚。
“你不要靠近我哦,”小慕晚葡萄般明亮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软软糯糯的开口,“你要是碰到我,我就告诉爸爸和锅锅你欺负我。”
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比当时在场的每个小孩都要小。
甚至是小很多。
但她还是无所畏惧的,挡在霍司衍前面。
“无所畏惧……呵。”
霍司衍整个人静默的坐在书桌前,漆黑的眼透不出一丝的光,如同整室的黑暗。
“霍总。”
门外传来林助理恭敬而急促的音。
霍司衍应允的音刚落下,林江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霍总,出事了。”
霍司衍抬眼看向他。
“陆先生乘坐的私人飞机失……失事了。”
霍司衍一贯平静的神色终于变了几分,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据说是遇上大雾,驾驶员方向判断失误,撞上了山巅。”
“马上封锁消息。”
“来……来不及了……慕,慕小姐她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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