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最后的下场并不好。
由于朝廷腐败，贪官滋生，偌大的朝廷分崩离析，压根挡不住邺朝高祖的攻势。
那位以美艳和淫乱出名的太后，被斩于阵前。
民间给这个折子戏取了一个名字——《斩妖后》，是大家最欢迎的折子戏。
景瑷进来便看到她一副陶醉的模样，瞥了一眼唱得兴致正浓的宫娥和内侍，无奈地开口。
“母妃，您还是收敛一些，莫要被人拿了把柄。”
这事情自己听听便罢了，若是被人传出去，到时候再被人编排两句，怕是引火烧身。
听到景瑷的声音，年贵妃宠溺地向她招手。
将人搂在自己的跟前，她才促狭地点了点少女的琼额，一副嗔怪的模样。
“你就是太安分守己了。”
“……”
别人都是觉得孩子太闹腾了不好，可她的母妃却是另类，打小便嫌弃她太本分了。
然而，这个皇宫跳得最欢的人都成了黄土。
“见到人了？”
“嗯。”
“如何？”
年贵妃懒散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然后随手拿了两颗葡萄，一颗放在自己的嘴里，一颗则喂给了景瑷。
景瑷小口咀嚼，咽下去后才回声。
“和您说得不同，她似乎比女儿还要安分守己，瞧着倒像是仕女画里抠出来的一般。”
“仕女画？”年贵妃掩唇大笑，“她若是仕女画，那我就是菩萨了。”
她与姜姀年纪相仿，二人未入宫前便有交集。
那个时候，她不过是被诸位皇子挑选的正妃人选之一，而她则已经与皇长孙定亲，最是肆意潇洒的时候。
别人被困在家中学习女红掌家，而她则像是一股清风似的，被皇长孙带着到处乱跑。
彼时谁能想到，她也会被折断羽翼？
就在家族与当初的十二皇子，如今的嘉佑帝接触时，诸王与前太子忽然发生了夺宫之变。
后来，皇长孙与姜姀的婚约作废。
就在京城的贵女，觉得姜姀这辈子完蛋时。
彼时已经被立为东宫储君的景淮亲自上门，以储妃之礼将人迎回了东宫。
这一举动，这京城上下看热闹的人瞬间闭嘴。
就在所有人嫉妒的发狂时，谁能想到姜姀新婚之夜竟然被诊断出身体有损，短时间内不能同房。
隔了三个月，景淮以侧妃之礼迎她入东宫。
这一眨眼的功夫，细细想来已经十余年，自己的女儿都快成豆蔻少女了。
景瑷不知自己母妃心中所想，将凤栖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任何细节都没有漏过。
“倒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送给皇子皇女的东西虽然都算不得贵重，可景瑅和景珩的礼物，明显更加的用心。
若是她想的不差，那些恐怕都是她亲手雕刻的。
毕竟——
她未出阁的时候便有一手不俗的雕刻功夫，甚至还曾亲手给皇长孙雕刻过一枚私章作为生辰礼。
皇长孙那般风光霁月的人，都曾大庭广众之下炫耀过。
“儿臣观她的意思，虽然隐有偏向，却不准备相认，倒是那位佳婕妤露了马脚。”
佳婕妤看似关心二皇弟，实则是想要观察皇后的态度。
“一个摆不上台面的罢了，若不是你父皇想要平衡后宫的权柄，她能安然生下景玹？”
佳婕妤能保住那一胎，不是她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因为景淮不允许她们动。
否则，不过是另一个杜修仪罢了。
“至于姜姀，她自然不敢认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