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礼服确实各个流程都经我手,但儿媳试过以后我只是收起来,再没有碰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脑子飞速转动,思索着变故出现的可能性和解决方案。
顾越铮狠狠推了我的肩膀一把。
“你到底对晚晚的礼服动了些什么手脚!
就算你不满家里人都去参加婚礼不带你,也没必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我正在想事情,一个不察,被推的重重仰面摔下去,后脑勺着地,我痛的龇牙咧嘴。
我愣愣地看着怒不可遏的顾越铮。
家门敞着,上下的住户听着里边的争吵,都好奇地探头来看。
反应过来顾越铮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眼泪不受控地流下来,气得大吼。
“不是我,我没有!”
顾越铮冷笑。
“敢做就要敢认!
就算不是你做了手脚也是你保管不当,这件事情你难辞其咎!”
苏青禾走过来,安抚着顾越铮。
“别生气了,顾总,湘琴笨手笨脚,关键时刻掉链子虽然很糟糕,但也正常。”
顾越铮怒气还没平息,又有人敲了敲大敞着的门。
“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位女士订的礼服我们当初拿错了,不小心给到的是有瑕疵的那版。
希望我们的失误没耽误你们的时间。”
工作人员捧着礼服,一脸歉疚。
我瘫坐在地上,仰头去看顾越铮,他却嘲讽地看我一眼,冷笑。
“你大学不是学设计的吗?出社会工作干的也是礼服设计。
现在你连礼服有问题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水平太次,我真为你以前的客户感到悲哀!”
我气得发抖,眼前一黑又一黑。
儿媳急匆匆地换好新礼服,苏青禾挽着顾越铮的手臂走出去。
门重重关上,隔绝了我和外面的世界。
尾椎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我痛的站不起身。
喧嚣全归于一片寂静,寂静的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秒针的走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