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提起文笙两个人的伤口都会被再次撕开，但是徐言澈这么多年永远都会用这一招来戳他的胸口，他就是要他的父亲一刻也忘不掉他母亲的死。
“和你坐一起我没胃口吃饭，您老自己慢慢吃吧。当然，要是有更多关于我母亲的消息，我也不介意坐下来听一会。”
徐程时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显然是不打算告诉他或者是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
徐言澈见状冷哼一声，也不再管他，转头回了卧室，狠狠的摔上了门。
徐程时知道自己的贸然来访恐怕也是自讨无趣，但是只有真正见到徐言澈完好无损他才能放下心来，他和文笙之间的联系，只剩下徐言澈了，他的身体里还流淌着文笙的血脉。所以即便徐言澈与他闹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未与他真正动怒过。
徐程时看着桌子上已经凉掉的饭菜，也没嫌弃，他随手拿起徐言澈丢在桌子上的筷子，将就着吃了起来。只是他舌尖刚碰到菜的第一秒，忽然感觉味道有些熟悉，这个味道，他好像在那里吃过。
他嚼了几口，口中的酱香味在嘴里散开，记忆中的味蕾开始苏醒，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味道，很像文笙的做菜口味。
徐程时突然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带动的向后挪动，和地板摩擦发出尖锐的“嘎吱”的声，他低头又看了眼桌上的三菜一汤，不信邪的每个都尝了一口。
确实很像。连不放辣的口味都一模一样。他和徐言澈一样，都对辣椒轻微过敏，所以在饭菜方面较为忌讳辣椒。当年文笙乐此不疲的每天都会做一道菜，自己有时候在公司赶不回来，她也会派人送去，虽然每次他都是冷硬的拒绝，但永远风雨无阻。
而他嘴上说着不会吃，但实际上，她每次送来的饭菜，李行都会放在微波炉里热完，悄无声息的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也会当做不知情的样子吃完。所以，对于她做菜的口味，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饭菜看起来不像外卖，徐程时双手撑在桌子上，上下打量着桌子上的饭菜，他犹豫再三，来到徐言澈的卧室门前，敲门的手在空中停滞着。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儿子做饭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曾在加班回家后也吃过一口，并不是这个味道。
“言澈，我有点事想问你。”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话。
徐程时没放弃，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度，“言澈，爸爸是真的有点事想问你。”
屋内的人像是不堪其扰，传来烦躁的声音，“你到底要干嘛，吃完就赶紧走。”
徐程时沉声问道，
“桌子上的饭菜是谁做的？”
屋内安静了一瞬，随后他听到“嗒嗒”的脚步声，卧室门也被拉开，徐言澈从门后探出脑袋，皱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菜的味道有点熟悉。”
徐程时说出口的“熟悉”二字让徐言澈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他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不停的转动，他谨慎的说道，
“什么熟悉？”
“饭菜。”徐程时也不跟他兜圈子，“你小时候在家应该也总吃你母亲做的饭，今天的饭菜味道很像你母亲当年做的。”
徐言澈手指扣紧了门缝，他心头跳的有点快，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嘴上仍是讽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