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小姐已经出了门。
我的头磕在地面上,眼前和地面皆是是一片猩红。
“绿柳姐,小姐已经走了。”
有人搀住我的胳膊,想将我扶起。
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听声音应该是萍儿。
她扶我回房,好心劝我:“既然这事小姐已经决定了,绿柳姐你也别为难自己了。那赵门房虽说是个跛子,脾气也不好,但长得还算周正。现在赵管事又得老爷信任,嫁过去怕是比现在日子还好哩。”
听到赵门房三个字,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恐惧和痛意一起袭来,连我头上的疼痛都掩盖了去。
不行,我一定不能再嫁给那个恶鬼。
2.
赵松死了。
死在了一个雨夜里,听人说是昨夜他又喝醉了,起夜方便时失足落入了荷花池中。
今早被发现时整个人已经肿得看不清面容,还是靠着他腰间系的牌子才知晓身份的。
“要我说,这赵松真是遭了报应。”
“可不是,他一喝酒就爱打人,我那侄子前两天就挨他揍了,现在还躺床上起不来。要不是赵管事得势,他早就挨打多少回了。”
那些粗使婆子向来喜欢说些闲话,出了这档子事也没有死者为大的顾忌,干活时又聊上了。
见我进厨房,她们面色讪讪,一妇人好半晌憋出了一句:“绿柳,你节哀,别太难过了。”
托小姐的福,不少人都知道了我要被许给赵松的事。
还未出嫁,夫君就死了,这克夫的名头是怎么也脱不掉了。
我面露戚戚之色,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语什么,把小姐的炖品端走。
难过?
我兴奋得手都在颤抖。
上一世,我被许给了赵松。
他即使是个跛子,但小姐之命不可违,我脱不了奴籍,只得接受。
成亲那晚我们就圆了房,本以为是他那日成亲高兴,再加上多喝了几杯,才动作粗鲁了些。
但没想到,那天只是开始。
他要是当值不在家还好,要是歇息在家,免不得就要喝上几杯。
赵松本就脾气不大好,喝了酒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极爱折腾人。
若是兴致来了,在床上折腾,那是一两日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