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苏棠姗姗来迟,风玉轩吃完后趁陌竹枫不在的功夫,朝苏棠招了招手。
苏棠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见对方点点头之后才移步走了过去。
“公孙姑娘,陌竹枫刚刚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风玉轩小声的问道,说完还看看了四周,生怕陌竹枫突然出现。
“没有啊。”苏棠想了想刚刚陌竹枫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又问道:“你知道他刚刚想说什么?”
风玉轩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是,我跟陌竹枫那是从小玩到大,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听着风玉轩说的话,苏棠一脸惊讶,只不过还带着一丝丝的幽怨,这个人竟然比自己都了解陌竹枫,好生气!
“所以,风公子能不能告诉我,他刚刚到底想说什么?”苏棠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心只想知道答案。
“这个啊……还得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就看着苏棠那铁青的脸色,知道她是被自己气到了,顿时开怀大笑,陌竹枫,我欺负不了你,就欺负你喜欢的人!
这么多年,风玉轩终于感觉到自己扳回了一城,只是还没等他笑完,就看见自家的下属不停的往自己这边使眼色,神色看起来还很着急。
风玉轩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反而单纯的问道:“怎么了,你眼睛抽筋了?”
说完之后,就见对方立马低下头,神色还一脸惊恐,“眼睛不好便去看看大夫,我又不会阻拦你,银子找管家报销便是。”
“眼睛坏了可以治,脑子坏了应该怎么办?”这时候,陌竹枫从暗处走了出来,眼神狠厉的看着风玉轩,似乎是对他接触苏棠很不高兴,周围带着冷漠嗜血的气场,让人如掉冰窖。
“那个什么……我就是跟公孙姑娘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走了。
苏棠看着风玉轩害怕陌竹枫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真怂!
自从风玉轩走后,气温便恢复了正常,陌竹枫走进苏棠,然后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久久没有动作。
苏棠就静静了站在那儿,任由男人发泄他的情绪。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在说你,你不是有话对我说,怎么不说了?”苏棠微微侧头,看着陌竹枫,眼底升起了一丝期待。
“棠儿,我们成亲吧。”
“……”
说完,陌竹枫就屏住了呼吸,好像说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就那么认真的看着苏棠,一眼万年。
而苏棠从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愣在了原地,她想过陌竹枫应该说的话,但没想到,是这一句。
想来她跟陌竹枫认识也有大半年了,从来到这里开始,接触最多的好像就是他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陌竹枫会突然想要跟她成亲。
她自己的脾气她自己知道,嚣张不可一世,有时还特别没脑子,总是喜欢欺负陌竹枫,还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对他发脾气,容易矫情,会故意做出受伤的样子来让陌竹枫关心她。
陌竹枫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她有时候总是会为了其它的事情忽略他,而且他也只是可怜巴巴的跟她控诉,没有阻碍她做任何事,反而是默默的支持她。
陌竹枫看着苏棠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渐渐恐慌起来,有些不安的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小气,自私,而且动不动就喜欢吃醋,幼稚到了极点,你肯定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但是棠儿,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陌竹枫说了一大堆,见苏棠还是没反应,心里无比失落,有些伤心,“如果你不愿意跟我成亲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
陌竹枫笑着开口,只是难掩眼底的苦涩。
这时候苏棠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双头勾住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好啊,我们成亲。”
……
自从苏棠答应陌竹枫以后,这男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整天黏着苏棠,一刻也不肯离开。
“好了好了,我说过一定会在傍晚之前回来,你就相信我,好不好?”苏棠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一直抓住自己手不放的男人。
“那要是超过傍晚没回来呢?”陌竹枫一脸不高兴的说道,这好好的清晨,他都准备好跟苏棠去游湖,偏偏她要进宫去找宜太妃询问图腾的事。
苏棠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行!”苏棠义正言辞的拒绝,偏偏这个男人又一脸可怜的看着她。
在陌竹枫的再三挽留之下,苏棠还是坚持要进宫,然后某男就一脸幽怨的看着苏棠远去的方向。
皇宫内,苏棠借着给送礼的名义去往宜太妃的寝宫。
“公孙小姐来找本宫,是有何要事?”宜太妃慢慢的开口,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棠。
“是臣女冒犯了,确实是有件急事想问问娘娘。”说着,苏棠便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了宜太妃。
宜太妃接过后,惊讶的看着苏棠,“不知道公孙小姐这是何意?”
苏棠对宜太妃有种莫名的信任,便将事情一一告诉她:“臣女前几日遇刺,抓到凶手后,凶手画出这个图腾,说是幕后主使,经过我朋友的查探,发现这个图腾很有可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于是臣女便斗胆来找娘娘。”
宜太妃听完后立马否定,“绝对不是!”
“不知娘娘为何如此肯定?”
“这个,是我儿厉辰的手下人特有的标记。”
苏棠一脸震惊,不明白这件事跟远在边疆的三皇子有何关系。
“这个标记是不是身在皇宫的人都知道?”
宜太妃摇了摇头,“拥有这个标记的人,是先帝在位时期派遣保护我儿的侍卫,所以宫中只有少数人知道,新皇登基,该处理干净的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所以知道的更是寥寥几人。”
宜太妃说完,拉着苏棠的手,一脸诚恳的说道:“公孙小姐,这件事不可能是我儿做的,他远在边疆,怎么会管京城的事,至于我,也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去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