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及看见她服药后,月圆夜第一次不再结冰时的欢喜。
我将断尾研磨成粉,混进她每日的汤药里。
她总嫌药苦,我便变着法地往里面加蜜糖。
第二年春分,我又断一尾。
这次熟练许多,至少没痛晕过去。
断尾在石臼里化作莹莹发光的粉末时,我忽然想起族长的话——九尾狐断尾如割魂,断到第七尾时,便会现出原形。
可那又如何呢?
看着绯烟能在月夜陪我赏梅,而不是被冰霜禁锢在床榻,一切都值得。
就这样年复一年,当第六尾化作药引时,她的寒毒已好了七八分。
我们的第五个年头,我抚着仅剩的两尾想:够了,足够陪她到白发苍苍。
准备断第七尾,我特意备了合卺酒。
想着待她痊愈,要重新补个洞房花烛。
可酒还没温好,传来容辉回来的消息。
5原来这五年的耳鬓厮磨,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