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号的。”
“来找我聊天吗?
我以为这种事都是段子……”她摇头否认,牵住我的手,披散的长发露出小半张脸,看起来很无助。
接下来却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语。
“我之前的医生开药都太保守了……厉宣,你帮帮我好不好?”
视线从她的病历上移开,我对乔怡略有了解,但不知道她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严重。
我默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思,在和乔怡的来往中忽略她的异常。
我斟酌开口:“乔怡,无论是熟人接诊还是开你说的药,都不符合规定,我应该帮不了你。”
“就算我接你的诊,我也不太建议用这个药……你的情况最好住院观察……我真的……真的只是想快点好起来,”话未说完,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厉宣——我再不好起来,根本就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可是我一直吃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本来生活被我搞得一团糟……肖潇迟早会发现的……我不想让她再多一个烦心事了。”
“你要相信医生的判断,配合治疗会有效果的,操之过急会起反作用。”
我观察她的脸色,生怕刺激到她,“医生要对患者负责,患者也要为自己负责。”
我向她承诺对肖潇保守秘密,她没再说话,应该多少听进去了。
也许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别的什么,我没再和乔怡碰过面。
窗缝里漏进的热风熏得人发昏。
我忽然想,要是肖潇知道这些,会不会对这段感情产生一丝不坚定?
但很快又觉得可笑。
————一年又三个月后,我和乔怡的单独相处竟然是这样的情形。
她抓着我的衣领,让我直视她。
“你说啊厉宣,你说我就听……”我什么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乔怡最后说:“厉宣我恨你……”乔怡下葬的时候,粘稠的热浪裹挟着沉默,墓前的无尽夏也失去了颜色。
我打开手机,翻开手机相册里某段长得要命的录像——画面很暗,像在偷窥。
肖潇正在说话,对着身旁的我说着什么,挨得很近。
画面里我几乎露出了整张脸,视线从未离开她的脸。
我记得,那一次她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的声音,那双泛着水光的黑亮眼睛以及身上浓郁的酒气。
我花了三个小时才挑出那张照片,匿名邮箱发送成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