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落什么。
嫁给拓跋炎一年,他依旧待我极好。
那日,我正在喝避子汤,已离开寝帐的拓跋炎不知何事又折返回来,把我撞个正着。
我端着碗僵在那,不知该怎么解释。
拓跋炎看看我手中的汤药,许是猜到几分,眉头明显皱起。
“我……”他不问,我贸然解释又不对。
他的眸色很冷,“以后不要喝了。”
果然,他真的猜到了。
“好。”
我听话的放下碗。
拓跋炎转身往帐外走,临出去又顿住。
“我听说,那种药都很伤身体。”
他像是在解释。
但我不懂他解释什么。
避子汤我不再喝了,因为他弄来了效用更好,对身体基本无害的药丸给我吃。
每次事后,我常常恍惚。
拓跋炎就不想要子嗣吗?
继位半年时,他开始荒于朝政。
因为我总哄着他同我玩乐。
他搂着我骑马,骑好久好久。
他陪我放纸鸢,把纸鸢放的很高很高。
又是一年雪落,银装素裹,他用雪给我塑出很多小动物,冻的脸和手通红。
大梁是没有雪的,北狄也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
他把圆滚滚的雪娃娃放在我手心时,对我说,“婉宁,莫急。”
我依旧听不懂,如往常一样,对他露出他最喜欢的笑。
最后一块布防图,也是最重要的那块布防图,不知被他藏在了哪儿,我费尽心思也没找到。
直到那几日,他不知何故没回王城,我才在暗藏于金帐下的密室中,找到布防图。
刻在石壁上,我带不走。
只能生生往脑子里记。
但,很可惜,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想……给他煮一杯桃花酿了。
拓跋炎回帐那日,我坐于案前,眉眼含笑的为他煮了一杯桃花酿。
我敛着眸时最美,所以整个过程中并未抬头。
也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许苍白。
煮好,我轻托瓷杯递给他。
他深深看着我,随后笑了,接过桃花酿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个味道。”
他说。
“不好喝是不是?”
我说。
“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味道。”
他说。
“……”我望着他久久出神。
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刺出血也丝毫没察觉出来。
拓跋炎病了。
先是精神不济,再是体虚嗜睡。
我整日亲自照料。
每次喝药前,他常问我,“婉宁,我可以不喝药吗?”
我不答,垂着眼睫,一口口汤药喂给他。
趁他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