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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大结局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袁安澈几人谨慎的往马车方向走,绑匪四人错后一步跟在身后,一脸胜券在握。在袁安澈抬手掀马车帘子的瞬间,绑匪快速挥刀攻击。好在袁家人一直防备着,双方再次交战。这一次跟来的,还有两个一同流放的男子,加之他们拿了官差的佩刀,短时间还能应付。但身手到底不如练家子。就在袁家将再次败落的时候,安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在众人均未反应过来时,手拿玻璃喷壶,就近对着被人牵制的绑匪的眼睛喷出了一股液体。“啊啊啊啊啊。”绑匪头子下意识捂住眼睛,随即倒在地上痛苦打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待回过神来,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喜,以及她手上举着的东西。“阿喜,快到爹身边来。”袁进取手快的将安喜拉了过来,甚...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4-29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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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安澈几人谨慎的往马车方向走,绑匪四人错后一步跟在身后,一脸胜券在握。在袁安澈抬手掀马车帘子的瞬间,绑匪快速挥刀攻击。好在袁家人一直防备着,双方再次交战。这一次跟来的,还有两个一同流放的男子,加之他们拿了官差的佩刀,短时间还能应付。但身手到底不如练家子。就在袁家将再次败落的时候,安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在众人均未反应过来时,手拿玻璃喷壶,就近对着被人牵制的绑匪的眼睛喷出了一股液体。“啊啊啊啊啊。”绑匪头子下意识捂住眼睛,随即倒在地上痛苦打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待回过神来,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喜,以及她手上举着的东西。“阿喜,快到爹身边来。”袁进取手快的将安喜拉了过来,甚...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大结局》精彩片段


袁安澈几人谨慎的往马车方向走,绑匪四人错后一步跟在身后,一脸胜券在握。

在袁安澈抬手掀马车帘子的瞬间,绑匪快速挥刀攻击。

好在袁家人一直防备着,双方再次交战。

这一次跟来的,还有两个一同流放的男子,加之他们拿了官差的佩刀,短时间还能应付。

但身手到底不如练家子。

就在袁家将再次败落的时候,安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在众人均未反应过来时,手拿玻璃喷壶,就近对着被人牵制的绑匪的眼睛喷出了一股液体。

“啊啊啊啊啊。”绑匪头子下意识捂住眼睛,随即倒在地上痛苦打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待回过神来,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喜,以及她手上举着的东西。

“阿喜,快到爹身边来。”袁进取手快的将安喜拉了过来,甚至抽空问了句,“哪来的东西?竟这般厉害?”

“阿姐,这东西还有吗?一会儿能不能分我点?”袁安澈眼热不已。

也不知道阿姐从哪搞来的,瞧那绑匪,这会儿都没缓过来。

闻言,袁安成忍不住踢了弟弟一脚。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其他绑匪在呢。

另外三个绑匪看到老大痛苦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费力将人拉起来才发现,他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慢慢腐蚀了。

“大哥,你,你的眼睛……”猴子看到对方血肉模糊的眼睛,吓了一大跳,“毒妇,你对我们老大做了什么?”

安喜一击成功后,信心大增,也没了一开始的紧张。

绑匪老大被硫酸喷中,实力定会大打折扣。

他们赢的机会很大。

“三弟,你们一会儿不要硬碰硬,将人牵制住。”安喜小声的跟弟弟们交涉,“我趁机将东西洒在他们脸上。”

“这东西虽然厉害,但不多,更不能沾到你们身上。”

试验品就在眼前,即便安喜不说,他们也不敢上手去碰。

另外两个跟过来帮忙的流犯,原本对此行没报太大希望。

谁知道局势竟然奇迹般逆转。

也越发配合。

“兄弟们,上,弄死他们,给老大报仇。”

被几个犯人和娘们打脸,他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传出去,他们又怎么在道上继续混?

双方再次争斗起来。

袁家按照方才商议好的策略,一旦有绑匪被牵制住,安喜便对着他的脸上喷。

袁安成武力值最弱,拿着安喜之前留下的袖箭,在一旁扰乱绑匪的注意。

很快,绑匪或多或少都遭到了硫酸的侵蚀。

袁安澈等人抓住时机,将绑匪全部收拾在地。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袁安澈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带着其他人都被感染,觉得畅快。

“小爷果然厉害,再来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见他没有底线的猖狂,袁安成轻轻拍了拍蠢弟弟的后脑勺,示意他别得意忘形。

然后问安喜:“阿姐,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若是放了他们,肯定对自己这边不利。

若是不放,他们也没法带着。

安喜看了地上的绑匪一眼,没有回答。

下一瞬,对着另外两个帮手拱手道谢:“多谢二位愿意不顾危险,跟着来救我。”

“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事,但凡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推辞。”

帮忙的两个大汉,一个是叔叔辈,一个是同辈。

他们能来,一是为了还安喜赠送衣物鞋子的人情,二是他们往日受过袁家的帮衬。

今日拼了一遭命,也算还清了。

“侄女客气了,我们本就承过你家的情,往后大家两不相欠。”袁进标摇了摇头。

反正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要人情也没用。

另一个同辈的叫袁安升,只点头附和着袁进标。

安喜不是个喜欢嘴上客气的人,她喜欢用行动说话。

日后有机会,她定会回报。

“那就多谢了,还请两位先回队伍,给我娘报个平安。”

“接下来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安喜言辞恳切,加之两人并不想真的惹祸上身,于是识趣的先离开。

待他们走后,安喜再次看向地上不断哀嚎的绑匪,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阿喜,不如将他们绑起来,丢在路边自生自灭。”

“晾他们也不敢将今日的事说出去。”袁进取主动提议。

他们要是敢报官,自己就得先吃不了兜着走。

袁安澈气哄哄的道:“对啊,阿姐,咱们就按爹说的办。”

“他们本来就是绑匪,说不定私底下已经干了不少坏事,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不用可怜他们。”

一旁的袁安成看着沉默,面如表情的安喜,不知为何,脑中竟然生出一丝离谱的猜测。

下一秒,又将之挥去。

自己真是想多了。

“谁让你们来的?”安喜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她心里其实有了猜测。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为了逼她回去,不惜用这样的方式。

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地上的绑匪即便如此痛苦,还是不愿回答,安喜不禁冷哼一声:

“骨头倒是挺硬。”

“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第三条腿是不是跟你们的骨头一样硬?嗯?”

袁家父子听懂安喜的话,双腿下意识一颤。

女儿(阿姐)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这,这也太狠了。

同样听懂了的,还有绑匪。

此刻绑匪心中的恨意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想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他们后悔接了这趟生意。

更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仁慈,没有第一时间将这娘们给废了。

“啊啊啊啊,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绑匪头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拳。

只是眼睛已毁,且重伤的他,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安喜侧身一闪,绑匪头子便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弟,三弟,将他摁住。”安喜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今天就来试试。”

“到底是人的骨头硬,还是人的命根子硬。”

袁安成兄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阿姐不会来真的吧?

连袁进取都摸不准女儿的想法了。

不过想来,只是吓唬吓唬吧?

应该是了,女儿的胆子向来不大。

“你们阿姐叫你们呢,还不快去?”袁进取催促道。

兄弟俩这才将绑匪头子仰面按住,让他的手脚不能动弹。


“嫂子的手艺不错。”安喜不禁夸了一句,“你姓什么?”

“回东家,奴婢夫家姓刘。”刘蔡氏低头答道。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姓氏。”安喜轻蹙眉头。

刘蔡氏诧异的抬头,看了安喜一眼后,忙低头回话:

“奴婢本姓蔡。”

“蔡嫂子,我瞧中你了。”安喜顿了顿继续道,“我的情况也跟你说一说。”

“我家只是小户,出门在外也没什么脸面,暂时靠着一个铺子过日子。”

“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安喜歪头看了晴天一眼。

“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走,不愿也没关系,你只管考虑清楚再答。”

蔡嫂子听完安喜的话,当即跪了下来。

“东家,奴婢不在意什么大户小户,只是奴婢有个请求。”

“还请东家成全。”

蔡嫂子说完头重重的往地上一磕。

轻声之脆响,安喜都替她脑袋疼。

“起来说话,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跪着。”

安喜说完,眼神询问中人。

中人只尴尬一笑,指了指蔡嫂子,让她自己说。

蔡嫂子听话的站起来。

“东家,奴婢有个女儿。”

“奴婢不管去哪儿,定是要带着女儿一起。”

安喜以为什么事儿呢,大不了一起买了就是了。

瞧蔡嫂子的年纪,女儿年纪应该不大。

还能跟晴天做个伴。

于是看向中人:“她孩子你开个价,我一道买了。”

中人面露出迟疑和抱歉。

“袁老板,她家孩子我没法开价。”

“她闺女没有卖身,还,是个药罐子。”

要不是这样,蔡氏凭着一手做饭的手艺,早就被人买走了。

可她又不愿意女儿卖身。

瞧中她的人家顾及要白花钱养一个药罐子,自然不乐意。

安喜沉思片刻,心中也有些不愿。

她买人是回家做事的。

蔡嫂子顾忌着生病的孩子,哪有心思干活?

她愿意留下晴天是因为水生的缘故,且水生留下的钱足够养大晴天,还绰绰有余。

蔡嫂子看出安喜的不愿;

可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女儿治病了。

于是再次跪下求情:“东家,奴婢保证,奴婢肯定不会耽误活计。”

“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求您让奴婢带着女儿吧。”

中人也知道蔡嫂子的情况,这事确实不好弄。

人花钱可不是为了找麻烦的。

可这段日子下来,她瞧着也不忍心。

于是凑近安喜,小声解释:“袁老板,蔡嫂子家本是在附近镇上开饭馆的。”

“因着夫妻手艺好,生意也好,引得其他人眼红。”

“一次,有人上门找场子,丈夫意外被人打死了。”

“又因为家中只得一个女儿,饭馆就被婆家的兄弟抢了去。”

“蔡嫂子便跟他们争论起来,她女儿才十岁,不忍看着娘被欺负,上前帮忙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那之后,便一直不好了,眼看着没钱治了,只得卖身救女。”

安喜听完,看着一直伏在地上的蔡嫂子,心里也起了一丝同情。

吃绝户!

这时,晴天也红着眼眶,扯着安喜的衣袖,低声求情:

“姐姐,咱们就买蔡婶,好不好?”

“晴天以后少吃饭,多干活。”

安喜摸了摸晴天的脑袋,长叹一口气,最后看着蔡嫂子叮嘱:

“决不能耽误家中的活计,可做的到?”

蔡嫂子一惊。

下一秒反应过来,安喜这是同意了,当即感激涕零的保证:

“做得到,奴婢一定做得到。”

安喜让她进去带上孩子,自己跟中人结算银钱。

又签好卖身契。

最后带着蔡嫂子母子离开牙行。

一路上,蔡嫂子背着女儿,安分的跟在安喜和晴天的身后。

直到几人来到梁大夫的药铺。

“梁大夫早上好。”安喜熟稔的问好,“这有个孩子,劳烦您看看。”

说着,示意蔡嫂子将孩子放下。

蔡嫂子眼眶一红,没有迟疑地照做。

梁大夫一见凳子上的孩子,便蹙紧了眉头。

当下便诊起脉来,同时询问蔡嫂子孩子的情况。

蔡嫂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良久,梁大夫对着几人道:

“这孩子身体亏的厉害,先前用的药应该没甚效果,反而耽误了。”

“之前用过什么药可还记得?”

蔡嫂子一直贴身放着药方,赶紧掏出来递给梁大夫。

梁大夫看完,忍不住出声痛斥起同行。

“这药方根本不对症,正常人都能吃,怪不得孩子的病会拖到现在。”

作为大夫,怎么能如此糟践人命。

“大夫,求大夫救救我女儿。”

“我女儿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呜呜呜。”

蔡嫂子跪在地上哭着求情。

哭的安喜脑门疼。

梁大夫赶紧将人扶起来,当即说道:

“我这就开药方,让你女儿先吃上一个月。”

“之后每十天来复诊一次。届时我根据病情再调整。”

梁大夫开完药方,直接让药童按方子抓药。

蔡嫂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转头就对着安喜再次跪下:

“东家,奴婢求东家再帮帮奴婢,奴婢发誓,以后奴婢的命就是东家的。”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行了,别说了。”安喜出声打断蔡嫂子的话。

“我的店才刚开张,你这动不动跪来跪去,哭丧着脸,福气都被你跪没了。”

安喜说完掏出银子递给梁大夫。

然后让蔡嫂子带着孩子先留在这,让梁大夫教她怎么煎药。

免得煎错了,浪费银子。

“你上午就留在这,学会了煎药再来店里找我。”

交代完,安喜又说了店铺的地址,并留了一点碎银子。

蔡嫂子憋着哭声,忙不迭的点头。

一转眼,五天过去。

有了蔡嫂子的加入,家中的活计安喜再也不用操心。

她的女儿吃过药,几天后便有了好转。

蔡嫂子做事越发尽心,生怕惹了东家的烦。

同时,水生的判决也下来了。

三日后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

安喜看到通告栏上的文书,不知该怎么跟晴天开口。

这几日,她特意找人打听了晴天口中那个丑叔叔。

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家中也再没人闯入。

安喜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等安喜离开,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谭方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下如意了?”

见姜沐春一副心愿即将达成的满足模样。

谭方确实无法理解。

就算真的喜欢,时不时买上一副新鲜的不就好了。

何必非得学?

为了学画,动那么多脑筋,值得吗?

还得贴钱。

谭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姜沐春一副‘你不懂’‘你无趣’的神情,没跟他多解释。

“等哪天你遇到很喜欢的东西,就懂我的心情了。”

离开茶楼后。

安喜到底将姜沐春的提议记在了心里。

画画本就耗费精神。

若是贱卖,她不愿意。

还不如换一个行当。

若要卖出高价,只能针对高收入群体。

有个精致的店铺确实很有必要。

总得顾忌有钱人家的面子。

可是好的铺子,前期需要的钱也不少。

她今天虽然挣了将近两百两。

但至少得预留一半的钱出来,用于空间使用;

还有定期给袁家人送去打点用。

这样算下来,她自己能拿出来的钱确实不多。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欠姜沐春的人情。

毕竟拿人的手短。

还有买地研究亩产,也需要本钱。

安喜摇摇头,无奈一叹:“钱钱钱,怎么又愁上钱了。”

晚上。

安喜实在睡不着,干脆打开窗户,点上蜡烛,开始拿笔作画,为储蓄做准备。

为了让画更加突出,更吸引人的目光。

安喜专门到空间换了一些彩铅。

画出来的画就更加鲜亮了。

不知不觉,皓月当空。

子时至。

安喜伸了个懒腰,将画收好,熄灯睡觉。

躲在暗处的男人终于等到了机会。

确认屋内的呼吸声趋于平缓,这才撬开窗户。

翻了进去。

找银子。

最后在床头找到,男人拿了银子,留下东西,悄悄离开了。

第二日。

客栈。

季大给自家主子打来洗脸水,一抬眼就看到了桌上鼓鼓的钱袋子。

“咦,主子,这钱哪来的?”

他们不是只剩一两了吗?

男人洗脸的动作一顿,随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洗脸。

季大好奇摊开一看,正好是五十两。

“这不就是您昨天买画花掉的数额吗?”

男子洗完脸,坐到桌前吃早膳,没正眼看季大。

可季大就是个没眼力劲的,一直问。

“您的画也没了。”季大四周一看,不见桌上的画,“主子,您是一大早出去找老板退掉了。”

男人端着碗,垂眼。

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耳根悄悄爬上的红晕,怎么都散不去。

“太好了,咱们不用流落街头了。”

季大高兴地将银子收好,决定以后所有的钱都由他来保管。

“没想要临河县的生意人还挺和善,这么轻易就退了咱钱。”

这头的季大是高兴了。

另一边的安喜醒来后,心情着实不太妙。

看到桌上多出来的画,还是昨天卖出去的那副战争图。

安喜瞬间被吓的一激灵。

毕竟这画昨天被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买走了。

一觉醒来,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

安喜拿起画,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

‘突遇急事,抵押此画,日后加倍偿还。’

‘买家留。’

看着字条,安喜瞬间被气笑了。

这是买完画,反悔了,所以半夜偷摸着退到家来了?

“不对,画留下了,那钱……”

安喜心下漏了一拍。

赶紧去床头检查银子,发现还真少了五十两。

“哼,管你什么理由,私闯民宅就是犯罪。”

“最好别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安喜深呼吸一番,让自己冷静下来。

万幸对方只是为了退画,没对自己做什么。

不然真是哭都没地哭。

以后她晚上直接睡在空间,杜绝一切意外。

安喜清洗一番后,带上最新的图样去了布庄。

结完银子后,直接找到了牙行打听。

租铺子需要多少钱,她好提前有个数。

接连询问下来,各方面都满意的铺子,一年租金就得五十两。

这还只是铺面适中的。

租下来后,还得重新装修,这又是一笔钱。

且得保证尽快盈利。

安喜这么一合计,需要的钱就更多了。

又过两日,沈慧派下人请安喜上门画像。

再次来到沈家,安喜得到的待遇好了不少。

沈管家将人带到了沈家的花园。

沈慧此时正在那等着。

不等安喜问好,沈慧主动上前拉住了她:

“可算有时间找你了。”

“我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你一定要好好给我画,越漂亮越好。”

她特地穿了新衣裳,戴了新头饰。

势必留下她最美好的样子。

为了留住沈家这个大客户,安喜特意带来了彩笔。

以后铺子开起来,也能多些老主顾捧场。

有沈家这样的人户背书,她的铺子也会更加顺利。

“您放心,我今天一定画到沈姑娘您满意为止。”

“不满意我不收钱,可行?”

安喜当即保证。

即便今天这幅画当做人情送,她也认了。

沈慧听后,越发满意。

提出在花园找一处合适的背景。

画的时候,将后面的花也画进去。

不管什么要求,只要安喜能做到的,都一一应下。

这幅画,同样从早上画到了晚上,画的比上次还要费时费力。

安喜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好不容易在天色彻底暗下来前,将画完成。

“这,这也太好看了,竟然还添了这么多鲜亮的颜色。”

沈慧满意的不得了。

私心里,她觉得自己这幅画,比祖母那副,还要好看。

不只是颜色的问题。

她能看出来,袁姑娘特地将她画的比本人更美了三分。

虽然画中的人就是自己。

可她自己瞧了,都觉得美。

“我最近琢磨出一些不同颜色的笔。”

“不管是画风景还是人,多些色彩肯定更好看。”

她知道,沈家这个大户,她很大几率能捏在手中。

满意的不止沈慧。

沈娇中途来探望沈慧,看到画后,也起了作画的心思。

“袁姑娘的画技,便是拿到京城,也是不落下风的。”

沈娇终于开始正眼瞧安喜了。

以往她只将安喜当做一个普通的画师,不外乎是画的新奇一些。

可今日见到画中的沈慧,倒让她对安喜刮目相看。

或许她也该作一副,送去京中。


明确了声音的主人,现场活物立刻收敛言行,躬身行礼。

周管事一脸严肃,很不满现场如此嘈杂和混乱。

尤其他这会儿还带了客人。

周管事忍着心中的怒火来到人群中央,率先警告般的看了眼左侧的钱三。

一脸不满。

钱三立刻瑟缩低头。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差事都办完了吗?”周管事的声音虽然没有较大起伏,但威严不减。

话刚一落,所有差役立刻各归其位。

现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钱三,刘军,你们两个留下。”

若是往日,底下的人闹事,他随便训斥两句就是了。

可眼下客人就在一旁站着。

自己管辖的地方聚众闹事,还是在当值期间。

若不及时秉公处理,传了出去,不是给人送把柄嘛?

周管事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钱三身上。

“钱三,你说说,方才怎么回事?”

袁家人见状,心里有些着急。

问钱三那不是掩耳盗铃吗?

袁安澈这个直性子想主动开口,被安喜及时扯住了衣角,制止了。

摇头示意弟弟不要说话。

袁家是罪犯之身,身份不对等,讲不了公平。

何况......

心里不服的,可不只是他们。

安喜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斜侧方的人。

与此同时,刘军眼底的确浮现不满。

上次比试,周管事明明已经察觉,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才会输。

可最后的比试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现在又是如此。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钱三惹出了事,可周管事依然让他先开口自述。

分明就是偏心。

刘军心中暗恨的同时,钱三正在跟周管事解释。

“启禀周管事,是新来的犯人性子倔强又不懂规矩,还主动挑衅兄弟们。”

“属下这才想杀鸡儆猴,免得犯人以后不听话。”

“是属下无能,请周管事责罚。”

钱三说完,抱拳单膝跪地,态度极为恭敬。

得知了事情缘由,周管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由阴转晴。

至于钱三口中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重要!

“原来如此。”周管事无奈一笑,接着看向身侧的客人,抱歉道,“让柳参将看笑话了。”

“近来流放到朔方的犯人有些多,不给点教训,怕犯人蹬鼻子上脸。”

柳参将理解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一块又不归他管,即便有什么不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两人无冤无仇,他没必要揪着周管事不放。

“周管事说的是,太好说话,管理上反而容易出问题。”

两人一番打哈哈,心照不宣的将方才的事揭了过去。

周管事继续领着柳参将往待客处去,路过刘军,也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

更可恶的是,钱三这狗东西竟然还敢眼神挑衅他。

可恶!

柳参将这次来,怕是为了上次比试的事。

要是真让钱三入了柳参将的眼,日后他岂不是要被钱三狠狠踩在脚下?

不行,绝对不行!

“钱三兄弟,等等。”

“你不是要专门帮这位小娘子准备住处吗?接下来如何安排?”

刘军突然高声对着转身离去的钱三喊道:“再晚,城门就要关了,你若是没空,不如小弟先替你招呼着?”

刘军的话被在场所有人听进耳朵。

包括周管事和柳参将。

钱三下意识抬眼,跟周管事不满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心里一咯噔,惊觉不好。

刚要解释一二,这时,刘军直白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要不这样,小弟去附近找户人家先收留小娘子,晚上你再过去?”

见他越说越不着调,钱三转身,恨恨的盯向刘军。

刘军疯了吗?

竟敢当着周管事和柳参将的面找他的麻烦。

难道不怕周管事日后怪罪?

“看来本参将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柳参将双眼微微一亮,颇有些八卦的模样,“不如本参将改日再来?”

那你倒是主动抬脚走人啊。

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周管事心里虽然吐槽,面上却不得不维持体面。

还有这两人也是,平日里打打闹闹就算了。

当着军中之人的面闹,成何体统?

“在这当差的都是些粗人,没读过什么书。”

“让柳参将看笑话了。”周管事强撑着笑脸解释。

柳参将颇有些善解人意:“哪里哪里,本参将平日也被手底下那些糙汉气的不轻。”

“可有什么办法?咱们当头头的,只能多操点心。”

柳参将说完,抬眼望向刘军的方向,很快便锁定了现场唯一没有穿囚服的安喜。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只是碍着别人的地盘,没好多问。

没想到有人愿意主动满足他的好奇心。

“来这的,要么是犯人,要么是当差的。”

“那位姑娘是谁家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如本参将随周管事过去问问清楚?”

柳参将一边说,一边迈开了步子,压根没给周管事拒绝的机会。

周管事无法,只得往回走。

路过钱三时,还一甩衣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头,袁进取父子警惕不已。

他们将安喜挡在身后,生怕她又被刁难。

可安喜却觉得,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原以为这个周管事偏袒钱三,刘军就算不服,也不敢明面上叫板。

顶多私底下给钱三使点绊子。

比如像他先前所说,将爹娘弟弟们划到他名下看管,打钱三的脸。

没想到最后,竟是当众闹开。

难道是因为周管事身边的那位军爷?

瞧着身份不低。

安喜脑子转的这会儿功夫,柳参将已经走近,甚至比周管事还快了一步。

她肉眼可见周管事的脸色有些黑。

“给这位军爷请安。”安喜率先抬手抱拳。

柳参将微微惊讶:“姑娘竟然会行军礼?”

袁进取几人也奇怪着呢。

女儿(阿姐)一个女子,怎么会突然行起了军礼?

他们从未跟军中之人打过交道。

安喜不卑不亢,恭敬回应:“让军爷看笑话了,民女其实不会。”

“只是偶然见过别人演戏,便记下了。”

“民女?”柳参将呢喃了一句,“你既不是犯人,来这做什么?”


包厢内。

换下戏服的水生,楚楚动人。

虽然用‘楚楚动人’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不合适,可这就是安喜对水生的第一印象。

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

一举一动尽是风情。

不愧是台柱子!

“姑娘请用茶。”

水生沏好茶后,将第一泡端给了安喜。

安喜:“多谢。”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水生一边帮安喜打扇,一边主动闲聊。

朔方的气候本就干燥,如今已然入夏,即使夜里,仍让人感到几分燥意。

反正花了钱,安喜理所当然的享受美人的服侍。

“我是从南边来奔亲的。”

“可到了才知道,我那亲戚早就搬走了。”

“我一个人又没有其他去处,索性留下定居。”

安喜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声,然后拿起手帕,抹起了眼角。

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水生面露同情之色,轻声安慰:

“姑娘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水生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新开始。”

“姑娘可成亲了?”

谁知这话一问出口,安喜的哭声瞬间爆发。

水生一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过客人花钱来买开心,他哄着就是了。

“可是水生哪里冒犯了姑娘?”

“我给姑娘道歉,姑娘别哭了。”

“您长的这么美,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还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安喜一把接过,囫囵擦脸,力道之大,看的水生嘴角一抽。

这姑娘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脸了。

擦完脸,安喜抽泣的问:“水生真的觉得我好看?”

得到肯定点头后,安喜落寞不已。

“那为何我的未婚夫还要退婚,让我丢尽脸面,无处可去?”

水生双眉一蹙:“竟有此事?”

安喜委屈的点头。

“我们是娃娃亲,自懂事起,我便事事想着他,大些了便挣钱供他读书”

“但凡我手上有银钱,皆赠于他打点人情。”

“本以为他中了举,我也熬出了头。”

“不曾想,一朝发达,他竟翻脸不认人。”

“还,还羞辱我,说我一个小户孤女配不上他。”

安喜拉着水生的手,迫切的想得到答复:

“水生,难道真像他说的,是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高攀了举人老爷?”

听完安喜的叙述,水生心里无端冒出一团火,烧的他难受。

他反手紧紧一握,愤然地反驳:

“胡说,分明是那些男人背信弃义,懦弱无能。”

“一朝得势,就开始在意起地位名声,男人比女人更加贪慕虚荣。”

“是他违背了对你的承诺。”

许是水生的话起了作用,安喜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不过神情还是有些低落。

安喜看着水生,一脸艳羡:“水生,我真羡慕你。”

水生一脸莫名。

“你美的像天上的仙子。”

“心悦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定会为你打破世俗的枷锁。”

“就像你唱的《西厢记》,不会因为前程和别人的眼光放弃你。”

听完安喜的话,水生整个人呆住了。

此时的他眼神恍惚,脑中好似在追忆什么。

好半晌,他才轻声低语:

“姑娘信我,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需要你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不断,不需要你了,视你如敝履。”

“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的。”

安喜握着水生的手,眼中满是信任。

认定水生是不同的。

“别人或许会遇到不幸,水生你一定不会。”

“方才听戏,我还听旁边的客人提到,临河县好多人喜欢你。”

“他们还说……”安喜举起食指,戳着脑袋回想,“哦,对,陈家老爷,说陈老爷想娶你入府呢。”

安喜纳闷的问:“水生你为何不同意?”

听到熟悉的称呼,水生手中的茶杯瞬间跌落在地。

碎成了几片。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喜识趣的没有催促。

好半晌,耳边才响起淡漠的一句:

一个死人,姑娘提他做什么。

……

出了梨香园,安喜脑中思索不断。

根据方才一番交谈,水生对男人有很深的怨气。

甚至是……恨!

难道是因为陈老爷违背了对水生的承诺,致使对方愤而杀人?

可衙门几次盘问下来,又排除了水生的嫌疑。

若说杀陈老爷是因为两人间的感情龃龉,杀后面四个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单纯因恨,偏激杀人,他也没有动手的机会啊。

其中两人死前的一段时间,没有听过戏。

“愁人,果然断案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安喜头疼的想。

“我太高看自己了。”

话虽这么说,可安喜还是继续让小乞丐们私底下打听死者的事情。

不论大小,定期汇报。

只是这次,又多了个水生。

这日。

安喜手上画画用的纸用完了,便去了一趟书局。

近来,因为安喜的一手超绝画技,这条街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连带着书局的买卖都比平日好了不少。

是以,柳掌柜这会儿见到她,态度很是客气:“袁姑娘,可是画纸用完了?”

见安喜点头,柳掌柜笑意越发深了。

“正好昨日新进了一批纸;姑娘稍坐片刻,我进去拿最好的给你。”

没多久,柳掌柜将东西拿了出来。

安喜本想付完钱就走,可掌柜的叫住了她。

安喜:“柳掌柜可是有事?”

柳掌柜斟酌开口:“袁姑娘,是这样的,咱们城里有户姓沈的大户人家。”

“近来想找一位画师,给家中年事已高的老太太留一副画像。”

“前面找了两位,沈家都不甚满意。”

“柳某前两日过府送东西,无意得知了此事,便向沈家推荐了姑娘。”

“不知姑娘可愿走一趟?”

安喜眉毛一挑。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大户人家,自然不缺钱。

不过……

“沈家是柳掌柜的大主顾?”安喜淡笑着问。

闻言,柳掌柜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姑娘聪慧过人,柳某自愧不如。”

“不过这对姑娘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柳掌柜知她不是本地人,对临河县的一些人物不甚清楚。

于是细细分析。

“只要你让沈家满意,日后定会有更多有钱的人家寻你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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