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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方文锦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番外

林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过他们一想到可以吃肉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就算大嫂把肉都给了方子轩,那菜里也好歹能有些肉味啊!林晚那20文钱,买了糙米之后,还剩下12文钱,她想着还是留两文钱的私房钱吧。她便从破布荷包里拿出10文钱,放在桌子上,给方二河、方三猛、方淼淼、方子琴的面前各放了两文钱。林晚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家里多劳多得,兔子是你们抓的,野菜是你们挖的,但是价钱是我去谈的,所以,这10文钱我们平分,一人两文钱。”“啥?”方二河和方三猛偶尔也能在石山镇上找到小工的活儿,虽然工钱都要上交,但是他们也会每次偷偷扣下一文钱、两文钱的。这几年下来,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小金库,足足有25文钱呢!方淼淼和方子琴两个女孩,找不到活儿干,只能在家里做家务干农活,身上更是...

主角:林晚方文锦   更新:2025-04-29 1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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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方文锦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晚方文锦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番外》,由网络作家“林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他们一想到可以吃肉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就算大嫂把肉都给了方子轩,那菜里也好歹能有些肉味啊!林晚那20文钱,买了糙米之后,还剩下12文钱,她想着还是留两文钱的私房钱吧。她便从破布荷包里拿出10文钱,放在桌子上,给方二河、方三猛、方淼淼、方子琴的面前各放了两文钱。林晚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家里多劳多得,兔子是你们抓的,野菜是你们挖的,但是价钱是我去谈的,所以,这10文钱我们平分,一人两文钱。”“啥?”方二河和方三猛偶尔也能在石山镇上找到小工的活儿,虽然工钱都要上交,但是他们也会每次偷偷扣下一文钱、两文钱的。这几年下来,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小金库,足足有25文钱呢!方淼淼和方子琴两个女孩,找不到活儿干,只能在家里做家务干农活,身上更是...

《林晚方文锦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他们一想到可以吃肉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

就算大嫂把肉都给了方子轩,那菜里也好歹能有些肉味啊!

林晚那20文钱,买了糙米之后,还剩下12文钱,她想着还是留两文钱的私房钱吧。

她便从破布荷包里拿出10文钱,放在桌子上,给方二河、方三猛、方淼淼、方子琴的面前各放了两文钱。

林晚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家里多劳多得,兔子是你们抓的,野菜是你们挖的,但是价钱是我去谈的,所以,这10文钱我们平分,一人两文钱。”

“啥?”方二河和方三猛偶尔也能在石山镇上找到小工的活儿,虽然工钱都要上交,但是他们也会每次偷偷扣下一文钱、两文钱的。

这几年下来,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小金库,足足有25文钱呢!

方淼淼和方子琴两个女孩,找不到活儿干,只能在家里做家务干农活,身上更是一文钱的私房钱都没有。

大嫂今天莫不是失心疯了?居然会主动把钱分给他们?!

他们从前想钱想得紧,但如今大嫂真把钱分给他们,他们又都惶恐起来。

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的好事?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林晚把铜板塞到他们手里:“自己保管好,丢了可不要哭鼻子。”

林晚又道:“现在你们也大了,能自己保管好钱了,留些钱在身上,也好傍身。”

林晚又开玩笑般地说:“再说了,二河和三猛也大了,要是遇见喜欢的姑娘,不得给人家姑娘买些东西啊?”

方二河和方三猛脸红的把钱收下,猛男娇羞:“我们才没有喜欢的姑娘,我们也不会乱花钱。”

林晚教育道:“给自己喜欢的姑娘花钱,怎么就乱花钱了?那搞不好就是你未来媳妇。”

“大嫂,我不要,我有口吃的就行了。”方淼淼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敢收。

不说大饼村,就是这周边的几个村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未出嫁的女孩子能自己保管钱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女儿家身上留钱,那不就是纯纯的糟蹋了吗?

反正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大家也都是这么做的。

林晚再次把钱放到方淼淼手里:“我们淼淼和子琴也大了,该打扮打扮自己,小姑娘都爱美,留些钱在自己身上,以后遇见喜欢的头绳什么的,也好去买。”

方淼淼被这一通话说得眼睛红了,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郑重地收了下来:“大嫂,你放心,我不会乱花钱,既然野菜可以卖钱,那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地去挖野菜的!”

方二河和方三猛也连忙表示:“我们也去挖野菜!”

两只兔子40文钱,但这可是要撞大运才能抓住的。

野菜就不一样了,只要想找就能找到。

林晚点点头,没有阻止他们,只是嘱咐道:“这些事暂时不要和村里其他人说,那酒楼要野菜要的也不多,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咱们搞不好又得喝西北风了。”

万一传开了,结果他们又发现其实野菜卖不出去的话,林晚的说辞就露馅了。

好在,家里就连最小的熊孩子方子轩都没有什么圣母心,也不想慷自己之慨去拯救别人。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那不是断了自己财路吗?他们可没有这么蠢!

好不容易吃上饭了,他们可不想再去喝西北风!

富余之后,有钱有闲,去帮帮别人那是讲良心。

但是现在,他们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要是没了这份收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所有人都是郑重地点点头:“我们肯定不会往外说!就是爷爷大伯二伯我们都不告诉!”

林晚一脸孺子可教也,然后把他们赶了出去:“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做饭,我们中午饭还没吃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方子琴落在最后面,她抓了抓林晚的衣角,小声说:“谢、谢阿娘。”

说完这句,就马上跑开了,去抓着方淼淼的手,小尾巴似的离开了灶房。

说起来,原主自来就不待见这个赔钱货闺女,两年后怀了二胎,更是直接把方子琴丢给了两个姑姑带着。

等到方子轩出生,是个带把儿的,原主就更加嫌弃方子琴了,非打即骂。

以至于方子琴在原主面前,简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连句话都不敢说。

在外人面前也向来是闭口不言,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偶尔情急说两句话,还总是打结巴。

于是方子琴就更加不喜欢说话了,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这都三天了,林晚也是头一次听见方子琴开口。

原主这两孩子,一个让人头疼,一个让人心疼,也真是造孽!

“阿娘!我也要铜板!我也要铜板傍身!我也要去买东西!”让人头疼的家伙来了。

林晚插着腰,没好气地看着他:“今天挣得的铜板,他们都有一份功劳,都出了力,你干啥了?你说说,只要你说得有理,阿娘我也给你一个铜板。”

方子轩气鼓鼓地看着林晚,扭头就往外面冲:“不给就不给!你以为我稀罕吗?过几天等阿爹回来了,我找阿爹要!”

林晚好笑地把门关上,孩子,你阿爹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窝囊废,他的钱都还是你阿娘省出来的。

现在你娘我不给你阿爹钱,你还想去找他要?梦该醒了!

林晚在厨房里发现还剩下一个鸡蛋,就知道今天中午只有方子轩一个人吃了鸡蛋羹。

中午方淼淼和方子琴恐怕又是吃的野菜。

这俩孩子……算了,一会儿这个鸡蛋也煮了吧,给这俩姑娘多吃点。

林晚本来准备大展身手,做一顿好吃的,但是折腾了半天,连火都没有点燃,这打火石也太难用了!

不得已,林晚只得花一块钱买了一个打火机:“反正又不是一次性的,以后还能再用,不心疼!”

糙米和白米混着煮,煮了一大锅粥。

然后又去商城里买了一小瓶油和一袋盐,花了30块。

外面方二河他们头一次从大嫂手里拿到钱,高高兴兴地藏进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方淼淼和方子琴住一间,她们以前没有自己的小金库,于是珍而重之地把四个铜板藏到了枕头里面。

晚上枕着才安心。

等他们藏好钱,没过一会儿,就闻见了有肉香味儿。

本来还在隔壁和方二蛋玩的方子轩都被勾回来了。

大大小小几个全都守在门口蹲着,恨不得多长两个鼻子!

这也太香了吧!

上一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而且每个人只吃了一片肉。

方淼淼和方子琴更惨,一人只有半片,还挨了一记白眼。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一人分一片肉,足足有一斤猪肉呢!一人分一片应该可以的吧!

剩下的,可以熏了做成腊肉,就不会坏了,隔三岔五还可以切下一个铜钱大小肉块,剁成肉丁,放进菜里一起煮,别提有多好吃了!

虽然他们没有吃过,但是大饼村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这么吃肉的。

能沾点肉味就已经很好了,谁舍得一次性煮一碗纯肉啊?

林晚可不知道外面几个人这小小的心愿,一斤猪肉才多少,也就勉强一菜碗。


方文锦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也许他也在心里不断思索着答案。

他默默地帮林晚取下头上的珠花,然后又拆开发髻,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其实我也不太会挽发,只会这种最简单的,才想着今天晚上先试试手,不要等到明天早上再丢人的好。”

林晚的头发又散了下来,她能感觉到头发的微凉,确实还没有干,还不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挺熟练的?”

方文锦轻声说:“小时候,帮我娘梳过头发。”

语毕,两人又双双陷入了沉默。

直到桌上油灯的灯花爆了一下,才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林晚:“你真的不打算问我些什么?”

方文锦:“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问,我担心……”

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两人的语气里,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对,就落入不可估量的后果中。

林晚怕自己被当成妖怪烧死。

方文锦也怕自己会被面前这个“娘子”吃掉。

林晚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在这良久的沉默中,头发居然已经快要干了,只有发尾一点,还有些凉意。

林晚起身,打破了这种沉默:“时间不早了,睡吧。”

从前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不会有肢体接触,但好歹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但今天晚上却不一样,两人虽然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但都能感觉到双方并不平稳的呼吸。

这层纸窗户已经被捅破,他们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明天早上的太阳,还是与世长眠。

虽然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但其实并不夸张。

林晚身处于一个思想不开化的时代,灵魂穿越附身到一个乡下妇人身上,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这大概率就是恶鬼附身要害人了!

虽然确实很像。

所以,林晚并没有乐观地认为,这些本地土著会接受、认可她这样的存在。

方文锦也很紧张,他并不知道,躺在自己旁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神?是鬼?是妖?还是山中的精怪?

虽然现在的“林晚”很好,但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躺在一张床上,方文锦很难不害怕。

方文锦原本打算装作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糊弄下去,毕竟这个“林晚”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甚至很好,一直在带领他们奔向更好的生活。

可是今晚一时不察,竟然露了痕迹。

一直到黑夜中的第一声鸡鸣,他们知道,天快亮了。

他们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一晚上。

林晚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突然翻了个身,这把方文锦吓了一跳。

就在方文锦以为自己大概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时,却只听见了林晚的笑声。

林晚忽然就放松了很多:“从前……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你都是这样吗?”

“哪样?”方文锦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晚想了想,说:“都是这么……害怕?难怪你总是比我睡得晚,又每天比我起得早。”

细细想来,这个方文锦其实也不算胆小了,毕竟能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同床共枕这么久。

他有些许害怕也是正常。

推己及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林晚身上,她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去请道爷。

方文锦放松了一些,看来“林晚”并不打算对他下嘴。

方文锦尴尬地笑了笑:“是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晚睡早起,是我读书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全是害怕。”

林晚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她自己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

如果非要说她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凶手和被害者的角色对调了,所以,林晚也很难再产生害怕的情绪。

她甚至还有心情去安慰方文锦:“别怕,睡吧。”

或许是真的困的撑不住了,或许是她的这句话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一句“睡吧”,直接放倒两个人。

但也都只是浅眠,等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时。

同床异梦的两个人,立刻就被惊醒了。

他们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照常的梳洗、穿衣、吃饭。

方文锦甚至还实现了昨天晚上的诺言,给林晚挽了发,戴上了珠花。

方淼淼见了,还由衷地夸赞:“大嫂,你也该多打扮打扮自己,我觉得你现在,要比以前年轻漂亮好多。”

以前的大嫂总是动不动就斜着眼睛看人,嘴巴一张就是尖酸刻薄。

相由心生,很难让人觉得她和漂亮这两个字沾边。

林晚知道方淼淼是好心,但她完全开心不起来,因为方文锦还站在她旁边。

方淼淼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说错了什么,以至于大哥大嫂两个人都异常沉默:“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了?”

林晚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淼淼长大了,变成漂亮小姑娘了。”

方淼淼摸了摸头上的珠花,有些羞涩:“大嫂不要取笑我了。”

林晚看着时间,出了门,方文锦也跟了上去。

方文锦抓住了林晚的袖子,又很快松开:“你……要去哪?”

林晚指了指前面:“去村长爷爷家里,今天正好无事,去看看布鞋做出来了没,顺便把工钱给了。”

方文锦动了动嘴:“那你……还回来吗?”

林晚看了看天色,笑问:“那你希望我回来吗?”

方文锦过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希望吧。”

林晚反问:“那你不害怕了吗?”

方文锦又摇摇头,眼角沁出一丝泪光:“我也不知道。”

“唉,”林晚叹了一声,抬起衣袖给他擦了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哭呢?”

方文锦搪塞说:“可能我们读书人都这样吧。”

林晚心道,胡说!

她也是读书人,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她怎么就没哭呢?


小少爷从小到大,估计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当做金疙瘩一样呵护着的人儿。

他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区区两个寒酸的小商贩,居然敢不卖东西给他?!

小少爷一脚踹在书童的屁股上:“去给本少爷全部买下来!”

书童埋怨地看着林晚:“喂,既然我家少爷想吃,那你报个价,我们全要了。”

夫人已经严厉禁止,不准小少爷再吃外面的东西,这次他回去肯定又要挨罚了!

林晚和方文锦对视一眼,有钱不赚王八蛋!

方文锦一副文绉绉的形象,可能更会让这对主仆信任,于是他站出来说:“这种大号的笑脸糖果,我们卖50文钱一个,中号的30文钱一个,小号的10文钱一个。”

这比在石山镇上的报价要高一些,但是谁让这对主仆的额头上就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呢?

林晚抽出一个大号的笑脸糖果,在小少爷面前晃了晃:“不知道小公子要买几个?”

小少爷财大气粗:“我全都要!”

林晚不得不提醒一句:“小公子,我们背篓里的糖果可不少,你确定全都要?”

小少爷觉得自己被质疑了,这两个小商贩是瞧不起他吗?也不看看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什么!

小少爷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对书童使了一个眼色。

书童心领神会,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这些,够了吗?”

林晚喜笑颜开地把钱接过来:“够了够了,当然够了!”

这次的糖果,同样是六斤麦子熬出来的,原本以为顶了天,也就能卖到三两银子。

不曾想,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五两银子就到手了。

这位小少爷一下从熊孩子,升级到了大顾客,林晚把新编的两个竹背篓和糖葫芦架子一起赠送给了小少爷。

毕竟小少爷一下子要这么多,他们也没有包装袋打包,就只能这样了。

虽然有点可惜这两个新的竹背篓,但是和五两银子比起来,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至于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吃了他们小作坊的东西,会不会拉肚子,也早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果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人都会头脑发热,更何况他们的作坊虽小,但用的料可都是干干净净的。

为此,他们全家人甚至已经过上了,每天都挑水洗澡的麻烦生活。

就在林晚把银子小心收好,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小少爷居然还没有走。

小少爷瞧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但他把双手背在后面,抬着下巴,倒也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喂!我认识你,你是青阳书院的方文锦吧?”

方文锦一愣,随即马上回神:“在下正是方文锦,不过现下已经不在书院读书了,小公子怎么认得我?”

小少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读书了。”

小少爷趾高气扬地说:“我当然不认识你,但你的夫子对你青昧有加,我不过是听了一耳朵罢了。”

“只是没想到,你考不上秀才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自甘堕落,沦落为一个沿街叫卖的小商贩。”

“这五两银子,就当作是本少爷赏给你明年赶考的路费。”

小少爷说罢,带着书童走远了。

所谓士农工商,大周虽然现在也允许商人参加科举,但是千百年以来形成的固有思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其他的商人虽然为文人不齿,但好歹胜在有钱。

但是像林晚和方文锦这样沿街叫卖的小商贩,这可真正是处在了最底层。

林晚抬起手肘撞了撞方文锦,笑道:“看来你人缘还不错?”

方文锦苦笑一声:“可惜……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林晚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考试也不光是看实力,很多时候也看运气,搞不好你明年去考的时候,运气就变好了呢。”

两人原本是打算,好不容易来一趟青阳县,先零售卖高价,等到下午再去找点心铺子谈批发。

但没想到来了一个面冷心热的小少爷,不仅给了一个超高价,还提前完成了他们一整天的任务。

无所事事的他们,在青阳县逛了一圈后,就出城回家了。

而学堂里陪读的小书童,一直到中午回家吃饭时,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少爷,我想起来了!那个方文锦就是几年前,在两个学院大比时,一鸣惊人的方文锦吧?!”

小少爷不语,只是一味地啃糖,许久之后,嘟囔一声:“还真是这样。”

书童凑过来:“少爷,这糖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少爷天下什么美味的东西没吃过?又哪里看得上区区这么一块糖果。

不过是昨天听闻银满楼那边来了个新花样,据说就是这种笑脸糖果。

无论切成多么细小的一片,每一层都会有一个笑脸。

吸引了不少顾客过去看新鲜。

小少爷作为金玉楼的少东家,自然是得为楼里的生意考虑:“去把这些糖果都交给金玉楼的掌柜,告诉他,务必要赶在银满楼之前,弄清楚配方。”

金玉楼和银满楼,这两家的仇怨,甚至可以追溯到100年前,他们还是普普通通的糕点铺子的时候。

哪怕如今,他们的生意都已经遍布了整个顺天府,但依旧看对方不顺眼,可偏偏又干不掉对方。

两个书童赶紧抱着背篓去干活了,不愧是小少爷,就是比他们聪明!就连随便在路边买个糖果,都有这么多名堂!又是新奇的糖果,又是名声在外的秀才!

林晚此时还不知道,她的笑脸糖果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仿制出来。

但就算她知道了,估计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她从不怀疑古人的智慧,被仿制出来也只是早晚问题,而且这东西只要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很容易就能仿制出来。

但是她的外挂食用色素,却不是谁都可以仿制出来的。

但总归今天赚了一笔不小的钱,林晚回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之后,给他们一人分了100文钱。

当天下午,林晚给了向娘子100文钱,又订购了五个新的竹背篓。

再这么下去,她都可以直接去倒手卖背篓了。

不过这一举措,也恰好解决了向娘子母女两个的燃眉之急,前段日子,向葵一直高烧不退。

虽然请了郎中吃了药,病也好了,但家里的存钱也差不多花光了。

她们只有母女两人,本来就生活的很辛苦,现如今生了个病,更是雪上加霜。

林晚的这一笔订单,可谓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了,不然未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她们可能都要挖野菜啃树皮了。

也因此,向娘子对林晚的态度好了不少,说话都和声和气了。

林晚自然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曲折,只以为自己的善良品质终于得到了认可,心里还挺美。

又过了一天,傍晚时分,在三位长辈的坚持不懈努力下,七套衣服终于完成了。

其实她们三个人做七套衣服,又不是农忙,也花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主要是大伯娘看到居然还有各种颜色的棉线,便想着给他们绣朵花上去,好歹能增添一些色彩,看上去也好看一些。


首饰铺掌柜的语气平平淡淡:“我是诚心要买的,但是既然你不诚心卖,那就作罢吧。”

林晚把珍珠包好,在身上贴身放着:“那行,我再去别家看看,以后有机会再来和掌柜做生意。”

林晚虽然说最低要250文,但其实她的心理预期是200文。多出来的50文钱,是留出来的砍价空间。

反正不能比系统商城卖的低,不然她还不如卖给系统商城。

但这掌柜连砍价的余地都不给,就直接送客了。

看来这掌柜真当她是个没见识的乡野妇人,以为用这一套就能把她吓退,再折回来主动降价。

哼!

要是换成方二河他们,说不定就真的被驴住了,195文就卖了出去。

但林晚可不会如了他的意,先钱比三家再说,实在不行就卖给系统商城。

而在原地等着林晚回头,自动降价的掌柜也纳闷了,还真走了?

掌柜低声问店小二:“刚才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店小二回道:“我说最多150文,其余也没再说什么了。”

若是这单生意做成了,他还能有五文钱的赏钱呢,这人咋就走了呢。

店小二忍不住问:“掌柜的,那珍珠很好吗?”

掌柜对着他的头拍了一巴掌:“你来我这里有八个月了吧?连好赖都分不出来?”

“那珠子虽然只是三分珠,还不到四分,但是胜在圆润,表面也没有破损,最重要的它的颜色,不仅通体光泽,还是少有的紫色。”

“哪怕是不做成首饰,拿去顺天府也能卖个二两银子,那些出手阔绰的夫人小姐可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钱。”

“就是可惜,还是小了点,这珠子但凡有四分,拿去京城都能卖出好价钱。”

对于珠宝而言,一分之差,就已经天差地别了。

掌柜看着林晚的背影感慨着。

店小二努力地记在脑子里,随后又问:“那,这珠子我们还收吗?”

掌柜没好气地说:“当然要收!不收便宜给别人吗?还不快去把人叫回来?”

店小二连忙跑出去。

掌柜在后头骂骂咧咧:“这乡野妇人倒也沉得住气!”

店小二又被打一巴掌,心里十分不理解,既然这珠子的行情这么好,掌柜你也不缺这么点钱,干嘛还揪着这几十文钱不放?

两刻钟后,林晚心满意足地从首饰铺子里走了出来。

林晚好一番扯皮之后,终于把这颗珍珠以235文钱的价格卖了出去。

林晚心情大好,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掌柜也心情大好,到底是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虽然他吃的回扣少了,但这珠子能卖个好价钱,他怎么都不亏。

总之这桩生意十分圆满,大家都高兴。

林晚也就是吃了不懂物价行情的亏了。

她虽然意识到了古代养殖技术不发达,珍珠肯定会比华国值钱,但也想不到价钱会这么离谱。

但总之,林晚现在可算是手里有钱,走路生风了。

立马就是买买买!

她在这条街闲逛了一下,稍微了解了一下行情,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把手伸进背篓里。

先去系统商城里买了十斤大米,又去米粮铺子里买了二十斤糙米。

随后又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两斤猪肉。

家里那一小块猪肉还真就被方淼淼熏成了腊肉,说是每天煮一块铜钱大小的肉,可以吃上好几天。

林晚只觉得牙疼,这次干脆直接买两斤回去。

差不多了,林晚就去找方二河他们:“爷爷,我们回去吧,米粮我也已经买好了。”

方二河和方三猛识趣的没有多问,方柴也懂分寸没想要去问。

四人也不多耽误,立刻坐上牛车,准备回去。

“诶?爷爷?怎么停下了?”林晚问。

这里正好快到城门口了,大家都在前面排队等着出去,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柴抬手指了指前面:“孙媳妇,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家男人?”

林晚顺着方柴的方向看过去,是有点眼熟,搞不好就是方文锦。

方文锦也看到了他们一行人,愣了一下后,带着一个同样是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方文锦语气温和地问:“爷爷,二弟三弟,还有娘子,你们怎么来了青阳县?”

林晚在心里点评,生的倒是芝兰玉树,只是双目无神,尽显失意,大大扣分。

不过话说回来,家里没有镜子,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奔波在温饱线上,还真没注意过这具身体长什么模样,回家得找个水缸看看才行。

只希望长的不要太抽象。

林晚又看向方文锦,一点书生意气都没有,恐怕也是在学堂里混日子的。

还不如回家种种田,给她打个下手,也比在这里浪费钱强。

她可出不起这个钱供他读书。

林晚礼貌地对方文锦的同窗说:“这位公子,我们是特意来寻方文锦的,可否请你回避一下?”

那位同窗拱了拱手:“嫂子唤我李青华便好,我正要送文锦兄出城,你们来了正好,不用再去租牛车。”

方文锦踏上牛车,方柴还乐呵呵地说:“这读书人就礼节重啊。”

方文锦问他们:“你们来青阳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方柴一愣,方二河、方三猛齐齐转头看向林晚,是啊,有啥事啊?他们不是来卖珍珠的吗?

林晚反问:“那……你现在回家,又是有什么事吗?”

方文锦垂下眉眼,拘谨起来,低声说:“日常花销不太够了。”

林晚了然,生活费没了是吧?

林晚叹了口气,问他:“你今年已经28岁了,十年光阴都没能考上秀才,方文锦,你还想读多久的书?再读十年还是二十年?”

方文锦的头更低了:“娘子,这一次我一定能考上的,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花了这么多钱,若是此时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娘子,你没读过书不知道,士农工商,唯有功名傍身,才能在这世上活得轻松一些。”

“我知道你们都辛苦了,但是请再忍耐一下,我一定很快就能考取功名,到时你们就能轻松一些了。”

方文锦说的句句在理,就连方二河和方三猛听了都为之动容,从前的埋怨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晚饭后,林晚先去把收回来的麦子泡好,这一回足足泡了六斤。

有了今天的收获,林晚的胆子也渐渐大了。

“从今天开始,每个人每天都要洗澡,不洗澡的不准上床睡觉。”

这话,林晚早就说过了,但是这群人总是阳奉阴违,总是想着偷懒不洗澡。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自来水,他们家院子里也没有井水,想洗澡还要去外面挑水,烧水还费柴。

所以谁都不想搞得这么麻烦,只要身上不是特别脏,就忍忍算了。

但是林晚完全忍不了,她借着麦芽糖的事情,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咱们家现在不单单是种田了,咱们是生意人了,做的还是吃食生意。”

“你们身上这么脏兮兮的,要是熬糖的时候不干不净,别人吃坏了肚子是要找我们算账的!”

“况且,身上这么脏,别人隔着老远就闻到臭味,那别人还愿意来我们这里买东西吗?”

林晚之前说了几遍,他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阳奉阴违,如今从麦芽糖上下手,他们反倒是都若有所思了。

居然全都乖乖的,去排队洗澡了。

看来还得用胡萝卜吊着,不然都没动力。

200块糖还剩下80块,林晚就干脆不去石山镇上卖了。

直接让方二河、方三猛、方子轩去周围的几个大村庄卖。

粮食和铜钱都行,但如果有红薯或者糯米就更好了。

做麦芽糖需要麦苗和其他糖分高的农作物一起发酵。

麦子有15斤,倒是暂时够了,但是红薯只有2斤,这还远远不够。

中午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林晚就和方子琴把麦子捞出来,放在簸箕上,盖上布等待发芽。

本来家里穷得连补丁都没有,哪里会有这么多布呢?

也就是林晚,顶着全家的压力,把她房间里那一顶破帷帐给拆了,家里这才多了一些布,勉强能用。

不然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晚看着无所事事的方文锦,不行!不能让他闲着!

林晚拉着方文锦去房间,商量:“方文锦,这几天你也看见了,我们把麦芽糖做出来了,家里的情况也确实在慢慢变好,所以,你要是还想读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方文锦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还是想多读书的。

他还想再试一次,再去考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他也就只能绝了这个念想。

林晚挑了挑眉:“当然了,我从来不说假话,但是我不会给你考试的路费,和上学的束脩。”

“啊?”方文锦刚才还高兴的表情僵住了。

方文锦脑子转了个弯,又想明白了:“我听二河他们说,他们干了活,你就给他们发工钱?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晚:“没错,只要你和他们一样的去干活,我也给你发工钱。”

林晚笑眯眯地说:“秀才都是三年两考,明年二月份才考试吧?只要你好好干活,一定能挣到路费的。”

方文锦皱眉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自己挣钱去上学,也算是天经地义了。

方文锦答应了:“好,娘子放心,以后我也会努力干活的!”

林晚满意极了:“除了其他的那些体力活,还有一个活儿,非你莫属。”

“什么活儿?”方文锦好奇地问。

其实方文锦觉得自己真的不太会干活,真干起来也是笨手笨脚的。

林晚笑道:“咱们既然要做生意,那就得识字算数。咱们就先从识字开始吧,我们全家除你之外有六口人,你每教会一个人写一个字,我就给你两文钱,怎么样?”

“好!”方文锦一口答应下来,“我也正有此意,读书可以明智,至少自己的名字总是要会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晚马上把方淼淼和方子琴叫过来,说方文锦要教他们认字。

可把方淼淼吓了一跳:“不不不,我不学,我学了也不能考秀才,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我还是去干活吧!”

方子琴也赶紧跟着点点头:“不,不学。”

林晚没好气地说:“读书认字,这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你们俩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说了,以后生意大了,要是忙起来,你们也得帮着去卖糖!做生意要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话,肯定要吃亏的!”

林晚强硬地给她们一人手里塞了一根小树枝:“就在院子里头,跟着你大哥好好学!”

方淼淼有些害怕:“大嫂,我脑子笨,怕是学不会。”

林晚一瞪眼:“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学不会也得给我学!”

林晚说完就要离开,准备把这一片天地留给他们安心学习。

但是方文锦却忽然叫住了她:“娘子?你自己不学吗?”

林晚一拍脑门,说了半天把她自己给漏了,她自己虽然熟读百书,但是原主可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林晚连忙给自己找借口:“我当然要学了,我再去找一个树枝。”

方文锦没有一开始就教她们写自己的名字,而是从一二三四五开始教:“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以后做生意,如果别人开了字据,起码要认识上面的数字是多少。”

不过这五个字也很容易,方文锦教了一遍之后,就让她们自己在地上练习。

很快,聪明的林晚就“学会了”,还顺利地默写了出来。

林晚抱着那一罐子比较稀的糖浆,撒丫子离开了院子。

方文锦一开始,只以为是林晚学的快,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地上的字虽然扭扭曲曲,但有一些连笔之处,却不像是初学者所能写出来的。

方文锦的两只眼睛里盛满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打他从学院回来之后,林晚就性情大变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会做麦芽糖,还会写字了?

方文锦是不太相信神仙赐福的,毕竟他们家也没去拜过菩萨,连香火钱都买不起。神仙既然要受香火,那肯定也不是冤大头。

难道!难道林晚是什么精怪所变吗?方文锦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头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可能,精怪更加没有读过书,不可能会凭空写字,而且他们家直到现在,也没有谁的身体抱恙,反倒是面色越来越红润了。

方文锦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但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只好把这份疑惑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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