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稳住！”
我抬头，看镜头。
用力咽下最后一口。
然后瘫倒在椅子上。
弹幕在疯狂飘。
“太狠了。”
“服了。”
“榜一稳了！”
我看到平台提示：“当前第一名。”
我闭上眼。
不是累。
是不想再睁开。
但我不能关播。
还有打赏在刷。
我靠在椅子上。
喘了很久。
然后撑起身体。
对着镜头鞠了一躬。
观众一阵欢呼。
我没说话。
只是抬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关了直播。
电脑还在响。
通知不停跳。
我坐着没动。
肚子涨得像要爆开。
舌头发麻。
嘴唇肿胀。
我慢慢站起来。
脚有点飘。
去卫生间吐了一会。
吐不出东西。
只有血沫。
我漱口。
水变红了。
我低头盯着那盆水。
过了很久才把它倒掉。
回房间，手机显示收入。
今天翻了一倍。
评论数破千。
平台发来私信。
邀请我上首页推荐。
我点了同意。
这意味着明天要更猛。
我知道他们期待什么。
想看更多挑战。
更刺激。
更极限。
我必须准备新的形式。
也许整棵吞。
也许不剥刺。
我开始做记录。
列出下次直播方式。
计划每种品种吃法。
加标签、换标题、剪视频。
一项一项排好。
身体越来越虚。
但我不管。
我只关注数据。
数字升，情绪就稳。
我知道只有继续。
才能抓住这些眼球。
每一次进食。
都是赌命。
但只要观众在。
我就不能停。
凌晨两点我还醒着。
直播结束了五个小时。
肚子依然绞痛。
像被刀划开一道道口子。
嘴唇肿得发亮。
牙齿在打颤。
我蜷缩在沙发上。
眼前一片模糊。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点开平台消息。
系统推送：“本日第一。”
评论区爆了。
有人骂我疯子。
有人叫我硬汉。
更多的是笑声。
我把手机扣在桌上。
闭着眼休息。
休息不到十分钟。
胃里翻滚。
我冲去洗手间。
干呕，干呕，还是干呕。
吐不出东西。
只有点血丝。
我瘫在地板上。
身子在抖。
我用力吸气。
一点点站起来。
去厨房拿水。
喝一小口。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整晚没合眼。
天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照在我的脸上。
我拿出本子。
记下昨天吃的种类。
一共吃了七种。
五种带刺。
两种苦味极重。
一种吃完出血最严重。
我在后面画了圈。
标注“可重复”。
我列下明天的计划。
三种新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