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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小说结局

鱼儿不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甜宝的大眼睛微微失神。小姐姐在和她笑……赵梦柔歪着头朝甜宝晃了晃手掌,“甜宝?我们和好好不好?姐姐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都可以给甜宝玩噢!”甜宝猛然回过神,眼底的戒备融化,一脸不解的看着赵梦柔,“和好,是啥?”“甜宝,和好就是梦柔姐姐给你道歉了,要对你好的意思。”叶兴武见赵梦柔主动来和甜宝讲和,对甜宝表现的十分友好,瞬间看她顺眼多了,赶紧给甜宝做解释。叶兴文没有说话,眼神疑惑的在赵梦柔脸上停留了一会。赵梦柔朝叶兴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然后又看向甜宝,“甜宝?你原谅姐姐了吗?原谅了,就拉拉姐姐的手好不好?”甜宝懵懂的望了望叶兴武,见对方给了自己肯定的眼神,就朝赵梦柔咧开了小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她不懂为什么昨天还对自己大声说...

主角:姜丰年苦宝   更新:2025-04-27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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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年苦宝的女频言情小说《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鱼儿不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宝的大眼睛微微失神。小姐姐在和她笑……赵梦柔歪着头朝甜宝晃了晃手掌,“甜宝?我们和好好不好?姐姐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都可以给甜宝玩噢!”甜宝猛然回过神,眼底的戒备融化,一脸不解的看着赵梦柔,“和好,是啥?”“甜宝,和好就是梦柔姐姐给你道歉了,要对你好的意思。”叶兴武见赵梦柔主动来和甜宝讲和,对甜宝表现的十分友好,瞬间看她顺眼多了,赶紧给甜宝做解释。叶兴文没有说话,眼神疑惑的在赵梦柔脸上停留了一会。赵梦柔朝叶兴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然后又看向甜宝,“甜宝?你原谅姐姐了吗?原谅了,就拉拉姐姐的手好不好?”甜宝懵懂的望了望叶兴武,见对方给了自己肯定的眼神,就朝赵梦柔咧开了小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她不懂为什么昨天还对自己大声说...

《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甜宝的大眼睛微微失神。

小姐姐在和她笑……

赵梦柔歪着头朝甜宝晃了晃手掌,“甜宝?我们和好好不好?姐姐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都可以给甜宝玩噢!”

甜宝猛然回过神,眼底的戒备融化,一脸不解的看着赵梦柔,“和好,是啥?”

“甜宝,和好就是梦柔姐姐给你道歉了,要对你好的意思。”

叶兴武见赵梦柔主动来和甜宝讲和,对甜宝表现的十分友好,瞬间看她顺眼多了,赶紧给甜宝做解释。

叶兴文没有说话,眼神疑惑的在赵梦柔脸上停留了一会。

赵梦柔朝叶兴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然后又看向甜宝,“甜宝?你原谅姐姐了吗?原谅了,就拉拉姐姐的手好不好?”

甜宝懵懂的望了望叶兴武,见对方给了自己肯定的眼神,就朝赵梦柔咧开了小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

她不懂为什么昨天还对自己大声说话的人,今天就换了副样子。

她只知道,姐姐对她笑了,也不讨厌她了,真好丫!

赵梦柔只飞快的和甜宝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然后笑眯眯的望向叶兴武,“二表哥,我们陪甜宝玩打雪仗好不好?”

叶兴文眼神微闪,清晰的捕捉到了赵梦柔对甜宝握她手时,稍纵即逝的嫌弃。

赵梦柔愿意陪甜宝玩,叶兴武当然高兴,立马点头同意了,然后蹲下来轻声对甜宝说,“甜宝,你想不想和哥哥姐姐一块玩耍呀?我们去玩打雪仗好不好?”

甜宝其他的都不懂,但是听懂了玩这个字。

她看见村里的小哥哥小姐姐在一起玩过,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

可他们都不和甜宝玩的,甜宝只能远远的看着。

哥哥和姐姐愿意陪她玩!

想到这里,甜宝用力的点了点小脑瓜,眼睛里都是期待。

“走,大哥,我们陪甜宝去打雪仗!”

叶兴武拉着甜宝就朝外走。

见状,赵梦柔也伸手想牵叶兴文的手,“大表哥,我们一起走吧!”

叶兴文后退一步避开了赵梦柔的手,笑着说,“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看护着你。”

赵梦柔撅了撅嘴,只好小跑上去跟上叶兴武,“二表哥等等我!”

丫鬟们赶紧跟在了孩子们身后。

几个孩子来到了叶府的正院。

这里地方宽敞,空旷的院子里积满了厚厚的雪,看起来就像铺了一层洁白的毯子。

正门进来通向内院这段路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净了,把雪毯子一割为二,叶兴武和赵梦柔一前一后蹦进了左边的雪地里,欢快的搓了雪球就开始你追我打,笑闹尖叫声瞬间充斥满府。

甜宝看着脚上干净的小鞋子,舍不得下雪地,但是看着叶兴武两人玩的开心的模样特别羡慕,而且叶兴武不停的在喊她下雪地。

甜宝双腿一摊就坐在地上,准备脱了鞋子再下雪地里去。

叶兴文见状赶紧把她抱起来,“甜宝,不穿鞋子脚会冷,想玩就去玩,鞋子弄脏了,大哥哥让舅母再给你做。”

边说边把甜宝从地上抱了起来,自己也跑到了雪地里,“来呀甜宝,像这样搓个雪球来砸哥哥!”

叶兴文搓了个小雪球,轻轻的砸到甜宝身上,在她的袄子上炸开了一朵小白花。

看着大哥哥的笑脸,甜宝也跟着憨憨的裂开嘴,哒哒的跑到雪地里,小手抓起了一把雪。

好冷好冷啊......

甜宝忍不住打了个颤,脸上却漾着快乐的笑,学着叶兴文的样子,小手努力的想把手里的雪搓圆。

“咻!”

叶兴武的雪球也轻轻的砸到了甜宝身上,随后高兴的在雪地里打着滚乐,“甜宝,来呀,来砸我和大哥哥!”

疯玩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撒欢的狗子。

看着甜宝一下雪地就把两个哥哥的视线全吸引走了,赵梦柔脸上漫上嫉妒。

她悄悄的从衣袖里摸出一颗石子,飞快的搓了个小雪球包住石子,也笑着跑向甜宝,伸手狠狠的把雪球朝甜宝的头砸过去,“甜宝,姐姐也来砸你了噢,快躲开!”

声音争先恐后的涌进甜宝的耳朵里,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听谁的,刚望向赵梦柔,一个雪球迎面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小身子没站稳,咚的坐摔倒雪地里。

甜宝瘪了瘪嘴,呆呆的望向朝自己笑的灿烂的赵梦柔。

疼!

叶兴文觉察不对,赶紧跑到甜宝身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仔细的检查,看到她眉心的红肿后,他眼神变得愤怒。

“赵梦柔!你手里有没有轻重!看你把甜宝砸成什么样了!”

叶兴文心里恼火极了,压根忘了赵梦柔也才四岁多,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梦柔一呆,赶紧跑到甜宝身边,看清她眉心的红肿后,心里一高兴,委屈害怕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对不起甜宝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是不小心的,姐姐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边说她边轻轻的给甜宝吹着额头,一脸做错事的样子。

叶兴武也后知后觉的跑了过来,看到甜宝被砸伤,本来想怪赵梦柔,结果看到赵梦柔满脸眼泪,又不停的给甜宝说对不起,只好气鼓鼓的作罢,“不玩了不玩了,免得又弄伤了甜宝......”

话刚说完,他脸上就被撒了一脸雪,瞬间呆怔的看向甜宝,只见甜宝正看着自己咧嘴乐呵,“好玩......”

甜宝又抓了一把雪扔到了赵梦柔脸上,咧着嘴说,“不哭,姐姐,笑!”

姐姐不是故意的,甜宝不生气的。

比起坏奶奶打的痛,这点点疼甜宝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她不想哥哥姐姐不开心。

赵梦柔愣住了,雪水在脸上化开,冷的她打了个颤,心里瞬间讨厌死甜宝了,但是脸上扯出一丝笑,“甜宝不怪姐姐了,太好了!甜宝真乖!”

见甜宝笑了,叶兴武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抓着雪撒到甜宝身上逗她开心。

叶兴文却越发心疼了,细腻如他,明白甜宝是忍着疼逗大家开心呢!

甜宝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再看向赵梦柔,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小表妹很讨人厌。

虽然她和甜宝道歉了,但是他还是心里很膈应!

“二表哥,算了我们不玩打雪仗了,我怕又不小心伤着甜宝妹妹了,我们玩躲猫猫吧,这比较安全。”

小小嬉闹了一会,赵梦柔又提出了新建议。

叶兴武一个字就是陪甜宝,不管玩什么他都行,想也没想就点头了,然后又问甜宝,“甜宝,你想玩躲猫猫吗?”

甜宝咧开嘴角,连连点头,“好玩!”

这个她会玩!

村里的小孩子们都这样玩,一群小孩躲着,一个小孩找。

没有小孩愿意和她玩,她就只能和小鸟玩,可是不管她藏哪里小鸟都能找到,可小鸟藏的地方她怎么也找不到。

她做梦都想和小孩玩一次躲猫猫。

叶兴文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并不想再参与玩躲猫猫,但是看着赵梦柔无辜的脸,和甜宝期待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干脆默不吭声。


如今夏周朝廷腐败,八成以上的州郡太守都在监守自盗。

目前农人种地,亩收三石已经算是很好的收成了,但是光赋税就要缴一石粮食。

这个赋税也算正常,交完税粮,农人尚且能靠余粮混个肚饱。

可少数州郡太守在赋税的基础上又多收了百姓半石粮,农人想填饱肚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如今襄平郡周边的十大州郡,已经猖獗到亩收两石粮的恐怖境地了,全然不顾自己地域的百姓能不能存活,每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多收上来的粮食,一多半被太守用来层层孝敬上去了,另一小半就中饱私囊进了太守的口袋。

叶永忠在襄平郡任了四年的太守,一直坚持按照国税收粮,从不鱼肉百姓,就是因为他们叶家也是从农人挖土的阶段过来的,能深刻的体会到百姓的不易。

可在这种举国腐败的风气下,他和小部分的清廉官员,就成了贪腐官员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近上面的官员已经连写了好几份书信敲打他,上一封书信更是明确给他下了最后的期限,岁末之前必须上缴一千石粮食,不然就有他好看。

这个时候他要是张贴悬赏令,就是给上面送把柄。

叶永忠不甘同流合污,他知道朝廷还有几员良臣,所以特地给几个清廉的州郡太守写了书信,召集他们联名书信给朝廷良臣,试图能规劝朝廷肃清一下贪腐之风。

可是他的书信已经送出去两月有余,宛如石沉大海。

“永忠啊,娘最近老是做噩梦,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作打算吧......”

姜丰年的声音里是满腔的悲悯。

鱼肉百姓的事情,他们叶家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可是不同流合污,迟早成为众矢之的。

永荷出事就是上头给他们的下马威。

要不是襄平郡几个清贵给朝廷写了联名信,叶永忠只怕早就被革职了,怎么可能在这里任四年的太守。

叶永忠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娘,我也想辞官归田,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即使我们归田,这放眼夏周,哪里还有农人的存活之地?”

一桌的人都沉默了。

良久,姜丰年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罢了,罢了,你在位一日,就替襄平郡的百姓坚守一日,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叶家的脊梁也能挺的端直。

有什么就放手去做,娘支持你,咱全家都陪着你,没什么可怕的!

娘吃饱了,我去找孩子们乐呵乐呵!”

叶永忠目送着姜丰年离开,眼底泛起一股湿热,身边的苏玉莲轻轻的覆上了他的手,夫妻交握,对视的眼眸里都有相同的坚定。

福寿苑。

甜宝手里拿着一个鲁班锁捣鼓了两下,又上嘴咬了两口,最后一脸呆萌的看向叶兴文。

很明显,她对手里的东西一头雾水。

叶兴武得意的看着叶兴文舞眉毛,“怎么样,大哥,我就说了甜宝不会喜欢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你偏还不信。”

叶兴文面色悻悻的挠了挠头。

他知道甜宝年纪小,但是鲁班锁已经是他能找出来最简单的玩意了。

甜宝看了看一脸丧气的叶兴文,又看了看手里的鲁班锁,好像明白过来点什么。

她扬着鲁班锁朝叶兴文咧开小嘴,“大哥哥,教宝。”

叶兴文的表情瞬间亮了些,连连点头,“好好好,大哥哥教甜宝,这个其实很简单......”

“等等,甜宝,还是先看看二哥哥送你的礼物吧!”

叶兴武直接打断了满脸兴奋的叶兴文,把一个罩着黑布的笼子放在了桌子上,瞬间吸引了甜宝的注意,“得,是啥?”

笼子里立刻传来叽叽喳喳的回应。

甜宝一愣,笨拙又着急的想掀开黑布,叶兴武赶紧帮忙把黑布掀开。

笼子里是一只小麻雀。

甜宝瞬间睁大了眼睛贴在了笼子边,“小鸟......”

小麻雀跳到甜宝面前,歪着鸟头,‘叽叽喳喳。’

甜宝一愣,用力的和小麻雀点了点头,然后哀求的望向叶兴武,“哥哥,放!”

叶兴武一怔,“放了?这可是哥哥废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很好玩儿的。”

甜宝从凳子上跳下来,双手拉起叶兴武的手,仰着小脑瓜软巴巴的说,“小鸟,想娘亲......”

黑黝黝的眼睛一望见底,轻易融化了叶兴武的心,“好好好,二哥哥这就放了小鸟,只要甜宝开心就行。”

说着他就拉开了笼子的门。

“二哥哥好!谢!”

甜宝开心的原地蹦了蹦,姜丰年给扎的小揪揪欢快的跳跃着。

叶兴武心里和抹了蜜一样甜,宠溺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瓜。

小麻雀从笼子里跳了出来,嗖的展翅飞了出去,可是在屋外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停在了甜宝的肩膀上,小小的鸟头伸过去蹭了蹭甜宝的小耳朵,“叽叽喳喳。”

甜宝瞬间摇头晃脑的指了指叶兴武,“谢哥哥!哥哥放!”

叶兴武和叶兴文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没看错吧?

小鸟竟然贴了甜宝的耳朵?

甜宝这是在和……小鸟说话?

他们同时看了看门外的丫鬟,见她们没有望进来,松了口气。

下一刻,叶兴文指着叶兴武惊诧的捂住了嘴。

小麻雀竟然飞到了叶兴武的肩膀上,尖尖的鸟喙轻轻的啄了啄他的耳垂,然后嗖的一下又飞走了。

叶兴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才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鸟清晰的示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赶紧把甜宝拉到了里屋。

“甜宝刚才在和小鸟说话吗?”

甜宝无辜的点了点头。

没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只有小鸟愿意和她说话,小鸟是好朋友。

哥哥们的眼睛为什么瞪得这么大?

叶兴文和叶兴武对视一眼,忍不住在房间暴走了一阵,然后又返回来小声问甜宝,“甜宝,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

“甜宝妹妹!”

叶兴文还没来的及说出来,一个小身影欢快的窜进了屋子。

是赵梦柔。

甜宝看清后,大眼睛里露出一丝戒备,握紧了两个哥哥的手。

通过昨天的事,甜宝能感觉到这个小姐姐好像不喜欢她。

双胞胎对视一眼,默契的从各自眼底看到了不喜。

关键时刻,她怎么来了?

赵梦柔看了眼甜宝和双胞胎紧牵着的手,眼神闪了闪落到甜宝脸上,笑出了一口小米牙,“甜宝妹妹,昨天是姐姐不好,你才回家不习惯,姐姐不应该大声和你说话的。

姐姐以后会和大哥哥二哥哥一样,对甜宝很好很好的,我们和好好不好?”

边说她边欢快的跑到甜宝面前,甜甜的笑着,友好的朝甜宝伸出了手。


“娘亲在,娘亲和宝一起回家了,姥姥带宝去找娘亲!”

姜丰年喉间一哽,赶紧擦着泪抱起了苦宝,接过美妇人递过来的新袄子,轻声对怀里的小人儿说,“外面冷,我们擦个澡,穿的暖暖和和的再去见娘亲好不好?不然娘亲看到乖宝穿着破衣服,会心疼的。”

一路回来苦宝都睡的很香,她没舍得折腾孩子,直接和衣让孩子睡在了床上,这会要替孩子清洗一下,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苦宝呆怔的看着新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单衣和脏兮兮的小身子,摇了摇小脑瓜,“苦宝脏,会弄坏......”

坏奶奶都不让苦宝摸坏哥哥的衣服,说苦宝不配摸,老奶奶手上的新衣服比坏哥哥身上穿的还要好很多很多,苦宝怎么能穿这样的好衣服。

“宝,不怕的,弄脏了有大舅母给你洗,大舅母还给你做了很多好看的新衣服,都是苦宝的。”

苏玉莲用手里的帕子不停的揩着泪,忍不住上前,温柔的俯身想摸苦宝的鸡窝头。

苦宝忍不住瞪大了眼,看着身穿精致罗裙的美艳妇人,像看到了仙女。

仙女是苦宝的大舅母吗?

是真的吗?

她下意识想避开小脑袋,生怕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弄脏了仙女的手。

苏玉莲的手执着追过去,轻轻的摸了摸苦宝的脑瓜,打结枯燥的手感,非但没有让她生出嫌弃,反而再一次让她泪眼簌簌,忍不住从姜丰年的怀里接过苦宝,拥进自己怀里,“乖宝不怕,以后大舅母就是宝的娘亲,别的宝有的,娘亲的宝也都会有。”

柔软暖香的怀抱让苦宝小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小小的脑袋紧张的垂了下来。

她小小的心口胀胀的,依恋像破土的小嫩芽,颤抖的在陌生的世界舒展着小叶子。

娘亲,苦宝就让仙女婶婶抱一会会,就一会会噢。

苦宝不会不要娘亲的。

丫鬟请来了府医,顺便端进来了热水和炭火盆。

苦宝知道老奶奶和仙女婶婶不会伤害自己,乖乖的让她们脱了自己的破衣服。

看清苦宝的小身子,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府医和丫鬟都瞪大了双眼,露出震惊和不忍。

这是怎样一副残破的小身子啊,淤痕新旧层叠,破皮烂肉结着厚厚的痂壳,肉眼所到之处触目惊心,找不到一块好皮肤。

叶家兄弟的手拳捏的咔咔作响,眼底的痛心恨不得化为实质。

叶永礼沉着脸转身就冲出了房间。

叶永孝和叶永忠这次非但没有拉,反而冷着脸一起跟了出去。

婆媳俩忍着心口的窒痛,一边流泪一边要给苦宝擦拭,可手上的毛巾僵持半晌都不敢落下去。

见状,大丫鬟绿萝和府医只好堪堪上前,接过了姜丰年的毛巾,小心的替苦宝清洗身体,给伤口上药。

“李大夫,你轻点......仔细着点.....别弄疼乖宝。”

“绿萝,这处伤太大,不洗了不洗了......”

婆媳紧张的注视下,绿萝和李大夫的额头都冒出了密集的汗,一来是紧张,二来是真的害怕自己弄疼这可怜的孩子。

毛巾轻拭过伤口,苦宝是有点疼的,但是她明白这和被打的疼不一样,皱着小眉头一声不吭。

老奶奶和仙女婶婶的脸色看着比她还疼,坏奶奶打苦宝的时候,娘亲也是这样的脸色。

娘亲说,这是心疼。

苦宝慢慢确定了一件事情,老奶奶的家比坏奶奶家好。

他们给苦宝吃的,还给苦宝穿新衣服,还不打苦宝。

随后苦宝又有点懊恼。

坏奶奶每天只给她吃一顿猪食,就让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捡柴,捡猪草,在雪地里跑很远很远的村路,给村里的伯伯婶婶还送东西。

老奶奶他们对苦宝这么好,她要做多少事情他们才能满意呢?

苦宝胡思乱想的空隙,已经被收拾整齐穿好了衣服。

老奶奶和仙女婶婶牵着她的手出门,冷风夹杂着雪花飘过来,苦宝下意识绷紧了小身子抵御寒冷。

随后她就瞪大了眼,因为她没有感觉到那种骨头都要冻住的寒意。

原来穿袄子这样暖和!

她低头看着脚上厚厚的棉鞋,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小脚趾幸福到想哭。

“苦丫头!快救救二婶和哥哥!”

“苦宝,奶好冷啊,你快求太守大人饶了我们吧!”

一声凄厉的喊叫惊的苦宝抬起了头,顺着声音张望过去。

庭院厚厚的雪地里,正齐齐的跪着四个人,正是钱家老小。

他们每个人都只穿了一层单衣,被捆的五花大绑,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钱大贵的一只眼睛被黑布蒙了起来,此刻正昏倒在雪地里,听不见什么声息。

钱金宝冻得鼻涕横流,脸唇发紫,看着苦宝的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和害怕。

钱王氏和李红菊本早就吓崩溃了。

她们醒来才知道,绑了他们的竟然是太守大人!

当初钱王氏在捡回来给便宜大儿当媳妇的昏迷女人叶永荷,竟然是太守大人的嫡亲妹妹。

那么说苦丫头就是太守大人的亲外甥女!

叶永荷是被太守大人的官场仇敌买通了劫匪掳走打晕的,本来是丢在了山脚任其自生自灭,却误打误撞被钱王氏捡到了。

钱王氏的大儿子,是当时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抱养来的。

后来大儿八岁的时候,她老来得子,有了亲儿子钱大贵。

在外人眼里她一碗水端的平,暗地里却把抱养的大儿当成了下人使唤。

做的过分了,难免露出端倪,最显见的就是,亲儿子的儿子都三岁了,大儿三十了却还在打光棍。

让钱王氏请媒人给养儿说媳妇那好比剜她的肉,所以捡到叶永荷的时候,可把她乐坏了。

这个捡来的女人,不仅可以给抱养的便宜大儿充当媳妇,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家里又可以多一个可使唤的下人,简直一举两得!

叶永荷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其他一问三不知,明显是丢了记忆,这让钱王氏更安心。

不管自己怎么虐待使唤,都不用担心叶永荷去娘家告状。

所以最后把养大儿送去充军后,钱大贵觊觎上叶永荷,钱王氏也任由自己的亲儿子践踏,最后叶永荷被亲儿子玩死了,她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尸体用草席一裹,随意埋在了自家田地里充当肥料。

可谁知道,叶永荷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太守大人说了,他们以前怎么对叶永荷和苦宝的,现在都要一样一样的让他们还回来。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苦丫头。

虽然他们对苦丫头不怎么好,但是相比陌生的太守一家,他们才是苦丫头朝夕相处的娴熟亲人。

苦丫头还没到记仇的年纪,只要好好哄哄,肯定会向着他们的。


甜宝小脸的笑呆了一瞬,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不、好玩。”

姜丰年心里撕痛,但是面上却露出失望,“唉,姥姥这把年纪,还没有玩过躲猫猫呢,真想玩一次呀!”

叶永礼瞬间明白了母亲的用意,鼻子微微发酸,但是也笑着配合母亲,“甜宝,我们就陪姥姥玩一次,就玩一次行吗?我们就在姥姥的院子里躲好不好?”

甜宝看了看三舅父,又看了看姜丰年,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好,陪姥姥。”

姥姥对她很好很好,就是陪姥姥玩一次躲猫猫的,不怕不怕。

姜丰年转身的时候,手里的帕子堵住了簌簌下落的泪珠子,颤抖的声音却尽量透着开心,“那甜宝快去和三舅父躲起来,姥姥开始数数了噢!”

叶永礼揩了揩发红的眼角,赶紧把甜宝抱起来,笑呵呵的低声说,“三舅父知道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走,三舅父带甜宝去躲。”

说着他就把甜宝带到姜丰年的房间,掀开了母亲睡觉的床板,露出床底下的光景。

里面是能容纳四五个人的浅坑。

叶永礼指了指床边的大箱子,强颜欢笑的对甜宝说,“甜宝藏床底下,三舅父藏大箱子里,姥姥一定找不到我们。”

说着他就把甜宝放进了浅坑,看着仰头认真懵懂的看着自己的小团子,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甜宝真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声音哦!”

甜宝整个小身子都觉得暖烘烘的,在叶永礼的手抽回去的瞬间,小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认真又小心翼翼问叶永礼,“三舅父、不骗、甜宝?”

小姐姐说让甜宝乖乖的蹲着不要动,甜宝听话了,可小姐姐骗了甜宝,甜宝差点就见不到姥姥和舅父了。

三舅父也让甜宝不要动,三舅父会骗甜宝吗?

叶永礼心口疼的窒息,面上却越发柔和了,“三舅父永远不会骗甜宝的,甜宝可以听三舅父的话。”

甜宝的小心脏踏踏实实的落到了肚子里,立刻咧开了小嘴,点头如啄米,“嗯,甜宝,听话。”

说着蹲着的小身子就朝里蠕了蠕,可乖巧可乖巧。

叶永礼忍着心痛,快速的在房里搜罗了一圈,把桌子上的点心端过来,塞到了甜宝手上,“要是甜宝馋了饿了,可以吃点心。”

说着他又把身上的银裸子和一块玉佩掏出来,塞进了甜宝的袄子里,“记住,这是三舅父奖励给甜宝听话的钱,甜宝以后要是肚子饿了,可以随便花这个钱买好吃的。

这些钱可以买板车的肉包子,三舅父知道甜宝聪明,一定不会被坏人骗走这个钱的,对吗?”

甜宝觉得三舅父怪怪的,心里有些害怕,但是看着一脸期待等着自己回答的男人,捂紧了怀里的玉佩和银裸子,用力点头,“不给,坏人!”

叶永礼微微放心,这才一块一块放下床板,浅坑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但他清晰的在小团子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害怕和坚忍,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样疼。

落下最后一块床板的时候,他眼神极尽温柔的看着甜宝,“这个板子很轻,如果过了很久很久,姥姥还是找不到我们,甜宝可以自己这样推开出来,记住了吗?”

甜宝认真的看着叶永礼教自己的动作,赶紧点了点小脑袋,“甜宝,记住了。”


甜宝赶紧用小手捂住翎羽,乖巧的眨了眨眼睛,“宝,藏好!”

双胞胎也连连点头,“孙儿都明白。”

“都靠过来吧,我们挤一块睡觉,这样能暖和些。”

小奶团和两个孙儿的懂事让老太太心安了些,招呼大家都靠过来。

夜色已经降临,寒风呼啸的越发猖獗狰狞。

虽然一家人都在室内,但厚墙能遮挡凛风,却遮不住凝血冻骨的寒气。

他们这一身单衣,能不能熬到见明天的日头都还未可知,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叶家人都听话的靠过来,挤到了不太宽敞的干草上,把甜宝围在了中间。

一安静下来,寒冷仿佛放大了十番,一寸一厘的侵蚀人的意志力。

“嘶……”

叶兴武耐不住困乏,不小心靠到了冰冷的墙面,立刻弹的绷直了身子,牙根冻得直发颤,“娘,好冷……”

叶兴文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他身边的苏玉莲依然感受到了儿子隐忍的哆嗦。

她想把孩子搂进怀里,可连伸手都做不到,只能红着眼眶摸索到孩子双手被困的位置,不停的朝孩子冰冷的双手哈着热气。

听到媳妇努力清晰的斯哈声,叶永忠也摸索到二儿子的手,替他哈热气。

见状,一家人互相替彼此哈气,虽然暖意微薄,但家人之间的关心爱意也足以抵御内心那份冰冷和绝望。

“二哥哥?冷?宝,有被被!”

黑夜里,奶脆的声音突然划破了众人的斯哈声。

叶家人齐齐一顿,呼吸声都凝结了。

姜丰年咽了咽口水,“乖宝,你是说……有被子和衣服吗?”

“嗯!”

小奶团好像站了起来,急急的摸寻到姜丰年桎梏在木枷锁的手握住,“宝有!很多!拿不?”

呀,姥姥的手好冰好冰,她一定很冷很冷。

刚刚听到二哥哥说冷,还听到了牙齿发颤的声音,甜宝冷的时候小牙也会忍不住打架的。

娘给也给宝哈过气,可宝还是很冷……

叶家人震惊之余,升起浓厚的希望。

小奶团竟然连被子都有!

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乖宝,你告诉姥姥,给我们拿果子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疼?”

姜丰年赶紧抽出手,反握住小奶团手腕的衣袖出,认真的询问。

大家明白老太太为何作此问,呼吸声都放轻了。

虽然甜宝有些神通,但是他们也不能予取予求,如果对小奶团有伤害,他们宁愿冻着。

甜宝察觉到大家的紧张,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试探的说,“脑袋疼......”

叶家人心里齐齐紧缩。

姜丰年握着甜宝的手一紧。

果真,甜宝为他们做的的那些事都是有反噬的。

“果果大,砸的疼!”

正当大家揪心的时候,甜宝委屈的瘪了瘪嘴,揉了揉额头,“宝笨,太近......”

果果很乖的,宝看中哪个,哪个就会乖乖掉下来。

就是宝站的太近,第一个掉下来砸到头了,到现在还很疼呢!

叶兴武像是听懂了一点,牙齿打着颤问,“妹妹,你被果子砸到头了吗?”

“嗯,砸头了,很疼的!”

甜宝点头如啄米,寻摸着把小脑瓜塞到了姜丰年的手掌下面,“姥姥揉,就不疼......”

黑夜里,小奶团的大眼睛闪烁着一丝心虚。

其实宝早就不疼了,可姥姥问了,怎么又开始疼了呢?

呃......姥姥摸一下,会好的更快叭!

姜丰年反应过来,心里猛然一松,哭笑不得的轻轻给小团子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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