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快乐回来了。”
“啪!”
手机被苏蔓抽走砸进懒人沙发,“别看了,喝酒!”
冰啤酒罐贴上脸颊时,林棠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七年,两千五百多天,沈言川追她时在女生宿舍楼下弹坏三把吉他,异地时每月攒钱坐十小时硬座来看她,求婚戒指都藏在床头柜第三格——这些画面突然被九宫格里的笑颜撕得粉碎。
“他怎么能……”林棠攥紧易拉罐,铝皮凹陷的声响像一声呜咽,“上周还说想养布偶猫……” “因为布偶猫贵,新女友便宜。”
苏蔓冷笑,“你看那姑娘的淘宝爆款冲锋衣,全身行头不超过五百。”
林棠点开沈言川的朋友圈封面,原本是两人在迪士尼的烟花合影,现在换成了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点开转账界面,红色感叹号刺得眼睛生疼。
“他把我删了。”
“正好!”
苏蔓夺过手机替她按下删除键,“这种垃圾就该待在不可回收站里。”
凌晨三点,林棠在浴室镜前顶着黑眼圈。
沈言川第一次留宿那晚,她也是这样盯着镜子。
当时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闷笑:“怎么办棠棠,我可能要违约了。”
“什么约?”
“说好结婚前不碰你的。”
他的吻落在她耳后,镜面蒙上一层雾。
现在雾气散尽了。
林棠拧开龙头,把整张脸埋进冷水里。
那些承诺多像潮汐啊,涨潮时汹涌得让人相信会是永恒,退潮时连道别都懒得敷衍。
手机在洗手台上震动,微博特别关注提示跳出来——沈言川给程橙的旅行照点了赞。
照片里女孩举着烤馕大笑,定位显示“喀纳斯景区”。
林棠突然想起去年纪念日,她想去青海湖看鸟,沈言川皱眉刷着机票价格:“等明年项目奖金下来再说吧。”
原来不是舍不得钱,只是舍不得为她花钱。
“穿这件!”
苏蔓把黑色吊带裙扔到她头上,“渣男配不上你流泪,但配得上你艳压群芳!”
林棠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忽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
她穿着学士服在礼堂门口摔了一跤,沈言川冲过来时连相机都扔了。
后来他一边给她膝盖贴创可贴一边嘟囔:“要是留疤了,婚纱照得修图加钱……发什么呆?”
苏蔓扯开她攥着裙摆的手,“记住,从今天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