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生江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时渊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潮生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不肖片刻,江老太太手里提着一把扫帚,怒气冲冲的杀了出来。“孽子你还敢回来?竟然想把你老娘送进蹲局子,你真是想让我死啊,养你还不如养条狗!”老太太不管不顾,挥着扫帚就往江潮生身上轮。尖锐的一嗓子,把周边邻居都喊出来看热闹了。江潮生不闪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子。江年年看不过眼了,小小的身板冲了出去,抱住了扫帚。“奶!我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声给镇住了,就连老太太都有片刻失神。别看江年年瘦,劲儿可不小,她死死的摁住她奶,眼睛冒火。“推了我妈,卖了我妹妹还不算,你现在还想要打死我爹!我们一家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对待?你也太偏心了!”老太太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道:“他凭什么不是我亲生...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大结局》精彩片段
江潮生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肖片刻,江老太太手里提着一把扫帚,怒气冲冲的杀了出来。
“孽子你还敢回来?竟然想把你老娘送进蹲局子,你真是想让我死啊,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老太太不管不顾,挥着扫帚就往江潮生身上轮。
尖锐的一嗓子,把周边邻居都喊出来看热闹了。
江潮生不闪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子。
江年年看不过眼了,小小的身板冲了出去,抱住了扫帚。
“奶!我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声给镇住了,就连老太太都有片刻失神。
别看江年年瘦,劲儿可不小,她死死的摁住她奶,眼睛冒火。
“推了我妈,卖了我妹妹还不算,你现在还想要打死我爹!我们一家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对待?你也太偏心了!”
老太太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道:“他凭什么不是我亲生的?当年为了生他我差点死了!我没把他弄死还养到了这么大,他就应该孝顺我!被打死也是活该!他报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他亲妈?”
大队长江海本想说话,听见老太太这么说就不吱声了。
这事儿村里的老人知道,确实,当年生江老三的时候,婶子她没少遭罪。
要是把这事怪在江老三身上,也情有可原。
江年年眼珠一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天天说女人生孩子受点儿苦正常吗?还让我妈挺着大肚子给全家人洗衣做饭,说她生不下来就是命不好,那你生我爹的时候命不好,关我爹什么事?”
“噗嗤”
江年年这套说法,把其他人逗笑了。
江年年不依不饶,有些话她爹不好说,她来说。
“而且就算我爹不对,他这么多年为家里做牛做马,挣的钱挣的粮全交到了奶你手上,自己天天都吃不饱,天大的恩,这三十年也还完了吧!”
被一个孩子怼成这样,老太太气的半死:“那是他应该的!谁家不把钱上交?他吃喝住不用钱?我还给他花钱娶媳妇,结果娶进来个祸害,生了个小祸害搅的家宅不宁!”
老太太看向郑玉艳的目光好像淬了毒。
“搅家精!不就是让你干点儿活儿吗?谁家媳妇儿不干活?我都没让你上地里去!你就是背后这么跟孩子编排我的?”
风头瞬间转移到了郑玉艳身上,她裹着棉被,咳了两声。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屋,孩子见不得风。”
往常见到郑玉燕这副懦弱的样子,老太太心里满意极了,可今天却心头火起。
“你还想进屋?你撺掇老三报警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儿子报警抓娘可还是头一回见,你们把我这老脸都丢尽了!还想进屋!你们不是能耐吗?有本事别回来呀!”
江年年和亲爹对视一眼,老太太这态度不对啊。
江潮生板着脸,做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妈,你真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没钱没住的地方,玉艳刚生完,你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啊!”
熟悉的目光让张桂芬觉得,自己又能轻松拿捏江潮生了,语气更傲了。
“你报警抓我的时候想什么了?三丫那病秧子本来咱家就养不起,我给她找条活路,你还怨我?”
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儿过分了,江海媳妇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老三,这件事儿你确实做得不对。”江大哥谴责的看着弟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报警抓咱妈,你太令咱妈伤心了。”
换做以往,江大哥失望的眼神定能让江潮生心生愧疚,但现在江潮生身体里的已经不是原主了。
但江潮生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哥,这件事我确实有错,可不报警,我真的找不到三丫,那是我闺女啊,妈就这么给她卖了......”
三丫江月月适时的抱住爸爸大腿安慰:“爸爸别伤心,三丫就算爬也会爬回来的,要卖三丫也是爸爸卖,能给爸爸钱,让爸爸吃鸡蛋。”
江月月虽然瘦,但长得好,软软糯糯的说着贴心话,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这么个小姑娘,哪怕身体不好,谁舍得卖?
江大哥的脸黑了:“都说了不是把你闺女卖了!是送去看病,谁会买个病恹恹的丫头啊!
你们各退一步,这件事儿过去了,以后都不许再提。妈,你别嘴硬了,让老三回来住吧!”
江潮生还没等说话,老太太盯着他们幽幽开口了。
“回来住也行,给我磕头认错,交一百块钱,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百块钱,老太太疯了吧!
江海的脸彻底黑了,他婶子这算盘打的响啊!
“婶子,一百块钱老三哪拿的出来啊!”
老太太彻底撕破脸了:“怎么拿不出来?他可没少坑人家的钱,小死丫头脸上都有肉了,估计在医院没少吃好吃的!我都被他坑成这样了,还不得拿点钱好好赔偿我?”
江大哥跟着帮腔:“老三你就给妈吧,妈能帮你存着,攒够了钱咱们家盖新房,你这事闹得太大了,把咱妈举报了,不给妈点钱,妈心里也难受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光都盯着她爹手里面那点钱了。
江年年实在是想不通,老太太为啥这样对她爹啊!真是亲生的吗?
江潮生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悲痛,他能感觉到那是原主的情绪,叹了口气。
“没有一百,只有五十块。”
江年年愣住,来的路上他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一分也不给直接要分家吗?
爹咋改变主意了?
老太太还不乐意,骂骂咧咧:“五十你打发要饭的呢!少一块你都别想进门!”
江潮生从兜里拿出五张票票,老太太口口声声不要,目光却紧盯着。
“分家吧。”
江家人一愣。
老太太脸色当时就变了:“父母在不分家,你个畜生咒我死吗?”
江老大也说:“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说,多伤妈的心啊!而且你别忘了,爸临死前你答应过,说一辈子孝顺咱妈!给咱妈养老!”
此言一出,大家心里都是一紧。
医生看了眼俩小孩:“小孩子先出去。”
江年年不想走,试图萌混过关留下来,江月月却轻车熟路的拉住了姐姐的手,笑的甜甜的。
“姐姐我们出去吧。”
江年年没办法,只能不甘心的被妹妹拽走。
江月月穿着在黄家薅来的粉色小裙子,和破破烂烂的江年年像两个阶层的人,她却愉快的眯起了眼睛。
“姐姐,这里的医生,是女人诶!”
因为身体的原因,江月月从小见过的大夫、吃过的药数不胜数。
可是医女,却寥寥无几。
更准确来说,基本没有。
江月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她掰着手指数:“黄妈妈是纺织厂的工人,赵医生是能做手术的女医生,护士都是女人,学校里女老师比男老师还多,男孩子和女孩子都能一起上学,姐姐,这里好好啊。”
她笑的眼睛弯弯:“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走好远好远。姐姐,别担心我的身体,我现在已经很满足啦。”
江年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用力把妹妹压紧自己怀里,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傻子。”
月月是先天不足,在她看来就是心脏病,古人没有办法解决,但是现代的医疗器械肯定能起到很大作用,江年年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干脆就拉着妹妹凑到门口偷听。
门的隔音还行,但是还隐约能听到一些。
“你女儿的心脏不太好,要少刺激她的情绪,尽量保持心态平和......条件......手术......需要钱......”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江年年耳朵贴着门,这才听到点。
“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不治疗的话她现在这种情况得要静养,不能干活不能......以后生育也存在问题......”
医生越说越觉得不忍,看孩子父亲的衣着就知道这家里绝对没有钱,手术对他们来说太难了,而且孩子现在的情况,还严重的营养不良。
“现在孩子的情况,最好是多补充营养,鸡蛋、肉、麦乳精这种东西最好是经常吃,体重起码得再增加十五斤,现在孩子太瘦了。”
“我记住了。”
江潮生认真的一一记下,又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打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女儿乖乖的站在门口。
“没少偷听?”
江潮生瞥了江年年一眼。
江年年背着手,小大人一样:“没听多少,但是该听的都听的差不多了,月月的病有救对不对?”
江潮生点点头:“只要有钱,就不是问题。”
作为江南首富的江潮生,最不缺的就是钱,和赚钱的手段。但是现在令人比较烦恼的就是,他空有一身手段,奈何无处施展,没法做生意啊。
只是应该可以钻一些空子?
江年年虽然也在现代生活过,也知道一些这时候的历史,知道过几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但这时候的物资是真的难搞啊,不过,好像黑市可以试试?
就是不知道门路。
去供销社的路不远,但只能靠腿走,江月月身体不好,就让她回去陪亲妈休息去了。
父女俩人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结果到了供销社一看,人都排成了长队,排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他们。
售货员抬眼扫了一眼俩人衣着,满脸不耐:“要买什么快点!买东西先拿票。”
江年年瞧瞧问她爹:“咱有票吗?”
票?那是什么?
江南首富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有钱也买不了东西吗?
过了半天,他才从回忆中想起来两张花花绿绿的粮票,是那东西吗?
原主江老三在家的地位低下,根本没碰过那东西,甚至来供销社买东西,也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快点,你后面还那么多人呢,别耽误事,不买就上旁边去。”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一看这人就买不起什么,孩子也照顾不好,别把她的货弄脏了。
江潮生眉心微蹙,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店小二如此势力。
但除了供销社,没有别的地方能买到东西。
他忍下多余情绪,平淡开口:“什么东西不要票?”
“蛋糕不要,一毛五一斤。”售货员又随手点了几个,“这些也不要票。”
江潮生发现,货品上是写了字的,但是和他认识的字又有些差别,缺胳膊少腿,有一些字勉强可以辨认。
“买不买,不买别耽误事。”
售货员再次催促起来,她可还着急下班呢。
亲爹认不全,江年年认字啊。
她踮着小脚,脆生生的开口:“蛋糕要两斤,麦乳精要四罐,有奶粉吗?”
售货员噗嗤一声笑了。
“小不点倒是敢开口,麦乳精我倒能卖你,蛋糕三毛麦乳精四罐十二,你爸他有钱买吗?”
看着俩人穷酸的样子,售货员又笑了:“你要能拿出来钱,我这两罐自己留的奶粉,不要票,五块钱卖你了,关键是,你拿得出来钱吗?”
现在买粮食和布料都是要票的,但是麦乳精这种属于高端货,价格昂贵,一般人也买不起,不说别的,一罐麦乳精就要三块钱,三块钱可足够一家人生活好几个月了。
至于奶粉,也要奶粉票。
供销社里面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瞅这对父女这样,别说麦乳精了,能拿出来买蛋糕的钱都不错了。
“孩子还是得好好教,张口就是胡话这可不行,当爹的怎么教的啊!”
“就是就是,这孩子我看是废了。”
底下不断地议论声,对父女俩没有丝毫影响。
江潮生不慌不忙,从兜里拿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已经傻眼的售货员。
“按我闺女说的来,奶粉要两罐。”
售货员石化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俩人竟然真能拿出来钱!她的心都在滴血。
要知道她这的奶粉可是稀罕货,售卖的最低价就是五块五,她内部价才能五块钱一罐,要两罐她这都亏了一块钱了!
“姐姐,我刚刚看了,这个香皂,鸡蛋,和苹果都不要票,你都给我来一点吧,还要两罐这个抹脸的香香!”江年年语气欢脱,“姐姐,你刚刚自己说的,这么多人你不会不认账吧!我和我爹买得起,快给我们拿货!”
售货员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些东西上秤装好。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泥腿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能是偷来的吧!
她那个奶可真能作妖!江月月本来身体就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江潮生问。
向来温柔的郑玉艳提起此事也带了气:“我死后一睁眼便到了这里,我到处找不见月月,就去问婆母,没想到她却说把病秧子送出去了,竟还换了二十块钱。”
实际上,老太太说的话难听极了,郑玉艳去质问时,老太太不仅没有半点心虚,还斥责郑玉艳别惦记她的钱,说三丫过上了好日子。
“我回去质问她,一定会找到月月!”江潮生咬牙切齿地道。
江年年却抱着小妹凉凉开口:“爹,你问了她也不会说的,还耽误时间,报警吧,警察会找到月月的。”
报警这两个字提醒了江潮生,不论是他,还是原身,都没想过这件事。
前世的他是江南首富,小事不用报官,自有小厮家丁解决,大事则报官无用,毕竟对他们出手的那些人,就是官。
而于懦弱听话的原身而言,根本不敢去报警。
但现在不同了,江潮生只觉得豁然开朗:“滟娘,你切勿担心,我这就去派出所报警,一定会找回月月的。”
郑玉艳看着夫君离开的背影,有些许担心。
毕竟,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但下一刻,女儿便抱着妹妹凑了过来。
“娘——不对,现在应该叫妈妈了,你现在疼不疼啊,难不难受,饿不饿,渴不渴啊?”
望着女儿黑黝黝的大眼睛,郑玉艳即便心里再焦急,嘴角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江年年只觉得心疼,心里咬牙暗恨。
“娘,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我记得你早上就没吃啥。”
江年年刚想走,就被郑玉艳拉住了手腕。
“别走,年年,娘很想你。”
“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抱住江年年,低声轻语。
江年年眼眶一热。
她又何尝不是?
当年她十五岁,大哥进京赶考,她从小就活泼天天往外跑,回家的时候就发现爹娘失踪了。
爹娘失踪三个月,家里全都乱了套,叔伯他们趁机抢夺家中生意,她只能勉强在外游说,试图撑起这个家。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保住。
体弱的三妹被人抓走,她以全家财物赎回,却只见到了被折辱的只剩一口气的江月月。
洁白的襦裙被染上斑斑血迹,月月最后的时候还在笑,向来腹黑小心眼的妹妹,最后说的却是让她放下仇恨,重新生活。
“姐姐......别报仇了......我没事的......咳咳......找到哥哥......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怎么能不恨啊!
江年年眼泪止不住的流,好半晌她才颤抖着声音说:“娘......我们一家五口、不对、六口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这里......这里没有皇帝了......”
郑玉艳心头一颤,重重的点头。
......
红柳大队,终于干完了地里的活,江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的大榕树下,破口大骂。
“老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有媳妇就忘了娘!白养他那么多年了,让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还要分家?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照顾他们一家,他们早就饿死了!”
周围几个老太太赞同点头,戴着绿头巾的柳老太更是添油加醋:“谁家媳妇怀孕了不干活啊,咱们以前不都是那么过来的?现在这些小媳妇还娇贵起来了,咱们那年头,生十个能活下来三个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心太好,给她们顿顿都吃饱饭了,才这么多事。”
江老太被老姐妹们一吹捧,更觉飘飘然了,自己生养了老三,也没弄死几个丫头片子,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他们竟然还不知足!
恰在此时,从东边走过来几个戴着大帽子的公安,一路走一路问:“谁是张桂芬?”
这年头,即便什么坏事都没干,见了大帽子都心慌,更何况是这群心里有事的老太太,柳老太忙不迭的伸手一指。
“她!”
话还没有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江老太张桂芬慌得手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跑没影了,远远地躲在柴火垛后面偷瞄,露个脑袋瓜子,跟打地鼠似的。
“同志......你们找我啥事啊,我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我是好人是良民......”
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江老太,眼睛贼尖的看见了公安后面的江潮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张口就骂。
“老三!你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了!公安都找到家里来了!作孽哦,你个混账到底干啥事了还不快老实交代,别连累到家里来!”
说完又觉得不放心,又对着公安叮嘱道:“他干了坏事别找我们,我们已经分家了,今天他亲口跟大队长说的,说要分家!现在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了。”
这话一出口,围着的人也忍不住咂舌。
这真的是亲生的吗?
江建宝本来在外面玩,看见公安第一个躲起来了,这时候听奶奶这么一说,又支棱起来了,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去屋里叫人来看热闹了,刚好没听到后面公安说的话。
“张桂芬同志,我们是来找你的,今天下午,江潮生同志来找我们报案,说你涉嫌拐卖人口,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一出,江老太瞬间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问。
“公安大老爷啊你冤枉好人了啊,我怎么可能拐卖人口呢,我在这住了五十多年了,街坊邻里都知道我是啥人,不能干出来那种丧良心的事!”
这时候,一路跟在后面的大队长江海也终于赶上了,喘着气帮着解释。
“警官,江婶子平常是爱算计了点,但不能干出来这种事,您看是不是有误会?潮生,你有啥事跟我说,这到底咋回事?”
拐卖人口,这可是挨枪子的大事!
他们大队要是摊上这事,别说现在争取的先进个人没戏了,以后争取啥都够呛了。
江潮生冷肃着一张脸,没说话。
公安道:“你说你没拐卖人口,那江三丫的去向你怎么解释?”
三丫!
张桂芳额头瞬间滴落一串冷汗,支支吾吾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跑去哪玩了,早上还在家里呢。”
江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儿差点儿没缓过来,指着江潮生骂。
“好啊好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和我断绝母子关系,我偏不如你的愿,分家,不就是分家吗!我分给你!”
老太太的目光满是怨毒。
“咱家刚起完新房子没多久,手里没有钱,就只剩你交到我手上的五十,我分你十块。”
“房子你就别想了,我把你现在住的那个棚子分给你。”
“既然分家了,以后就要给我养老钱,一个月给我十斤粮食,年底分钱了给我二十块钱。”
脸呢!
他奶脸怎么这么大?
江年年没忍住:“凭啥家里五间房只能分我们家一个棚子,房子还是我爹盖的呢!而且就五十块钱,你骗小孩儿呢!”
老太太满脸嘲讽:“不是你们要分家的吗?就这些东西,爱要不要!”
江潮生满眼失望:“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老太太不语,江潮生继续说道。
“房子我可以不要,但是咱们家一共养了十只鸡,我要拿走五只。”
老太太不乐意了:“想拿走一半儿的鸡,想得美!最多给你两只!”
江潮生不让步,转头看向江大哥。
“你们同意的话,我今天就搬出棚子,五只鸡一只都不能少。”
说是棚子,其实是个在主屋旁边后起的小茅草房,住四五个人非常拥挤,但如果住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老大眼珠子转了转,棚子......可比五只鸡值钱。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江老二忍不住开口了:“妈,剩下的东西怎么分啊,大哥家现在住了三间屋子,我家就一间,分家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分两间吧!而且老三说了要搬出去,再把棚子给我呗,建华也到岁数了,该结婚了。”
江老太太气的七窍生烟:“闭嘴!我说让他分出去,没说让你们俩也分出去!你们现在就商量我死后怎么分家产了?”
“除非我死了,你俩别想分家!”
江老二有点儿不满意了,刚才他妈也是这么说的,不还是给老三分出去了吗?
但让他像老三那样反抗,他不敢。
江老大开口了:“妈,我和二弟不分家,老三既然去意已决,咱们也别强留了,免得留来留去留出仇来,就把五只鸡分给他们吧。”
这家人假惺惺的说来说去,却只换来江潮声的冷笑。
和邻居们的嫌弃。
这偏心都偏到屁股上了,真当他们看不出来呀!难怪老三要分家。
不分家早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老爷子看向江家老大老二的目光是浓浓的失望:“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就搬出去吧!”
江老太太不吭声,抽出十块钱扔了在了地上,扭头就进了屋。
走之前还恨恨地道:“没有地方住,我看你们住哪儿,早晚得冻死!”
江年年蹭蹭蹭小跑过去,小脸儿高昂,那叫一个得意。
“冻死了也不要你管,略略略,总比饿死强!”
“抓鸡咯,终于能吃鸡蛋喽!”
反正她现在才八岁,她才不管那些人情世故,能气死一个算一个!
“爸爸妹妹,快进来一块儿收拾东西!”
至于郑玉艳,生产之后伤了根基,现在正在板车上围着棉被坐着呢,坚决不被风吹半点。
大队长媳妇儿在旁边儿照顾着,帮忙抱孩子。
说是收拾东西,可实际上他们全家的家当加起来不过是两床被子,一人一两套破破烂烂的衣服,再加上几个破旧的木箱子,所有东西加起来就一个包裹,少的可怜。
江年年带着妹妹抓鸡,一手一个很快就抓了五只,还特意挑的最肥的母鸡。
小笨蛋妹妹在屁股后面跟着转了半天,连一只鸡毛都没抓着,还累的小脸通红。
“姐姐,给我拿一只好不好?我也想玩。”
江年年大度的递过去一只乖巧的,让妹妹抓着翅膀,结果母鸡大概是欺软怕硬,到妹妹手里面就开始扑腾挣扎。
江月月一慌,撒手把鸡给扔了。
那母鸡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月月脸红了,羞的。
江年年干脆扯了几根稻草,把鸡脚一捆串成一串,提着就上了车。
他们几个大活人没人心疼,薅了五只鸡走,可给江家两个儿媳妇儿心疼坏了,都不忍看。
江建宝更是哇哇大哭:“妈,小赔钱货把我们家鸡抓走了,明天吃不上鸡蛋了!快把鸡抢回来,不给他们留,把他们赶出去!”
“把他们扫地出门!不让扫把星回来!”
江建宝骂人功夫深得他奶真传,那叫一个脏。
江年年表面上没理他,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给这熊孩子套麻袋。
别说什么大人不欺负小孩儿,她现在比江建宝还小呢!
而且只要没有道德,道德就束缚不了她!
江年年抓着五只鸡,还顺手薅了两只稻草做的鸡窝,要不是手里拿不下了,剩下的鸡窝也保不住了。
收拾完东西回到板车上,老爷子已经回屋了,江海夫妇还没走。
“搬出去之后,你们住哪?”
大队长江海问道。
江潮生露出一个苦笑:“那就要麻烦大队长了,帮我们家找个能住的院子,就算是租给我也行,毕竟我这拖家带口的。”
江年年在旁边帮腔:“肯定是要搬出去住,不然分家了也跟没分家一样,奶也不会给我们吃鸡蛋。”
这年头的鸡蛋可金贵,一般都是给孩子吃,多的攒出去卖掉。
但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养了几只鸡,再穷苦的人家孩子也能偶尔吃上鸡蛋,可对于原主一家人来说,鸡蛋就已经是奢侈品了。
哪怕过年都吃不到。
大队长江海想了半天,灵光一闪:“大头家和老赵家他们倒是有空余的屋子,商量商量直接就能住。”
江海媳妇儿拍了拍怀里的孩子,这小丫头现在已经有点儿长开了,圆嘟嘟的小脸儿格外招人喜欢。
就抱了这么大会儿,她竟有些松不开手了。
“其实山脚下还有一个空院子,就是那边儿荒废了太长时间,没人住。”
江海也想起来了。
“那块儿在村子最西边,离牛棚太近了,没人乐意住,实际上也是个棚子,又偏又破,搁那住还不如在村里住了。”
“而且那块儿是村里的地,要住的话还得花钱买,不值当。”
周围人一片哗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虽然江老太太是过分了点,但也不能分家啊!
不过江家老三是个老实性子,要不是被爸妈压榨狠了也不会......
老太太也是一懵,难以置信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活着呢就想着分家?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
江潮生目光发冷,不再多言,转头看向大队长江海:“海叔,别听我妈的,快送艳子去医院吧,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耽搁。”
“你个孽障,非要去什么医院,我警告你我是不会拿一分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养你不如养条狗,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小时候就应该把你沉到尿桶里淹死!”江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
江潮生不再多言。
大队长江海被指着鼻子骂,脸色也不好看,制止道:“婶子,差不多得了,分不分家的回来另说,这医院是肯定要去的。
“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了,就这大人看着也够呛啊!你和老三是亲母子,艳子肚里揣的也是你亲孙子,别的不说,医药费总是得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队长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就不含糊了,甩鞭子抽在牛的上方,绕过气得要死的江老太太,赶车上了路。
江老太有心想拦,凭啥要她出钱?
可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三,又有点心虚。
就是这么一耽误,差点被牛尾巴甩到,等她躲开的时候,牛车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呸!想得美,一分钱都没有!”
老太太心虚都转变成了怒火,往地上唾了一口,骂骂咧咧。
虽然有牛车,但到县里也得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他们大队离县里近,要是换了那些偏远的大队,得三四个小时。
别看只要半个多小时,可车上几人的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江年年根本顾不上和亲爹说话,她抱着娘的胳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江潮生慌的更是脸都白了,不断的擦着妻子头上的汗。
半个多小时的路,父女俩人都虚脱了,衣服也被汗水浸透。
等到郑玉滟被推进手术室,江年年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力气,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江潮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去拉闺女,手抖的差点没拽起来。
大队长看着父女二人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几张票子递给江潮生:
“老三你别太着急,刚刚医生都说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完多带着艳子在医院住几天,好好养养,这钱算我借你的。”
江潮生手里紧紧地攥着三张大团结,心情复杂,他欠了江海两次。
这个恩情,他铭记于心。
若不是江海正准备去县里开会,路过他家门口,当机立断让妻子上牛车,
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妻子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海叔,谢谢您,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您!”
大队长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看着坐在墙根的瘦弱女孩,忍不住叹息一声:“你真想明白了,要分家?”
江潮生点头,也看了女儿一眼。
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瘦的像流离失所的难民,脸颊没有一点肉,眼睛大的吓人。
“我看明白了,如果不分家,我们一家人永远欢迎不会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这个家,必须分。”
江老三一家一直被压榨,村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们自己站不起来,大家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且江老三以前认死理,一门心思孝敬爸妈,别人说啥都没有用。
但这次,老太太实在太过分了,连最孝顺的老三都忍不下去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江海拍了拍江潮生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到公社找我。”
大队长一走,江潮生就像被抽了神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江年年到底是穿越过一次的,她缓了一会儿也有了力气,抬头叫亲爹:“爹,拉我一把。”
江潮生这才回过神来,把闺女拽起来。
“爹,别担心,娘肯定没事的。”
江年年十分笃定。
江潮生问:“何出此言?”
身边无旁人,他就下意识的回到了原本的口音。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咱们以前都死了,神仙把咱们弄到这来,肯定是不能让咱们再死一回的,
而且以前咱们是一家五口人,现在也是,没准大神就是看咱们上辈子死的太惨了,想着弥补咱们一下呗!所以娘肯定没事!”
江年年理不直气也壮,穿两次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渴望一下全家团圆怎么了?
而且古代时候她也是一个大哥一个小妹,娘去世的时候肚子里也揣着一个娃,现在也是这样,唯一对不上的就是年龄了,但毕竟穿越了一千多年,有点差池也是在所难免嘛!
江年年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亲爹幽深的目光,后背一凉。
“死的太惨了?”
江潮生一字一句的念出这几个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严谨冷肃的江南首富:“你们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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