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他摸出藏在鞋底的U盘，里面存着星芒娱乐给练习生注射药物的医疗记录——那是程雾遥用七年时间收集的、藏在钢琴脚垫下的证据。
“我给你两个选择，”陆沉舟按下琴键，《雾中星》的副歌响起，却在“挣脱雾霭”处戛然而止，“要么交出U盘，要么——”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顾时安母亲的手术单，“你知道我能让医院的缴费系统故障多久。”
程雾遥的指尖掐进掌心，顾时安听见她磨牙的声响——这是她极度愤怒的信号。
监控镜头的红光在陆沉舟脸上投下阴影，他看见程雾遥悄悄解开手链，蝴蝶装饰落在琴键上，发出轻响。
“选好了吗？”
陆沉舟上前半步，皮鞋尖碾碎地上的糖纸蝴蝶，翅膀上的“917”刻痕深深嵌进木纹，“别忘了，你的条形码追踪器，现在正在向我发送实时定位。”
顾时安突然按住程雾遥的手，阻止她继续解手链。
他从校服内袋摸出张纸，是今早收到的法院传票：“星芒娱乐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经侦科今早查封了你们的地下保险库。”
他的声音比琴键更冷，“包括你植入体内的追踪器，已经构成《刑法》第234条。”
陆沉舟的瞳孔骤缩。
程雾遥趁机拽出琴盖夹层的录音笔，里面存着他刚才的威胁录音。
监控镜头的红光突然闪烁加快，她知道，这是追踪器发出的异常信号——顾时安早已用《雾中星》的音频频率干扰了定位系统。
“该走了，陆沉舟。”
顾时安站起身，校服第二颗纽扣沾着程雾遥的薄荷烟味，“下次见面，会是在法庭证人席。”
铁门重重关上时，程雾遥瘫坐在琴凳上，颈后条形码在冷汗中泛着微光。
顾时安捡起地上的蝴蝶装饰，发现内侧刻着“L.C.”——陆沉舟的缩写，和他袖口的银扣相同。
“他刚才说的蝴蝶效应，”程雾遥摸着琴键上的划痕，“是指合约第47条每追加一次违约金，我的追踪器就会释放一次电流。”
她掀起袖口，腕骨处的皮肤泛着暗红，“就像现在这样。”
顾时安的指尖悬在她手腕上方，不敢触碰那片灼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你总把法律条文记得比我的伤痕清楚。”
程雾遥笑了，指尖划过他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