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那叠卷宗,“你从一开始就在看着我,对吧?”
“不是我。”
程默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是他们。”
“他们是谁?”
“你看见过的,夜里的手影、玻璃上的印记、梦境里的编号……那不是错觉。”
他从风衣里取出一个信封,扔到我脚边。
“这是下一片拼图。”
我拾起信封,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病历单,病人姓名栏清楚写着——“林蔚”,而主诊医生一栏,却赫然是:主治医生:程默(D-02)我几乎站立不稳。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调查”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在追查,而是我——在被引导。
“你把我变成了什么?”
我声音发抖,喉咙像灌了铅。
“你还是你,只是记忆被改写过。”
程默将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色实验服,胸前编号正是D-02,“你的记忆、梦境、甚至思维方式,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猛然后退,撞翻身后的文件架,纸张如飞雪般坠落。
“我们不是敌人。”
程默伸手,眼神中那股久违的清明刺破迷雾,“真正的敌人,是那个还没现身的‘Z节点’——周正。”
档案室的灯突然熄灭。
同时,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响起,像穿过时间的靴音,每一次都敲在心脏上。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扑向门边。
“走消防通道。”
程默一把推开我,自己反身关门。
可我刚踏出门,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站在走廊尽头。
——周正,未死。
他仍穿着警局制服,但肩章被撕去,只剩下胸前编号“Z-01”。
他抬手,枪口正对我额头。
“林小姐,你真是个好线人,连自己是样本都没察觉。”
他嘴角扬起一个病态的弧度,“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听见枪响的瞬间,被一股力量拉进走廊拐角——是程默,他反手按住我的头。
子弹擦着墙皮飞过,迸出火星,浓烟在密闭空间蔓延成黑雾。
“你走,我来断后。”
他说。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敌人?”
我大喊。
“但我曾是实验设计者。”
他低声说完,猛然冲出掩体,子弹在他身侧炸裂,他却如影穿梭,手术刀划破空气,直逼周正。
我趁机冲入楼梯间,脚步在黑暗中踉跄,耳边是枪声、呐喊、还有玻璃碎裂的尖鸣。
直到我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