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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后续+完结

临溪而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这是……被,强吻了?她的初吻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黄蓉醒过神来,用力把霍生推开,霍生一脸痴笑,“媳妇儿,你好甜!”胸腔里一阵闷痛,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甜,甜你妹!甜你个大头鬼!黄蓉杀人的心都有了,蹦过去把黄老爹摔在地上的笤帚疙瘩捡起来,照着霍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霍生不躲不闪,硬生生扛着,还抽空说:“媳妇儿,你轻点,当心手疼!”刘氏忍不住磨了磨牙,眼睛里像是要喷火。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黄老爹跟张氏耳语了几句,张氏过来抱住黄蓉,“小丫,小丫,别打了,娘有话跟你说。”拉着黄蓉来到一边,悄声问:“你俩,真……睡了?”“睡屁啊!”黄蓉炸毛了,“娘,我才十四!”“你别嚷嚷,”张氏皱眉,“前村十三成亲的也多了,十...

主角:黄蓉黄小丫   更新:2025-04-12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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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蓉黄小丫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临溪而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是……被,强吻了?她的初吻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黄蓉醒过神来,用力把霍生推开,霍生一脸痴笑,“媳妇儿,你好甜!”胸腔里一阵闷痛,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甜,甜你妹!甜你个大头鬼!黄蓉杀人的心都有了,蹦过去把黄老爹摔在地上的笤帚疙瘩捡起来,照着霍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霍生不躲不闪,硬生生扛着,还抽空说:“媳妇儿,你轻点,当心手疼!”刘氏忍不住磨了磨牙,眼睛里像是要喷火。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黄老爹跟张氏耳语了几句,张氏过来抱住黄蓉,“小丫,小丫,别打了,娘有话跟你说。”拉着黄蓉来到一边,悄声问:“你俩,真……睡了?”“睡屁啊!”黄蓉炸毛了,“娘,我才十四!”“你别嚷嚷,”张氏皱眉,“前村十三成亲的也多了,十...

《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这是……被,强吻了?她的初吻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黄蓉醒过神来,用力把霍生推开,霍生一脸痴笑,“媳妇儿,你好甜!”胸腔里一阵闷痛,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

甜,甜你妹!甜你个大头鬼!

黄蓉杀人的心都有了,蹦过去把黄老爹摔在地上的笤帚疙瘩捡起来,照着霍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霍生不躲不闪,硬生生扛着,还抽空说:“媳妇儿,你轻点,当心手疼!”

刘氏忍不住磨了磨牙,眼睛里像是要喷火。

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老爹跟张氏耳语了几句,张氏过来抱住黄蓉,“小丫,小丫,别打了,娘有话跟你说。”拉着黄蓉来到一边,悄声问:“你俩,真……睡了?”

“睡屁啊!”黄蓉炸毛了,“娘,我才十四!”

“你别嚷嚷,”张氏皱眉,“前村十三成亲的也多了,十四咋了?娘就问你,到底睡没睡?”

霍补刀暗搓搓挪了过来,憨憨笑着,说:“娘,小丫后腰上有颗红痣……”

张氏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又下来了,完了完了,这是真睡过了,要不然怎么能知道小丫的胎记?

“你闭嘴!”黄蓉凶巴巴瞪着霍生,“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阉了你!”

霍生下意识伸手捂裆,委屈的撇了撇嘴,“媳妇儿……”这丫头还真狠哪!

睡觉之前霍生洗过脸了,如今的脸莹白如玉,五官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这样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态,还真有个极品小受的样子。

看到这样一张脸,黄蓉心里的怒火不知怎的就小了。

黄老爹皱着五官叹了几口气,一拍大腿:“就这么着吧!赶明儿,就给他们把婚事办了!霍生!你来!”

霍生转身乖乖走到黄老爹跟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爹”。

黄老爹给他的只是一声长叹,“要不是……”要不是你跟我闺女睡一起了,“我也不可能把闺女给你。不管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娶了我闺女,就不能反悔,要不然,我们老黄家豁出去死绝了,也跟你没完!”

白氏推了推黄大郎,黄大郎闷声闷气地道:“爹说的对!”

黄二郎也沉着脸说:“敢欺负我妹子,管你是什么来历,我们都饶不了你!”

黄蓉的眼泪差点下来,一家人不管关起门来怎么吵吵闹闹,到了关键时刻都是互相维护的。

她很想跟他们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霍生会跑到自己屋子里去,但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没人听了……

霍生被赶回自己屋子,怕黄蓉难受,张氏和她睡了一个屋。黄蓉表明宁死不嫁,张氏哭哭啼啼:“闺女,娘也不想让你这么嫁了,可是你们都……那啥了,你不嫁可咋整?他是个男人,还好说,你是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做人?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了你这么多天,左邻右舍都知道他是你女婿,你以后就算是不嫁他,也难找到人家了。

“虽说咱不知道霍生是哪的人,可他在咱们家这么长时间,大伙儿也都看出来了,人品不差,对你又知疼知热的……咱们把亲事办了,三媒六证的都齐全,难道还怕他将来不认账不成?”

说到最后张氏干脆又开始哭了,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啊,黄蓉只好妥协,“您别哭了,我嫁还不成吗?”她也有她的打算,形婚而已,大不了以后霍生身份明了,大家一拍两散,她也没什么损失。至于嫁人么,呵呵,她还没考虑过。

十里八村第一花黄小丫要嫁了,还是招赘婿上门。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十里八乡。

杨树庄的杨元宝也得着信儿了,撒泼打滚要来抢亲,结果被黄大郎黄二郎堵在村口狠狠教训了一顿,偏生是杨元宝挑衅在先,所以这个哑巴亏不想吃也得吃,黄二郎还请了自己的老师,镇上的举人过来吃喜酒,举人老爷可不是杨家能招惹的。

杨元宝被揍了还不消停,杨万金没办法,去镇上给他买了两个粉头回来,才哄好了。

庄户人家办亲事简单,摆上几桌,请上乡里乡亲,吃上大锅菜,放上几挂鞭炮,门口窗台贴上红喜字,请里长写了婚书就算完事了。

作为新娘新郎也不过穿了一身新衣裳而已,黄蓉只比霍生多出来一顶红盖头。

虽然之前想得通透,黄蓉心里还是有些憋屈,穿越了一回,没进入富贵之家也就算了,还这么窝窝囊囊嫁了人!对方还是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现在脑震荡暂时失忆!

黄家对外宣称霍生是张氏的远房亲戚,反正张氏娘家是二百里外的山那头,那边是什么情况,这里也没人知道。

天黑,送走喝喜酒的乡亲们,大家各自安歇,黄老爹严令:任何人不得听墙根!

黄蓉屋子里破天荒点了一支红蜡烛。

屋子里没别人了,她一把把头上的红布扯下来,冷冷看着一脸憨傻痴笑的霍生,“装?还装?”

“嘿嘿,媳妇儿……”霍生伸手来抓她的手。

黄蓉从背后摸出一把剪子,恶狠狠说道:“你敢再动动,信不信我阉了你?”

“媳妇儿……”霍生扁着嘴,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倒好像是个受气包小媳妇,“你想吃腌肉啦?可是,家里没有闲钱了,钱都拿来给咱们成亲了,你想吃腌肉,以后我赚钱给你买,行不行?”

也不是黄蓉自己心理阴暗,她就是断定这个霍生一直都在装,所以目中寒光一闪,一剪刀就冲着他肩头戳去。

她知道,虽然这么多天他都表现得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一身功夫是做不了假的。

谁知道,霍生就好像傻了一般,呆愣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躲避,睁大了清泉似的眼睛看着黄蓉,那清澈的眼波里倒映出来的是黄蓉狰狞的面孔,他,仿佛受到了惊吓。

黄蓉看他吓呆了的样子,想要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剪刀入肉,血花四溅,温热的液体喷到黄蓉脸上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霍生疼的满头大汗,却抬手温柔地擦掉了她脸上的血水,带着浓浓的心疼说:“媳妇儿,不怕,我不疼……”

话没说完,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黄蓉吓呆了,长这么大,除了来大姨妈,她可没见过任何流血场面,因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霍生就那么躺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肩头蜿蜒而下,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大滩。


但黄蓉性子倔不服输,她以前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里面的女主不管遇到什么磨难,最后都能风光一世,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自己这不是也开了外挂?

暖棚已经弄好,试验几天,采暖、保暖都还可以的。

只是一样犯难:没有菌种。

黄蓉背着人的时候抱着宝典,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菌种插图,眉心拧成了个疙瘩。

霍生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打扰她,带着几个小毛孩儿继续完善暖棚,把屋子烧得热热的,让她一个人呆着。

黄蓉手指轻轻抚摸着宝典,觉得这宝典似乎和刚开始有点不同了,但若要让她说出到底哪里不同了,她也说不上来。

“要是能有菌种该多好,”她喃喃低语,“哪怕只有一点点,这蘑菇就能种起来了……”

可惜他们所在的土疙瘩村太偏僻,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二十多里,徒步走上半天都未必能到,就算是到了,又去哪里找菌种?她问过黄二郎,这个时常去镇上的读书人根本就没听说过冬天还能卖蘑菇的,所以,镇上根本就没菌种售卖,她也不必跑冤枉路。

忽然觉得指下的书页有点凸起,忙低头去看,只见原本的菌种插图一点点变得立体起来,就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从书页上长了出来!

黄蓉又惊又喜,等菌种完全冒出来,忙小心翼翼采下,再看书页上,插图仍然还在。

这些菌种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捧,却也足够她试验了!尽管是按照宝典里的步骤一步步来做的,但是理论和实际毕竟有一定的差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何况那些基料还差点东西。

她把宝典藏好,兴冲冲抱着菌种来到暖棚,加倍小心,将菌种分开,一点一点种好,大妮二妮等人想要摸一摸,都被她严厉呵斥了。

霍生自然是护着她的,好脾气跟几个小孩儿说:“等你小姑把蘑菇种出来,先给你们解馋!”

这一次种的是平菇。

黄蓉把菌种栽下去后,就每天精心伺候着,恨不能自己都睡在暖棚里。

这样煎熬了三天,黄蓉再去暖棚,便惊喜地发现,平菇发芽了!

那一簇簇小猫耳朵一样的蘑菇头让她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霍生也陪着在一旁呵呵直笑。

大妮二妮还有英子都被各自的娘叫回去帮忙做活,所以跟在他们身后的只剩了一个跟屁虫:大胖。

大胖乐颠颠跑出去,跟全家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刘氏第一个不信,还冷言冷语讽刺。被黄二郎狠狠剜了几眼,才悻悻然住口。

白氏眼珠转了转,起身去看:“我倒要瞅瞅,咱们家小丫到底捣鼓出来点什么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眼睛就有点发直,“大郎,你快去瞅瞅,小丫……神了!”

黄老爹和张氏也忍不住过去看,看到那毛茸茸的蘑菇头,张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到底是俺们家闺女,真能干!”

黄蓉看到跟在人群最后的刘氏恶意把暖棚的门大开着,脸就沉了下去,“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这蘑菇不能受冻,你们也别看了,就这么盯着它它也不会立马长高。”

大胖吧嗒吧嗒嘴:“小姑,什么时候能吃?”

黄蓉摸了摸他的头,“估摸着有个四五天就能吃了。”

刘氏冷哼一声:“谁知道长出来个什么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呢!”

“不能吃你就别吃!”黄二郎瞪她,“谁还硬要往你嘴里塞不成?”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县里就有人大冬天吃蘑菇,还十分紧俏,所以他看得出来,黄蓉捣鼓出来的蘑菇,说不定能给家里带来大收益。

刘氏水蛇腰一扭,出门去了,还特特把暖棚的门摔得山响。

黄蓉脸一黑,“二哥,二嫂要这样,以后我可不敢让她进来了!”

黄二郎也觉得丢人,哼了一声:“甭搭理她!”抬头又瞪了霍生一眼,霍生没来的时候刘氏安分守己,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是自从见了霍生,刘氏的心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黄蓉对他这种迁怒很是看不惯,“二哥,你瞅霍生干啥,没有霍生,我咋种蘑菇?”

霍生乐滋滋站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媳妇儿护着我。”

黄蓉皱眉,跟着我混的,我不护着,那是打我的脸!

黄二郎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四天,黄蓉带着霍生,把第一茬平菇采了下来,平菇长势很好,个头也大,伞面肥厚,装了整整一菜篮子。她又把长大了不少的菌种重新种了一遍,种植面积扩大,估摸着,下一次采摘就有两篮子了。

两人眼角眉梢带着笑把劳动成果展示给家里人看。

黄老爹和张氏都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几个小孩子更是直吸溜口水。一到冬天,家里吃的菜除了白菜就是萝卜,要么就是干野菜,吃的人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黄蓉兴冲冲自告奋勇下厨,熬了一大锅蘑菇汤,还炒了个蘑菇,一篮子蘑菇就没了。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得开心极了,就连盘子里最后剩的一点汤汁,也被几个小孩儿争先恐后倒进了自己碗里。

刘氏自己不吃,冷眼看着,也不让自己怀里的安郎吃,冷冷说道:“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黄蓉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放,也不看刘氏,只对着黄二郎说:“二哥,你怎么说?”

黄二郎脸上发红。

霍生抢先说道:“俺媳妇儿的蘑菇最好了!”

白氏忙笑着说:“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了,都别说了,吃饭吃饭。”

黄二郎死死盯着刘氏,“你是嫌这日子过的太平静了是吧?”

刘氏眼眶一红,“我咋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你也不看看这蘑菇是怎么种出来的!那里头还有牛粪呢!”

黄蓉冷笑:“二嫂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她伸手指着桌子,“咱们地里,菜园子里,哪里的粪使得少了?你嫌脏,这饼子你也别吃,这菜你也别吃了!”

刘氏气得直哆嗦:“黄小丫,我是你嫂子!”

“别凶我媳妇儿!”霍生急忙过来伸手把黄蓉搂在怀里。

黄蓉推开他的手,冷冷看着刘氏:“是啊,你是我嫂子,我是你小姑子,我该尊重你,可谁规定了嫂子就能给小姑子捅刀子?”


英子怯怯凑过来,悄悄说道:“大姐,这男的长得真俊!”

大妮二妮的眼睛也有点发直,她们的爹和叔叔在附近也算是长得好看的了,可是跟这个人还是没法比。

黄蓉在那男人身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一只荷包一块玉佩,捏了捏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圆溜溜的……

黄蓉眼珠转了转,也没急着看,悄悄掏出来顺手塞进怀里,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一句“怎么啥也没有”,就招呼着大妮二妮和英子,用木柴扎了个筏子,把男人抬上去,几个人一起拉着他往回走。

这里离家还有挺长一段路,再不回去天就彻底黑了。

走着走着,忽然遇到了拦路虎。

“哟呵,这不是黄杨木家的小丫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

黄蓉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半大孩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肥头大耳的,身上穿的是绸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家丁。

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黄蓉知道,这是杨树庄最大的财主杨万金的儿子杨元宝,杨万金家有良田百顷,牛马成群,大小老婆娶了七八个,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爱的什么似的,当真是头上顶着怕摔了,嘴里含着怕化了,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脾性。

今年才十七岁,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看上谁家姑娘直接抢回家去。

黄小丫在十里八村也算是个俊俏姑娘,杨元宝瞄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能得手,别看黄家人老实巴交,可极为护短,上一次他在河边调戏黄小丫,被黄老三揍了一顿,在炕上躺了半个月。

黄家人宁可让黄老三进号子里,也不跟他们低头,更加不肯卖女儿。

黄老二还是个读书人,乡里也说得上话,那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可是越是得不到啊,杨元宝这心里就越是痒痒,隔三差五就要来瞧一瞧黄小丫。上次落水就是被他逼的。

这次看到只是一群孩子和黄小丫在一起,胆儿就肥起来了,他打得好算盘,若是黄小丫被他占了身子,还能跑得了?

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对面只有这几个小毛孩子,若是这次都不能得手,那自己也太窝囊了!

这么想着,杨元宝把胖手一挥,几个家丁过去就把几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怕他们吵闹还都把嘴给堵了。

黄蓉脸色发青,“杨元宝,你找死啊!”

杨元宝带着猥琐的笑容凑近黄蓉,“小丫,哥哥是找死,是要欲仙欲死哦!”

黄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不学无术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了个这么下流的词!

她步步倒退,杨元宝两眼放光,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到了嘴边的肥肉。

黄蓉衡量了一下,拼力气自己肯定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她伸手到背后,抓住了在后腰上插着的镰刀,目露凶光,“杨元宝,你过来试试!”

“嘿嘿!”杨元宝,一把提过黄大胖,“这是你大哥家的宝贝儿子,信不信我摔死他?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让你穿花裙子……”

花裙子,花裙子你奶奶个头!

黄蓉气得直咬牙。

大胖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堵着一团草,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呜呜直哭。

黄蓉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来了这么几天,虽然家里穷,也有纷争,可是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一致对外。

何况大胖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

杨元宝得意洋洋,“小丫,你跟了我不吃亏!到时候,我再让我爹给你们家几亩地,你看看,你们还赚了!”

“放下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黄蓉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晃晃悠悠来到身边。

杨元宝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圆了,“你……好哇,黄小丫,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呢,敢情找了个小白脸儿!”

那男人不等黄蓉说话,就摇摇晃晃朝杨元宝走去,杨元宝一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立刻就笑了起来:“我当是个什么呢,原来是只软脚虾!”

男人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步一步来到杨元宝面前,抬手抓住了他的后颈。

杨元宝吃痛,立刻松开了手,黄蓉急忙上前把大胖接住,扯掉嘴里的草团子,抱在怀里安抚。

杨元宝哇哇大叫,跳着脚叫喊:“过来!你们都是死人啊!把这小子给老子往死里揍?”

那男人回眸漫不经心看了那些围过来的家丁一眼,手指微微用力,“敢吗?”

他掰开杨元宝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然后强迫他咽下去。松开了手。

杨元宝抱着肚子蹲下去,紧跟着就地打滚。

男人站立如松,冷冷说道:“滚!”

“哎呦!救命啊!死人啦!”杨元宝一边打滚一边哭嚎。

仆人们见了这一招,都吓得腿软了,急忙躲躲闪闪抬着杨元宝一道烟跑回杨树庄了。

一直到那群人跑得没影了,黄蓉乱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刚要说话,只见原本傲然站立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黄蓉吓了一跳,急忙放下大胖过去查看。

直到回到家中,黄蓉还觉得惊魂未定。

黄老爹黄大哥黄二哥黄大姐知道了下午的事情,都没多说什么,对于黄蓉带了个年轻男人回家,也没有异议,再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家的人。

只是这个安置问题就成了难题。

总不能让他和黄老爹两口子睡一起吧?

最后还是黄蓉妥协了,“我去爹娘屋里打地铺,让他睡我那屋。”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也就都同意了。

黄蓉瞅家里人都忙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了从男人身上摸到的玉佩和荷包。

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眼睛就有点发直,里面除了两小块散碎银子,其余全都是金豆子!

有钱人!

她来了这几天,只见过铜钱,黄老爹两口子还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四瓣花……一家十几口,一年的嚼用也就是十两银子左右,这些金豆子,目测,都够黄家吃用好几年的了……


足足试探了整整一个晌午,除了他名叫霍生之外,黄蓉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所以只能认为他是摔那一下摔傻了。

偏生这傻子赖上了她,还自来熟的管黄老爹夫妻喊爹娘。

要按照她的性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合该丢出去扔了,可惜霍生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别说几个小毛孩子看着喜欢,就连黄老爹夫妻也不舍得让她丢掉。

黄蓉想了想,反正狗皮膏药甩不掉,家里打坯还需要一个壮劳力,就先留下来呗,于是把活计安排下去。

霍生还蛮高兴的,除了偶尔会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其余的时候表现都和健康人一样。

刘氏想要阻止,这么个细瓷捏出来的人儿,怎么舍得使唤嘛!可惜这话她不敢说。

吃过晌饭,霍生果真跟着黄老爹和黄大郎去打坯了,三个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打了一百块坯,一边打一边往回搬,在屋子旁边晒着。

黄老爹回来跟全家人夸:“干活儿也是一把好手!”

霍生则笑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把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献宝似的送了过去。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吃饭男女老幼都在一张桌上,十几口围着一张小方桌,除了老两口,其余众人都站着或者蹲着吃。

黄二嫂刘氏梳着整整齐齐的纂儿,发髻周围插了一圈黄灿灿的野菊花,脸上还薄薄敷了一层粉,涂了胭脂,唇上抿了红纸,面容就越发娇俏了,身上还穿着过年时节才拿出来穿的新衣裳。

刘氏本来就是这一带数得上的俏媳妇,这么一打扮就更加俊俏了,娇滴滴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霍生那边瞟着。

黄二郎看的心头火起,他也是个俊俏人儿,可是跟霍生一比,哪怕霍生把脸涂黑了,也仍然是云泥之别!

刘氏仿佛没看到自家男人的脸色不对,还特特关照霍生多吃菜。

谁都不是傻子,刘氏平常因为自己是秀才女儿,从小也念过两本书,自视很高,不屑于和寻常妇人一样东家长西家短,婆媳妯娌姑嫂之间话少得很。只盼着自家男人读书上进,早日中举,也好搬离这穷乡僻壤。

今日对霍生却是这般热络,都不顾自己男人黑掉的脸了。

黄杨木一拍桌子,“吃饭!”

黄蓉狠狠瞪了霍生一眼,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霍生满腹委屈,可怜兮兮望着黄蓉,黄蓉故意不去看他那张脸,尽管故意涂黑了,可还是俊的一塌糊涂。

经过十来天的忙碌,打的坯也够盖一间屋了,于是黄蓉指挥着众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盘炕、造火墙。

黄杨木本来不同意,架不住霍生也帮着黄蓉说话,霍生一张嘴,刘氏就支持,一群孩子更是盲目追随。

所以这间屋子就按照黄蓉的想法花了三天的时间造了起来。

只是新房子潮气大,还不能住人,黄蓉就去捡了干柴烧炕、烧火墙,足足烧了七八天,潮气散去,可以住人了。

于是黄蓉美滋滋带着两个侄女搬了进去。

不知怎么搞的,这天晚上黄蓉醒来发现自己的腰被箍得紧紧的,还以为是大妮睡迷糊了,就要去掰开那条胳膊,谁知道,耳边传来热热的呼吸,有人低喃:“好媳妇……”

黄蓉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霍生抱着她的腰不撒手,揉着眼睛问:“媳妇儿,咋啦?”

张氏听见动静不对,去火塘里吹了一根木柴当火把,过来敲门。

隔壁的门却开了,大妮二妮站在门口揉眼睛:“奶,咋了?”

张氏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两个孙女进去,一看,霍生不在,就松了一口气,问:“刚才不是你们叫的?”

也不等孙女回答,火急火燎去敲黄蓉的门,霍生迷迷糊糊就要下地,一动弹,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而光裸的上半身。

黄蓉差点又尖叫出来,急忙拉住霍生的胳膊:“要死啦!”

张氏把门拍的啪啪响,满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黄蓉急忙下地,在门边说:“娘,没啥事,睡吧,怪冷的。”

张氏脸都白了,“小丫,霍生是不是在你屋里?”

霍生随随便便披了件衣服,下地开门,叫了一声:“娘,在呢。”

张氏看见霍生衣衫不整的模样,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回可闹大了。

老黄家鸡飞狗跳墙。

黄蓉真恨不能把霍生掐死,偏生霍生对她还是一脸的讨好,不光给她围得严严实实怕她冻着,还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鲜红的枣子给她吃。

张氏醒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黄老爹拿着笤帚疙瘩,没头没脑把霍生打了一顿。乡下虽然男女之防没那么大,可年轻未婚男女钻一个被窝那也是伤风败俗的。

霍生也不躲也不闪,只是呵呵傻笑,憋急了就一句话“她是我媳妇儿,我不跟她睡跟谁睡”。

刘氏铁青着脸,恨恨瞪着黄蓉,仿佛黄蓉把霍生亵渎了一般。

等好容易大家都安静下来,黄蓉才说:“爹,娘,你们这是干啥,我俩啥事都没有!”

“媳妇儿,”霍生长臂一伸搂住了黄蓉细溜溜的腰,“天晚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他应该叫“霍补刀”的吧?黄蓉脸都黑了。

张氏又开始哭,黄老爹手里的笤帚疙瘩又抡了起来。

霍生把黄蓉小心翼翼护在怀中,免得她被误伤,口中说道:“爹,你为啥打我,也说个明白嘛!”

刘氏忍不住说道:“爹,您也瞧见了,霍生是摔傻了的……”

黄二郎怒道:“这有你什么事!”

刘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姓黄的,你是什么意思?我嫁给你这几年本本分分……”

姓黄的……

满院子都是姓黄的……

黄老爹使劲把笤帚疙瘩往地上一摔:“都滚回去睡觉!”

“走吧,”霍生搂着黄蓉就往回走,黄蓉一挣扎他就软语温声哄劝,“好媳妇儿,别闹了。”

黄蓉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爹娘。

张氏伸袖子抹了抹眼泪,“她爹,你说咋整?”

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黄大嫂白氏走了过来,道:“爹,娘,这事儿闹到了这地步,不如给他俩把婚事儿办了?”

“不行!”黄蓉直着脖子叫道,“我才不——”

一个“不”字还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黑,两片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她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会转了。


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

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

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

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

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

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

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

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

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

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后,只要黄蓉没骂人,他就比什么都高兴。

家里一群小孩子也一串蚂蚱似的跟在霍生身后。

深秋初冬的时节,田里没有农活,黄老爹和黄大郎拿早先砍回家鞣好了的荆条编筐头,张氏带着儿媳妇纳鞋底,准备过年的东西。

庄户人家就算是平日穿不起新衣新鞋,过年的时候也总要光鲜一些。

黄蓉不会做这些事,闷着头想怎么才能发家致富。

霍生那里得来的一袋金豆子还在屋子地下埋着,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这穷乡僻壤,拿出来金豆子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就是销售反季蔬菜,就算在她那个年代,到了冬天,绿色蔬菜也比其他季节要贵得多。

只是,她很苦恼,这个农村的地理位置偏北,刚刚初冬,外面已经是北风呼啸万物凋零,若不是她改造了火炕和火墙,只怕早都被冻死了,这样的温度,能种什么啊!又没有暖棚……

想到暖棚,她眼睛忽然一亮,想到了那本《农事宝典》,急忙拿出来翻看,第一页目录页已经出现两个条目:土炕、火墙。

她口中念念有词:“还真是神奇的宝典啊!有没有暖棚?”

话音刚落,宝典上光芒流转,在土炕、火墙的条目下又出现了“暖棚”二字,她不由得欣喜若狂,孙猴子有如意金箍棒,她有了如意宝典!

急忙翻到那一页,便看到了详细的暖棚构造图,以及具体的建造方法,还贴心的分门别类展示什么样的暖棚适合种植什么样的蔬菜。

这个年代没有塑料没有玻璃,暖棚里采光不好,种绿叶蔬菜长不好,销路也好不了。那么只能种不需要光合作用的菌类,比如蘑菇。

黄蓉是个实干派,想到做到,立刻招呼霍生去帮忙。

霍生看起来人挺单薄的,但有一把好力气。

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上冻,挖土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黄蓉指挥着他在屋后搭了个两间屋子大小的暖棚,埋好了坑道,烧火一熏,里面很快就暖了起来。

几个小毛孩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帮着抱草递木柴,大妮好奇地问:“小姑,你和姑父这是要干啥?”

“种蘑菇啊!”黄蓉非常兴奋,尽管这个搭建的工程就足足花了七天才完成。

现在她又带着霍生和这群小孩儿一起准备玉米秆、麦草、牛粪等等按照宝典里的步骤一步步整理好,均匀的铺在了暖棚里,然后就开始喷水。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大妮带着弟弟妹妹大眼瞪小眼,整天盯着暖棚,隔上一阵就问一遍:“姑,啥时候蘑菇能长出来?能吃不?”

黄蓉带着霍生和小家伙们忙前忙后,在黄家和左邻右舍里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的,来瞧热闹的人每天络绎不绝。

白氏悄悄跟黄大郎说:“小丫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妮也不给我纺麻线了,耽误多少事!”

黄大郎就去跟黄老爹说,黄老爹也曾几次三番叫停。

黄蓉执意不肯,她要做什么,霍生恨不能双手双脚支持,承诺白天帮着黄蓉干活,到了晚上去编筐。黄老爹这才不说什么了。

刘氏忍不住冷言冷语嘲讽:“咱家小丫心真大,这么折腾,是要折腾个金山银山出来不成?”

黄蓉恨她明明有个好好的家庭,还非要觊觎霍生美色,弄得夫妻失和,家中气氛怪异,冷冷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也没花家里一文钱!就是使唤使唤我家男人而已!”

刘氏倏然变了脸色,啐了一口:“小丫,这话也是一个姑娘家当说的?”

“怎么不当说?”黄蓉反唇相讥,“难道我二哥不是你男人,霍生不是我男人?”

刘氏一口气被堵在心口,真觉得,霍生那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生生被黄小丫糟蹋了!

恨恨转身回屋。

黄蓉在她身后冷冷说道:“二嫂,做人要守本分,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看到眼里也能拔出来!”

刘氏恼羞成怒,猛地转身,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黄小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不守本分了?”

黄蓉挑挑眉,“谁不守本分就说的是谁,怎么,二嫂要对号入座?”

刘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扬起手就要打黄蓉。

斜刺里霍生冲了出来,一把把黄蓉拉到身后,沉着脸跟刘氏说:“二嫂,你别欺负我媳妇儿!”

黄二郎把手里的书一丢,走出门来,冷着脸喊刘氏:“吵吵什么!回来!”又狠狠瞪了霍生一眼,女人长太好看了是祸水,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害!

黄蓉看着霍生母鸡护雏般的姿态,心里不是不感动。自从成亲以来,霍生对她可谓是体贴入微,一点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每天都把炕和火墙烧得热热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是规规矩矩把一整条炕都让给她,自己在地上铺上两层草席打地铺,半夜里偶尔醒来还能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棉袄,里面的棉花也不知道是几年陈的,又沉又不暖和,住的是泥墙草顶的屋子,吃的是粗粝的杂粮,和秋天收获了的大白菜和萝卜。

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词:一贫如洗。

如果一辈子都要这么过,有个霍生这样知疼知热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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