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授男不授女。
但其实,南竹的兵法整个盛京国无一人能比。
“公主,今日,我便教你最后一招。”
南竹说着,便拿剑在园中比划南家剑法招式。
月色皎洁,刀刃亦染上了一层寒光,一剑起时风起,一式落则海棠花落。
“南家独女,真是习得一手好剑法,怎么不曾听南将军生前提起?”
皇上姜言烨拍着手掌,从门外走进来,此刻脸上挂着微笑。
身后的李公公弓腰提着灯笼,低头小心看着皇上要踏的下一步路。
“皇上恕罪!”
南竹单膝跪地,双手合抱于胸前,左手成拳,贴于右手掌心,微微弯腰,行的是将军之礼。
“哈哈哈,南、将、军何罪之有啊?”
姜言烨食指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容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语气里透着冰冷。
南家居然敢骗到他的头上,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的。
此刻李公公的额头上早已流下汗珠,他从小就侍奉姜言烨,自然懂得帝王之怒不喜于色。
“父皇……”只见扑通一声,姜珩双腿跪在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皇姜言烨。
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已经老了,谁又能想到他是二十年前清风鼓袖,朗月正冠,一人撑起半壁江山的天子。
他焚书、奉己,列史书。
如今的灰白的眉宇间依旧可以看到“野心”二字。
以前她总是跪在殿前,十七年,这个父皇从来没有出现,久到她都要忘了她有父亲。
“九公主,南将军陪你练剑,整个皇宫竟无一人知晓。”
姜言烨说到这句话时,凌厉的目光落在姜珩身上。
姜珩听到姜言烨说出这话,后背瞬间绷紧,饶是帝王心思再难猜,她也不会不知道姜言烨此话何意:她的父皇,是在向她问罪。
“皇上,此事全是南竹一人自作主张,与公主无关!”
此刻,姜言烨的笑意已隐匿无踪,只剩下一脸的阴沉和冷酷,“南竹,你陪伴皇后多年,最是了解朕。”
一语毕,姜言烨就转身离开,李公公也跟着转身走在后面,提着灯笼的手臂却伸向姜言烨欲要落脚的前方。
“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直到姜言烨走出园子的门后过了两三分钟,姜珩才起身,继而去扶南竹。
“噗——南竹!”
姜珩坐在地上,用双臂环抱起倒地的南竹,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