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像厉鬼。
我死死拽着他的衣袖,身子软的没骨头,耷拉在他怀里,乞求着他带我找母后。
“哭什么。”
微凉的指腹从我眼角抚过,带着一丝温热:“传闻内敛的小殿下,这么没出息?”
我鼻子泛酸,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只知道,那夜我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被他摁在怀里安抚,被骂了很多次没出息。
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檀香味……真的很好闻。
大醉过后,头疼欲裂。
而我醒来后却已经身处王府,无人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母后的发簪,也寻不到了。
我一直知道,定是那掉进了御花园,被那人拾到也说不定。
可我不知道,那人是林景策。
更不理解,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的衣领被我拽出了褶皱,可那双眸子,向来处事不惊,现在也是。
我心中一团恼火,狠狠地把他推到一边。
林景策身子撞到了桌案,闷哼一声后他却笑了。
“我还以为,小殿下要揍臣一顿,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襟,除了微扬的嘴角,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气得扬起拳头去揍他,他也不躲,目光平静。
“所以您还是不肯信我吗?
哪怕已经想起来了。”
对上那样的波澜不惊,我颓然地落下拳头,背过他靠坐在椅子上。
松散开的衣襟被他挑起,林景策的影子落在我面前。
“既然已经许身于臣,为何不信臣。”
他眸色晦暗,只是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我衣领的刺绣,带来和他在朝堂上一样的威压。
我一时语噎,那晚虽然我记不清,可次日浑身酸痛……<我不会真和他发生什么了吧?
我脸色挂不住了,可林景策还在继续说:“小殿下的力气可真大,不愧是练过武,臣……”没等他说完那些话,我就匆匆打断了他。
这等赞许,何等阴阳怪气。
看如今的架势,许是我一夜风流,还忘了他,一整个真真负心汉。
林景策生得肤白,传闻也是体弱多病,说是曾经忙碌过重落下的病根。
我无意之间打量着他,竟是看出几分可怜劲儿。
怒而拍桌,林景策一怔。
檀香味重新钻入鼻腔,这次是我抱住了他。
“本王才不是那等负心汉!”
我埋头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又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