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樾就已经抱着她冲进我的正院,如狼似虎。
我捡起飘零在地的休书,仔细收好,迎面却被婆母打了一巴掌:“我们家累世的簪缨世家,血脉延续是头顶大事。
五年前,庭樾不懂事,非要闹着迎娶你这么个身份不明的蛮族之女。
一没有万贯家财帮他打点仕途,二不是名门之后有得力岳家在官场提携照顾他。”
“现在想睡个女人还得看你脸色?”
婆婆的白眼一翻,丝毫看不出刚死了小儿子的苦恼悲痛。
语带讥讽,装也不装。
直接将我比作不会下蛋的母鸡,不能生崽的母猪,当众嘲讽。
她双手一摊,扯过我的头发:“还不赶紧去厨房盯着下人烧热水?”
“庭樾床上需求大,只怕苦了云儿好好侍奉他!”
“只有赶在庭序头七出殡前查出云儿的身孕,才不会让云儿被外人指指点点!”
季家亲族的嘲讽中,我被下人匆匆拉到厨房烧火。
跟季庭樾来到上京城第五年,我彻底厌烦这个到处都充满嫡庶规矩的地方。
穿花白蝶床上面明红的牡丹花床帐摇摇晃晃。
林云儿痛并欢乐的低吟声如诉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