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漪沅贺岁聿的其他类型小说《撞入霸总怀,我狠狠拿捏了他的心徐漪沅贺岁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予薇实在听不得女人满嘴的她哥她哥,难道她没哥吗?她向来脾气不怎么好,抄起手边一杯酒从女人头顶淋下。“呱呱呱的,比五百只鸭子还吵。”女人尖叫着,红着眼骂道:“死八婆,你敢拿酒淋我?”陆予薇挑眉娇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你没看清吗?要不然我再淋一次让你再感受下?”正说着,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吴阳进来前已经听服务生讲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他妹妹得罪了老板,现在肠子都悔掉了。吴真说没见过世面,想带几个女同学来流光玩,他一时想显摆自己的能力,就答应了,结果,才进来没十分钟就给他惹了事,还是惹到了大老板。这下完了。吴阳一眼没看被保镖抓住的妹妹,快步走到贺岁聿面前躬着腰,“贺总,您找我。”吴真眼睁睁看着她哥越过她,走到那个...
《撞入霸总怀,我狠狠拿捏了他的心徐漪沅贺岁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陆予薇实在听不得女人满嘴的她哥她哥,难道她没哥吗?她向来脾气不怎么好,抄起手边一杯酒从女人头顶淋下。
“呱呱呱的,比五百只鸭子还吵。”
女人尖叫着,红着眼骂道:“死八婆,你敢拿酒淋我?”
陆予薇挑眉娇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你没看清吗?要不然我再淋一次让你再感受下?”
正说着,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
吴阳进来前已经听服务生讲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他妹妹得罪了老板,现在肠子都悔掉了。
吴真说没见过世面,想带几个女同学来流光玩,他一时想显摆自己的能力,就答应了,结果,才进来没十分钟就给他惹了事,还是惹到了大老板。
这下完了。
吴阳一眼没看被保镖抓住的妹妹,快步走到贺岁聿面前躬着腰,“贺总,您找我。”
吴真眼睁睁看着她哥越过她,走到那个帅气的男人面前点头哈腰,尖叫着喊,“哥~他们欺负我。”
“闭嘴!”吴阳回头喝道,转回头谄着笑,“贺总,对不起,我妹她不懂事,并不是有意冒犯。”
贺岁聿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你就是吴阳?”
“是的,贺总。”
“听说你是我的亲信?”
“……”
“对你的话言听计从?”
“……”
“你还要把我们赶出去?”
“……”
贺岁聿似笑非笑,“流光什么时候换了姓吴的了?”
吴阳冷汗从额头流下,自己吹的牛皮,跪着也圆不回来了,“没,没,不是的,贺总,我妹她乱说的,您,您别当一回事。”
“说出去的,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不算一回事?”
贺岁聿一脚踹上他的膝盖,“这一脚,不是因为你吹牛,而是你妹冒犯了我的家人,妹债兄偿,我不打女人,你便替你妹受着吧。”
他这一下没怎么收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吴阳“扑通”一下单腿跪地,“啊——”
吴真更是被吓得在那尖叫。
“闭嘴。”
吴阳额头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说:“是,贺总,您别生气,要打要骂您随意。”
贺岁聿眼眸黑沉,侧着头问徐漪沅,“你要怎么处理?”
徐漪沅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赔钱,一万二,还有,道歉!”
吴真嚷道:“什么破手机这么贵,你是想讹钱吧?”
徐漪沅挑了挑眉,“你要看看购买记录吗?”
吴阳忍无可忍,对着吴真喝道:“你他M的给我闭嘴。”
和贺岁聿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贵,一万二的手机还算是便宜的了。
现在能用赔钱解决还是好的,万一他们不满意,分分钟报警的话,到时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掏出手机,恭敬地说:“小姐,请您给一下收款码,我马上转账给您。”
贺岁聿点开微信,调出收款码,“转给我。”
才不能让元元接触这些无所谓的人。
吴阳转账之后,扯着吴真让她道歉,她跺着脚不肯开口。
这时,有几个女生走进来,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拉着吴真问道:“真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不放心来找你了。”
她四周看了看,看到贺岁聿在那,眼睛一亮,蹦跳了几步过来,“贺哥哥,你也在这儿呀?”
徐漪沅面色一冷。
贺哥哥!
呵!
贺岁聿不冷不热开口,“你家没哥哥吗?”
沈书悦被噎了一下,但她脸皮厚得很,自说自话,“贺哥哥,你家的流光可真豪华啊,我们第一来见世面,觉得好新奇,早知道贺哥哥你在这边,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陆予薇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恶心!”
徐漪沅扯了扯嘴角。
贺岁聿冷淡说:“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沈书悦没有应声,看了看吴真问道:“贺哥哥,真真是我同学,她是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我替她道歉好不好?”
陆予薇撇了撇嘴,“这沈家人怎么回事?全都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儿。”
吴真看有人帮她撑腰,态度又嚣张起来,“书悦,你帮我讨回公道,明明是那个女人站在那儿挡我的路,偏污蔑我撞她,她让我哥赔钱,还要我给她道歉。”
沈书悦这时才看到徐漪沅和陆予薇也在,“徐姐姐,陆姐姐,这位是我的同学吴真,真不好意思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出来就好解决了。”
徐漪沅勾起嘴角一笑,“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妹妹。”
陆予薇也附和着:“我也是,我爸妈只生了我兄妹二人。”
沈书悦:“……”
在同学面前掉面子,她有些挂不住,红着眼圈看向贺岁聿,“贺——”
贺岁聿打断她,“打住,我们真没那么熟。”
陆予薇拍了拍手,“别废话了,快点道歉,我还要回去喝酒呢。”
沈书悦扁着嘴,却不敢再说话了。
吴真看了看吴阳,又看了沈书悦,见他们都没法帮自己,只好瘪着嘴说:“对不起。”
徐漪沅:“道歉要有道歉的样子。”
吴真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对不起,请你原谅。”
“听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了吗?”吴真大吼起来,哭得梨花带雨。
徐漪沅却没有多少同情心,这种人,让人同情不起来,她看向吴阳,“吴先生,如果令妹是这个道歉态度的话,那我不介意替你教育她。”
吴阳也知道他们这一群人轻易得罪不起,他扯着吴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知他说了什么,吴真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终于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微微弯下腰,“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接受,但并不原谅。”徐漪沅脸色清冷,并没有和他们解释什么,拉着陆予薇往包厢走。
贺岁聿面无表情地站在吴阳面前,眉眼微抬,“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自己去财务部结算吧。”
吴阳一听就慌了神,流光这份工作他干了几年,好不容易从服务生干到经理,薪水加上小费,收入也非常可观,他挨揍是小事,但如果被炒鱿鱼,他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
他爬到贺岁聿的脚上,“贺总,求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管教我妹妹,以后不会让她出现在流光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书悦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贺哥哥,吴真哥哥没有犯什么大错,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
吴阳眼里燃起希望。
“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这句话很重,沈书悦身子抖了抖,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贺岁聿没看她,抬抬矜贵的下巴,“吴阳,进流光五年,私自带走公司高档酒七次,迟到早退数十次,还有无故责骂、职场霸凌同事……”
他嗓音意味不明,“机会给过你了,你没珍惜。”
吴阳听着细数他的过错,脊背弯了下来,保镖上前拖着他出去。
贺岁聿大踏步追上徐漪沅。
沈书悦在身后喊道:“贺哥哥——”
贺岁聿猛得转身,漆黑的眸子布满戾气,“不会说话是吗?”
沈书悦被他狠厉的眼神吓住,眼看着他就要走远,她追了两步,“贺……,难道你忘记我姐姐了吗?”
贺岁聿眉眼带着幽芒,眸子如鹰隼擢取着她。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平稳地托住她手中的托盘,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拖入房中。
徐漪沅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来,身后的门“砰”一声自动关上。
她担心打翻手中的汤盅,只得跟着他进屋。
弯腰放下一盅汤,徐漪沅端着另一盅汤水准备出去,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压住她的。
徐漪沅抬眸,嗓音清脆:“我要回自己房间喝。”
“你要回哪个房间?这里不是你房间?”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后颈,跟她陈述事实:“一个月睡这儿的时间不说半个月,十天总有吧?”
徐漪沅一顿,“你胡说什么?唔——”
她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小脸因用力而染上了粉红色,红唇殷红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贺岁聿勾住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低头亲了下去,把她的话连同呼吸一起吞进肚子。
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挟裹着她,炽热又热情的吻压在她的唇上。
徐漪沅站都站不稳,只得反手撑着桌面,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贺岁聿掐着她的细腰,一边吻,大掌不安分往下,眉眼间的有暗流在涌动、翻滚。
徐漪沅好容易喘了口气,音色依然清冷,却掩不住的带着情动:“贺岁聿!你别这样。”
贺岁聿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和她的交缠,嗓音哑沉:“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徐漪沅身子微微向后仰,长长微卷的眼睫扑闪了下,像是展翅的蝴蝶。
贺岁聿抬起手,温热的指腹拭掉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泪,语气有股莫名的嫉意:“你和姓张的相谈甚欢,你对他是不是特别满意?你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
徐漪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表情和语气像是——
吃醋了。
这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他们这种地下情人的关系,是只注重风月不问感情,吃醋什么的不合时宜。
“贺总管好自己吧。”她不冷不淡说。
他一下楼,好几个女人像是花蝴蝶似的扑向他,怎好意思说她?
贺岁聿凌厉的眉眼蓦然柔和下来,语速轻缓,“我可没理她们。”
他指腹贴着她的眼角上的美人痣轻轻摩挲,微阖眼敛,先是轻吻她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才落到那两瓣柔软的红唇上。
这个吻很温柔。
徐漪沅有被细心呵护的感觉,但是,想到陆晴晚的话,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脸扭向一边。
“松开,我要回房间休息。”
贺岁聿强势地捧着她的脸看向自己,“别急,有的是时间给你休息,现在,我们先将之前未做完的事做完。”
“小学老师都教过,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
徐漪沅还想说什么,男人的唇已经覆上来,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内心想拒绝,可压在心底的欲望在他有意的引导下节节攀升,她身子软成一滩水,慢慢闭上眼睛,和他一起沉入到欲色的深海里。
……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
用青花瓷汤盅盛的雪梨汤被遗忘在桌上,早已没有了热气。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终于安静下来,旖旎靡糜的气味在室内弥漫,贺岁聿下床推开窗,让清新的空气吹拂进来。
徐漪沅闭着眼睛,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贺岁聿端了杯温水,扶着她的腰喂她喝了,用指腹抹掉她唇边的水迹。
自己则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雪梨汤,仰着头三两口灌入口中。
喝完,还咂巴了下嘴巴,皱了皱眉头。
太甜!
但是,她这么辛苦从一楼端到三楼,不喝浪费。
放下汤盅,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帮她洗干净身子后,重新抱起放在床上,亲了亲她发红的眼角,餍足的嗓音轻声哄道:“睡吧。”
徐漪沅累极,哼哼唧唧着翻了个身,一秒入睡。
贺岁聿等着她安稳睡了,才转身去浴室冲洗身子,出来时,已穿好衣服,他俯身吻了下床上的人儿,转身下楼。
过几分钟后,一辆阿斯顿.马丁跑车从停车库开出,一路呼啸着开出大路。
流光,一包厢内。
一个狼狈的男子跪趴在桌子前,领带歪斜在第二颗纽扣上,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吞咽声,在他的面前,是一溜儿的倒满酒的酒杯以及好些已经喝空的酒杯。
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他脸色发青,晶莹剔透的酒杯磕在牙关上发出脆响,颤着身子看向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周,周少,我喝不下了。”
男人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面,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容,抬抬下颌,“这才几杯啊?你今晚上不是挺威风的吗?”
男子冷汗顺着脊椎往上爬,酒液在胃里翻腾,他打了个响亮了酒嗝,差点呕吐出来,脸色憋得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半个小时前,周以牧打他电话,说要在流光请他喝酒,他以为自己突然就入了周少的青眼,欢天喜地地来了。
酒也确实喝了,但不是请他喝,那是往死里灌。
“周少,我,我,不知我哪儿得罪了您?请您明示,我,我向您道歉,饶了我吧!”
“我不是说得挺清楚了吗?你再回忆回忆。”
周以牧慢条斯理的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品了一口,喉结滚了滚,咽了下去。
男子愣了愣了,今晚他什么都没做,就说了徐漪沅几句话。
不可能吧?
徐漪沅和周以牧什么关系?会为她出头?
距离近了,这才看清楚,眼前这名男子竟然是生日宴上辱骂徐漪沅的那个王姓男子。
周以牧看他恍然的模样,痞痞地笑着,“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接下来就看聿哥的了。”
话落,外面响起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有人带着一阵风推门进来。
“聿哥来了,这里交给你了。”
周以牧从沙发上站起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你忙,我回去睡了。”
“嗯,晚安。”
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贺岁聿走到另一边坐下,无温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桌前的男子,眸底的阴翳一闪而过。
“你就是王亚男?”
被他带着冷厉的眼神一扫,王亚男身子莫名地抖了抖。
外面的人都传贺家大少爷脾气不好,桀骜不驯,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还手段狠绝,是个不能惹的存在。
他曾远远见过他几次,但总觉得言过其实,如今亲身经历,才发现有之过而无不及。
他那双湛黑的瞳盯着他时,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都在冒冷汗。
“你骂我的家人。”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王亚男畏惧地缩了缩身子,颤着音,“我,我没骂您的……”
“啊——”
话未落,脸上便挨了一脚,脸着地的趴在地上,脸颊很快红肿起来,口中一片腥甜,他用舌头顶了顶,从嘴里吐一颗带血的牙齿。
他顾不上别的,跪在地上求饶,“贺爷饶命,贺爷饶命,您听我解释,是……”
陆晴晚走近才看到,他俩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也算不上近,心头的重石瞬间落地。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她扫了眼餐桌上的粤式早餐,“哟,今天是粤式早点?”
徐漪沅抬起头问,“伯母,这个早点不是您让人送来的吗?”
听她这语气好像不知道,但阿姨分明说是她吩咐的。
贺岁聿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只虾饺塞到他妈妈嘴里,一边帮她回答徐漪沅的问题:“老人家记性不好,大概是自己说过的话也忘记了。”
陆晴晚好不容易吞掉虾饺,没好气地瞪自己儿子一眼,“小混球,你说谁是老人家?”
贺岁聿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自然是这里谁年纪大就说谁咯。”
陆晴晚拿儿子没办法,哼了两声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徐漪沅也暗暗瞪了贺岁聿一眼,“伯母,您别听大哥胡说,您保养得这么好,和我一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贺岁聿挑着唇笑,她那一眼不是瞪,而是和他眉目传情。
谁家媳妇瞪人眼睛还水汪汪的,顾目四盼啊?
陆晴晚闻言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唉呀呀,闺女就是贴心,哪像这个混球,疯言疯语的。”
“噢,这还是闺女好吧?”贺岁聿似笑非笑。
陆晴晚知道他意有所指,她的话也意有所指,“好不好跟你有关系?”
言下之意是,她再好,你和她也不可能。
贺岁聿下意识就往徐漪沅这边看,她垂着眼睫,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他眼底划过一丝担忧。
他眸色深邃,放下筷子,“妈,您慢吃,我吃饱了。”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徐漪沅。
“好。”
徐漪沅没甚所谓地站起身,“伯母,您慢吃,我也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好,去吧。”
他们走后,陆晴晚招了佣人阿姨过来,“早餐谁让送的?”
阿姨回道:“回大太太,是大少爷吩咐的。”
陆晴晚的脸色变了又变。
徐漪沅上楼换好衣服,拎着手袋搭电梯下车库。
到了车库,贺岁聿颀长的身体倚着她车的车门,一副等她一起出门的架势。
徐漪沅瞅他一眼没说话,开了车门坐进去。
结果一转头,那个男人已经熟络地上了她的副驾驶室。
“你的车呢?”
贺岁聿低头扣好安全带,“今天不想开车。”
某人像二大爷似的舒服地靠着椅背,示意她开车。
徐漪沅也没多话,发动车子驶向大马路。
博达集团离悦澜华庭不远,徐漪沅开得不快,二十分钟就到了博达集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到了。”徐漪沅提醒。
贺岁聿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下车,而是眼神幽幽地盯着她。
徐漪沅侧着头一双清冷的眸子轻眨了下,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下车。
贺岁聿,“我妈……”
徐漪沅打断:“放心,我没生气。”
没生气?
那就是不在意?
贺岁聿抓着她的手裹在手心,脸侧的肌肉绷紧一瞬,“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
“没有想法。”
“……”
“我妈她也就嘴上说说,她不能决定什么,不会影响到我们。”
“我知道,你下车吧。”
贺岁聿面容沉静,湛黑的眸紧紧擢着她,眼底是她看不清的复杂。
但很快,他便收敛了,仿佛刚才那一眼是她的错觉。
他身体微微上前,“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徐漪沅没说话,也只静静看着他。
贺岁聿轻叹了口气,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现在呢?知道忘记什么了吗?”
徐漪沅眼神闪了闪,嗓音清冽:“有人。”
贺岁聿将自己的脸递过去,“怕什么?贴了防偷窥膜。”
徐漪沅清澈无波的眸子看着他。
他们又不是谈恋爱,只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在她看来,他们大概连地下情人都说不上,大概用床伴或P友形容更合适点。
用不着那么多仪式感吧!
徐漪沅清楚这个男人的执拗程度,不亲他是不会下车的,她无奈解开安全带,学着他的样子也亲了亲他的唇角。
正要退回来,男人捧着她的脸,炙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徐漪沅:“……”
她就知道!
除了开始那一下,后面的吻很温柔,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暧昧在车内弥漫。
亲完,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贺岁聿指腹划过她红润饱满的唇,心情愉悦,“周以牧今天生日,晚上说要一起聚聚,下班我来接你,你的车放在医馆就好。”
“路上开车小心,晚上见。”
徐漪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贺岁聿回到公司第一时间把和王家有合作的生意或项目全部停了。
没道理跟着他吃肉喝汤,回过头来还掀他桌子的,要掀也是他掀。
这头,徐漪沅驱车来到岁元堂中医馆,下了车直奔科室。
岁元堂中医馆是徐漪沅用父亲留下来的钱开的,也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这几年中医兴盛,徐漪沅高薪聘请了几个老中医坐镇,慢慢也积累了一些口碑,在众多中医馆中打出了名堂。
徐漪沅如今也是医馆的坐诊医师,但因为她是医馆的管理人员兼医师,一周的班并不排满,而是只排了单数的班,其余时间也会在医馆,但多数是跟着几位老中医学习疑难杂症,或者是钻研古书留下来的病历。
在医学这一块,没有最精,只有不断钻研,才能让自己的医术更加精进。
她刚放下包包,打开电脑,助手小刘泡了杯咖啡敲门进来,“徐医生,您的咖啡。”
“谢谢。”
徐漪沅低着头擦着桌子,如葱白般细嫩的手看不到一丝毛孔,她垂着眼敛,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却在抬眸时,那双清澈的眼睛熠熠生辉。
尽管徐漪沅还戴着医用口罩,尽管小刘已经在医馆也待了两年,依然折服于她的颜值,忍不住叹道:“天哪,徐医生,你真的太好看了。”
徐漪沅莞尔一笑,眉眼弯成月亮,“你再怎么拍马屁,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的。”
小刘笑眯眯的,“不要涨工资,我只要和美女医生贴贴。”
徐漪沅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美女心善人美,看什么都觉得美。”
小刘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呜呜呜~徐医生说的话也好听。”
两人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叫号看病。
忙碌了一上午,小刘拎着保温桶敲门进来,“徐医生,您家里阿姨给你送饭来了。”
徐漪沅正在整理上午看的病例,经她提醒才回过神来,“这么快就到中午了。”
“嗯,您先吃饭吧。”小刘羡漪沅地看着她桌子上的三菜一汤,“你家里人对你好好啊,无论刮风下雨,这午饭都没有中断过。”
徐漪沅点点头,她发现陆晴晚这人还挺矛盾的,一方面对她像防狼一样防着,早早就想让她嫁出去,但是在生活上,她又无微不至。
也因为此,对陆晴晚,她心里感动和内疚还有别的情感交织一处,很复杂。
徐漪沅没有搭话,低头挖着蛋糕往嘴里送。
贺岁聿侧头看她一眼,嘴角压着笑,“不给我吃了?虐待老公犯法的。”
“别往自己身上贴金。”徐漪沅感觉这辈子的好修养都用在他身上了,挖了一勺狠狠地塞他嘴时,“饿不死你。”
贺岁聿却注意到她并未因“老公”两个字而生气,整个人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全身上下都舒畅了,嘴角的弧度一路都没放下来。
徐漪沅也不知他笑什么,但贺岁聿这人有时像人格分裂,人前冷酷得不近人情,有人说他是柄淬了冰的权杖,指哪打哪毫无情面可讲。
和她在一起时,则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垮着脸,下一秒就能笑得像二傻子。
徐父的墓在南山公墓,是富人区的墓园,那儿寸土寸金,是贺铭泽帮忙选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渐暗,早秋的风从山间轻拂而过,似轻柔的手在抚摸脸庞。
贺岁聿从守门的阿伯那里借了把手电筒,防止下山时天黑看不清路。
前面就是徐伯谦的墓,贺岁聿停住脚步,“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知道她有话跟她父亲说,他在的话,她会不自在。
徐漪沅在墓前蹲下,把墓碑擦了擦,手指轻抚着那张永远保持年轻帅气的脸,轻轻和他说着话。
“爸爸,上次跟您说的事,我查得差不多,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能帮你报仇了。可是……贺岁聿……我至今也想不到明白,你和那个人有什么恩怨。”
“爸爸,如果您听到的话就托个梦给我,告诉我您的过去好不好?”
“我中午又梦见您躺在冰冷的床上,我们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墓园有不知名的鸟在叫,徐漪沅眼圈红了起来,泪珠断了线的滚落,她压着呜咽,“爸爸,我好想您啊,如果知道那天您会出事,我一定缠着您,不让您出门。”
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可命运没有怜悯之心,把她唯一亲人的生命也夺走了。
“爸爸,您说好陪我长大,我陪您养老,可您失信了。”徐漪沅吸了吸鼻子,堵气般说:“我也不想守约了。”
墓碑旁边的小树沙沙作响,似在和她说话。
“不行吗?还要我履约?”在父亲面前,徐漪沅露出几分罕见的孩子气,“那您多托几次梦给我,和我多说说话,好不好?”
“您放心,女儿还是很乖很听话的,有好好吃饭睡觉,能赚钱养活自己,还能救死扶伤。”
徐漪沅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她擦擦眼泪,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背对她的男人,收敛眼底的情绪,“好了,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贺岁聿听到脚步声,收起手机,转身打量了她片刻,视线落在她红肿的眼睛,“我不在这几天北城发大水了?”
徐漪沅咬了咬下唇,难得在他面前羞赧,“走吧,伯母他们该等急了。”
贺岁聿抬手按了按她的眼尾,漆黑的眸压着心疼,“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和徐叔也说几句话。”
徐漪沅抬眸看他,不懂他和她爸有什么话说,她没问,只是侧着身子让他过去。
贺岁聿抬脚阔步走过去,在墓碑前蹲下,和那张相片平视。
徐漪在十米开外看着他,男人肩宽腰窄,蹲下来的时候,紧实的肌肉紧绷,宽阔肩背很有力量感。
天色已暗,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下,旁边的小树挡了一半的光,贺岁聿微低着头,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
而他没看到,就在他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哪有一点睡意?
以她对贺岁聿的了解,她以为他会摔门而出,再不济也会骂几句。
可他什么都没做。
她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她才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徐漪沅是被人吻醒的。
一睁眼,就见贺岁聿神清气爽的在她上方,头发梳到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刘海半遮着饱满的额头,看样子是跑步回来还冲过澡了。
“看什么?”
徐漪沅刚睡醒,嗓音里还带着暗哑的性感。
贺岁聿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尾,“今天不去医馆了吧,我约了客户上午去打高尔夫,你陪我一起?”
女孩丝绸般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睡衣的吊带滑落挂在臂间,肌肤如牛奶般嫩白。
男人看在眼里,喉结不自觉滚了几滚。
“不去。”徐漪沅拒绝得干脆。
“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坐班。”
徐漪沅的排班表他手里也有一份,徐漪漪沅上什么班他很清楚。
“不坐班也要回去,有事要忙,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必须到场。”
“好吧。”
贺岁聿有些遗憾。
徐漪沅向来不怎么参与他的事情,特别是这种商业场合,她能不去就不去。
“那先起床洗漱,吃早餐,我让人送了一部新手机过来,你等会记得拿去过数据。”
贺岁聿抱着她去洗手间,帮她挤好牙膏,装好水,他还想帮她刷牙,被她拒绝了。
他倚在门边,长腿交叠,勾着嘴角看着她。
徐漪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吐掉口中的泡泡,“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狼一样。
贺岁聿挑眉,向她抛了个媚眼,“哪种眼神?详细描述一下。”
徐漪沅眼皮跳了跳,没接他的话,默默地漱口,接着拿出洗面奶准备洗脸。
“我来。”
贺岁聿拿走她手中的洗面奶,学着她的手势,先挤了一些在掌心,打出细密的泡沫后,用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按揉。
徐漪沅微微仰着脸任由他折腾。
她盯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往上一点是红润的薄唇,她试过,唇很软,很好吻,往上是高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眼凌厉非常。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过于专注,他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仿佛手中在做的事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事后,他们在一张床上醒来的场景。
那天早上,她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双眸子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染着星光,似把人拉进沉迷的旋涡里。
那一刻,她都要错以为他对她是情深根种。
想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
“一大早叹什么气呢?”贺岁聿眼神瞥到,问她。
徐漪沅轻轻摇头,被他温热的大掌定住,“别动,等会泡沫糊进你眼里。”
她轻轻眨眨眼,清冷的说:“那是你学艺不精。”
贺岁聿轻笑,“出息了啊,敢嫌弃我了?小爷可没这样伺候过别人,你就偷着乐吧。”
徐漪沅想笑不敢笑,抿了下唇,“乐着呢,您老再接再厉啊。”
“还您老?信不信我一会为老不尊。”
“你有尊过吗?”
“哦,你是幼,我一向爱幼,做//爱的那个爱,幼是元元这个幼。”
徐漪沅:“……”
变态。
死不要脸。
洗得差不多了,贺岁聿用洗脸巾湿了水把她脸上的泡沫擦干净后,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好了,洗得干净吧?”
陆晴晚:“……”
和儿子说这个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脸有点热,“你说你爸干嘛?你自己节制一点,小心肾虚。”
贺岁聿:“您不能因为老贺肾虚就觉得我也虚。”
“谁说你爸虚了,他一晚上……”陆晴晚蓦然止住话头,不用他推,自己转身往外走,“行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滚回你床上去睡回笼觉吧。”
贺岁聿混不吝的样子,低着头凑过去,小小声问:“妈,您偷偷告诉我,爸一晚上几次?”
“闭嘴!”
“妈,性生活和谐对经营夫妻关系很重要的,您别不放在心上啊,老贺都五十多了,肾虚很正常,让元元帮他开几副中药调调,别忌医讳疾。”
“哦,对了,我有个供应商送了一堆礼品,其中有鹿茸、牛鞭什么的,我让人送点给老贺补补……”
陆晴晚:“……”
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儿子,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撵着似的走得飞快,出门时,还重重地将门关上。
小混球,简直无法无天,什么混不吝的话都敢问。
贺铭泽还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编排肾虚,看到妻子脚步匆匆进来,问她,“大清早急慌慌的,什么事?”
陆晴晚关上门才说:“没什么,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出去走了一圈。”
躲在柜子里的徐漪沅,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从她的身世说到关于男人论持久性这个问题。
贺岁聿等脚步声走远了,才走过去把门锁上,返身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推开一堆高定的衣服。
娇小的人儿双手抱膝坐在那儿,大概是听到动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像受了惊的猫儿,很没安全感。
贺岁聿对上那双眼睛,呼吸一滞,心口刺痛了一下。
“元元。”
他伸出双手。
徐漪沅收回视线,默不作声从衣柜里爬出来,被贺岁聿一把抱起。
她穿的是他的T恤,T恤很大,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遮到了大腿根,明晃晃的长腿白的发光。
贺岁聿喉间滚动了下,托着她臀部的手紧了紧,“被吓到了?”
“没有。”徐漪沅从他身上滑下来,弯着腰去穿鞋,“我回去了。”
“生气了?”看她清冷疏离的模样,贺岁聿有些心慌,“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
她压根就没想过。
徐漪沅穿好鞋子,转身往外走,“时间还早,我回去再睡一会。”
不知怎么的,贺岁聿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她说不生气,但行动却分明是要和他划清距离。
他还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如果让她现在走了,他们的关系可能就再也不能维持了。
他一把将人搂住,从后背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到她颈后,“别走,就在这儿,我陪你睡,好不好?”
“贺岁聿。”徐漪沅喊他的名字,嘴唇动了下,“不如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
她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贺岁聿愣了下神,随后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阴鸷的眉眼冷得吓人,把她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脸和他四目相对,锋锐的眼神擢着她,“不行,我不同意。”
徐漪沅声音放轻柔,试图和他讲道理,“伯母已经怀疑了,最近肯定会盯着我们一举一动的,咱们得保持距离。”
陆晴晚虽然一时被贺岁聿的话骗了过去,但是心底的怀疑还未真正消除,以她的性格,势必要找人调查一番。
贺岁聿鼻尖抵着她的,热气洒在她脸上,“元元,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徐漪沅诧异地看着他,“谁?”
贺岁聿眼神一黯,这么紧张,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没谁。”他一使力,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女孩全身香香软软的,他低头贪恋地嗅了一口,“元元,别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分开不能。”
徐漪沅眼睫轻颤,她知道想说服他并不容易,“我们只是地下关系,以后我们总归是要……唔——”
她话未说完,她的唇就被贺岁聿封住。
贺岁聿吻住她的嘴巴,将她说的什么“分开”啊,“各自婚嫁”啊,那些恼人的话吞进肚子里,他要吻她,吻得她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有。
总之,这段关系,没他的允许,就不可能结束。
无论是强娶还是豪夺,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唇舌交缠之间,徐漪沅很快缴械投降,全身发软的沉溺在他的吻里不可自拔。
她被吻得站都站不稳,贺岁聿小心翼翼护着她,顺着势和她一起倒在床上。
唇分。
徐漪沅轻轻喘了下,胸口一起一伏。
贺岁聿目光碰触到那山峰沟壑,眼神幽深,他一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腋下两侧,“元元,以后这种不许说,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什么后果?”徐漪沅眼神闪了闪,悄咪咪地试探他的底线。
贺岁聿恶狠狠地放狠话,“以后再说这种,我就拿铁链把你锁起来。”
徐漪沅恼怒了,“你凭什么?”
贺岁聿盯着她的眸,狭长的眸里藏着疯狂,下一刻却被他掩住,嗓音里带着魅惑,“元元乖,你不走,一切都不会发生。”
徐漪沅轻轻摇头,“你别自欺欺人,你妈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贺岁聿拉着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不用理她。”
徐漪沅不置可否,清冷的眸移开视线。
贺岁聿从出生到现在又一帆风顺,自小就没有受过委屈或打击,性格执拗又桀骜难驯,从来都只有别人顺着他,没有他哄人的份,一时半分很难说得通。
此刻,她心里写了一万个悔字,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犯过唯二的错误:一是饮了一杯柠檬苏打水,二是在流光顶楼,她亲手扯开贺岁聿银灰色的领带,和他发展成不正当的地下关系。
她打了个哈欠,眸子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轻轻的,“我真的困,我要回去睡觉。”
徐漪沅长得千娇百媚,但性格偏冷,难得看到她这样,贺岁聿心软得不行,注意力都放在她娇美的脸上,俯身吻了下她的唇,“就在这儿睡。”
“不行,等会天亮让人看到我从你房间出来,不是此地无银吗?”
贺岁聿承诺,“你睡熟后我送你回去。”
“好吧。”
徐漪沅争不过他,由着他折腾,别的不说,他做事靠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她揉了揉眼睛,顺势躺下,可脑子却很清醒,根本就睡不着,总感觉下一刻陆晴晚就要破门而入来捉奸,心脏突突地跳着,静不下心来。
贺岁聿在她身后抱着她,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睡不着?”
“嗯。”
他知道她想什么,吻了下她的发顶,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软声哄着:“睡吧,别怕,我在,有天大的事都有我顶着。”
男人身材高大,将女人圈在怀里,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内,在两人关系中,他是大事上寸步不让,小事可处处迁就。
至于什么是大事?比如床上的事,比如他们分开的事,都是天大的事。
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安慰到她,还是因为太困,徐漪沅闭着眼睛,睡意慢慢涌上来,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马富才问,“徐医生,能不能还是开一个月?”
他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褶在一起,“我要赚钱给我女儿花,现在工作难找,我找到一份工作,半个月来一次的话,我没那么多时间过来,不好请假。”
徐漪沅点头,“那这样,这十四天的量还是按这个,下半月的药,我稍微调整一下,您记得喝完前面的再喝后面开的。”
“好。”
忙碌一天,徐漪沅到点下班,刚走出医馆门口,就看见马富才蹲坐在门口的石狮子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徐漪沅脚步停住,想了想,走上前,“马叔,您怎么坐在这儿?”
他手里还提着早上她给他开的中药,好大一袋子,鼓鼓囊囊的。
“徐医生。”马富才抬头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被慌张淹没,“徐医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徐漪沅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虽说他们见过几次面,但其实撇开医生和病患这一层关系,他们根本不熟。
谁知道他有没有包藏什么坏心?
但看他一脸的期待,她指着十几米外的甜品店说:“那去那里坐一下吧。”
甜品店在这儿开十几年了,她和同事下班有时也会去喝一碗,老板娘她也认识,有什么事情大叫一声就好了。
两人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
马富才才说出实情:“我,我好像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谁?”
徐漪沅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就是那个给我钱的人。”
徐漪沅:“!!”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一副国泰民国的面孔,否则马富才怎么会放心将那个秘密说给她这个陌生人听?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马富才脸上的忐忑明显,吞吞吐吐说,“徐医生,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那个人穿着光鲜,身后还带了好几个保镖,看着就是个有钱人。”
徐漪沅坐在他对面好整以瑕地等着他继续说。
“我听说徐医生家里挺有钱的,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那个叫什么名字?”
“您怎么知道我有钱?”
徐漪沅警惕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
马富才小心翼翼说:“我,我是看了您们医馆的简介,上面介绍说您是院长,能做院长的,应该都挺有钱的吧?”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查名字?”徐漪沅没有否认,问了几个问题,“您不是说他当时戴着口罩吗?您是怎么认出他来的?您确定您没认错人?”
马富才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他。”
直觉是个什么东西?半点不靠谱。
徐漪沅无奈问:“他长什么样?”
马富才连忙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她,“就是他。”
徐漪沅接过手机,低头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想,这个人不是泰锡药业的董事长张昊吗?
那个时候,徐漪沅还不认识张博森,但她认识张昊。
张昊的公司泰锡药业近年发展得很好,公司有好几样中成药是国家驰名商标,在制药方面,张昊也算是个人物了。
她开中药馆,对这些制药公司也熟悉。
“您确定是他?不是他旁边的那几个人?”
站在张昊旁边的是几个保镖,还几个路人。
“确定。”马富才拿手遮住照片里男人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我梦见过无数次,我不会看错的。”
徐漪沅放下手机,想了想说,“马叔,我劝您还是放弃吧。”
贺岁聿仿若未闻,消失在走廊上。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徐漪沅听到她的话,脚下滞了滞。
外面发生的事,包厢这边的人不知道,他们还在玩,精力好的那些人准备玩通宵。
徐漪沅坐了一会便提出告辞,“明天要早起开会,以牧哥,你玩得开心些,我先走了。”
在那边玩的张博森见状扔下手中的牌也站起身,笑着说,“徐小姐,我也准备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徐漪沅正准备拒绝,贺岁聿懒洋洋地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当我是死的?”
一次说话不给面子是偶然,次次都不给面子,就值得耐人寻味。
众人同情地看着张博森,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别人不知道原由,徐漪沅却心知肚明。
但她不希望关系搞僵,礼貌地说:“张少有心,我和我哥一起回家,就不麻烦张少了。”
张博森也不觉得尴尬,只说道:“那好,到家发信息给我报平安。”
自己的相亲对象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关系这么好,他是没有想到的,但是也更加坚定了他追求徐漪沅的决心。
既然徐漪沅在贺岁聿的心目中这么重要,只要追到她,那么拿捏贺岁聿是不是也可以想一想?
贺岁聿凌厉的目光射向他,眼底的戾气几乎毫不掩饰,“你算哪根蒜?我的人用得着和你报平安?”
我的人和我家的人还是有区别的,但在场的人除了徐漪沅没人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徐漪沅懒得刻意去纠正,拿起座位上的手提包,问陆予薇,“薇薇,你走不走?”
陆予薇还没玩够,“你先回吧,我晚点走。”
徐漪沅看向周以牧,“以牧哥,那麻烦你晚点送薇薇回家。”
周以牧点点头,“没问题。”
徐漪沅转身走出去。
贺岁聿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冷哼一声,大步追出去。
众人:“……”
周以牧莫名品出点什么,吐槽,“他最近是不是来大姨夫了,脾气这么臭。”
贺岁聿走了,大家也轻松,舞池的一幕也有人看到,说道,“哪有?贺爷今晚算平和了,刚才护着徐小姐的样子像护着个祖宗。”
其他人纷纷问什么事,那人将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又有人羡慕他们感情好。
钟可颖手指划过皮质的沙发,“这就叫护着了?要说贺爷真有护过谁,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谁?”
“就那谁,还能有谁?”
打哑迷似的。
钟可颖“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沈书雅这三个字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话落,包厢静了两秒。
圈中熟悉的人都知道,沈家虽不如贺家显赫,但两家爷字辈相往亲密,两家也算是世交。
贺岁聿和沈书雅六七岁时,两家长辈还开过玩笑让他们订娃娃亲,不过,贺铭泽反对,在所有都未知的情况下就定下终身大事未免太过于草率,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着这事,还有不少人私下拿他们打趣,只不过,沈书雅大学没毕业出国就留学了,这个流言也渐渐淡了。
陆予薇撇着嘴,嗤笑了下,“沈书雅是谁?既不是我哥亲戚,又不是我哥女朋友,她关我哥屁事。”
钟可颖和沈书雅交好,自然要帮她说话,“聿爷这些年没有交女朋友,难道不是为了等书雅吗?”
陆予薇“切”了下,“她还没那么大的脸,我哥只是眼光高,没看到喜欢的而已。”
“他开的雅斋难道不是因为书雅的名字吗?而且书雅喜欢吃粤菜这事大家都知道。”
“别自作多情,巧合而已,我哥开茶楼是为了赚钱,才不是因为她。”
陆予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什么底气,暗暗埋怨贺岁聿,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带一个雅字,不会真的被钟可颖说中了吧?
如果是真的,到时她打脸虽疼,可万一沈书雅成为她嫂子这个消息才更让她痛心。
场面有些冷,大伙为了缓和气氛,纷纷找话题。
“聿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刚才听了一耳朵,不是说他有养小雀儿吗?到底是谁啊?有没有人见过?”
陆予薇被吵得烦死了,“滚,这么爱打听别人的隐私,不如将你们的隐私也说说我听?说不定哪个讲得精彩的,我还能赏你二百块出场费。”
“……”
大伙纷纷闭了嘴转而说其他去了。
张博森朋友碰了碰他,低声说:“你不是说你和徐小姐在相亲吗?怎么看贺爷的样子不太像,他刚才这么不给你面子。”
张博森眼皮垂下,“是在相亲,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张博森朋友闻言,不知想到什么,没再说话,等有人过来和他攀谈时,便下意识地离张博森远一点。
他总觉得张博森得罪了贺岁聿,他怕惹上什么麻烦。
张博森也感觉到朋友的疏离,但他没说什么,拿着酒杯静静坐在昏暗的角落,掩住自己脸上的阴霾。
-
饶是贺岁聿腿长,走到电梯处才追上人。
“怎么不等我?”
徐漪沅疏离地站远两步,“这不是等着吗?”
贺岁聿看着电梯楼层一直在变动,哼笑,“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电梯没上来,你早撇下我走了。”
“叮——”
电梯到了,两人上了电梯,徐漪沅才开口,却是干脆利落否认:“不会。”
贺岁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电梯角落,“为什么生气?”
徐漪沅眉眼如画的小脸撇向一边,不看他,“没有生气。”
贺岁聿气笑。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他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锋利得都快能削萝卜了,还说没有生气。
徐漪沅以为他也会发少爷脾气,结果,下一刻,他毛茸茸的头搁在她肩膀上,像大狗狗一样撒娇,“元元~”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徐漪沅被他低沉的声线勾心尖发颤,身上的清冷溶解了半分,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大庭广众,你别闹!”
话落,电梯门打开,有几个人走进来。
徐漪沅一把将他推开,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贺岁聿没防备,被推到一边。
他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悄咪咪又靠了过去。
流光的消费高,来这里玩的非富即贵,都是圈子里的人,大多都认识贺家这位太子爷,见到人都和他打招呼。
贺岁聿一秒变冷漠脸,随意地点点头,和刚才那副大狗狗求抱抱的表情完全两模两样。
他像一堵墙似的站在徐漪沅身后,大手勾着她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徐漪沅用力挣了挣,没挣开,随即摆烂地由着他握着,直到电梯在停车场那层停下,才得以甩开他的手。
贺岁聿的车就在门口,徐漪沅没有上,而是绕过他的车往外走。
贺岁聿才开了车门,回头看到徐漪沅竟然往外走,大踏步追上来拦住,一把揽住她的细腰,紧贴着他的身体,捏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眉眼锋利:“去哪?你不回家?”
徐漪沅被迫和他对视,眼睫轻抬,“我今晚回水郡湾。”
还不承认她心情不好。
王亚男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爸,我,你……”
王总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厉声喝道:“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
贺岁聿出差去了,徐漪沅过得轻松。
但男人即使远在国外,却像是没有时差似的,微信叮叮咚咚的不断涌进来,不外乎是向她报备他的行程,今天去见哪个客户,吃了什么,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徐漪沅有空就回复几句过去。
夜里贺岁聿打了视频过来,她靠在床上接通,看着他那张桀骜骄肆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即便这张脸她看了十年,但每一次看都会多一分惊艳感。
有些人,单凭一张脸就能成为全场的焦点,但对贺岁聿来说,外貌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你那边下雨了?”她看到他身后淅淅沥沥的雨点飘落在玻璃窗上,像是大自然的手拿着透明的画笔在绘画。
“下雨了。”贺岁聿回头看了眼身后,他们有时差,国内是晚上,那边白天,“今天做了什么?”
他问得日常,像普通情侣那样聊天。
徐漪沅刚洗完澡,脸上还有点湿意,“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她的生活一向很单调没有新意,和贺岁聿发展成炮友关系,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
“嗯。”贺岁聿也知道她的生活规律,但他就是想问,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元元。”
他说,“我想你了。”
通过无线电波,他的声音变得磁性,温柔缱绻,像对情人呢喃。
徐漪沅听得耳朵有些痒,不由自主地把手机拿远一点,“才过去一天。”
而已。
“一天也想,无时无刻不想。”
徐漪沅眼神闪了闪,声音比刚才更加清冷,“晚了,我要睡了。”
贺岁聿低头看表,国内时间才晚上10点,离睡觉还早着,又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她去睡觉,临挂视频前,还非要给他一个飞吻才肯挂。
徐漪沅躺下后,后知后觉地想到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劲。
谁家床B会这么腻歪地聊天?
那都是正经情侣才会做的事。
第二天,张博森又发信息来约她出来,她再次以忙碌拒绝,但又没完全拒绝,她表示下次有时间的话请他吃饭。
但她忙碌也的确不是借口,不知是不是快要入秋,过来看感冒发烧的病患别多,她忙碌了一个上午,比平时晚半小时才将上午挂号的病人全部看完。
午饭依然是贺家佣人送来的,徐漪沅吃完刚准备躺下,门外吵吵闹闹的,不一会,有人敲门,小护士在外面说:“徐医生,有人找。”
徐漪沅走出来,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一手拎着礼品袋,一手扯着一个染着棕黄头发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
王总一见她出来,便赔着笑脸问:“是徐医生吗?我带我儿子前来向你赔罪。”
“赔罪?”
徐漪沅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认出年轻男子竟然是那日在晚宴上辱骂她的人。
“您是他的?”
王总忙自我介绍,“我是他父亲,是我教子无方,不知道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我带他来向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王亚男走到她面前,微微躬着腰,低着头,“对不起,我错了。”
徐漪沅眼神变冷,看着王总说道:“王先生是吧?道歉我可以接受,但我并不想原谅。”
王总一听就有些急了,“徐医生,我们可以赔偿,你想要什么?我们尽最大能力做到,只希望你能原谅我家孩子的鲁莽。”
胡朵儿眼睛亮了一下,“你说得对,我现在发信息给他问问。”
身后的对话徐漪沅不知道,两人走进影厅,张博森先去自动兑票机前兑了两张票,又去前台买了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拿在手里。
离进场还不到十分钟,徐漪沅在等候厅找了个位置才刚坐下,电影院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突然全暗了。
“靠~我是不是瞎了?怎么周围一片黑?”
“停电了?”
“怎么回事?”
“……”
周围一阵骚动。
张博森刚才兑票时收到胡朵儿的信息,正准备回复,眼前突然一黑,好一会眼睛才适应过来,站起身看向服务台,“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不一会,他回转,“有个影厅路线短路,跳闸了。”
过了几分钟,广播里通知大家因为路线短路烧坏了机器,正在紧急修复,八点之后的电影都播放不了了,大家想退票的可以退票,不想退票的,明晚这个时间可以再来看。
张博森询问徐漪沅的意见,“明晚再来吗?”
徐漪沅摇头,“明晚有事来不了。”
“好吧。”张博森有些遗憾说:“那等退了票,我请你喝咖啡。”
徐漪沅还未回答,他手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按掉,但对方锲而不舍,继续打过来。
徐漪沅扫了眼他手里的电话,“咖啡我就不喝了,我想到家里还有点事情,先赶回去处理,我看你也挺忙的,先接电话吧。”
张博森追过来,“徐小姐,我送你……”
徐漪沅回过头,微笑着说:“不用,你忙吧,我先走了。”
张博森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终于拨通不停震动的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劈头盖脸的骂道:“胡朵儿,不是让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吗?”
“……”
也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多人,广播一出,好多人排队退票,现场嘈杂无比。
徐漪沅越过人群,准备去乘电梯下楼,拐弯处突然被人扯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一个胳膊肘撞过去。
那人反应很快,抓住她的手肘,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
徐漪沅心里一惊,又抬腿就往他的胯下踢,双腿却被人夹住,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她抬头看去,一张过分凌厉帅气的脸入眼,赫然是贺岁聿。
“你怎么在这儿?”她停止动作,愕然问道。
贺岁聿声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醋意,“电影院又不是你开的,只准你来,不准我来?”
徐漪沅:“……”
说这话,谁不知道这个商场是他家开的?
徐漪沅,“你要看电影?机器坏了,看不了,明晚再来吧。”
贺岁聿撇了撇嘴,“看样子你还挺遗憾?”
“没什么遗憾,影响你赚钱了。”徐漪沅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就那几个钱,谁看得上?”贺岁聿微低着头,热气喷在她脸上,声音压着怒气,眸光森冷狠戾,紧紧擢着她,有被外来东西入侵自己领地的愤怒,“你想看电影为什么不跟我说?还有,我之前说过让你远离姓张的,你怎么不听?”
徐漪沅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眼神清冷,“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还坏了你的好事?”
贺岁聿眼神桀骜凶狠,感觉她回答的不如他意,他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徐漪沅没回答,想到什么,“所以,刚才说什么机器坏了,其实是你搞得鬼?你无不无聊?”
贺岁聿没有否认,轻咳一声,揽着她的腰,下一秒就带着讨好的语气,“你还想看电影吗?我带你去看。”
她不想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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