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它。”
“钱,我给你……”
我看着他颤抖着手将钱袋递过去,人走后,他爬起来,用袖口将我身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随后,他看着我的泥土像,眼神中带着坚定又带着祈求。
他说:“求你保佑我,一定要功成名就。”
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我竟心中一痛。
于是,当得知他要上京赶考时,我偷偷化作人形,跟在他身后。
路上,我扮作一名孤儿,向他伸手讨要吃的。
他见我太可怜,便纵容我一路跟着他。
我从最初的睡在门外,到睡到他房中,直至后来他将我抱上了他的床榻。
他在我耳边低语:“阿途,我定不负你!”
一路上,我俩相依为命,我为他洗衣做饭,他埋头苦读。
就在前半个月,他终于实现梦想,骑着高头大马在城中游行。
我尤记得他醉酒回家后,抱着我,在我耳边呢喃。
“阿途,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等我从梦中醒来,时间已过去了三日。
院外的房子被推倒,四周也筑起了厚厚的石墙。
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外面传来。
“筑得再牢固些!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我神情一凝。
子川他怎么样了?
03
当天夜里,江子川偷偷扣响了石墙。
“阿途,阿途,你在吗?”
透过石缝,我看见江子川的嘴角鲜血溢出,他靠坐在石墙上,喘着粗气。
“阿途,对不起!”
“是我没本事……”
话落,他捂着脸不自主的颤抖,眼泪顺着指缝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