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夏夏穷冬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家人辱我?重生后开撕李夏夏穷冬全文》,由网络作家“雪融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日发梦”!“白日发梦”!老二的话让李士梅羞愧难当,真的是她白日做梦吗!李士兰从小工做到副厂长也才用了二十年,她进厂十八年却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这让李士梅很意难平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就是不如李士兰!回老宅的路上她一路走神,直到进了家门才回神。可是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李夏夏把自己的东西搬进二妹的房间。李士梅出声,“老五,你干什么,那是你二姐的房间。”李夏夏得意道:“二姐不在家,跟你们住一起挤死了,今晚我要在这里睡。”李士梅脑海回荡昨晚金婶说过的话,当姐姐应该护着妹妹。她道:“不行,你二姐回来要住的,你不能住进去。”家里虽然说有两百平房间却只有三个,除去院子和一个厨房一家人住的并不宽敞。李夏夏搬自己的东西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八零:家人辱我?重生后开撕李夏夏穷冬全文》精彩片段
“白日发梦”!
“白日发梦”!
老二的话让李士梅羞愧难当,真的是她白日做梦吗!
李士兰从小工做到副厂长也才用了二十年,她进厂十八年却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
这让李士梅很意难平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就是不如李士兰!
回老宅的路上她一路走神,直到进了家门才回神。
可是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李夏夏把自己的东西搬进二妹的房间。
李士梅出声,“老五,你干什么,那是你二姐的房间。”
李夏夏得意道:“二姐不在家,跟你们住一起挤死了,今晚我要在这里睡。”
李士梅脑海回荡昨晚金婶说过的话,当姐姐应该护着妹妹。
她道:“不行,你二姐回来要住的,你不能住进去。”
家里虽然说有两百平房间却只有三个,除去院子和一个厨房一家人住的并不宽敞。
李夏夏搬自己的东西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道她回不回来又什么时候回来。大姐你去找过她了?”
这个时候刘多娣从房间里走出来,平静看着大女儿。
李夏夏来到刘多娣身边,马上就换了副嘴脸问李士梅。
“大姐,二姐什么时候回来跟妈道歉,昨晚她把家里都砸了,还吓到了妈,她知道错了吧?”
李士梅回想二妹刚才的样子,她似乎不知道错,她甚至提都不提昨晚的事。
可是妈昨晚气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一时间李士梅不知道怎么回答,怔在了那儿。
李夏夏像是找到了机会落井下石,对刘多娣说:“妈,二姐肯定不认为自己有错,难不成她还想你去请她回来?”
“不可能。”
刘多娣想到昨晚让她心寒又害怕的老二,怒不可遏道:
“她不回来更好。要是想回家也得跟我下跪道歉才能进这个家门,我生她养她三十六年,到头来像欠了她似的!”
“就是,哪有当女儿的对母亲下手,小心她天打雷劈。”李夏夏抱着刘多娣亲密说:“妈你放心,还有我们四个给你做主呢。”
“哪怕三个姐姐不中用,您还有我,我和英杰一定站在您这边,肯定会护着您的。”
这话让刘多娣心里熨帖的不行,她握着小女儿的手,连连说:“我没白疼你。”
李夏夏依偎着母亲,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李士梅就这样看着她们母女情深。
进门的李士竹听到李夏夏的话冷眼问她,“老五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哪怕三个姐姐不中用了”,我们哪不中用了你说说。”
“三姐,这只是个比喻你急什么,我没说你们不孝顺。”
她眼珠子一转,笑盈盈说:“现在正好有件事让姐姐们表一下孝心。”
李士竹放下手里的包,站对面就看着她。
李夏夏道:“家里的家具昨晚都让二姐砸了,姐姐们要是想孝顺就出钱给妈换新的吧。”
“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刘多娣顿时就来气了:“李士竹你怎么说话的,是我不配用新家具还是你们不想给我买,今天你说清楚。”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多娣打断她,“那你什么意思,连你也想跟李士兰一样反我不成?!”
李士竹当然不敢,不说拆迁款的事,给她两个胆她也不敢像二姐昨晚那样造反啊!
主要是她也赔不起。
许久后她说:“家具是二姐砸的,凭什么让我们买,要买也是让二姐出钱买。”
“你现在能让她买吗?”刘多娣质问她。
李士竹就不说话了。
二姐又不是傻,你不让她回家还想叫她买家具?
但二姐要是不买肯定就是她们买了,想了想李士竹说:“要不我今天下班后去找她说?”
这句话又给了老五讽刺她的机会,“三姐刚才还说孝顺妈呢,原来是孝心外包啊。”
李士竹气得牙痒痒,“你这么孝顺你准备给妈买什么?换套沙发还是换个电视机?”
说到电视机刘多娣就一阵肉疼,那是老二才买了三个月不到的孔雀牌黑白电视机。
昨晚也让她砸了!
砸得稀碎,修都修不好了!
李夏夏抱着刘多娣撒娇,“孝顺妈的机会就给姐姐们了,再说我才还了五千块钱给二姐,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妈现在心情不好,我能逗她开心姐姐们不行,我肉偿吧,让妈开心也是孝顺她。”
刘多娣阴霾的脸一下就笑了,摸着李夏夏的脸说:
“还是小五最好。”
老大和老三的脸色就不提了,老五继续搬东西换房间,这姐俩只能在厨房边做饭边蛐蛐。
被她们蛐蛐的人不是老五也不是老二,是老四。
“四妹人精一样,家里出事她又不回来住了。”
“可不就是。”李士竹说:“四妹每次都是这样,坏事她赶不上,好事少不了她。”
李士梅一想这不行啊。
“妈本来就偏心小五,要是我们还不团结拆迁款还能分到?”
李士竹想了一下就说:“下午你去找四妹,我去叫二姐买家具,咱们分头行动。”
让二妹买家具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士梅的错觉,她觉得老三这一趟白走了。
结果真白走了。
李士竹还带回来了李士兰的原话。
“二姐说……”
她酝酿半天酝酿不出来,刘多娣就恼火了。
“她怎么说?是不回来还是不打算赔我的家具?”
“你的家具?”
李士竹偷看刘多娣一眼才说:“二姐说家里的东西哪件不是她买的她赔,她的东西她想砸就砸了,不服的叫我们去找她说道,她让我们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大、三、四都无话可说,因为家里的东西没一件是她们添置的。
她们买的以前也有,结婚后全往小家搬了,甚至有的东西不是她们买的,只要看上跟二妹/二姐说一声也能搬走。
李夏夏个混不吝且还不知感恩的,她在餐桌上哇哇大叫。
“妈你看二姐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个家是爸爸的,爸爸的不就是你的?
再说她的工作还不是爸爸的,她的工资也合该是大家的,她凭什么说是她自己的?
妈,你现在看出来她是什么人了吧?以前她就是装的,装乖巧现在来道德绑架我们。
现在又想拿养家的事情来裹挟我们要感恩她的养育之恩。
明明是你生的我们养的我们,二姐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配说这样的话?”
这话说到刘多娣心坎上了,正想点头,门外金婶带着一帮女人进来了。
打头那个指着老五怒说:“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今天我们来告诉你她李士兰凭什么。”
给了李士兰五千块钱,晚饭刘英杰也吃不下去了。
夫妻俩带着四个孩子一个妈灰溜溜出门。
家一下安静下来,李士兰仿若无人在沙发上数着钱,刘多娣盯着她看。
三姐妹在厨房里静悄悄地做饭,这事从始至终她们都没有出过声。
要说以前小看不出来妈偏袒小五,但在李夏夏婚礼过后她们也品出来了。
妈护着小五,她们要是站在妈这一边就得罪二姐/二妹。
要是帮二姐/二妹就会让妈不高兴,妈要是不高兴了拆迁的钱还能拿出来分给她们?
权衡之下她们选择躲进厨房做饭。
要说前世她们这样的态度李士兰肯定会不舒服。
现在嘛她强的可怕。
别说刘多娣加上刘家,就是加上李家姐妹李士兰也能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没办法,谁叫她们欠了她的。
别看今天李夏夏将她的钱还了以后她就想在她面前挺直腰杆,刘家要是再来惹她,李士兰也照样敢扇他们脸。
李士兰数着钱并没有得意洋洋,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现在还回来合情合理合法。
刘多娣却是看她看得很不爽,老二现在鬼上身了似的凶得不得了。
厨房里三姐妹剪刀石头布,老三输了颤巍巍站出来道:“妈饭菜好了吃了饭再睡吧。”
“不吃,我胸口疼你们吃吧。”说罢她郁郁走进房间。
姐妹仨见状都跟上去。
这里边谁是真心谁是假心没人知道。
这个时候李士兰已经点好钱,她放口袋里揣好后径直来到饭桌前打饭吃饭。
刚才一顿输出她胸口像是吐了一口郁气舒服多了,体力消耗有点大,她们不吃她是要吃的。
话说骂人真舒服,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呢。
感觉错过了好多!
房间里,刘多娣躺床上病秧秧问,“老二呢?”
李士竹转头看一眼门口,李士梅道:“妈,二妹在外面。”
刘多娣心道: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吗,她为什么不进来,她不知道她胸口疼?
不懂来关心一下?
她还说安怡没有家教,那她自己呢?
生她养她的母亲病了,她瞧也不来瞧一眼?
李士兰不知道她的想法,就是知道也嗤之以鼻。
前世她死之前刘多娣还经常跟老头跳舞呢,所以说她死刘多娣都不可能死。
再说以后让她胸口疼的机会更多,习惯就好了。
等姐妹仨从房间出去来到饭厅的时候三人面面相觑。
她们动作一致看向李士兰的房间,此刻那里已经关上门。
二姐/二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要妈说哪里不舒服最在意的是她。
现在……
现在她冷漠极了。
李士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就带何虎到仓库取货。
“租个仓库吧。”她说。
何虎不解,“何必花那个钱,我拿回您家就行了。”
李士兰就道:“这事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她不解释,又说:“租个仓库方便些,一千件衣服一时半会怕卖不完。”
她正要将地上的衣服提上板车,叶秀芬抢了过去。
“班长,您身体不好先别干重活,这活不多让我们干就成,您指挥我们干。”
叶秀芬给李士兰的印象是腼腆很大气,但她此刻似乎有点紧张,李士兰笑道:
“你怎么也叫我班长。”
叶秀芬笑,“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我男人没说。”
李士兰看一眼憨憨的何虎就道:“我叫李士兰。”
叶秀芬垂首在嘴里念了几次她的名字,在李士兰以为她知道的时候她浅笑说:“我不认识字,以后叫你兰姐行吗?”
“怎么不行,我比你大,那我以后叫你妹子。”
从她们见第一面开始叶秀芬就笑得很开心,李士兰也不知道她乐什么,但又不得不说开心是会传染人的。
李士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
她又笑,“刚才在厂里提货的时候你们厂里人说的,我偷听到的,都说你心脏不好。”
她又问了,“我家四儿有糖尿病,心脏病又是个什么病?”
李士兰诧异,“你家儿子有糖尿病!”
她点头,“两年前他身上不舒服去医院查出来的,治病花了不少钱呢,越吃越严重。”
李士兰不明白,“对症下药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你儿子糖尿病几型?”
她转头问搬衣服的何虎。
何虎回答,“二型。”
李士兰皱眉,“二型还可以控制,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医生怎么说?”
“医生开药了,只是那药太贵,吃完就没吃了,村里人说医生都是骗钱的,王麻婆能治好,我们后来就一直在她那拿药。”
“看病还得去医院,尤其是你儿子那样的病,等耽搁就迟了,严重的话皮肤腐烂还要截肢,乡下的大夫以后别去了。”
说到“截肢”,叶秀芬才急了,“这么严重吗!”
“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回头你带他去检查。”
叶秀芬立刻朝何虎看去,犹犹豫豫道:“我们现在没钱,能迟一些再去吗?”
李士兰想了一下,“钱我借给你们,你们尽早带孩子去看。”
叶秀芬刚想点头,何虎从她后面上来说:“还是不要了,等我们把衣服卖了再带孩子去,这也算是给我们的动力吧。”
其实说到去卖衣服何虎还是紧张的,这样的事情他就没干过,心里也悬着呢。
虽然紧张但他没想过不干,能挣钱为什么不干?
只要能挣钱,别说抛头露面,他吃粪都行。
“班长,谢谢你。”
何虎是不敢承她的情了,再说儿子这病急不了,又是介绍医生又是借钱的,这情太大。
李士兰想了一下就没有勉强,他们夫妻俩将衣服拿到市里卖,快的话七八天,慢则十天半个月,不差这会。
不想,这两人憨得很,为了给她省仓库钱将衣服拉回家里,第二天再带到市里。
后来的日子也是如此,李士兰知道后已经是第十天,这会他们已经把衣服卖完。
正在跟她分钱。
“你现在怎么跟你妹妹她们这样说话,摆副厂长的官威摆到家里来了。”
李士兰不语。
她放下菜筐来到女儿面前,“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事李士兰身上的戾气更重了,说出口的话也跟冰渣子似的。
李士兰如鹰一样的目光倏地转头直视她,“我够对得起她们了,要是没有我她们能长这么大,你还要我怎么跟她们说话?
她们是我养大,欠了我的,跪着跟我说话我也受得。”
刘多娣似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乖巧孝顺的二女儿口,满脸质疑又很伤心道:
“老二,你是不是恨我让你十六岁养家,这么多年都不提今天突然就提了,你一直记着呢!”
李士兰撂下杯子,“我记恨你的又何止这一件事。”
刘多娣怔愣在原地。
她凉薄说:“我还没死呢,偏心老五你也不用表现得太明显。
你不要忘了,让我招上门女婿还是你求着我的,当年街道办也有不少人为这事做证。
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拆迁的钱我要拿大头,除非你以后不用靠我养老。”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士兰回房间前刘多娣似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她很久。
孝顺且从来不对她说重话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样!
难道就为了十万块钱她就跟她翻脸?还是说这才是她!
刘多娣满脑子不解,李士兰却清楚自己为什么变了。
她当然要变,她不止要变还要撕开刘多娣的脸皮。
她不是经常说自己对她们姐妹一碗水端平?
这一世她不退让,看她还怎么端平这碗水。
李士兰还要抢,不抢又怎么有理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她要脱离李家,且会挺直腰杆,堂皇正大走出长平镇,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做人。
也为给前世自己的愚蠢争一口气。
深夜,李士兰流了一身汗,她被困在梦里。
梦里,她痛苦极了。
前世将肾移植给李夏夏之前原来她的健康已经出现了问题。
刘多娣第一个知道,却选择瞒下来让她救李夏夏。
移植后她抵抗力下降,经常头晕眼花,严重时站也站不起来,工作后来胜任不了也辞了。
没到退休年龄没有退休金,后来她一直吃老本。
再后来每天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她们肆无忌惮在客厅说着一些从前藏着掖着的秘密。
久而久之,那些无人知晓的事情李士兰全都知道了。
李士梅带头笑她蠢,白白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一点体面也没有。
李士竹虽然处处为她说话实事却一件也不见着。
李士菊书读得太多太会计较,没有伤害到她的利益她从来不出声。
在这个家里除了她没人愿意跟李士菊交心。
李夏夏,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也被刘多娣给宠坏了。
前世有她和刘多娣给她撑腰,这个女人即便在婆家生不出儿子也依然过得很潇洒。
唯独她,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一度以为家没了她会散。
后来李士兰也看出来了,这个家,甚至这个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转。
她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
“李副厂长,您是疲劳过度,加上郁结于心才导致心脏经常疼,好好养养就行了,平时也别想这么多,凡事看开点。”
郁结于心!
李士兰恍神,前世让她这个时候抑郁的只有儿子李瓒。
“我可能没办法看开!你还是给我开点药吧!”
儿子三岁那年失踪,李士兰都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那段时间她经常去外地出差,记得妈当时说阿瓒独自出门,那天后再也没有回来。
等她知道这事时阿瓒已经失踪,如今他也有七岁了!
她生阿瓒的时候才七个月,当时听说阿瓒的父亲牺牲了,着急之下阿瓒早产。
她疼了好久好久才生出来的孩子,又费尽心思才带到三岁,一眨眼人就失踪了。
李士兰一辈子都放不下,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如果我现在要做一场大手术会怎么样,对我有影响吗?”
”李士兰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死心再问医生。
“您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做大手术,”医生郑重说:“休养为最佳。”
“非要做的话可能会引发其他并发症,心脏这个位置很复杂,连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回过神后医生又问,“你体检除了心脏疼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啊,什么大手术非要现在做?”
李士兰心里一片荒凉,刘多娣真是她的好母亲啊!
为了让她小女儿不吃透析的苦选择要她的命!
刘多娣,你的心真是偏到胳肢窝了。
李士兰想着往事眼神飘忽不定,医生给她开药慢吞吞的,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
禁不住好奇,医生出声向她打听,“副厂长,听说我们厂要裁员是真的吗?”
李士兰回神,“你从哪听来的,没有的事。”
医生郑重其事说:“厂里上下都有人讨论,现在厂子效益不好,工人也很久没有加班了,他们说要裁员。”
医生凑到李士兰面前,又问:“副厂长,咱们厂第一批裁员裁多少人?赔偿金多少钱?”
李士兰还是那句,“没有的事你别乱传,我听都没听过到了你们嘴里像是真的一样。”
医生尴尬笑笑,“这不是担心嘛!我们镇上有好几家厂子都裁员了还裁了几批呢,我们也是担心饭碗保不住,毕竟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工作就开不了粮,没有粮一大家子吃什么!”
李士兰理解他们有家要养,所以前世也尽力保住厂子了!
拿了药她就回去上班,人没进办公室呢就有人喊。
“副厂长,厂长他们在会议室等你开会呢。”那人看她不着急,又补一句,“就等你了。”
李士兰点头,拿了笔记本就快步过去。
她进去时里面坐满了人,见着她急匆匆进来有人就讽她。
“副厂子架子真大,让我们好等。”
李士兰径直来到位置上,抬头看着说话的人道:
“不好意思各位,身体不舒服,我刚才去医务室了。”
作为厂长当然要关心下属,否则怎么会是一个好领导呢。
厂长就问了,“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心脏有问题,医生叫我不要太劳累,多休息。”
“心脏”有问题,这话一出大家都严肃了,这是个大毛病啊!
底下人纷纷宽慰她,厂长也叫她适当休息。
李士兰眸深如海,再过三个月李夏夏就查出患有尿毒症需要做透析。
这次轮到她道德绑架她了。
一家四个姐姐,就李士兰还算厉害点。
这么厉害的人她李夏夏也不怕她恼她。
因为她有治李士兰的手段。
那就是她们共同的妈——刘多娣。
李士兰对妈可以说是很孝顺了,任何事情都依妈,只要妈张口,只要她做得到。
所以即便是她抢了老宅也不怕李士兰恼她,妈还在呢。
只要妈在一天,妈就一定站在她这边帮她。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刘多娣看小女儿这样没有硬逼着她去道歉。
况且这事也不是小五的错,错在那几个当姐姐的嫉妒心太强了!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她都让人请她们了她们还不回家。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拆迁款的事,几姐妹这是恨上她了?
转眼,刘多娣就想通了。
她就低这一次头,她们爱回不回,不回她也不受她们威胁。
不回以后她全给小五,难道她们还敢不认她这个妈不成?
眼看到点吃药,李夏夏不得不回趟家。
刘多娣知道后心疼的皱起眉头,“要不然叫你二姐去给那老虔婆施压,省得她又欺负你。
每次你二姐找她聊过后她都能安静一段时间的。”
李夏夏想了想后摇头,“我也想生,再不生年纪大就不好生了,而且婆婆说这药灵。”
刘多娣问她什么药。
李夏夏不答,摇头就走了。
…………
“大家快来看,副厂长上黑板报了——”
正值中午下班,平时这个时候厂里的人该回家回家,该进饭堂的进饭堂。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大家一股脑全挤来画板报的地方。
厂里有四面黑板,平时写一些人文趣事和主席的摘要。
今天四面黑板全写了关于副厂长李士兰十六岁到三十岁进制衣厂后的事迹。
有的人甚至大声朗诵,他念的这一板正是李士兰为厂里拿下百万订单的故事。
刘多娣在人群外怔愣着。
百万?!
这是一个她连写都不会写的数字,老二却是直接做出来了。
与她相熟的人看见她这样羡慕说:“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吧?厂里早几天就传了个遍。
还有人说要不是士兰厂子就要裁员了,幸好她办了舞会,否则厂里要走不少人呢!”
早几天/天天有人为着她把老二赶出家门这事训她。
几次过后她烦死了,所以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先叱回去,久了就没人来找她说话了。
所以这事她是真不知道。
原来大姐说对了,老二真的替厂里拿下了这么大的订单!
“你说你,有这么个女儿还跟她置什么气啊,要是我家的我给她贡起来。
这一下多长脸啊!”
黑板上还有李士兰的画像,也不知是谁画的,好看死了。
刘多娣看着照片发呆,老二像极了她奶奶,从小到现在都是让人看一眼就赞叹的美人胚子!
她看着照片移不开眼睛,耳边谁说了一句,“听说省里有记者来厂里采访副厂长呢。”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另一个女人摸着小辫骄傲说:“采访算什么,厂长说了,省里要专门给副厂长办个颁奖晚会。
到时候咱们宁省的早报上贴上副厂长的太头照,那才叫有面儿,那才叫给咱长脸呢!”
头先跟刘多娣说话那个女人也听到了这些话,她掐着大腿激动跟刘多娣说:
“都上报纸了!这不比十个儿子有用?这得烧香告诉老祖宗吧!女儿不比男孩差。
舞会这天厂里人山人海,比往年办的年会还要热闹很多。
舞台上表演的不是节目,是李士兰特意让人排练的服装秀。
青春靓丽的少女穿上李士兰改过的服装抢眼极了。
台下观者云集,不远处临时空出了个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此刻忙得热火朝天,他们是厂里的十个会计。
会计面前排了一条条很长的队伍,他们要买舞台上展示的服装,在会计这边下单,凭单子再到仓库去取货。
郝刚做梦也没有想到,仓库滞销不出去的那十几万件衣服,李士兰改造后一场舞会就全都卖出去了。
而且还不止这个数!
“我们长平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有钱人!”郝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李士兰说:“改革开放了,大家都想挣钱,个体户要的产量虽然少但架不住多人想从我们这进货。”
她的话是郝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国家虽然早就说实施经济改革,支持个体户,但大部分人包括他其实都看不起个体户。
可谁又敢想就是这样的人他们消费能力居然这么好!
“一件衬衫从我们这里拿货八块钱一件,他们拿出去能再翻一倍卖,要是好卖就翻两倍。”
孙安国咂舌,“这么说来他们稳赚不赔!”
“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这个道理不消李士兰说郝刚也懂。
他看着李士兰又说:“这么说的话这生意谁做都行。”
“当然不是。”李士兰说:“他们挑选衣服的同时我们也在挑选他们的财务状况。我设了个门槛,最少也要拿二百件衣服。”
“难怪才半天就卖了我们堆积的十几万件衣服,您这点子好极了,照这样下去下半年厂里的订单稳了。”不知不觉间孙安国对她充满了敬佩。
李士兰:“他们信任长平制衣厂,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质量方面你要把控好。”
“是,我都懂的。”孙安国肉眼可见的兴奋。
几人话落,远处跑来一人,着急道:“厂长,衣服现货没有了,但是要货的人还有很多,那边都吵起来了!”
郝刚朝李士兰看去,示意她做主。
“门槛还是最少拿两百件,让他们交定金排队拿货。但是也要跟他们说清楚,定金一旦交了到日子他们不要货的话不退钱。”
那人愣了一下,问:“来拿货的人挺多的,有的人还是从外地来的,看样子能卖出去不少,咱们厂能给他们多少,您说个数我们也好卡一卡。”
李士兰说了个数,那人满意的转身离开。
看见这样的场景郝刚亢奋的想,明天开始厂里有班加了!
厂子终于迎来春天了!
郝刚看着许多陌生的面孔问李士兰,“看来这次不只我摇人,副厂长也摇了不少人来。”
这几年李士兰主外,确实认识了不少人,这次的舞会她将平生能用到的关系全用上了。
“都是为了厂子。”
这话让郝刚激动的眼含热泪,他没有想到李士兰对厂子的感情这么深。
他以为只有他们老一辈的人才将厂子当成自己家,没想到他们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孙安国在一旁笑道:“进修过的就是不一样,几个点子您就把厂给盘活,我们服您了!”
其他几位领导频频点头称赞。
车位主管韶春来笑道:“听说副厂长还是初中毕业,您可是比我们这些大学生都厉害呢!
我们就做不来这样的事。”
李士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感而发。
不是她需要李家,而是李家需要她,她这样的人不管去到哪都能发光发热,刘多娣没有她却不行。
所以不是她需要她们。
厂里的舞会持续三天,这三天长平镇人来人往,间接着也带动了镇上的消费。
第三天下午,李士兰来到会计办公室,远远的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她走过去。
“我也是长平镇土生土长的人,你网开一面不行吗?先把货压着别给下一个人,我回头弄到钱马上就补上。”
“刚子哥,我只是个会计,您别为难我成吗?这厂子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给你赊账。
再说你还订这么多货,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不是让你赊,你帮我缓个两天,等两天后我再拿钱来。”赵刚一边苦口婆心,一边骂他不会变通。
“没有这样的,合同上我们写的明明白白了,你给钱我们给货,钱货两讫,交货日期拿不出全款我们只能给下一位。”
还缓两天,这么多人要是每个人都缓两天他们还能有粮出?
所以不是他不讲情面,这事真缓不了,再说厂又不是他的!
赵刚还要再说话,王齐贤打断他,“今天之前您把货款交上,否则明天我就把货让给别人了。”
王齐贤怕他再纠缠,毕竟此人是长平镇上的小混混,难缠着呢,不想,副厂长来了。
“国有国法,厂有厂规。”李士兰上前道:“您理解一下。”
赵刚看见是她,耍浑的态度立刻就放下了,站笔直笔直的。
不想,她对王齐贤说:“我给他做担保,货先压两天,两天后他要是不来取他的货我全要了。”
王齐贤怕她吃亏忙出声提醒,“副厂长,他订单可不小,一千件衣服呢!”
朝中有人好办事,赵刚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有人脉的感觉,真是爽呆了!
但他也识趣,“定金单给您,要是我不回来算赔偿给你了。”
说完就转头离开办公室。
王齐贤见状气笑了,“这大哥是真傻还是装傻,定金单根本兑换不了现金,货到期不取就变成废纸了。”
李士兰却是将定金单收了起来。
前世这人后来成了长平镇的首富,哪怕他两天后不来她也吃不了亏,反之,赵刚还欠她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副厂长,您吃亏了!”
李士兰笑笑不解释。
不想,两天后赵刚没有出现,他的一千件衣服到了李士兰手里。
彼时的李士兰也愁,她倒是能吃下这批货,可她要上班,没时间卖出去。
长平不算大镇,且又错过了时机,头先在厂里拿现货的人已经在镇上卖开,市场暂时饱和了,她再卖也不太可能将一千件衣服卖出去,除非贱卖。
贱卖李士兰当然接受不了。
正在苦思冥想怎么办,这天,她碰到了初中同学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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