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觉得,比起万人之上的权威,更想要有真正的爱人陪伴、没有争斗的日子。
“殿下怎知臣女要的是什么?”
她笑着回答,从药箱里拿出了治疗伤口的药粉,示意萧不逾褪去肩上的衣衫。
“本……本王还是自己来吧。
于你名声不利。”
他红着脸躲避。
那日受伤时情急,没想那许多,后来回过味来,觉得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帮她做这些,属实有些不合适。
“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也不该有。
宫中太医多为男子,若过于忌讳,娘娘们的疾病岂不是无人医治?
更何况,殿下是因臣女而伤,不必挂怀臣女的名声,一个庶女而已,臣女的父亲都不曾在意过这些东西。”
她那样说着,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轻柔地揭去萧不逾已有些与皮肉粘连的纱布,时不时还要撒上些温水,让纱布脱离,好让萧不逾少一些扯痛。
第十六章车厢里头不算亮堂,挡住了萧不逾满脸滚烫的红色。
他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与失望:“碰巧,本王的父亲,也不在意本王。
倒是与许姑娘差不多。”
“嗯。”
许清欢大约太过认真,并没有太在意身边的男子在说什么,只轻轻应答一声。
鼻息喷在萧不逾的肩头,让他有些度日如年的煎熬感,又希望时间可以过慢一些。
三日后,怀阳城郊。
铁矿洞口阴风阵阵,几名矿工佝偻着背搬运矿石,腕间青紫斑痕与城南死者如出一辙。
许清欢扮作采药女混入人群,指尖抚过岩壁上的赤红结晶,心头骤冷——这哪里是铁矿?
分明是红信石矿!
“姑娘快走!”
身后一个瘦骨嶙峋、面色晦暗的矿工突然拽住她衣袖,嗓音嘶哑,“此地有暗哨,见生人便灭口……”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射来!
许清欢旋身避开,毒粉漫天洒落,追兵惨叫着倒地。
萧不逾的剑锋已抵住暗哨咽喉:“说,太子每月何时来查矿?”
那人狞笑:“你们活不过今夜——”萧不逾的剑尖微微颤动,暗哨喉间血珠滚落。
许清欢迅速将毒粉洒向四周,烟雾弥漫间,矿洞深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