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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脚踹渣夫,被科研老公爆宠姜远寒魏长冬大结局

梨园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远寒找到吴厂长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水、看小报,见到她进来,吴厂长优哉游哉地放下报纸。“是小姜同志啊,来来来,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看,市里点名表扬了咱们厂,面对事故临危不惧,处理妥当,今年的模范厂非咱们莫属啊!你就是咱们的大功臣!”吴厂长指着报纸的正版面,上面确实用了大量篇幅表扬氮肥厂,但通篇没有她的名字,只有魏长冬救人果敢,吴厂长指挥有方,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知道煤气中毒有多痛苦,救人也仅仅是为了救人,没想过要虚名。“那我就先恭喜吴厂长了,既然厂里回归正轨,明天我会按时到岗。”“到岗?小姜同志啊,我记得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假不是我本人请的,也不是我的意愿,所以作不得数。”言外之意是...

主角:姜远寒魏长冬   更新:2025-03-22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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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远寒魏长冬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脚踹渣夫,被科研老公爆宠姜远寒魏长冬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梨园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远寒找到吴厂长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水、看小报,见到她进来,吴厂长优哉游哉地放下报纸。“是小姜同志啊,来来来,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看,市里点名表扬了咱们厂,面对事故临危不惧,处理妥当,今年的模范厂非咱们莫属啊!你就是咱们的大功臣!”吴厂长指着报纸的正版面,上面确实用了大量篇幅表扬氮肥厂,但通篇没有她的名字,只有魏长冬救人果敢,吴厂长指挥有方,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知道煤气中毒有多痛苦,救人也仅仅是为了救人,没想过要虚名。“那我就先恭喜吴厂长了,既然厂里回归正轨,明天我会按时到岗。”“到岗?小姜同志啊,我记得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假不是我本人请的,也不是我的意愿,所以作不得数。”言外之意是...

《重生八零脚踹渣夫,被科研老公爆宠姜远寒魏长冬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远寒找到吴厂长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水、看小报,见到她进来,吴厂长优哉游哉地放下报纸。

“是小姜同志啊,来来来,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看,市里点名表扬了咱们厂,面对事故临危不惧,处理妥当,今年的模范厂非咱们莫属啊!你就是咱们的大功臣!”

吴厂长指着报纸的正版面,上面确实用了大量篇幅表扬氮肥厂,但通篇没有她的名字,只有魏长冬救人果敢,吴厂长指挥有方,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知道煤气中毒有多痛苦,救人也仅仅是为了救人,没想过要虚名。

“那我就先恭喜吴厂长了,既然厂里回归正轨,明天我会按时到岗。”

“到岗?小姜同志啊,我记得你请了一个月的假。”

“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假不是我本人请的,也不是我的意愿,所以作不得数。”

言外之意是,魏家人没资格替她擅作主张。

吴厂长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请都请了,也给你盖章签字了,怎么能说不作数?魏科长毕竟是你的丈夫,他为厂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姜远寒眼中闪过厌恶:“谁来照顾他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的工作不能疏忽。”

吴厂长端起一副老领导的作派:“小姜,你这个岗位很重要,原本一天假都不能批,但念在你是魏科长的妻子,徐姨又亲自过来替你请假,我就给你通融一回。岗位不能空着,所以我已经找好人顶岗了,难不成我还要把人赶走?”

徐秀芬替她请假到现在,只不过隔了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好顶岗的人,恐怕是存心不让她回来!

记录员这个岗位是香饽饽,多少人盯着她的位置,却碍于她年年评先进,只能眼巴巴看着,现在让他们有机可乘,一个月后她能不能回岗还是未知数。

这个假绝对不能请!

还没等她开口,吴厂长不耐烦地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白纸黑字,红印章盖在那儿,不是你说反悔就反悔的,你回去安安心心照顾魏科长,厂里用不着你操心,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这句话是在提醒她,当初是魏长冬推荐她进厂,她能得到这个岗位靠的是魏家。

要不是有魏长冬,她连氮肥厂的门槛都跨不进,魏家要她做什么,她就该做什么。

可别人不知道,吴厂长却最是清楚,她从一个普通工人,做到记录员的位置,全凭她个人努力,每年的先进、劳模都是她自己争取的,和魏长冬没有半分钱关系!

她做生做死换来的岗位,凭什么让徐秀芬决定她的去留?

姜远寒没急着和吴厂长争吵,她拿起桌面的报纸,指着里边的报道:“宜城氮肥厂煤气泄露造成事故,吴雄发厂长身先士卒,带领众人及时救援,将损失降到最低,无人员身亡。”

她照着报纸上的话念完,嘴角略微勾起弧度:“那天在场的同志都知道,煤气泄露是我最先发现的,而厂长在所有人得救之后,才姗姗来迟。报纸最讲究真实性,正好我被迫请假一个月,可以把真相告诉报社,顺便说说厂长为什么最后一个到。”

她本不想居功,这是他们逼她的。

吴厂长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好拿捏的软包子,竟敢威胁他!

昨天报社来人采访,他直接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要是被他们知道真相,工会知道他冒功领赏,肯定要处罚他!

毕竟他之所以最后一个到,是因为他在办公室睡过了头……

“小姜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你的能力,厂里上下有目共睹,可现在的情况不一般,受伤的不是别人,是你丈夫,悉心照顾他是你的责任!”

吴厂长也干脆与她明说:“攀上魏家这么好的婆家,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长冬是咱们厂里的干骨,他父亲又是科研院的,国家栋梁,有军衔!”

呵,她算是看明白了。

说来说去,吴厂长和魏家是一头的,他们吃定了她没背景,逼得她没有选择,只能去医院照顾魏长冬!

在他们眼里,她根本不是个独立的人,而是为伺候魏长冬而生的奴婢!

这样吃人血的厂子,她还不乐意继续待下去!

“行,不让我到岗也可以,但该有补偿和奖励,都要给我。”

“这好说啊!你替咱们厂挽回这么大的损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一百二十块你收下,回去安心照顾魏科长!”

吴厂长笑眯眯递给她一百二十元,出手大方阔绰,抵得上她三个月工资,料定她会拿钱走人。

姜远寒将钱收入口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厂长给的奖励我收下了,但补偿呢?按照厂里的规定,请假超过一个月,所有奖金取消,评不上先进就得降职,到时候我的工资和福利也会跟着降,这损失就按我一年的工资打对折,我也不贪,姑且算我还能干二十年,总共是三千九百六十元,少一分都不行!”

“你疯了姜远寒?!”

吴厂长气得拍桌而起,她也太敢开口了,只是让她请假又不是开除她,她竟敢漫天要价,真是痴心妄想!

姜远寒不紧不慢地补充:“还有魏长冬的工资,既然我是他的妻子,他现在因工受伤,补偿和工资都应该给到我手上,如果我没算错,应该是五百元。”

吴厂长快要被气疯了,根本顾不上她是怎么算的数:“白日做梦!就一百二十元,一分不多,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叫保卫科了!”

她眼中不见半点怯懦:“用不着劳烦厂长,我正要去报社呢,去完报社还得去一趟工会。”

“你、你给我站着!”

吴厂长后悔极了,那天他就不该拦着徐秀芬,让她好好教训这个疯丫头才是,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要是真闹到报社、工会,他麻烦就大了!

“我最多只能给你四千元,现在就给你打申请!但你立刻给我写一封离职信,你这个同志作风不行,厂里以后都信不过你!”

“好,离职就离职!”

丢了铁饭碗,姜远寒没有预想中的难过,因为她早晚是要离开氮肥厂的,再过五年,氮肥厂就会面临改制,效益骤减最终破产。

只是接下来的路,她得重新考虑了。

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去火车站接人。

火车站人多,得亏姜远寒机智,从吴厂长那儿顺了一张纸,上边写着霍衍两个大字,非常醒目。

果然没一会儿,那个和霍佳佳描述里一模一样、英俊挺拔的男人,冷着脸向她走来。


等那伙混混走远,她才松下一口气,小声说:“爷爷,你刚才吓死我了,说好让他们把钱抢走,你怎么就扑上去了?”

韦桂芳同样埋怨他:“小寒说得对,要是你真滑倒了,出事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姜超元也是后怕:“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们抢走那么多钱,这心就痛得不行,控制不住……”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们穷了一辈子,五十块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大数目,只要省吃俭用,五十块钱够他们一家花三个月,所以他控制不住想要抢回来,即便知道那是假钱。

不过这五十块的假钱,是她花真钱换来的。

刘阿姨是纺织厂采购,经常外出采买,有时候没注意就会吃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塞假钱的人,这十张五元,全是刘阿姨这些年吃过的亏。

花也不敢花,只能藏在家里,生怕被坏人捡去骗人。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姜远寒花了三块钱,便替刘阿姨解决烦恼。

她今天演这一出戏,为的是让那几个混混抢走假钱,当作真钱花。

“小寒,你说他们真的会中计吗?我怎么觉得,心里头一跳一跳的。”

“奶奶,你放心好了,不出一个小时,他们绝对会找回来,我们坐着等。”

韦桂芳和姜超元相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他们不太懂自家孙女的算盘,但既然她有信心,他们绝对不会怀疑。

果然,才过半个小时,那几个混混就找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两个民警。

他们咬牙切齿地指着姜超元骂:“老不死的东西,敢用假钱骗我们?警察同志,假钱就是从这里来的,绝对不是我们印假钱啊!”

他们冤死了!

本来拿到钱兴冲冲地去赌两局,谁知忽然来了警察,说是有人举报他们印假用假,他们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民警扣下了。

民警看到菜摊的狼藉,还有瑟缩在一旁的二老一小,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站好了!谁允许你们说话?”

民警的震慑力不是一般大,他们平时在市场里再嚣张,此刻也不得不收敛。

“老人家,请问这菜摊是怎么回事?”

面对民警的询问,姜超元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以及这几年来受到的压迫,他还翻出一本小账本,上边记着他们抢走的每一笔钱。

从一开始的两块,到三块五块,金额不大,加起来却是不小的数目。

“为什么不报警,就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报警,是没人管啊!他们每次过来抢一点,连市场管理员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为求生计只能忍了!”

菜贩子都不容易,民警同情他们的遭遇,但还是要公事公办:“他们说假钱是从你们摊位来的,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姜超元连连摆手:“冤枉啊警察同志,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就挣两口饭钱,他们是这一带出名的混混,我们怎么敢用假钱糊弄?”

混混一听怒了:“老东西,你可别诬陷我们!哦,我知道了,我说你个穷鬼怎么会藏着五十块,原来是想故意陷害我们!”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警察同志,你可别被这两个老东西骗了,他们狡猾得很!”

“站好!聚众赌博已经犯法,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民警一声震慑,他们又只好闭嘴。

这时,姜远寒怯生生地开口:“警察同志,假钱的事我们确实不知情,他们刚才抢钱的时候,很多摊主都看见了,大家平时没少被他们收保护费,既然警察同志来了,我能不能一并替大家讨回被抢走的钱?”


“哥!你总算来了,呜呜呜,我可想你和爸妈了……”

看到霍衍之后,霍佳佳就开始哭,眼睛像关不上的水阀,哭个不停。

霍衍则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任由自己的妹妹释放情绪。

姜远寒的任务完成,也不想碍着两兄妹叙旧:“佳佳,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霍佳佳哭着点头:“谢谢你姜姐姐,等我出院了,我让我哥请咱们下馆子!”

姜远寒笑:“好,我等着呢!”

她转身要走,又被霍衍叫住。

“有劳你照顾我妹,这是从京市带的糕点,佳佳她一个人吃不完,你拿回去给你奶奶,她喜欢吃。”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云片糕?”

奶奶确实最喜欢吃云片糕,但这东西不便宜,在宜城也很难买到,奶奶总是舍不得买,按照奶奶的说法,一小块云片糕能抵得上一条排骨,有这闲钱还不如给乖孙女加点营养。

今天是奶奶生日,她想让奶奶高兴,特意去逛过供销社和百货商店,都脱销了,最后只能买鸡蛋糕代替。

没想到霍衍居然愿意给她,这个人好像也没这么讨厌了。

霍衍眼神稍稍往旁侧偏移,语气放缓:“猜的,老人家都喜欢吃。”

“哦!那我给你钱,这东西金贵,我不能白拿。”她不愿占人便宜,掏出两块钱往霍衍手里塞。

霍衍背过手不收:“我妹妹一个人在宜城,多得你照顾,这是谢礼,如果不收,以后你不要给她带饭。”

“不行!”霍佳佳第一个不同意,“姜姐姐,你就收下嘛,这云片糕是我们那儿的老字号,很好吃的!”

软硬兼施,她不好再拒绝:“好吧,那我替奶奶谢谢你们!”

收到这么好的东西,姜远寒只想赶快回家,给奶奶个惊喜,谁知刚下楼没几步,就见到她不想见的人。

魏长冬拄着拐杖,苍白的脸色和松散的衣领,让他看起来虚弱了许多。

“阿寒,吃饭了吗?妈给我煲了板栗鸡汤,我记得你爱喝鸡汤,特意给你留着。”

腿脚不便还上来等她,贴心地给她留她爱喝的汤,任谁看了不夸一句好男人?

可姜远寒却差些笑出泪花:“我是爱喝鸡汤,但板栗只有你爱吃,去年冬至你妈煲汤放板栗,害我身上长了好多包,痒得我整晚睡不着觉,当时你妈说什么?她让我去厨房凑合一晚,别吵着你睡觉!”

魏长冬怔住,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她吃板栗过敏,一旦不注意是会要命的!

都怪这次腿伤对他打击太大,连带脑子都有些不清醒。

“我不知道妈对你说过那样的话,这件事是妈做得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够了,你有事直说,没事别挡道。”

她的声音没有半分柔软,甚至带着刻意的疏离。

魏长冬听得出她还在生气,便想留时间给她自己冷静,先说正事:“表嫂过两天要交一份报告,你也知道她现在还在住院,不方便写,你在厂里相当于她半个师父,她的工作内容你都知道,而且厂里都说你文笔不错。”

姜远寒瞬间听明白了,这是想让她替廖沁雪写报告啊!

好大的脸!

“我欠你和廖沁雪的?代写报告被发现是要受处分的,我是厂里的职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哪来的脸让我为了她冒风险?你乐意帮廖沁雪,你尽管帮,别拖上我!”

“阿寒,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她也是你的表嫂啊,难道你真要这么冷漠无情吗?”

魏长冬实在想不通,短短几天,她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以前的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也不会这样无理取闹。

姜远寒冷笑:“她可不是我表嫂,你忘了吗?我们快要离婚了。”

魏长冬听不得离婚两个字,他的语气很冲:“阿寒,你闹归闹,别总拿离婚开玩笑,很伤夫妻感情!我知道你生我气,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补偿?

他拿什么补偿,前世是他亲手拔掉她的氧气管啊!

她死也不会忘记,断气的那一刻,他轻轻拍着廖沁雪的背,像是在欢送她的死亡,而他和廖沁雪有情人终成眷属。

魏长冬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她,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到魏倩在楼下着急的声音。

“哥,沁雪表嫂忽然冒冷汗,头晕想吐,你快来看看啊!”

魏长冬肉眼可见的紧张:“你先去叫护士,我马上过去!”

他临下楼前匆匆看了眼姜远寒:“阿寒,你先回家,明天再过来。”说完不等她回应,一瘸一拐地奔向廖沁雪的病房。

这边跟她说要好好补偿她,那边又不顾一切地奔向廖沁雪,真是讽刺。

不过也好,他为廖沁雪多上点心,她离婚也能顺利些。

回家的路上,姜远寒一直在想,前世廖沁雪故意隐瞒自己有身孕,直到胎儿死于腹中,才不留痕迹将脏水泼在她身上,说明是蓄谋已久。

廖沁雪不想要这个孩子,怕占了以后和魏长冬的生育指标,但也怕背上杀子的骂名,所以算计好一切。

这次救援及时,廖沁雪并没有流产,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落胎,并且找机会嫁祸在她身上。

她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着了廖沁雪的道。

回到家,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全家人都在等着她回来,奶奶拉着她的手,高兴得泣不成声。

可所有的欢喜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被彻底打破:“其实……我今天从氮肥厂离职了,再过不久还会和魏长冬离婚。”


但她相信,他一定能有光明的前程。

收起思绪,她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份报纸。

见她收下,李德林这才继续说。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份报纸了,我在被总编开除之前,偷偷藏了起来,我想它应该交给你。正如你文章里所言,魏家不是好惹的,他一个电话,副主编立马派人回收报纸,对于已出售的报纸,按照原价两倍买回,不到半天的时间,我们付出的努力白费。”

他还是把工作丢了。

因为她提前投稿,李德林提前注意到她,所以被开除的时间更早了。

姜远寒也是听得背后泛凉,魏家权势之大,连别人的工作都能左右,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小李同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安慰你,但你因为刊登我的文章而丢了工作,我实在是意不去。”

“姜同志,我认为的新闻工作者,就是要为公众提供真实而全面的信息,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即便我一开始就知道会丢工作,我亦是不后悔!”

姜远寒看得出来,李德林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岗位,所以才会认真对待。

她的文章能被这样的人挑中,是她的荣幸。

前世是,今生也是。

“您这样的新闻工作者,才是民主的守护者,宜城日报无慧眼,您在别处仍能施展抱负!”

面对姜远寒直白的夸赞,李德林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坦荡接受:“这也是我着急赶过来的原因,我热爱新闻事业,离开宜城日报,此处再无我施展的地方,所以我要去京市了。

在去之前,我有句话一定要亲口跟你说,你写的文章很有深度和灵气,但遣词造句有几处略微生硬,不过只要你坚持创作,一定能大有作为!”

说着,他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字条,一并递给她:“这是我恩师的地址,他从事文字创作四十多年,你去向他讨教,日后定能进步!”

姜远寒怔住,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她没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会因为一篇文章,对她慷慨至此,不仅丢了工作没责怪她,还把自己的恩师介绍给她。

感激两个字浅薄,表达不了她此刻的心情。

可除了感激,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谢李德林。

“小李编辑,我……”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还急着赶车,只要你能继续创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别让我看错人。还有,魏家的事我不能继续帮你发声,你自行珍重!”

“您能选中我的文章,我已是感激不尽,望您前程似锦!”

送走李德林后,姜远寒欣喜之余,有些不安。

她的文章能被这样一位编辑青睐,说明她写得不错,但说到底,她连小学都没毕业,那位老师真的愿意指点她么?

即便老师看在李德林的面子上慷慨相授,她又是否能听得懂更专业的东西?

要是她正正经经念过书,现在也不必这么烦恼。

走神之际,身旁的霍衍沉声开口:“拿不定主意的事,不如听从内心。”

听从内心?

她自然是向往文字创作的,毕竟她喜欢看电影,每次看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默默分析电影的拍摄手法,剧本的好与坏,要是她也能写出好剧本,拍出一部家喻户晓的电影……

这个梦太大,大到不切实际,姜远寒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她已经能确定一件事,等叔叔的事解决,她要去拜访那位老师!


与此同时,姜远寒早已回到筒子楼,踩着昏黄的灯光上楼。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攀上贵门的姜远寒啊!你放着好好的家属区不住,怎么有空来筒子楼?不怕脏了你的鞋啊?”

这把尖利的声音,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黄美琴。

前世黄美琴一直和她不对付,跟她比这比那,知道她嫁进魏家,黄美琴恨得不行,她四肢瘫痪后,更是跑到医院祝她快死,由此结识了廖沁雪,两人和着一起欺负她。

她在医院受的那些折磨,无人知晓,多亏了黄美琴替廖沁雪打配合。

“鞋子脏了可以擦,心脏了可就难洗干净了,有些人,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敢照镜子看看,却有闲心管别人的鞋脏不脏,你说好笑不好笑?”

姜远寒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话,听得黄美琴气不打一处来。

“你心才脏,你最脏!”黄美琴打小就说不过她,现在也是被她怼得死死的。

姜远寒眼下并不想理她,她手头还有更要紧的事:“如果你单纯想吵架,我没工夫陪你吵,让开。”

黄美琴死死霸着楼梯口,就是不让:“你怎么会没闲工夫?你怕是闲出屁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氮肥厂开除了,丢了工作回娘家诉苦!”

终于说到想说的,黄美琴忍不住得意地笑。

从小她就不喜欢姜远寒,明明家里这么穷,要什么没什么,父亲偷钱全家没脸见人只能搬家,可偏偏姜远寒就像那淤泥中生出的莲花,出落得越发清丽,还嫁了那么好的婆家!

姜远寒结婚的时候,他们家就搬回了筒子楼,当时黄美琴家连辆自行车都还没有呢,新郎官却开着小轿车来接亲,风风光光地把人迎进门。

黄美琴当时就在想,凭什么姜远寒能嫁那么好,她只能嫁个烧锅炉的?

后来知道姜远寒进了宜城氮肥厂,还是个香饽饽岗位,她都快嫉妒死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现在她得知姜远寒被开除,心里好像出了一口恶气,高兴到不行!

“你说什么?姑娘的工作丢了?老天爷,怎么会这样!”

两人在楼梯口僵持不下,全然没有注意到刘阿姨走了过来。

刘阿姨听到姜远寒被开除的事,比她还着急上火:“姑娘啊,这好好的,怎么会被开除呢?我可听你奶奶说,你年年评先进,还拿劳模,氮肥厂不能开除你啊!”

姜远寒反过来安慰她:“姨,开除就开除了,我有能力,丢了工作再找就是,还能饿死不成?”

“上回你说要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婆家气你被开除丢面子,所以他们欺负你?好姑娘,虽然你结婚那会儿姨不在,但你别怕,要是因为这事逼你离婚,姨找他们说理去!”

刘阿姨在筒子楼出了名的热心肠,说话直来直去,其实没有坏心思,但这话听在黄美琴耳朵里,却变成了另一番滋味。

黄美琴夸张地瞪大眼睛,幸灾乐祸地说:“噢,原来你不仅被开除,连男人也守不住了!诶哟,真是可怜啊,没有婆家扶持,你们家岂不是又得搬去隔壁县了?”

“美琴,少说两句!”刘阿姨瞪了她一眼。

黄美琴正乐开花,碰到这种天大的喜事,她哪里舍得停嘴:“本来就是嘛!姜远寒,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婆家那么显赫,你就该处处讨好你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惹祸被开除,丢了婆家的脸,连你男人都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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