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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贺玥李小书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主角:贺玥李小书 更新:2025-06-20 0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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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后续+无弹窗》,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贺玥李小书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贺老板再考虑一下,我家中略有权势,跟了我并不会薄待了你,且我未娶正妻,你也不用担心有人压着你。”宁如颂眉眼朗然倒也不恼。
贺玥将昨晚黄衣丫鬟给的外衣穿上,垂眸系着系带,“考虑的结果便是高攀不起。”
藕色的素裙反倒衬的她愈发瞩目,远黛秋眸,色若春晓,连身姿都纤秾合度的惹眼。
“您呀也别想那么多,要是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拿钱砸我,我这个人呀最好说讲了。”她的尾调略微拉长,透着缱绻的味道,可是又漫不经心的叫人知道她并不在意宁如颂说的话。
宁如颂只说了一声好字,声音不疾不徐,一如既往的平静漠然。
这事儿好像就过去,贺玥不当回事,宁如颂也再没有提起,俩人还是面上的表面夫妻。
车队行驶了几天,离通州越来越近了,梅然也着急了起来,贺玥总避着他,一瞧见他就躲在她那个夫君后面,连脸都不愿意露。
“梅公子,有事找我夫君吧。”她总是半低垂着头,手里捏着她夫君的衣角,是怯懦的,可是也是美丽的。
声音细细柔柔,有一把好嗓子。
马车内,梅然用舌头顶了顶下颚,眼里流露出不耐烦,将扇子扔坠在马车的地垫上,“拿乔作势!”
黄衣丫鬟眼珠子一转溜,将扇子捡起放在案几上,声音带着点不怀好意,“公子,他们不是要去通州投靠亲戚吗?”
“嗯。”梅然邪肆狂放的半躺着,抬眸觑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黄衣丫鬟的手放在梅然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力道让人舒适,“通州还不是通州刺史的一言堂,您这回不就是去给刺史大人送生辰纲的吗。”
这些年梅家一介商户能在这些地界有如此的派头,都是仗着通州刺史,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官。
此次行商不过是个借口,主要目的就是赠送生辰纲,不然哪要梅家公子亲自出马。
“您只要在刺史大人面前顺嘴提上一句,随便找个由头将她夫君投入牢狱,到时候那胆小的妇人还不上赶着来求饶。”
黄衣丫鬟虽然不喜贺玥,但是更加憎厌宁如颂。
那个男子有着一张白玉般的仙人相貌,也同时具有着不下凡尘的漠然,见到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没有半点温度。
凡人就该有凡人的样,踏上凡土,然后染上泥垢,将那不入世的姿态给碾碎!
“咦!”梅然闻言饶有兴致的伸手捏着黄衣丫鬟的下巴,“最毒妇人心,那男子怎么招你了?”
“他长成那副容貌,按理来说最惹女子芳心才是。”
黄衣丫鬟撇了下嘴,双手往上抬了抬顺势环着梅然的脖子,“奴婢这颗心全然落在了公子你这里,关注旁人相貌作甚!”
…………
接着梅然也不再来骚扰贺玥了,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黄衣丫鬟看着贺玥和宁如颂的眼里总是闪烁着幸灾乐祸和恶意。
贺玥瞧着不大对头,晚间营帐里她笃定的说道,“绝对憋着坏。”
“无碍。”宁如颂慢条斯理的说道,“明日就到了通州,他们想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动作慵散的解开外袍,一举一动都跟个画景似的,华美且矜贵。
上天给了宁如颂一张近乎完美的皮囊,一个世间最崇贵的身份,却独独忘了匀他一副好心肠。"
宁如颂劲瘦有力的胳膊横在女子只堪盈盈一握的腰z肢上,轻轻一带,女子就朝他的方向更近了些。
他阖上了目,两人相拥而眠,气息交融,倒似做了一回真夫妻。
终归是一同越界了。
天际露出鱼肚白,零碎的光也顺着营帐的缝隙洒在了互相交织的二人身上。
女子姣美的小脸枕在男子的臂弯间,整个人身形都被男子给遮蔽住了,画面旖旎温馨。
“嗯。”贺玥睁开了惺忪的眸眼,又被光刺的再闭上了眼睛。
她朝着宁如颂的怀里将自己再埋的深了点,娇气的小声嘟囔着,“再睡一会儿吧。”
清凛的木质香包围着贺玥,让她心神放松。
蓦地贺玥全身僵直,如遭雷劈!
贺玥清醒了个彻底,她猛的睁开双眼,就瞧见了一张矜贵俊雅的脸。
疯了吧!!
贺玥从他的怀里挪出来,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宁如颂被她挤到了最里侧,她极其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脸都羞臊的红了起来,很显然她自己得付全责。
她全然没有想过宁如颂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贺玥本着鸵鸟心态想当做无事发生,可是扭头就望进了一双幽深迫人的眸子里。
她心头猛的一颤,一时间竟有些惶惶不安,“何公子醒了。”
贺玥往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宁如颂起身,他垂睨着贺玥带着绯红的娇颜,启唇,“我会对你负责。”
音色清越的如玉珠入盘,含带着令人望其项背的贵气。
宁如颂明晓他自己对贺玥起了念头,他向来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想要就拿到,皇天贵胄大多是不讲理的,宁如颂更是个中翘楚。
这世间还没有权势攀伸不到的地方。
贺玥这时倒没有多想,她爽快的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是我自个睡觉姿势有些不端庄。”
她是真不在意,再说了负责什么的,像他这种高门大户多半是纳她为妾室。
“你我有了肌肤之亲。”宁如颂伸出玉洁修长的手将贺玥微微滑落的衣襟合上,他的手指很凉,如暖不透的玉石。
他的声音温润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贺玥秀眉微挑,眼波流转间已然知晓了些什么,她轻轻将宁如颂的手拨弄开,嗓音轻飘飘的,“何公子,我这个人虽贪财,但是我也晓得自己是个什么样,您呀~我是万万高攀不起的。”
她要淌这些权贵的浑水干什么,收留了他就落得个一同被追杀的下场,要真跟了他那就是小命不保了。"
她是个骨头软的,玉碎瓦全、鱼死网破这种情况她连想都没想过,她向来是个随波逐流、乐天安命之人。
宁如颂掐着她的那把细腰把她往上托了托,然后吻着她的唇,他喜欢看她羞怯的模样……
床帏内,宁如颂一贯冷清的声音陡然含带上了几分喜色。
“你该和孤说的,你竟是完璧,合该备上元帕才是!”
“明日叫宫人将这床被剪了呈上去。”
“贺玥,你是孤一人的。”
…………
殿外吕嬷嬷面上含着笑,太子妃如果能生下嫡子,那地位就会更加牢固,她自被指派给太子妃当嬷嬷起,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自然是盼着太子妃好。
东宫的妃嫔们知道太子殿下留宿碧院,连忙派人打探,得知太子半夜都还叫水,心里头嫉恨难耐,东西都摔了一批!
次日,宁如颂醒来时就瞧见了贺玥那尤带着泪痕的小脸,心里头泛起了一些涟漪,他昨夜确实是过了。
他起身掀开床帘,去了屏风另一侧,唤了宫人进来,见到吕嬷嬷后他吩咐,“让太子妃睡着,昨个累着她了。”
吕嬷嬷老脸笑开了花,“是,太子殿下。”
宁如颂又吩咐了将床被剪了当元帕呈上去。
吕嬷嬷愣了一晌,太子妃不是一个二嫁的妇人吗?
"
她转身将手放一下,哪还有什么泪水?她自个儿都佩服她此时的演技,简直将一个痴情女子扮演的惟妙惟肖。
“财z神爷莫怪,财z神爷莫怪。”贺玥赶忙下了木榻,满脸心疼的将银票一张张的捡起,稍微抖了抖灰尘就揣回了袖子里头。
“明天还能再拿一笔钱,拿了就能走了。”贺玥扑回榻上打了一个滚,忍不住咧嘴笑了,眼睛明亮的闪烁着,“我真他娘是个天才!”
外头小杏的声音传出,“姑娘可要人伺候?”
贺玥眼睛是笑着的,言语是悲婉的,“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外头的小杏和子月对视了一眼,她们在外头都听到了贺姑娘的哭泣声,还有方才太子殿下走时凌冽不虞的气势,明显是贺姑娘恼了太子殿下。
…………
翌日,刺史府的后门,贺玥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发髻上又别上了白绢花,她肩上背了一个小包裹。
张侍卫递给她一沓银票,估摸着有五千两左右。
五千两对一个平头百姓而言够花上几辈子了,贺玥接过后道了一声谢,“谢过张侍卫。”
她面上十分冷静,心里却开心的快要疯了,五千两!加上之前的一千两,她就有足足六千两银子!
她的后半辈子可以做一个闲散的富贵人家了,她去买个小庄园,然后雇上几个仆役,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度过后半生。
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
张侍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劝道,“太子殿下对贺姑娘是不同的,姑娘要不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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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忽悠上了马车。”贺玥压低了声量在宁如颂耳畔嘀咕着。
她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脸颊被晒的晕开了红色,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当真是遭了老罪了!
宁如颂靠在车壁上,薄然的眼睑抬起,音色清冷,“那男子的心术不正,你离远些。”
他习惯发号施令,这番话下来不像叮嘱像吩咐,无甚表情的模样清越华贵,冷情的出奇。
贺玥睇了他一眼,却因着泛红的小脸呈现出了嗔怪的模样,“我晓得。”
“但是我得装作不知道,你也得把自己当成个榆木疙瘩,不然人家把我们丢到半路,一个女子一个重伤,下个月都走不到通州,再说了,如果还没有金疮药,你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她是个通透人,哪会瞧不出来,何况那个梅然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接着贺玥的声音脆然,瞧着宁如颂的眼神带着点讽意,“怎么着?何公子不装了?”
“您那温和的假面怎么就撕扯下来了?”
贺玥被宁如颂连累成这副模样,心里头肯定是有怨气的,她也不想憋着,不管宁如颂隐藏的身份多高贵,现在都是一样的逃命之人,能都活着再说吧!
“抱歉,事后我会给出足够的赔偿。”宁如颂的声音不咸不淡。
贺玥阖目哼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谁没几分高冷样似的。
宁如颂倒是无奈的浅笑了下,冷峻的眉眼真真切切的柔和了下来。
倒是个气性大的,不过他却觉得丝毫不惹人厌。"
“如果你想救你的夫君,那就去北街的梅府找本公子!”梅然抬眼看着贺玥威胁道。
随后梅然就带着一帮人走了,黄衣丫鬟笑的尤为猖狂。
贺玥在周围人眼皮子底下表现的伤心欲绝,迤逦玉白的面庞哭的让人心生怜悯,“夫君!”
周围的人都垂下了眼走了,好好的一对夫妻都叫那个恶人给拆散了。
贺玥看似浑浑噩噩的通过了通州的关口,其余的守卫都羞愧的一言不发。
贺玥心里想的却是,还北街梅府,她打道回府还差不多!
通州刺史的府邸称得上是富丽堂皇,高门朱漆更衬气势显赫。
廊亭之中立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赫然就是宁如颂。
他身穿织金玄色锦袍,玉冠束发,眼里敛着上位者的漠然,未发一言就令周遭气氛都冷凝了起来。
廊亭之外,十几位官员跪了一地,为首的通州刺史冯观更是如芒在刺,明明是烈日却如同身在寒狱,身子都僵直了。
“回太子殿下,是那梅然和守卫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微臣是万万不知情呀!”冯观心下一横先开口道。
宁如颂翻看着手中的密报,语气不咸不淡,“不知情,他运的可是你的生辰纲,冯刺史莫不然当孤是个盲人,都瞧不清了。”
朝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手段狠绝,为人薄凉,冯观止不住的磕头,“嘣!嘣!嘣!太子殿下恕罪!小臣罪该万死!”
冯刺史都畏惧成了这样,他身后的官员们更是噤若寒蝉,两股颤颤,生怕自个儿的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冯观收不收取生辰纲,在于梅然借着冯观的势将太子得罪了个彻底。
那是要死人的,定是要死人的!他们现在也只是想找几个替罪羊,把自己的命换下来罢了。
梅然当真是干了一件好威风的事,扣押太子,真到了地底下还能吹嘘一番!
“冯刺史,孤并非是个不念旧情之人。”宁如颂目光冷淡,“错了,那就去将功赎罪,过了,那就去圆回来。”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冯观见事情有了转机,喜极而泣,忙不迭的高声谢过。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后头的官员们也随着冯观跪谢。
宁如颂将密报折了一折,随意往后头一递,张侍卫接过后焚烧。
“去吧。”宁如颂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带着些慢条斯理的冷肃。
“微臣告退!”
冯观领着一大帮官员劫后余生一般的走了,不过也的的确确捡回了一条命。
宽阔的园里一下子寂静无声,来来往往的奴仆婢女打起了平时百倍的精神气,恨不得连呼吸的声音都隐去。
他们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当真是仙人面貌、恶鬼手段,平日里土大王一般的冯刺史在他面前就和一条哈着气的老狗无异。
宁如颂坐在凳子上,雍雅清冷的脸显不出半点的温度,“贺玥去了哪?”
张侍卫恭敬开口,“回太子殿下,贺老板昨夜住了一晚客栈,今早上去看了车马,想来是预备着要走了。”
张侍卫是宁如颂的得力下属,昨夜刚刚寻着宁如颂留下的踪迹赶了过来,半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了。"
她用惊惶的柳叶眼颤巍巍的瞧了宁如颂一眼,又低下了头。
“还不扶太子妃起来。”宁如颂淡声吩咐,瞧着冷静,可是那双眼里黑压压的戾气丛生。
吕嬷嬷惊出了一身汗,连忙扶着贺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贺玥接过小桃子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泪,可眼眶依旧红着。
她觉得她自个现在就是个绿茶成精,如果她还能回现代,她非得去闯一闯那演艺圈。
“将这胆大包天的老婢拖出去杖毙!”宁如颂启唇,嗓音冷凛,沉冷的眼神望向何皇后。
小关子一挥手,两个太监就将那卓嬷嬷给拖了出去,卓嬷嬷惊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老奴!”
何皇后知太子是当真起了真火,一时间竟也没开口,任由卓嬷嬷被拉了出去,她想这贺玥果真是蛊惑人心!
“太子妃和孤回东宫。”宁如颂也不欲和何皇后多争辩些什么,直接转身欲离去。
“皇儿你忘记承诺何家的事了吗?!”何皇后倏然出声,用手搭着宫女的手臂起身。
宁如颂头也不回,“小关子把那两个女子随意找个地方安排。”
两个女子心都冷了,这番情况,太子殿下定是恼怒了她们,她们还有得宠的机会吗?
贺玥随着宁如颂一同离开了,坤宁宫的院子里那个卓嬷嬷被打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救老奴!太子殿下!太子妃!饶老奴一条贱命吧!”
贺玥瞧见后身子猛的一紧,那卓嬷嬷下场委实恐怖骇人。
她沁着冷汗的手被宁如颂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宁如颂漠然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贺玥,那是那老婢该有的下场,不要有怜悯之心,你现在是主子,她们是命贱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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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回答宝子们几个一直问的问题。
1.小玥以后的性格会强起来,但是也不会变成女强文。
2.正文结局会是he
3.真的就是一个狗血文,后面还会撒很多的狗血。
那两个何氏女子被小关子安排在了东宫的雨阁里,那个地方偏僻狭小,小关子是看出了她们两个注定不会得宠的结果才敢如此行事。
既然不会得宠,一个良娣一个良媛又如何?
按理良娣位同太子侧妃,是能有一场侧妃礼的,也能穿上一次桃红色的嫁衣,可是被太子以正妃大婚未办的理由给否决了,那个何良娣当真成了东宫的笑话。
“嘣!哐当!”
雨阁里何良娣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怒怨,把手边的摆件都摔在了地上,“那个卑贱的贺氏!见风使舵的太监!”
她带进来的陪嫁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坐在侧边的何良媛倒是心态良好,她指派旁边的婢女到外头守着,随后她抬眸看着她那嫡亲姐姐,“姐姐,不管如何我们也是入了东宫,您还是东宫良娣,按照规制,太子殿下今晚总会来见你一面。”"
她从缝隙中瞥见了贺姑娘青色的裙摆从榻上落下,太子殿下离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将它给遮掩住了。
“倒是个不耐酒的,两盏就成了这副模样。”太子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半点情绪,可倒也没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压,“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杏绝处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远,就在屋外候着。
此时子月恰好端着一碗醒酒汤来,正要进屋就被小杏给叫住了,她压着声音,“太子殿下在里头。”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几下,她呆愣的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头。”
太子怎么会来呢?这么晚的夜,姑娘还醉了。
屋内,没了人扇风,有些热了,贺玥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就瞧见了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个狗男人。
贺玥酒还没醒,直起腰后纤柔的小手就抚上了宁如颂的脸,她渐渐的靠进了,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进那双乌黑冷沉的眼眸里。
宁如颂微低了下头,贺玥柔软的唇就恰好的压在了他的薄z唇上,很软,像是要融化在唇齿间。
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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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玥心道,来了,来了,宫斗来了,不知如何是好,你就别开口呀!
“那你便问了太子殿下过后再来回本宫吧。”贺玥神情如常,微微看了看手上戴着的华贵护甲套,黛眉微挑,淡淡开口,“该哪种章程,潘良媛你自个儿瞧着办。”
要抢男人抢权力,去宁如颂面前舞弄去,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也不会抢什么权力,万一入了什么套,受罚就不好了。
话说这护甲套好看是好看,玳瑁镂雕,就是做事有些不方便,刚才拿帕子的时候,还险些戳到自己的掌心。
潘良媛到哪不是被奉承着的,在家中她是嫡女,到了东宫她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哪里被如此忽视嘲讽过。
“是,太子妃!”潘良媛面上恭敬的应下,实则内心里歹毒的心思转了个遍,她恨不得叫人划花了贺玥这张蛊惑人心的芙蓉面。
她是决计不会放弃手里的半点权力,她倒是要看看,手里没有权的太子妃,将来还好不好过!
接下去的就尽是些场面话,跟着潘良媛的东宫妃嫔讲话最少,其余的倒是对贺玥颇为奉承讨好。
贺玥时不时的应几句,气势倒是端了起来,也没有人瞧出她内心的慌乱来。
“太子殿下到!”小关子阴柔的声音从殿外头传出。
众妃嫔许久未见太子,皆喜笑颜开,连忙行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潘良媛更是将声音都放柔了几分,脸上溢出了红晕。
宁如颂跨进正殿,深色绣鹤的衣袍,清贵隽然,尊贵凛然。
他来到贺玥身前,伸出了手,贺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然后顺着力道起来。
“起吧。”宁如颂等贺玥起来后才开口,显然是来给贺玥撑腰来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来的,这些事贺玥总得面对,但是转念一想,她一下子身份就从商户转变成了太子妃,处事手段定是处处不及那些世家女,到时候被欺辱的狠了,定不知道躲哪哭去了。
贺玥笑靥如花,也没放手,“太子殿下倒是赶巧了,潘良媛正有事问您呢。”
自个儿的嫔妃自己解决,她才不想多加理会!
东宫众妃嫔见太子妃柔柔的说着话,那还有半点的高冷,都化成了春水一般,眼里氤氲着温情,整个人灼若芙渠。
那话也如同绵里藏针,也不知太子会如何对潘良媛。
潘良媛当即脸色惨白,见太子威严的视线移到她身上,她赶忙解释,“是臣妾想将中馈转交给太子妃,但是没有太子殿下您的令旨,所以犯了难。”
“哦。”宁如颂牵着贺玥的手,嗓音不紧不慢,“孤记着中馈不是一直在小关子手里吗?你手里的是中馈之权吗?”
小关子瞥了潘良媛一眼,阴测测的,他在旁边补充道,“回太子殿下,潘良媛手中的就是些调度的小权力,中馈还在奴才手里。”
潘良媛扑通一声跪下,粉色的裙摆散在地上,“是臣妾一时口误,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贺玥垂眸悄咪咪的微屈了手指,试图让护甲戳着宁如颂的手,可是下一秒宁如颂薄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潘良媛口中无度,降为承徽,罚禁闭两月,下去吧,至于你手中的那些权力,都交还给太子妃。”
潘良媛,不,潘承徽面如土色,这一遭她是输的彻彻底底,“臣妾领旨。”
贺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抬眸对宁如颂笑的可人。
“散了吧。”宁如颂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贺玥走了。"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此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连月亮都隐去了,天变得黑蒙蒙的,让人压抑。
看不见了,听力就会被放大,类似咀嚼的动物咬合声、树枝摇晃发出的簌簌声一切都让贺玥心惊胆战。
贺玥外衫撕成了碎条,还剩下的布料都叠在了宁如颂的身上,她现在就穿着寝衣难免有些寒冷,她不自主的离宁如颂越来越近,感受到他的温度,心里放松了些许。
狗男人都受伤了身子还挺暖和。
与此同时,宁如颂轻缓的呼吸声就在贺玥的耳旁,那象征了他的生命,也代表着贺玥不是一个人。
“你可得活下来呀!”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得护着我的命!”
“你到底是王公贵族,还是世族豪门,还能遭受到暗杀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贺玥惊恐惶然的声音在宁如颂的周遭萦绕着,他现在还有些意识。
女子颤抖冰冷的手时不时放在他的腰腹处检查绑带是否过紧,明显有人教过她这种危急时候该怎么包扎。
她呀,当真是哪哪都不普通……
宁如颂听着贺玥一句接着一句话的絮叨,心里也在回答着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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