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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唐

夏风未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扶唐》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罗绍威朱全忠,讲述了​天佑三年,正月十六。我从一座倒塌的城隍庙里醒了过来,他们叫我沈烈,说我是左长直军虞候,还说我刚屠了八千余人,我根本不信,可当我听到朱全忠这个名字时,我信了。五代十国是一段用累累白骨铺就的暗黑历史,这个时期什么都会发生,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那好,从我醒来的这一刻开始,历史将由我来改变.........

主角:罗绍威朱全忠   更新:2025-03-01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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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绍威朱全忠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唐》,由网络作家“夏风未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唐》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罗绍威朱全忠,讲述了​天佑三年,正月十六。我从一座倒塌的城隍庙里醒了过来,他们叫我沈烈,说我是左长直军虞候,还说我刚屠了八千余人,我根本不信,可当我听到朱全忠这个名字时,我信了。五代十国是一段用累累白骨铺就的暗黑历史,这个时期什么都会发生,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那好,从我醒来的这一刻开始,历史将由我来改变.........

《扶唐》精彩片段

对于沈烈的屠城,罗绍威起初并未阻拦。可当沈烈开始屠罗城时,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挥动手中的长枪,挡下沈烈砍向一名老妪的横刀:“够了,不要再杀了,她们只是女人和孩子。”
“女人?孩子?”沈烈凶戾地盯着罗绍威,反手将横刀打在罗绍威的肩头,刀锋紧贴着罗绍威的脖子,眼神狠得像一头挣命的孤狼:“我不管她们是什么,只能是死人,你若敢再拦着,也会是死人!”
此刻,只要罗绍威敢说一句反对的话,滴血的刀锋一定会扫过他的脖子。沈烈已经杀疯魔了,他想用所有人的命给马嗣勋陪葬,因为这些人都该死,他们已经不再是大唐的子民。
“你敢,放下刀,你若敢乱动,我必杀了你。”
罗城起杀戮时,罗月华跟了出来,一直守在父亲的身边,也亲眼见证沈烈的屠杀,却无力阻止。此刻见沈烈发了疯,竟然把横刀架在她父亲的肩头,也急了起来,挥刀抵在沈烈的脖子上。
魏博营门官臧延范见主帅被威胁,又见罗月华出手,赶忙率众,持兵刃护在罗绍威的身后,但毕竟人数不占优势,再加上眼见沈烈的凶残,臧延范还是有些胆怯。
夏鲁奇与冯晖等人见状,同样以刀相对,喝令罗月华放下刀,并威胁要屠尽整个魏州城,原本同仇敌忾的双方瞬间对峙起来,杀戮一触即发。
僵持片刻,沈烈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之怒,先收了刀:“节帅,斩草不除根,必成后患。”
罗绍威怒道:“你要杀到什么程度才算无患?她们只是妇孺,能成什么大患?难道要把整座城的人都杀了吗?”
沈烈摇了摇头,嗓子嘶哑地反问:“妇孺又如何?复仇的心会让弱者强大,不要相信一个没有能力害人的人会有多善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今夜我若不替你杀出来一个安分,等我们走了,你有本事护住自己吗?还有她。”
说着,沈烈冷眼望向满脸怒气的罗月华:“她就一把刀,能做什么?能护住你们罗府上下几十口的命吗?”
这番话让罗绍威一怔。
他不否认沈烈的说法,如果牙兵家眷纠集在一起,会是大麻烦,如果再鼓动起城中百姓,自己手里的这点兵力根本弹压不住。
罗绍威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权衡利弊之后,不由点了一下头,伸手压住女儿的横刀,不再阻拦沈烈的屠杀。
这一夜,八千余户牙兵人家被屠,杀戮场景之惨烈令人胆寒,繁华如都城的魏州城也在这一夜变成人间修罗场。
杀戮之中,沈烈的嘴角一直在抽搐,像是哭,又像是笑,无人能分辨。直到天明时分,他才坐在一堆尸体旁,静静地擦着已经卷刃的横刀。
“冯晖,你帮三郎把我叔父的尸身先安置好,我缓口气再去拜他。”征战沙场,马革尸还,说是军伍之人的荣耀,可谁愿意死?哪家又愿意遭此噩耗?
在这世上,沈烈只有马嗣勋一个亲人了,不是血亲,准确地说只是毫无瓜葛的人,但沈烈就是这样认为。
当初,如果不是马嗣勋在华州救下他,冒死替他瞒下身份,之后又教他练刀,带他入军伍,他会跟十一家大唐王室成员一样,早就死在华州刺史韩建的刀下。
而今,他不敢说自己是吉王李保的儿子,懿宗的孙子,甚至连李姓都不敢用,即便洛阳城里的那个皇帝是同族兄弟,他也不敢去相认。
因为他知道,只要相认,活不过天明,就像马嗣勋临死所言,大唐没救了,自己只能是沈烈,永远不能再叫李屹了。
“节帅,沈烈求你,可否在魏州给我叔父寻一处好的葬身之地?让我叔父走的体面些,我就不带他会汴州了。”为了马嗣勋的身后事,话少的沈烈求到罗绍威,起身拱手相求。
“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安排。”
罗绍威没有唤沈烈的军职,而是喊了一声兄弟,不为别的,只是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心狠手辣,却重情义,值得深交,如果日后沈烈得势,只要求他,或许就能帮忙。
对于沈烈,罗月华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说不清他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如果说对,他杀了太多无辜之人,尤其是那些孩童,何罪之有?可要说他错了,如果刀在那些人手里,罗府上下会有人活吗?那些孩童长大后,不会复仇吗?
沈烈说的没错。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如果颠倒过来,刀枪在那些牙兵和家眷的手里,他们会撕了罗府的每一个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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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纷扬起来。
落地的雪花不是莹白,而是血红,凛冽的晨风卷起一片片血红,裹挟着令人心悸的血腥味遍及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罗月华还是有些怕沈烈,站在沈烈的对面,与他隔着距离。
隔了一会儿,她想跟沈烈说句话,忽然看到尸体堆里抬起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不等她急喊,亮光一闪,一柄带血的匕首猛地扎进沈烈的后心。
沈烈没动,表情有些发怔,低头看向胸前,嘴里涌出的鲜血不停往下淌,涂红了发白的嘴唇,嘴角也再次勾了起来。
这次好像是真的在笑,笑自己终究逃不过命运,就像如今的大唐,不管怎么折腾,终究会死去。
“快…快,快救人!”
“烈哥儿,烈哥儿...”
罗月华赶忙冲上前,一刀扎进那个持匕首之人的脖子,随后扔了横刀扶住瘫软的沈烈,冯晖等人也慌乱地围了上来,大声喊着已经闭了眼睛的沈烈。
入夜时分,未停的雪急了起来,像是天空被撕裂成一片一片,又像是那些被屠杀的冤魂在漫天哀嚎,悲伤与肃杀之气笼罩了整座魏州城,血红雪白的分明,刺得人眼生疼。
沈烈死了,跟马嗣勋的尸体并排摆在城隍庙里,冯晖带着几个兄弟守在庙内,等着明日给沈烈和马嗣勋盛棺入敛。
“娘逑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城隍庙里点起一大堆篝火,冯晖蹲在火堆旁抹眼泪,这是他入军营以来第一次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玩笑竟然会一语成谶,烈哥儿竟然真的留在了魏州城,而他却还活着。
因为年纪小,平时在军中一直都是沈烈护着他,如今烈哥儿没了,再也不会有人像烈哥儿那样护着他了。
夏鲁奇唏嘘不已,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这些拿刀枪的人就是这样,冯晖,看开些吧,本以为能跟着烈哥儿入厅子都,这下子没指望了。”
冯晖哭道:“不去也行啊,咱们就留在左长直军,冯叔儿没了,烈哥儿就跟着去,为啥就不能想想还有咱们兄弟呀,就这样狠心地把兄弟们都给丢下,烈哥儿…太不仗义了…”
有人感慨道:“唉,我们这些人都会是这样,总有一天我们也要死在某个地方,烈哥儿和马都押还好,至少还有人替他俩守灵,等我们死的那天,恐怕连根骨头都没有人给捡。”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这是李白在《战城南》中写出的真实场景。
大多数的底层军卒不识字,也没读过李白的这首诗,但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结局。像他们这样的人,若是死在战阵,只能是弃尸荒野,被野狗啃食,腐烂成泥,别说坟墓,就连一张裹尸体的破席子都是奢望。
后半夜,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夜空也黑得像是泼尽世间的浓墨,而且这墨黑之中竟然隐约响起雷声。
起初,雷声不大,闷闷的像是捶破鼓,渐渐声音大了起来,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就炸响在城隍庙的房顶,伴随着闪电撕裂墨黑,擦亮整个夜空。
有人嘟囔道:“怎么大雪天还打起雷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直接劈在城隍庙的房顶上,如同巨大的铁锤砸下来,整座庙都晃了一下,庙內顿时尘土飞扬,就连主梁柱也嘎吱作响,似有断裂之象,大家从未见过这种情景,不由心慌起来。
然而,不等大家起身,又有闪电连续劈下来,腐朽的梁柱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天威,咔嚓一声脆响,半座城隍庙塌了下来,唬得众人赶紧往外跑,冯晖想抢出沈烈的尸体,却被一道落下的横梁拦在身前,不得不退了出去。
半塌的城隍庙仿佛犯了天怒,又像是藏了某个应受天谴的邪物,一道道闪电接二连三地劈下来,引燃了塌下来的木料,烧起的火苗连大雪都压不灭。
“烈哥儿还在里面呢!”
“别进去,会被劈死的,这么大的火,进去也会被烧死。”
冯晖几次想冲进庙里把沈烈的尸体抢出来,均被夏鲁奇拦了下来,拖着他远离城隍庙。
大家不是不想救,而是这一刻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屠城惹怒了老天爷,才会遭此天罚,连尸首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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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帅,城隍庙被雷电击塌,已经起了火。”
“唉,造孽呀!”
消息传进罗府,罗绍威心惊,第一个念头也是想到老天爷的天谴,随后他匆忙带人赶到城隍庙,拧眉望着坍塌着火的庙宇,重重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罗月华跟在父亲的身边,也怔怔地望着燃起大火的城隍庙。
生不得命,死不安息,这就叫报应吗?
如果是,算是老天爷开眼,可为什么那些杀戮远胜于此的人还在称雄于世,难道就连老天爷的报应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吗?
“父亲,快看,有人…有人出来了。”
废墟的火光里,竟然真的有一道身影踉跄而出,罗月华惊诧地喊了一嗓子,话音刚落,那道人影晃了几下,一头跄在雪地上。
沈烈活了,活得莫名其妙,活得让大伙儿心惊。
虽然活了,但伤势还在,虚弱的就剩一口气,罗绍威怕有闪失,并没有将他送去铜台驿,而是直接带回府里急救疗养。
之后,沈烈在罗府昏睡了十天有余,高烧不退,有时会醒来,会胡言乱语,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过不了一刻钟又会昏死过去,十几天里粒米未进,只是用老参汤吊着命。
“父亲,他还能活吗?”
罗府正堂的西堂屋内,罗月华看着躺在床榻上又昏死过去的沈烈,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马嗣勋死了,如果沈烈再活不成,保不齐朱全忠会借机发飙,彻底夺了魏州城。
“应该会的,从来都是雷电劈死人,从没听说还能把死人劈活的,他是头一个,一定是天意。”
对于女儿的担忧,罗绍威倒不太放在心上,他有另一层担忧,其实说成担忧并不准确,应该说是焦虑,比以往的焦虑更甚。
魏州城里发生的惨剧很快就传到了北边,跟随梁军讨伐沧州的两万魏博天雄军得知噩耗后,震骇不已。
虽然罗绍威以城内牙军叛乱的借口反复解释安抚,但部属们更加猜忌怨恨,最终导致出征的天雄军发生了兵变。
天雄军将史仁遇集结部众万余人,据守高唐,自称魏博节度使留后,打算讨伐罗绍威,为城中冤死的八千余家的老少报仇,魏博所属的不少州县起兵响应,整个魏博军镇乱成了一锅粥。
朱全忠本打算北上巡察前线大营,得知兵变的消息,立即改变行程,抽调兵马进入魏州,并征召前线其他兵马回军围攻高唐,剿灭那里的魏博天雄军。
其实,这种状况早在朱全忠的预料之中,也早有对策,况且这次是在魏博节度使允许下的剿杀,以朱全忠的为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只要不降,那就杀个干净,彻底掐断隐患。
这几日,罗绍威陆续收到魏博各地的叛乱情况,在军镇未乱之前,他这个魏博节度使也属强藩之人,虽不能与朱全忠比肩,至少不会被人轻视。
如今妄杀军眷八千余家,导致军镇大乱,不会再有魏博军听从他的号令,以后只能以朱全忠马首是瞻,靠仰人鼻息而活了。
其实,麻烦还远不仅如此。
打仗打的是兵力,更是财力,朱全忠告知罗绍威,此番讨伐的所有开销都要由他来出,并且不停地索要巨额军资,罗绍威近段时间已经为此愁得焦头烂额。
因此,他是真心希望沈烈能活下来。沈烈受朱全忠重视,以后没准儿就能成个人物,到时罗家也会多一个帮忙说话的人。
正堂,是一座府宅的脸面与点睛之处。
罗府的正堂是一座单层建筑,白墙红柱,悬拱飞檐,形体俊美,庄重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不仅彰显主人的身份,也完美体现出大唐的建筑风格。
正堂内有东西间,用作卧室,称为堂屋,堂屋左右还有厢房,是仆人的居所。另外正堂是府宅男主会客、商讨公事、进行社交活动的地方,就连女眷和小孩都不能随便出入,罗绍威把沈烈安置在西堂屋养伤,算是给了最高的礼遇。
沈烈彻底醒过来,也能正常进食了。
不过,在所有人看来,完全苏醒的沈烈像是换了魂儿,躺在床上两眼茫然,什么都不记得。
好在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之后又成了闷葫芦,比之前还不爱说话,这倒让大家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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