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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全局

不如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这就去给大哥写信,让侄儿来苏宅办喜事。”苏夫人起身准备离开。“且慢。”陆景再一次开口。苏婉月眼神变了下,眼里的慌张一闪而逝,快的来不及捕捉。她主动挽起陆景的胳膊,语气轻柔。“阿景可是还有别的法子?”苏韵忍不住看了过去,阿姐眼里的温柔,她曾见过,她从前待自己,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是因为陆景吗?陆景不答,反而看向苏韵,“二小姐以为这门婚事如何?”苏韵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后低眉顺眼道:“全凭父亲做主。”苏明远哼了声,“算你知道轻重,夫人,你这便去给大哥写信。”陆景眉心微皱,“苏伯父,可否借一步说话?”苏明远虽恼却也耐着性子应了下来。陆景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二人来到外间。“苏伯父,这门婚事不妥。”“为何?”“没有陛下松口,苏伯父以为二...

主角:萧崇苏韵   更新:2025-02-25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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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崇苏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不如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这就去给大哥写信,让侄儿来苏宅办喜事。”苏夫人起身准备离开。“且慢。”陆景再一次开口。苏婉月眼神变了下,眼里的慌张一闪而逝,快的来不及捕捉。她主动挽起陆景的胳膊,语气轻柔。“阿景可是还有别的法子?”苏韵忍不住看了过去,阿姐眼里的温柔,她曾见过,她从前待自己,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是因为陆景吗?陆景不答,反而看向苏韵,“二小姐以为这门婚事如何?”苏韵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后低眉顺眼道:“全凭父亲做主。”苏明远哼了声,“算你知道轻重,夫人,你这便去给大哥写信。”陆景眉心微皱,“苏伯父,可否借一步说话?”苏明远虽恼却也耐着性子应了下来。陆景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二人来到外间。“苏伯父,这门婚事不妥。”“为何?”“没有陛下松口,苏伯父以为二...

《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全局》精彩片段


“我这就去给大哥写信,让侄儿来苏宅办喜事。”苏夫人起身准备离开。

“且慢。”陆景再一次开口。

苏婉月眼神变了下,眼里的慌张一闪而逝,快的来不及捕捉。

她主动挽起陆景的胳膊,语气轻柔。

“阿景可是还有别的法子?”

苏韵忍不住看了过去,阿姐眼里的温柔,她曾见过,她从前待自己,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是因为陆景吗?

陆景不答,反而看向苏韵,“二小姐以为这门婚事如何?”

苏韵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后低眉顺眼道:“全凭父亲做主。”

苏明远哼了声,“算你知道轻重,夫人,你这便去给大哥写信。”

陆景眉心微皱,“苏伯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明远虽恼却也耐着性子应了下来。

陆景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二人来到外间。

“苏伯父,这门婚事不妥。”

“为何?”

“没有陛下松口,苏伯父以为二小姐能从夏国回来?銮驾代表皇权,虽是个没名没份的公主,但也不能随便婚配。”

苏明远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有世侄即使提醒,差点犯了大错啊。可眼下我也没法跟陛下交差,三日后让她带着夏国野种上殿,也是有损天威的大罪啊。”

“此事有变,还是禀明陛下,自会有决断。”

“可如此一来,陛下会不会以为苏家无能?”

“下月中秋宴,二小姐在名单之上。”

苏明远脸色骤变,“是我一叶障目了,总想着现在就解决这个孽种,世侄,往后可还要多多仰仗你了。”

苏韵不知陆景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总之婚事暂时做罢了。

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父亲引着陆景离开,母亲情绪波动太大,安抚她几句也走了。

待人全都离开,阿姐独留了下来,眼角挂泪,温柔的拉着她的手。

“当年爹娘执意让你代我去夏国,阿姐拗不过,妹妹可还在怪阿姐?”

苏韵一时间竟分不清她眼里的心疼是真是假。

“从前是有怨的,但这三年我也很庆幸,幸好去的不是阿姐。”

苏婉月眼角的泪滑落,看的人心生怜惜,从前她定要上前宽慰,现如今却毫无波澜。

“委屈你了,往后阿姐会加倍补偿你,他日我与陆景完婚,把你一同接去陆家如何?”

苏韵脸色微变,这是想让她做小?她的少女心事阿姐是知晓的,也是阿姐劝她莫要表露心意,以免被瞧不起。

原来单独留下就是为了试探她。

“阿姐说的是什么话,先不说我现如今的境地,早已配不上陆景。单说他是你的未来夫婿,我怎会横插一脚?”

苏婉月似乎在观察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半晌后方才抹了抹眼泪。

“好妹妹,阿姐定会补偿你的。”

苏婉月离开后,翠青恨的摔了手上的杯子,“惺惺作态,什么东西!”

苏韵叹息一声,“翠青,日子还长着呢,这便受不了了?”

“我不怕受委屈,我心疼小姐。”她一个外人都心疼,更何况小姐?

“无妨,他们现在伤不到我。”

从前她性子直,从不伪装情绪,一眼能被人看出底色。

在夏国这三年,她学的最炉火纯青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现在还要依靠苏家,自然不能撕破脸。

配合他们上演表面愧疚的戏码罢了,很容易。

不疼吗?疼!

打从她回到苏家,心里每一刻都在滴血。

那曾是她珍之重之的家人啊,她幻想过无数次重逢后,他们的愧疚与悔恨。

然而现实却那样不堪。

但同时她也是庆幸的,有些真相自己不亲眼看看,就总是留有幻想。

苏家越是虚伪,她便越是可以无所顾忌的往前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少爷对小姐还是有几分心疼的,夫人那边……”

当年老爷不让她跟洮蓝去追小姐,是夫人求情放她们离开的,也许还有几分真心?

“见机行事吧。”大哥对她还有几分愧疚,但母亲?

当年母亲哭的几近昏厥,也未曾开口阻拦过。

指望大哥暂且护着她,已经是豪赌了,旁人岂敢奢求?

“现在我们没有靠山,只能夹缝求生,但无论如何,父亲跟阿姐,是万万不能信的。”

翠青点头,她知晓的。

“大哥这边,怕也指望不了太久,愧疚是会被消耗光的,外面的骂声不断,迟则生变,我们要早做打算。”

“小姐可是有计划了?”

苏韵眼神暗了暗,“既然大家都笑我是个没名没份的公主,那就让咱们陛下亲口承认我的身份。”

她敢背着骂名回燕国,自然是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质子有五,一人已死,三人忍辱负重,只有她活着回来了,还是众皇子一起求情才送回来的。

这一步步都是她精心算计好的。

她这颗老鼠屎处处被人厌恶,但刚好对陛下有用。

翠青见此,稍稍安心,刚刚见小姐的心痛那么刻骨,她甚至分不清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生怕她动摇,重蹈覆辙。

“翠青,现在的我满心算计,惯会利用人心,是不是很丑陋?”

翠青摇头,“奴婢至今不敢忘小姐曾说过的话,现在送还给小姐。”

初到夏国那年冬天,她跟小姐被扔到冰天雪地折磨,她差点冻死,是小姐利用美色,杀了敌国士兵才救下她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骂自己区区奴婢之身,不值得小姐放下尊严。

当时小姐眼里含着泪,却语气坚定的对她说,“不甘心吗?那就好好活着!”

小姐还说,“她们不止要活着,还要无所不用其极的爬到那权利中心去,让曾经欺辱,放弃她们的那些人全都追悔莫及。即便盘算落空,陪葬也要拉个最大的。”

这话翠青不敢信,小姐是安慰她的,夏国满是肮脏,小姐贵为公主却都能任人欺凌,更别谈什么权利中心?

但她高兴,小姐变了,却也没全变,哪怕低头,也留有一方傲骨。

日子过的苦,但小姐总有惊人的本事,能在地狱里开出花。

整整三年的搓磨,她们不光活过来了,还重新站到了燕国的土地上。

苏韵回想起自己当初说出这话时的情景,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曾肆意张扬,热血澎湃,对人生满是憧憬的她,在脱下自己外衫的那一刻心如死灰。

那时她恶念丛生,想拉着所有人下地狱。

而现在,“翠青,苏家,绝不能善终!”


四下无人,苏韵只得走了过去,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陛下与你说什么了?”陆景直言不讳,语气熟稔,仿佛二人本就该无话不谈。

“陆将军越矩了,岂可窥探圣意?”

“陛下圣心难测,我是怕你惹来杀身之祸。”

苏韵蹙眉,陆景怎的格外关注此事?

质子没有中途回国的先例,为防其他质子族人闹事,两次奏疏都是秘密送回去的,夏国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

赵括想利用她,更是不会走漏风声。

是以旁人只以为她是有孕被送回来的。

莫非陆景打探到了一些风声?

“谢陆将军好意,陛下不过是询问些杂事罢了。”

陆景皱眉,从前苏韵与他一向无话不谈,现在却疏离又冷淡。他三番四次低声下气来哄,她再端着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你究竟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是怪我去夏国没去看你?你应该懂我当时的处境。”

苏韵觉得他很可笑,他们俩之间还哪有别扭可闹?

“想来陆将军对我有所误会,从前你我确有蓝颜之情,但你现在跟婉月订了婚,我亦要嫁人,往日情份便就此作罢了吧。”

陆景猛的拉住她的手,“你要嫁人?陛下给你指婚了?”

苏韵甩开了他的手,“陆将军说笑了,我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谁敢娶我?”

“那又如何,又不是你所愿。”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所愿?”

陆景脸色骤变,“你这话何意?”

“不然陆将军以为,连一瓶金创药都要低声下气去求的人,如何活到现在的?”

陆景脸色极为难看,这孩子如果是被迫来的,他自是能忽视,但若是她自己甘愿,就不能留了。

“孩子是谁的?”陆景话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若不是她跟孩子的命联系在一起,定容不得他出生。

苏韵觉得他好像有病,难不成从前瞧不上她,现在又想啃两口?这个念头刚冒出当即被否定了。

陆景向来目标明确,凡事都要权衡利弊,现在跟她扯上关系可没有半分好处。哪怕真对她有心,也定会舍弃。

宫中人多眼杂,说不准哪句话就会传到赵括耳中。

思及此,苏韵换上满不在乎的表情。

“就如传闻那般,我亦不知是谁,不过按日子来算,该是太子或三王爷吧?哦,六王爷也是有可能的,他那日……”

苏韵话音未落,陆景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偏了头,耳中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知羞耻,不过区区三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韵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忽然想起多年前,她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当时苦闷去找陆景喝酒。

陆景亲手给她上药,还说往后谁再敢打她的脸,便让对方十倍奉还。

未料现在打她脸的却是他,何其讽刺!

苏韵再抬头时,眼神冷漠又疏离。

“我变成什么样,用的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哦不,我如此这般还要感谢当初陆将军的袖手旁观。否则我还真豁不出去这张脸来。”

陆景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竟因为一瓶金创药自甘堕落?”

“不止,吃穿用度哪一样不需要银子呢?没银子自然要付出点别的。好在皇子们大方,否则我怕是要巴结群臣甚至看守的士兵了。”

陆景被苏韵一番话气的目眦欲裂,扬起手正准备打下去,却在看到苏韵厌恶的表情后慌了神。

好像有什么在悄然而逝,这一巴掌竟再也挥不出去,却又不甘就此放下,直到苏婉月匆匆赶来,拉下了他的手臂。


“苏国公,莫要误了时辰,开始吧。”白序言提醒道。

苏明远这才回过神来,让官员们找到自己名牌落座后,宣布初选正式开始。

因为苏韵的关系,倒没人在意清平公主跟苏婉月了。

女子都能当考官了,多两个旁听的又能如何?

清平难得没再找人麻烦,让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阴凉处看起了热闹。

苏婉月也在一旁的角落位置坐下了,面前忽然挡了几个不参选的官员,她本就娇小,如此这般几乎无人能察觉到这里还有个人。

她神色有几分恍惚,一时间想逃离这里,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人多却无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反观苏韵,纵使被千夫所指,却依然引来了诸多惊艳赞叹的目光。

她很久没这般被忽视过了,果然只要有苏韵在,纵使她再花心思装扮,也要被衬托的黯然失色。

考官们纷纷入座,苏韵不受待见,自然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她自是不介意这些,刚坐下,便听到身边的人哼了声。

“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穿着如此招摇,真是不知所谓。”

苏韵朝一旁看了眼,是先前第一个要走到那位考官。

此人她识得,是南城书画大家,王孝庵,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妙笔丹青成名于世。

王孝庵对画十分痴迷,年轻时心高气傲,走遍天下只为寻觅知音,可惜却没遇到一个懂他的。

听说他前些日广发请帖,寻四方画家名士来盛京共同切磋,胜者可得他万贯家财。

“王老教训的是,是晚辈考虑不周。”

“哼!”王孝庵一副厌恶的表情,根本不想同她多说一句话。

苏韵自是识趣,也没再多言。

此次初选,考核内容共分三个。

不同于以往一项一项来考,而是一起发给了所有考生。

每位考生都拿到了三份考卷。

第一份是灯谜。

第二份是以“春华秋实”为题,作一幅画。

前两份考核内容还算正常,当场就能完成。

唯独第三份内容引起不小的波澜。

“鼓上舞?那不是夏国女子跳来取悦人的玩意儿吗?让我们一帮大男人跟着学三天,还要当众展示?”

“开什么玩笑?这到底是选使臣,还是选楼里的小馆儿啊?”

燕国虽重文,但民风极其保守,不如夏国一般开放,不是没有男子会跳舞,但不会拿到明面上当众来跳。

那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贪图享乐才会做的事。

“取悦人的下作舞蹈,还要让我们学上三天,旁的不说,几位年长参选者走路都费劲,如何站在鼓上跳舞?这不是耍人玩呢嘛?”

“可不是,来之前也没说还要学这劳什子的鼓上舞,想想都觉得不堪入目。”

“这是谁出的题,简直是胡闹。”

苏韵见苏明远看向她,本以为他要把自己再次推出去,毕竟这个考题确实是她跟陛下建议的。

未料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这次考题都是本官拿给陛下亲自过目并商定的,三日后陛下会亲自莅临,有意见大可自行离去。”

众人面露惊讶,竟然是陛下出的考题?

此次来参选的,许多都是六品官员,鲜少有机会能接触到天子。

若真能表演给陛下看,他们自是不会轻易离开,说不准还能以此平步青云,光宗耀祖呢。

不过也有性格刚毅,不肯妥协的。

比如在场的几位武将,他们来参选是想亲自去夏国教训那些蛮子,不是来当小丑的。


旁人都知晓,苏韵去了夏国后,清平公主便与她割袍断义了。

是以她今日出现在将军府目的为何,显而易见。

“参见公主殿下。”兄妹二人齐齐行礼。

清平摆了下手,“贵女们小聚,不必多礼,今日全是女客,便不多留小公爷了。”

清平太了解苏韵了,开口第一句话便知道从哪儿下刀子。

苏城脸色变了变,他才信誓旦旦说绝不会抛下苏韵,现在走了,该当如何自处?

他若是强留,清平公主也不会说什么,但不免被记恨上。

自打陛下登基,清平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再不见从前的软弱善良,人越来越疯,有陛下护着,说杀人就杀人,得罪她整个国公府都要吃不消。

“大哥,你先回去吧。”苏韵没让他继续左右为难,明知他不会为了自己硬留下来,清平想看这个笑话,便让她看好了。

苏城紧绷的心神一松,心想妹妹懂事了,竟也知晓顾全大局。

“那我在外宅等你,有事让小厮来喊我。”苏城如是说。

苏韵觉得他挺可笑的,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何苦要狼狈挽回形象呢?

等到苏城走后,清平吩咐身边的大宫女去花园门口守着,莫要叫人再来扫兴。

苏韵知晓今日清平就是冲着她来的,没打算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将军府。

席上的氛围越发暗流涌动。

有些人已经藏不住跃跃欲试的心,巴不得现在就踩苏韵两脚。

与她玩的好的那几个,如今也坐在席间,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苏韵见此有些无奈,觉得该反省,从前自己到底是有多嚣张,惹得这么多人记恨?

转念一想还是怪自己年少轻狂。

贵女的关系与朝堂上的纷争都是息息相关的,拉帮结派不止发生在朝堂,大家小姐之间甚至更直接。

其中当以顾蕊跟白若水为首的两个派系最为高调,其他人大多选一边站队。

阿姐谁都不站,但因第一才女的名声,追捧的人很多,到哪儿都吃得开。

而她谁都不惯着,是以得罪了个遍。

“苏二小姐在夏国三年,可见到什么有趣的新鲜事?给大家分享分享如何?”清平率先开口。

有了她发话,其他小姐们便也不再束手束脚,首当其冲的便是袁青荷。

“我听说夏国的酒是甜的,因粘着女人的唇脂,可有此事?”

苏韵面色淡淡的看向她,直到她先狼狈的避开视线,才走到空位上坐下。

她拿起面前的酒杯,在杯口印下唇脂,缓缓开口,“确有此事,且我的唇脂最受追捧,袁小姐想尝尝吗?”

苏韵态度不卑不亢,虽不及从前张扬,但却平白多了一抹阴森与压迫。

袁青荷脸色微变,明明苏韵如今已经人人喊打,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谱?

想到此,说话便越发口无遮拦,“我又不是男人,对你的狐媚子手段不感兴趣。苏二小姐在夏国待久了,连礼义廉耻都喂了狗了吗?”

苏韵轻笑了一声,“礼义廉耻又不能当饭吃。”

话落,她忽而看向一旁看戏的顾蕊,语气意味不明,“不过袁小姐有所不知,夏国民风开放,男子亦受人追捧,最受欢迎的那位少爷,唇脂卖的不在我之下。”

顾蕊本在看戏,见她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脸色骤变,苏韵什么意思,莫非她刚刚说的男子是她三哥?

不可能,三哥堂堂将军府小儿子,家里为了给他撑腰,月月让人送大量银钱过去,怎会被人如此羞辱?

半月前阿娘还收到三哥来信,说自己一切安好呢。

苏韵一定是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激怒她。

今日虽是个羞辱苏韵的好机会,但清平也在,她性格阴晴不定,难免哪句话说错惹上麻烦,连白若水都一言不发,她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顾蕊想到此,便稍稍安下心来,苏韵如此歹毒,这笔帐日后她自会找她算。

“呵……不过三年就染了一身骚气回来,熏的我想吐,这要是再待两年,怕要腌入味了吧?”袁青荷捂着鼻子笑。

苏韵眼神微凉,冷冷看着她,“谁人不知,太后娘娘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在夏国忍辱负重八年之久,公主更是在夏国出生,你羞辱我可以,现在是连太后和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苏韵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袁青荷吓得慌忙跪在地上请罪,“公主英名,臣女绝没有那个意思,是苏韵她搬弄是非陷害臣女。”

清平双眼微眯,语气轻柔,“你何苦吓成这样?本宫若是在意这些闲言碎语,还能坐在这吗?”

袁青荷还不等松口气,却听清平公主慢条斯理开口,“不过礼部侍郎确实不会养女儿,本宫替他教教,绿儿,掌嘴。”

袁青荷吓得脸色惨白,“公主饶命啊,臣女再也不敢了。”

宫女却已经上前,拽着她的头发,一巴掌便打了下去,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众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怕祸及一二。

半晌后,袁青荷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清平才摆了摆手。

“教训一下就行了,今儿个本是给苏小姐接风,莫要扫兴。”

宫女退下后,袁青荷也不敢再造次,被打了还要跪谢公主恩典。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只有清平完全没受影响一样,笑着道:“说起甜酒,本宫倒是想起一事,可有人听闻过夏国名动天下的鼓上舞?”

苏韵眼神微暗,忽觉小腿乃至双脚都宛如针扎一样的疼。

双腿不自觉地轻微抖动,她把手放置在膝盖上,稍稍用力按着,却还是缓解不了几分。

苏韵嘴角微抿,眼里泛着苦涩,她虽不喜欢跳舞,但自小也被逼着学了一段时间,是有些基本功的。

被处以猫刑,便是因为这难如登天的鼓上舞。

清平对她的事还真是倍加关心啊,忽然提及鼓上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公主说的鼓上舞,可是舞姬赤脚垫着脚尖,站在巴掌大的皮鼓上跳舞?”有人立马站出来附和。

清平一脸柔和的看向苏韵,“是呢,听说苏二小姐也擅长此舞,不知可否舞上一曲,满足下本宫的私心?”


罗英哭了许久,苏韵并未开口劝,静静等待,任由她哭出心里的委屈与不甘。

烛火摇曳,映照在窗子上,莫名凄凉。

罗英平复好心情后,不想开口第一句便是道歉。

“对不起,我知晓清平故意刁难,却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苏韵微微摇头,“公主如今不同以往,我明白夫人的苦衷。先前算计夫人,还望您见谅。”

她回燕国之前,便听说了不少关于清平做的疯事儿。

前年她当众杀了辱骂她的言官,陛下也只是不痛不痒罚了三个月的府中思过。

现在谁听到清平的大名,不是瑟瑟发抖?

连大哥都逃了,她还能指望旁人护着吗?

而且罗英这次袖手旁观,也有试探之意,毕竟非亲非故,她不会放在心上。

罗英未料到苏韵竟然能如此平静,她去夏国前,她们也是见过几次的。

那时的苏韵意气风发,桀骜不驯。

未料不过三年光景,竟仿佛变了个人。

沉默寡言,一片死寂。

想起还在夏国受苦的涟之,罗英心口便绞着疼,声音哽咽,“我儿在夏国可还……可还撑得住?”

“夫人放心,三公子尚且安好。”

苏韵说着,将一枚乳白色玉佩拿出,“他让我给您带句话,待到明年三月,儿亲自给母亲祝寿。”

罗英看到玉佩,脸色大变,那是她给涟之的生辰礼,一定是极其信任之人,才会让他交出玉佩。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韵,“明年三月?可是真的?”

苏韵如实相告,“若一切顺利,便是真的。若稍有差池,满盘皆输。”

罗英脸色骤变,“你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有一天终究落空,我们是我们,将军府是将军府。”

罗英忽然沉默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再次开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夫人信我?”苏韵有些意外,先前她有意试探,必是存着怀疑的。

“半月前,我收到涟之的信了,让我莫要辜负你。”

苏韵了然,眼里染上几许暖色,她知道顾涟之会写信交代,未料到竟这样郑重。

一句莫要辜负,微微暖了她浸在寒冰的心。

“明日宫宴,夫人帮我说几句话便可。”

“我懂了,你放心,这次定不负所托。”今日的试探,她已经很愧疚了。

见到苏韵后,她便打消了所有疑虑。

不是因为她的真诚,而是因为她的改变。

她不敢想涟之现在变成何种模样了,她不能再忍受儿子在夏国多受一天的苦。

既然涟之信她,无论苏韵要做什么,她都全力以赴。

……

离开偏院时,外面已经有些黑了,苏韵着人询问苏城的下落。

不想他早已离开,听说是国公府有人来传话,苏婉月病倒了,他急急忙忙回去探望,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苏韵笑笑,连失望都提不起力气。

刚出将军府门,还未上马车,便被人拦了下来,是清平身边的宫女绿儿。

“二小姐,公主有请。”

苏韵未料到清平竟还没走,当真是看得起她。

她随着绿儿来到旁边的巷子里,公主的马车正停在那。

苏韵上前,“臣女拜见公主。”

好半晌,马车窗帘才被掀起。

清平坐在马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不远不近的站着,夜风中显得那样渺小。

“三年了,没想到你还回得来,可要我把命给你?”

“臣女惶恐。”

“你是该惶恐,本宫从前便不喜你胸怀坦荡,现在你卑鄙龌龊,我怎的还是不喜?”

“臣女现在只想活着,恳请公主给条活路。”

“你怀着野种回来,给自己留活路了吗?不过你放心,等你活不下去的时候,本宫念在往日情分,一定让你死个痛快。”

清平放下窗帘,忽的又掀起,“瞧本宫这记性,差点忘了一件要事,我准备招苏城做驸马,你以为如何?”

苏韵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公主,我大哥脾气古怪,配不上您的尊贵之躯。”

清平静静看着她,半晌后嗤笑了一声。

“呵……我现在当真有几分看不清你对苏家的态度了。苏城确实配不上我,但你配得上。苏韵,我们来日方长!”

马车缓缓离开,苏韵立于原地,眼里的慌乱渐渐归于死寂。

直到马车消失,她方才转身,赫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人。

苏韵微微蹙眉,今日是怎的了?一个两个都要来寻晦气。

“她为难你了?”陆景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陆将军有事?”

陆景皱眉,他不喜欢苏韵疏离的态度。

从前她性子欢脱,每每见到他都扬起璀璨的笑容。

可这次回来,她从未对自己笑过。连眼神都不复当年的炙热。

这种感觉让他很慌,好像她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送你回去。”

“不必,国公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陆景上前一步,“你在躲我?”

“你是苏婉月的未婚夫,往后便是我的姐夫,我自是要避嫌。”

“我跟苏婉月订婚,你不高兴了?”

苏韵觉得莫名其妙,“陆将军这话好生奇怪,你们之间的事,轮得到我不高兴吗?”

他们俩从前什么都没有,往后就更不可能有。

陆景面色一沉,“苏韵,你非要这个态度跟我说话吗?是因为当初在夏国我没有答应带你走,所以你连我也记恨上了?你心眼儿怎的这么小?”

提及此事,苏韵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嘲讽。

还记得那是陆景第二次去夏国求和,她走投无路,去找他求助。

那是他们时隔一年再见面,她还未曾开口,陆景便自以为是的堵死了她要说的话。

他说:“我不能带你走,两国交战,燕国屡屡战败,质子能保燕国一时平安,苏韵,我知你委屈,但既来之则安之,你要顾全大局。”

苏韵那时才知道,原来陆景也知道当年自己被设计陷害的真相。

甚至于,他可能也参与其中!犹记得那日她被下了软筋散,出发前往夏国时,恍惚中似是看到了陆景的衣角。

当时她当自己眼花,现在却印证了往日猜忌。

但陆景不知道的是,她从没指望过他会带自己脱离苦海。

她厚着脸皮找上门,就只是让他帮忙买些药,仅此而已。

那时翠青被打的昏迷不醒,发热几日不退,人快不行了,那帮狗奴才却不让她请大夫,她费尽力气才会求到陆景面前。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堆话。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惊觉,那个她以为重情重义的陆景,其实虚伪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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