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只是苦笑道：“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只是当初那一箭，我就不该心软射偏了半寸”
随后接过我递来的鸩酒，一饮而尽。
我不想看见沈翰墨毒发身亡的样子，去见了他那帮被我控制起来的旧臣。
他们大部分都向我求饶，把责任推到唐翰墨身上，只有孟之鹤神色平静地看向我：“恕我直言，陛下要是听我的将您一举击溃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了。”
“为官者应为万民请命，择良木而栖。你还是先为自己谋后路吧。”
“多谢公主，但我已在先帝临终前答应辅助陛下，事已至此，只能去九泉亲自请罪了。”
说完向我深深鞠了一躬，一头撞在旁边的石墙上。
我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爹！混蛋，你还我爹爹！”
这一幕正好被孟之鹤的小儿子看见，失声痛哭，但很快被他赶过来的哥哥孟清宴捂住嘴，摁跪在地上。
“稚子无心，请陛下恕罪。”
少年皮肤白皙，容貌俊美，虽是跪着但也脊背笔直，有松竹之姿。
我无心多留，瞥一眼就走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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