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岳陈寿的武侠仙侠小说《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林岳陈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风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时间,十个信徒,又是一项坚巨的任务。好在林岳在系统没有发布任务之前,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柱子,柱子每次来供奉他,都会献上肉骨头。这也就是说,柱子最近生活过得很滋润。第二天,等到柱子来供奉肉骨头的时候,林岳附身在它的身上。神游术不仅能单独离开神像,还能附身任何生灵的身体。他跟着柱子钻进了深山密林当中,进入一处峡谷。这个峡谷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两侧的山体笔直入云。柱子甫一进入峡谷,林岳就看到有四条野狗在谷中游走。对于柱子的到来,它们不敢过分靠近,流露出又恨又怕的神色。柱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处地方蹲下。俄尔,南面大山的山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明明距离谷底有近百米的距离,山顶处嘶咬咀嚼筋肉的声音异常清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柱子...
《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林岳陈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三天时间,十个信徒,又是一项坚巨的任务。
好在林岳在系统没有发布任务之前,已经在考虑这件事。
他首先想到的是柱子,柱子每次来供奉他,都会献上肉骨头。
这也就是说,柱子最近生活过得很滋润。
第二天,等到柱子来供奉肉骨头的时候,林岳附身在它的身上。
神游术不仅能单独离开神像,还能附身任何生灵的身体。
他跟着柱子钻进了深山密林当中,进入一处峡谷。
这个峡谷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两侧的山体笔直入云。
柱子甫一进入峡谷,林岳就看到有四条野狗在谷中游走。
对于柱子的到来,它们不敢过分靠近,流露出又恨又怕的神色。
柱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处地方蹲下。
俄尔,南面大山的山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明明距离谷底有近百米的距离,山顶处嘶咬咀嚼筋肉的声音异常清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柱子仰头望向峰顶的方向,眼珠子却不断转动,时刻观察另外四条野狗的动静。
林岳看到,那四条野狗呈包围之势,缓缓朝柱子靠近。
它们想来平时吃尽了柱子的苦头,如今要围攻它。
柱子貌似丝毫不为此事担心,只见一副带着筯肉血丝的巨大骨架从山顶抛落。
骨架正好落在柱子的脚下,它如闪电般撕扯下一根胁骨,叼着胁骨旁若无人地向前迈出。
它冰冷的眼神里尽是不屑一顾地挑衅。
一条瞎了一只眼的黑狗挡在柱子的正前方,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柱子同样低吼,声音低沉。
黑狗躬身,前爪刨地,随时准备进攻。
与此同时,位于柱子左、右、后方位的另外三条野狗也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四面皆敌!
在瞎眼黑狗还没有发动进攻之前,柱子先动了,身形高高跃起。
瞎眼黑狗没有想到,柱子处于劣势,还敢率先发动攻击,愣了一下,反应已然比柱子慢了半拍。
柱子的左前爪狠狠地拍在瞎眼黑狗的狗头之上,划拉下三条血印子。
黑狗吃疼,身体侧开。
柱子向前奔出。
这样一来,左右进攻的野狗扑击落空,原本的合围之势彻底被打破。
柱子奔出一段,猛地顿住身形,凌厉的狗爪再次拍出,正中穷追不舍的黄毛野狗肚腹。
闪烁寒光的爪子就像锋利的匕首,击中黄毛野狗的脖颈。
交手不到片刻功夫,柱子先后伤了两条野狗,另外两条野狗胆寒,迟疑着不敢发动进攻。
林岳暗赞,柱子果然是好样的,不枉他送出香火值,助对方加速修炼。
柱子冷冷地盯视四只野狗,低沉的吼声更是充满了感胁。
这些野狗起初欺负它,伤了它一只腿。
但如今的它早今非昔比,它们还敢围攻它,简直是自己找死。
许是看到柱子真得发怒,连鲜亮的毛发都根根倒竖。
有一只野狗率先上前,在柱子面前滚倒肚皮朝上。
肚皮是狗最为柔软的地方,若非完全的臣服,它绝不会这样做。
柱子满意地点头,这只野狗机灵地翻起身,伸出舌头舔柱子的脚。
其他的野狗见到这只野狗臣服柱子,纷纷不满,意欲群体攻之。
但是,看到它身边站着的柱子,又胆怯了。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又有一只野狗向柱子表示臣服。
瞎野野狗和黄毛野狗明白如今的形势,若是不臣服柱子,它们受了伤且处于劣势,很有可能会被无情杀死。
短暂的考虑过后,它们也向柱子表示臣服。
柱子威严地嗷嗷两声之后,五条野狗各咬着骨架的一个地方,架着这副巨大的骨架,向林岳的神庙行进。
林岳从柱子身体上脱离,飘浮在半空。
他刚才就在好奇,山顶有什么凶兽,竟是能将重达三百余斤的野牛吃掉。
柱子见到林岳现身,汪汪地低声叫着。
林岳连比划带说,总算让柱子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柱子扭头朝四条野狗叫了两声,它们架着骨架去到林岳的神庙。
而它则带着林岳沿着一条仅有一尺宽的羊肠小道,向山顶攀爬。
越是接近山顶,柱子就感受到存在的巨大危验。
动物的本能使得它背部高高躬起,毛发根根竖立,戒备着随进准备进攻。
来到山顶之后,黑色的雾气四处游走,虚空冥冥漠漠。
呜咽的风声好似鬼哭狼嚎,夹杂浓重的血腥气。
这里好像是阴间一般,林岳散开的神力好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他朝更远处看见,赫然看见远处的黑色浓雾当中,有一个庙宇好像飘浮在半空中,通体散发若隐若现的红光。
有密密麻麻的凶兽轮廓,长相丑陋狰狞,朝着那座庙宇膜拜。
甫一见到这座神庙,林岳感觉心惊肉跳。
虽是隔了有数十里的距离,他依然能感觉到其中的滔天的凶煞之气,宛有实质。
汪——汪——
柱子禁受不住,发出了惊恐的吠叫。
那些凶兽,齐齐朝林岳这边看过来。
刹时间,整个山中都是如同灯笼大小一样的血色眸光。
与此同时,各种凶兽的叫声铺天盖地,蕴含了巨大的威摄。
柱子扭头就跑,林岳附身到柱子身上,一神一狗狂奔下山。
到了山脚的地方,柱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岳问系统:“山里的神庙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这就怕了,不过一个万神谱中最低阶的神明,山神罢了。而且,那个山神好像已经化古,那些凶兽们正在意图取代他,成为新的山神。”
林岳这一次真实感受到了这方世界神明的可怕。
这更激起了他成为这方世界至高神的雄心壮志。
只有成为至高神,他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不用惧怕任何神明。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任务完成度4、10。
还有六个信徒。
回到神庙之后,四只野狗恭恭敬敬地匍匐在他的神像面前。
路上,它们想得明白。
柱子本来瘸了一条腿,突然间这条瘸腿就恢复,并且力量得到质的飞跃。
不用想,必然有高人帮助它。
狐狸的动作快,闪电爆裂的力量更快。
爆裂后的雷球呈现波状在狐狸头顶爆炸。
击中狐狸后,他立马全身焦黑,还有未熄的火焰缭绕。
一股肉被烧焦的恶臭味充溢空气,令人作呕。
偷偷在不远处迷雾中观察的神眼,看到雷球爆炸的效果,好似天神震怒。
它不再怀疑林岳上次虚张声势,元神道胎果然天赋异禀。
第一次见林岳时,还是它寄生在白朱君身上休养,彼时的林岳它根本不屑一顾。
那时,它以为林岳只是走了狗屎运,洞悉了白朱君的弱点。
第二次见到林岳时,林岳以无敌之资震摄目连山中的凶兽。
它以为林岳只是得到了某种秘宝,临时提高了战力。
如今再见林岳,林岳以奔雷符秒杀讨口封的狐狸,神眼再也不敢轻视,飞速遁走。
林岳的强大除了让神眼害怕,更多的却是贪婪。
据它所知,环绕陈家村的宜河河底,埋藏着一个神像。
它寄身在神像身上,借用神体,必然能吞噬林岳,最后成为目连山山神争夺战的最后获胜者。
村长陈乔的家中,陈家村二百来号人聚集在这里,个个愁眉苦脸。
“要是能请出罗刹,这次我们陈家村就不会麦子损失九成,冬天可怎么过哟。”
“那罗刹占着我们陈家村的庙,是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却不愿护佑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守护神?”
“真是岂有此理,我看咱们不如砸了他的神庙,把他赶出咱们陈家村!”
对于砸了林岳神庙这个提议,陈乔眉头攒成疙瘩,嘴唇紧抿。
若是陈家村能再请来一个守护神,他会毫不犹豫砸了林岳的神庙。
可问题是,陈家村一个弹丸之地,贫瘠荒凉,但凡有点神格的神都不愿到他们这里来。
退一步说,就算真得有神愿意来。
那供奉的供品也不像林岳这般,随便拿出点供品,林岳就会心满意足。
据他远在五十里外的亲戚说,他们村里供奉的麻姑神,每逢初一十五必须杀一头牛。
日常供奉每天必须有大鱼大肉。
这样的供奉陈家村出不起啊。
看到陈家村上下两百来口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陈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
此时,一个与众人不和谐的声音在村民们耳边响起。
“其实,我觉得只要咱们诚心供奉天君,天君必会护佑我们。往常我们敬神太应付了,就是某些人家里养的狗,都比天君待遇好。”
说话的是陈波,一个脸色黝黑的实诚汉子。
陈波说话声音很小,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却没想到,又有个叫陈阿牛的村民说话了。
“我觉得陈波说得没错,是咱们先负了天君,天君才会震怒。”
紧跟着陈阿牛的声音,还有几个赞同的声音。
“往年,天君为咱们陈家村可是出了不少力。有一年,一条长达数丈的白花蛇冲进咱们村里,咬死鸡鸭,咱们去求天君,他显圣之后,明明被白花蛇差点儿绞碎,依然与白花蛇做生死较量。”
“是啊,我儿被疫鬼纠缠,天君手指滴下津露给我儿喝,我儿性命才得以保全。这种活命大恩......”
只是他们属于少数,说话的语气很是谨慎。
他们说完之后,陈乔家里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陈乔清了清嗓子:“那个罗刹,你们也知道,在万神谱上没有名字。他的神力咱们根本不看在眼里。”
“如他这样的野神,就该无条件地为咱们陈家村奉献。咱们请他镇压蝗灾,他就该帮助咱们镇压。咱们叫他往东,他就该往东。他敢在咱们面前翘尾巴,那就是他的错。”
“要咱们低声下气地给他说好话,求他原谅,断没有这个理。他想跟咱们耗着,咱们就跟他耗。以为有几条野狗,一窝野鸟供奉他,他就能活出个模样,不存在的。”
“但凡是神明,都需要大量的信徒,更何况罗刹这个野神?”
陈乔越说越感觉到条理清晰,原本的颓废被一扫而空。
他昂然站起,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只要咱们长年不去供奉他,只要咱们跟他干耗着,熬过了今年。罗刹就会向咱们低头服软!”
“这个办法,就像驯服不听话的狗,只要熬字运用得好,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他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村民们信心大增,就差高喊“村长英明”了。
陈乔再坐下时,拿茶杯的手又稳得一批。
可就在这时,陈波又忧心忡忡地道:“村长,你说得这个办法,双方都有所亏损。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马上要入秋了。咱们陈家村每到立秋时节,宜河爆涨,要是没有天君镇压,咱们陈家村可得用数条人命来填。”
他这一说,原本热烈的气氛立马凝固。
村民们再度变得一筹莫展。
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还迫在眉睫,绝不能马虎。
狗娃子的娘又跳起来说事儿:“村长,你是一村之长,得做个表率,这死人可得从你家先开始!”
狗娃子的爹陈刚,老大巴掌落在自家婆娘脸上:“说啥呢,就你多长了一张嘴,不知道村长正收烦着呢。”
这一吵,村民们都看向陈乔。
心想,这老东西该不会在宜河没有泛滥之前,就带着一家子人先跑到别的地方躲着吧。
陈乔原本这么打算,看到村民们个个神情不善,赶紧表态:“我是陈家村的村长,绝不会先跑了躲灾。”
他虽这样说,村民们却不信,散了之后专门有人盯着陈乔的家。
但凡他有逃跑的意向,立马就会被全村人知道。
陈乔真恨不得陈刚把他婆娘给打死,这娘们一张嘴真是贱。
他急得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嘴边长满了水泡。
第二天刚要下床穿鞋,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
他放声哈哈大笑,敲响院中槐树上的古钟,当当的钟声响遍整个村。
村民们朝他家蜂涌而来。
“鸣鼓!”
“请神!”
随着陈家村村长陈乔的呐喊,陈家村外一处破败的小庙前,肌肉健硕的陈二抡起鼓槌,密集的鼓点震天响起。
与此同时,八个青年抬着杠子,腰系红绸走进庙内。
在他们的正对面,供奉着一个剑眉星眉、紫袍玉带的威严神像。
缭绕的香火中,神像的面容栩栩如生,点了朱漆的眼睛活灵活现。
他们浑然没有发现,一束几不可察的金光钻入神像体内。
神像活了。
他,林岳,罗刹天君,重生了!
上一世,做为一个野神,林岳面对陈家村村民的香火供奉,竭尽全力保护村民的平安。
蝗虫肆虐,遮天蔽日。
村民们请出他的神像镇压,其时他刚开始修炼,神力低微。
但本着为一方神、护一方平安的责任,他毅然决然不下结界抵挡汹涌而来的蝗虫。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林岳神力消耗殆尽。
然而,蝗虫更加肆虐,盘旋在天空的蝗群像重重积压的乌云。
陈家村的村民匍匐在地,磕头乞命。
林岳于心不忍,燃烧本命神元,护住了全村的庄稼。
两个月过后,蝗灾退去,陈家村的庄稼得以保全。
林岳的神像出现密如蛛网的裂缝,生命如风中烛火,随时可能消散。
他以为村民们会感念他的功劳,日日殷勤侍奉,助他重塑神体。
但仅仅因为一个游方道士,说林岳是邪神,村民们毫不犹豫地拆除神庙的院墙,砸毁他的雕像。
神力枯竭,本源雕像破碎,林岳当场魂飞魄散。
面对神魂撕裂溃散的剧痛,林岳始终记得村民们那愤恨、恐惧的眼神,活脱脱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死后他的头颅,甚至被村民们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如今重活一世,重生到了陈家村请神镇压蝗虫的节点。
这一次,再见到陈家村这群白眼狼。
林岳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打定注意,陈家村谁爱护谁护,他是不管了。
杠子穿过林岳神像的底座,带头的陈寿躬起身子,大喝一声:“起!”
八个青年一起肩膀上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然而,林岳神像纹丝不动。
陈寿的眉宇出现一丝焦躁,再度大喝:“起!”
这八个青年额头淌出豆大的汗珠,扶着杠子的手青筯根根鼓起,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林岳动用了神力镇着自己的神像,再来八个如陈寿一般健壮的青年,他们也不可能抬动。
突然间,喀嚓一声,杠子断裂,这八个青年几乎同时坐倒在地。
陈乔拄着拐杖踱进庙内,跪倒在神像面前,咚咚地磕起头来。
他磕得额头青紫一片,这才停下,向林岳乞求道:“天君,如今初夏,麦苗正是生长的时候。有蝗虫做祟啃食麦苗,老夫恳请天君看在我等心诚意切的份上,离庙助我陈家村赶走蝗虫。”
“若是蝗虫为祸,陈家村的麦苗遭了殃,到了冬日,我等将青黄不接,将难以生存。望尊神垂怜啊。”
提到供奉,林岳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上一世,村民们供奉给他的全是烂果子,雕刻的鱼和鸡。
他本以为是村里人生活贫穷,没有好供品。
直到有一天偶然神游,林岳才知道,好的果子村民们都留着自己吃,供奉给他的果子和给猪吃的一般无二。
甚至村民陈强曾当着他的面说:“神庙里的那位应付一下就得了,本就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神位的神仙。给他好吃的,他配吗?”
因为愤怒,摆放供品的神案剧震,摆放在盘子里的果子滴溜溜滚到了陈乔脚下。
陈寿怔忡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张,回过神来时,他面色凝重:“村长,天君不愿意接受我们的供奉,也不肯帮我们驱逐蝗虫了?”
陈乔横了他一眼,陈寿知机闭嘴。
陈乔徐徐从地上站起,细长的眼睛闪烁寒光,盯着林岳的神像看了会儿。
“天君,做为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你当守护我们陈家村的平安,不愿帮我们驱逐蝗虫,总要给我们个说法吧。”
他的言语隐隐带了威胁之意,刚才对林岳的卑微与恭敬就像演戏一般,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林岳倒有点欣赏陈乔这个老登了,演技无缝切换。
他心道,老子帮你们,再让你们像上一世那样恩将仇报吗?
陈乔深吸一口气,捡起果子重新放到盘子里。
“天君,我想你刚才只是一时之气,我们陈家村供奉你,你护佑我们,这是互为相倚的关系。哪怕是神,也要拎得清局面......”
这次,陈乔的威胁之意更加明显。
诚然,林岳只是野神,万神谱上没有他的记载。
这方世界,有强大神灵可镇一国。
有一县神灵,可呼风唤雨。
但像陈家村这样背倚大山、与世隔绝的村庄,能有林岳坐镇已经很不容易。
陈家村的村民就是觉得,林岳的神庙出现在陈家村,本身法力微弱,神阶低下,因此对林岳的敬畏之心不是那么强烈。
陈乔一招手,又有陈家村的后生送来一只新的松木杠子。
他打算将杠子重新穿进神像底座时,神案震动得更加厉害,摆放在神案上的所有供品这次全部倾倒在地。
众人一时傻了眼。
陈寿最先回过神,指着林岳神像的鼻子破口大骂:“给你面子我们供奉你为神,不给你面子,你不过就是一尊泥塑,在我们面前摆架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驱赶蝗虫,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神像?”
“住嘴!”陈乔一声冷喝:“不懂事的后生,谁让你这么跟天君说话的,不怕天君降罪于你!”
他虽斥责陈寿,但两人眼神传递,林岳心知肚明,他俩在唱戏,唱给他看呢。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乔浊黄的眼珠闪烁着狡黠市侩的光:“天君此次不愿帮陈家村,陈家村要自立更生驱赶蝗虫,恐是对你的供奉有所懈怠,还请天君理解。”
他转头对外面等待的村民们道:“都离开吧。”
这一世,林岳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陈家村的供奉,他不想与这群狡猾的村民再有半点联系。
但是,刚刚重生的他神力微弱。
若是没有了陈家村的供奉,他可能会神殒道消。
就在这时,林岳的脑海响起一声机械的电子音:“滴,证道成神系统正在绑定宿主......”
见到林岳站在百毒沼泽的边缘,驻足不前。
翠衣鸟爷爷的心底打了个突,听说白朱君凶顽,颇为神异,修炼的和合二气可融金裂石。
白朱君能独霸这片方圆十里的沼泽,绝非幸至。
它暗想林岳该不会是那种只有嘴皮子功夫的花架子吧。
哪个神明还需要别人做它的信徒?
但凡神明,都有信徒主动供奉。
一想到这里,它越发觉得不妙,极有可能被林岳给骗了。
要是这样,非但不能救出小翠的爹,它们一家子都会成为白朱君的腹中之物。
它正打算悄悄让家人留个心眼,见情况不对,立马飞走。
这个想法刚起,小翠大着嗓门:“白朱君,快点把我爹送出来,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声音吓了翠衣鸟爷爷一个机灵:我的小祖宗哎,你还真是不嫌事大。
敢这么跟白朱君说话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它急得直跺脚,下意识地飞到树梢上。
百毒沼泽先有一股妖雾弥漫,俄尔只见妖雾当中出现一对妖异的腥红眼睛,有如一对小灯笼。
待到妖雾散去,现出白朱君的真身。
只见它头有巴斗大,浑身遍布白色和红色间杂的纹路。
它昂起头颅,咝咝往外吐着蛇信。
“本君想要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
一句话骇得小翠和它奶它娘飞上半空,扑楞楞振翅。
呈现一团雾气的林岳开口道:“你抓了小翠的爹,交出来,本神念你修炼不易,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白朱君的眼睛定格到林岳身上,分叉的蛇信咻咻吐出,眼神写满了贪婪。
在林岳身上,它闻到了让他迷醉的能量,若是能将林岳吞噬,它的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
说不定,都能化形了。
目下正是目连山的山神陨落、神位空缺的关键时刻,无数的大妖蠢蠢欲动。
它吞噬了林岳之后,本来不敢觊觎山神之位的它,说不定也能争一争这山神之位。
一念及此,白朱君发出嘶嘶的声音,头上白朱相杂的花纹变化,赫然像一张丑陋的人脸。
“我知道你,你是陈家村的守护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神。凭你也想向我讨要我掳来的食物,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朱君的嘴角流下两行清亮的口水:“乖乖的,让我吞了你,我或许会大发善心,放了那个小家伙的爹!”
它话语才落,百丈长的蛇身灵活地勾住林岳的腿部,长长的身体盘踞而上,将林岳的神体密密匝匝地缚住。
小翠见白朱君陡然发难,担忧地叫了一声“天君”。
它想要去啄白朱君的蛇身,被它奶和它娘一左一右叼住翅膀,拉着它往远方退去。
白朱君的上半个身子高过林岳的身体有一丈多余,居高临下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陡然间,以林岳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漩涡,巨大的拉扯之力牵引林岳向白朱君的口中飞去。
它原本以为,林岳会害怕得颤栗,但林岳的眼神实在太平静了。
蓦然间,白朱君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一缕无形而有质的凌利指风,乍然击中它的身体。
巨大的疼痛使得它身体翻卷,暂且放松了对林岳的束缚。
它朝着疼处看去,赫然看到身体出现了个透明窟窿,鲜血喷射。
白朱君勃然大怒:“区区一个蝼蚁,居然敢伤我,我要你死!”
随着它的狂吼,周遭树林平地起了一阵劲风,树枝摇曳,飞砂走石。
天地昏昏漠漠。
翠衣鸟一家飞上百米高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下方。
白朱君已然没有了耐心,眉心正中出现一只竖着的妖瞳,张口一吐,只见一团雾蒙蒙的黄色气团罩定林岳。
黄色气团尚未临近林岳,林岳就闻到一股腐败的气息。
翠衣鸟爷爷急声提醒林岳:“天君,这是白朱君修炼的和合二气,可腐烂灵体......”
它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白朱君瞪了一眼,不敢再说。
用不着翠衣鸟爷爷提醒,林岳都知道白朱君修炼的黄色气团不简单。
这气团才与空气接触,空气就像被点燃了似的,滋滋作响。
他接连发动金刚指,在白朱君的身体上洞穿了十余个透明窟窿。
白朱君的凶性彻底被激发出来,不顾钻心疼痛,反而用身体紧紧箍住林岳。
林岳仅仅能动手指,发动金刚指,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眼见着,白朱君的和合二气缓慢下降,距离林岳的头顶不到一尺。
林岳在思考,要不要动用自己的无敌体验卡,先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白朱君额头那只竖着的眼睛,觉得它极有可能是白朱君的命门所在。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林岳一记金刚指射向那只眼睛。
白朱君也没有想到,林岳会突然进攻它的第三只眼睛,下意识地想要闭眼防护,却在这时,它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只见白朱君的第三只眼睛,自动脱离它的脑袋,生出一对发光的虚幻小翅膀,朝着远方遁走。
它离开的时候,也带走了白朱君修炼的和合二气。
与此同时,林岳的金刚指指力洞穿白朱君的脑袋,淋漓的鲜血遍布白朱君的脑袋,使得它起来分外狰狞。
它最后一眼看向第三只眼睛离去的方向,再次发出凄厉而不甘的怒吼:“我不甘心......”
它近百丈长的身体委顿在地,随后黑气将身体包裹,眨眼之间肉身消融,只余骨架。
又一个眨眼的功夫,这骨架变成粉末,随风而逝。
小翠飞到林岳的身前,欢快地叫着:“感谢天君。天君真厉害!”
翠衣鸟爷爷也没有想到,林岳的实力竟会如此强劲,双方不过交手了半个时辰,凶神恶煞的白朱君就此被灭杀。
若是它们一家依附林岳,这绝对是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它们一家子献上它们的魂血。
看到魂血飞向自己,并且融进自己的额头,林岳这才知道,忠诚信徒可通过这种上缴魂血的方式表示忠诚。
若是林岳死,则它们死!
“如若神明应允,信徒高兰必每月初一、十五献上供品,纵使刮风下雨,亦不止歇!”
高兰边说,又边磕头,声音凄凄惨惨。
林岳威严的声音陡地在高兰脑海响起:“不要忘记你今日的誓言,本神答应了。”
高兰又惊又喜,再次磕起头。
林岳:“免了,敬神在心,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礼节。”
高兰这才起身,恭敬地侍立,低头不看林岳的神像。
她的身边现出林岳的虚影,林岳动用了神游术。
高兰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形气团。
气团开口:“带我去见你的爹娘兄弟,迟则生变。”
林岳这一提醒,高兰这才收摄心神,在前面带路。
路上,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林岳脑海:“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奖励奔雷符三张。”
三张符纸出现在林岳的储物袋,他意念一扫,见奔雷符通体明黄似玉,不知材质是什么做成。
符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朱色符纹,蕴含隐隐的雷电之力。
他们深入到目连山的一处山道之中,头顶浓密的树枝将阳光遮挡。
这里光线黯淡,薄雾四起。
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是宫里的公公夹着嗓子喊出,饱含了愤怒从山道处传来,几乎撕裂他们的耳膜。
“你们为什么说我像驴?本狐仙成不了人,坏了修行,你们罪大恶极!”
路上,据高兰讲,她和爹娘兄长要经过目连山,到三百里外的牛角村探亲。
行至此处,恰巧见到一只一人高的狐狸,拦路问他们:“你们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爹爹和兄长喝了两口黄汤,没有意识到这是讨口封,嘴里含混不清地敷衍:“我看你像驴。”
说完,两人还哈哈大笑。
这只狐狸讨口封失败,凶相毕露,勃然大怒。
手掌轻轻往道旁树木的树身一插,连同小半个胳膊都插了进去,再拿出来时,手上尽是木屑。
它原本琥珀色的眼睛瞬间变成血色,瞳仁倒竖。
一步步向高兰的爹和兄长走近。
两人此时肚中黄汤皆化成遍身冷汗,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他们早听说目连山邪性,但为了赶路,仍是选择了这条路。
这下后悔死了。
高兰和娘看到这一幕,连连向狐狸讨饶:“大仙,我们无意冒犯你,求你宽恕。”
高兰的娘颤颤微微地道:“我当家的和我儿子瞎说话,大仙,我看你像神。”
狐狸斜睨高兰的娘一眼,森然冷笑:“晚了!”
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红色绣花鞋,套在了自己的三寸小脚上,然后原地跳起了舞。
高兰一家不知道狐狸在搞什么名堂,只觉心头不妙。
俄尔,高兰看到爹娘和兄长眼睛空茫,像是被勾去了魂儿,绕着一棵大树奔跑起来。
高兰很快也脑子一片空白。
在跑动的过程中,高兰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刺疼。
原来是来了癸水。
这癸水的到来,使得她脱离了狐狸的掌控,左右一看,爹娘兄长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还在不停奔跑。
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累。
再这样下去,他们必然会虚脱力竭而死。
高兰朝狐狸的方向看了一眼,它正专心跳舞,于是偷偷溜走,想要找帮手。
让她没想到的是,才跑出没有多远,背后感觉到火辣辣地疼,血流如注。
身后传来狐狸阴恻恻的声音:“敢跑?去死!”
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已到了神庙外。
他们来到山道上,林岳看到高兰所说的狐狸,一身火红色的皮毛,两条尾巴,颔下长着一撮白胡子。
细如木棍的右腿上,踩着一只红绣鞋,正忘情地舞蹈,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坏我道行,都得死,都得死!”
不男不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指甲刮擦玻璃一样刺耳。
狐狸感觉有人到来,停止舞蹈,扭头朝他们看来。
看到高兰去而复返,它冷嘲一声:“想不到你还活着,这是又要来送死吗?”
话才说完,它注意到高兰身边那团雾蒙蒙的人形。
如同其他凶兽看到林岳一样,它失声惊呼:“元神道胎,想不到竟然能见到这样的宝贝!”
它血红色的眼睛满是贪婪,腥红的舌头来回舔舐嘴角,斜睨高兰:“你能找到元神道胎,我饶恕你们冒犯我的罪过,给我滚!”
高兰没有挪动脚步,她既是请来林岳帮忙,就做好了与他一起共生死的准备。
林岳的神识觉察到附近还有另外的凶兽,隐藏在不远处的迷雾当中。
他知道,那些凶兽还是不死心,想要吞噬他。
一旦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软弱妥协,隐藏的凶兽就会伺机而动。
因此,林岳的语气无比强横:“滚,或者死,你只能选其中一条路!”
狐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桀桀笑个不停。
“虽说你是元神道胎不假,但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元神道胎,对于像我这样的凶兽而言,不过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你从哪里来的资格,敢这样跟我说话?!”
狐狸一个闪身,到了林岳近前。
张开血盆大口,朝林岳吞噬。
“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我成神之日,必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哈哈!”
它话语刚落,林岳祭出奔雷符。
一个拳头大小的雷球,外表有朱红色的闪电滋滋作响。
狐狸倒竖的血色瞳孔蓦地发散,颔下的白胡子颤抖。
它变得无比恐惧,向林岳跪下讨饶:“神明大人,都是小兽不知死活,冒犯到你,请你看在我修行不易的面子上,饶了小的吧。”
它说话期期艾艾,余音带着颤音。
林岳没有放过它的打算,这只狐狸向高兰一家讨口封,成功后,他们会成为狐狸的血食。
失败,他们也会被狐狸无情的杀死。
这样一只妖物,必须死!
见林岳不答应,狐狸突然凶相毕露:“你想让我死,你也别想活!”
它的指甲蓦地变长,锋利得如同五把闪烁寒光的匕首,插向林岳的胸膛。
高兰看到这一幕,双目瞪大,失声惊呼:“神明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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