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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渣妹虐到哭唧唧谢枝韫沈舒白小说

谈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竹语心下万分得意。等她哄好这个孩子,秦蕾来了,肯定对她感恩戴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朗胜的合同,谢枝韫拿什么跟自己争副总之位?她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用一种极其温柔可亲的语气说:“宝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说着就伸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然而小女孩哭得泪眼朦胧,冷不丁看到她伸向自己的红指甲,跟吃掉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模一样!她吓得直接抓住谢竹语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啊!”谢竹语立刻甩开小女孩,完全没有收着力。小女孩摔在地上,摔疼了屁股,嘴巴一瘪,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谢竹语捂着疼痛的手:“你咬了我还敢哭!闭嘴!不准哭了!怎么有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果然是没爸的野种!”谢枝韫脸色一变:“谢竹语你够了!”小孩子的哭声穿透力极强,把其他家长...

主角:谢枝韫沈舒白   更新:2025-02-16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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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枝韫沈舒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渣妹虐到哭唧唧谢枝韫沈舒白小说》,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竹语心下万分得意。等她哄好这个孩子,秦蕾来了,肯定对她感恩戴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朗胜的合同,谢枝韫拿什么跟自己争副总之位?她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用一种极其温柔可亲的语气说:“宝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说着就伸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然而小女孩哭得泪眼朦胧,冷不丁看到她伸向自己的红指甲,跟吃掉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模一样!她吓得直接抓住谢竹语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啊!”谢竹语立刻甩开小女孩,完全没有收着力。小女孩摔在地上,摔疼了屁股,嘴巴一瘪,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谢竹语捂着疼痛的手:“你咬了我还敢哭!闭嘴!不准哭了!怎么有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果然是没爸的野种!”谢枝韫脸色一变:“谢竹语你够了!”小孩子的哭声穿透力极强,把其他家长...

《重生后,我把渣妹虐到哭唧唧谢枝韫沈舒白小说》精彩片段


谢竹语心下万分得意。

等她哄好这个孩子,秦蕾来了,肯定对她感恩戴德。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朗胜的合同,谢枝韫拿什么跟自己争副总之位?

她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用一种极其温柔可亲的语气说:“宝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说着就伸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

然而小女孩哭得泪眼朦胧,冷不丁看到她伸向自己的红指甲,跟吃掉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模一样!

她吓得直接抓住谢竹语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谢竹语立刻甩开小女孩,完全没有收着力。

小女孩摔在地上,摔疼了屁股,嘴巴一瘪,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谢竹语捂着疼痛的手:“你咬了我还敢哭!闭嘴!不准哭了!怎么有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果然是没爸的野种!”

谢枝韫脸色一变:“谢竹语你够了!”

小孩子的哭声穿透力极强,把其他家长都引了过来。

当父母的最见不得小孩子哭,纷纷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惨?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谢竹语又尴尬又生气,哪知道这个死孩子那么难哄!

谢枝韫从包里拿出一条亮晶晶的手链,走到栏杆边,蹲下,微微一笑。

“灵灵,你是叫灵灵吗?我看到你的名牌了。灵灵,看这个,漂不漂亮?”

小孩子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谢枝韫将手串放在手心:“你信不信,只要你吹一口气,它就会到你的手上?”

她的声音太温柔,身上还跟妈妈一样香香的,灵灵抽泣着走过去,吹了口气。

“变!”谢枝韫大喊一声,“看!”

灵灵低头一看,手串竟然真的到了她的手上:“哇!”

谢竹语咬牙切齿!

这时,秦蕾终于赶到,连忙抱起女儿,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灵灵对不起,妈妈路上堵车迟到了,怎么哭成这样?”

围观的家长指着谢竹语:“灵灵妈,就是这个女人欺负灵灵,我看到了,她还把灵灵推倒了!”

秦蕾立刻看向谢竹语!

谢竹语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她在哭,本来想哄哄她,结果她咬了我一口,我疼了才甩开她,但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手背上还有牙印呢!”

谢枝韫冷眼旁观。

东施效颦,自取灭亡。

秦蕾不相信谢竹语,去查了幼儿园监控,当场听到谢竹语骂灵灵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谢竹语根本没想到还有监控这回事!

“我……我是被咬疼了,脱口而出,不是真心的……我道歉,对不起啊灵灵,姐姐说错话了,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有手串,来,这个给你,这个是D家的新款呢。”

谢竹语连忙从手上摘下手链,要戴到灵灵的手上。

但小孩子只是幼稚,不是感觉不出好人坏人,灵灵直接把手背到身后。

秦蕾冷冷问:“你叫什么名字?”

谢竹语不敢说,而谢枝韫凉凉道:“谢竹语,谢家二房的女儿,前几天嫁进池家,现在是池大少夫人。”

谢竹语回头瞪她!把她的底细说得这么清楚,存心让秦蕾记她的仇!

秦蕾果然说:“好,我记住你了,谢竹语,如果灵灵后续出现心理问题,我一定会告你!”

“现在,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谢竹语在秦蕾这里,已经不可能取胜,她精心准备的花自然也送不出去。

她不甘地咬唇,但不敢说什么,只得灰溜溜离开。

秦蕾安抚好灵灵后,又对跟谢枝韫道谢。

谢枝韫微笑说没事,顺便做了自我介绍。

秦蕾淡然:“听到谢竹语的来历我就知道了,你们都是为了竞争A22吧?”

“是的,我通过秘书,约见了秦总两次,但秦总都拒绝了,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谢枝韫坦诚。

“A22我们总部也很重视……这样吧,你明天来我办公室,跟我说说你们的优势,我看能不能帮你向总部争取。”

谢枝韫笑了:“谢谢。”

“这个手串是谢小姐的吧?”秦蕾要还给她。

谢枝韫又给灵灵戴上:“送给灵灵啦,这种小东西不值什么钱。”

秦蕾教导:“灵灵谢谢姐姐。”

灵灵奶声奶气:“谢谢姐姐。”

“灵灵拜拜~”

送走秦蕾母女后,谢枝韫哼着小曲儿走向自己的车。

没想到谢竹语还没走。

她怒气冲冲:“谢枝韫!你的手段太卑鄙了!”

谢枝韫解锁车门:“兵不厌诈,谁叫你没本事哄住那个小孩子呢。”

她扫了她一眼,“这里没外人,你就不装白莲花啦?”

嗓门这么大,那股柔弱的劲儿呢?

谢竹语怄得要死!

她明明提前掌握了剧本,为什么还是没办法赢过谢枝韫?

她瞪着她:“你再怎么嫉妒我陷害我,也改变不了我现在才是池家大少夫人的事实!我告诉你,池家父母现在都对我很好,池晟也很爱我!”

谢枝韫觉得她有病吧,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

谢竹语高声道:“而你!整个圈子都知道你嫁给了池家的私生子,你知不知道私生子在古代叫什么?做庶子!你就是一个庶子的妻子!根本比不上我!”

“大清亡了的时候没把你一起带走啊?现在还讲嫡庶。”谢枝韫笑。

“古代还讲究长幼尊卑呢,我是谢家长房长女,怎么说都比你高贵,你怎么还不跪下跟我请安呢?”

“你!”

谢竹语沉声,“谢枝韫,你给我等着!”

谢枝韫不等,一脚踩下油门直接走了。

可笑,她还真以为池家是什么好地方?

池家除了池奶奶,没一个正常,都是变态。

前世池老爷半夜闯入她房间,想对她不轨,好在她跆拳道六段,把人暴打了一顿。

她把这件事告诉池母,本以为她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做主。

没想到池母竟然说,池晟不跟她生孩子,那她跟池老爷生也一样,都是池家的种,池家不会亏待她……

这件事震碎了她的三观,她也明白了,池母表面看端庄典雅,其实心理早就扭曲,而池老爷更是一个没有下限的杂碎。

有这么一对公公婆婆,还有一个情妇一大堆的老公,谢竹语要是觉得自己是享福,那就好好享受吧。

她等着看戏呢。

·

第二天,谢枝韫如约到了朗胜。

帮了秦蕾的女儿,只是赚到一个基础好感度,能不能拿下合同,关键是看谢氏的条件能不能让朗胜和他背后的港城荣升资本满意。

谢枝韫做足了准备,带着文件,清晰简要地阐述了谢氏的优势。

但,很奇怪,秦蕾的反应淡淡,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这不应该啊……前世她说了差不多的话,秦蕾不是这个态度,何况谢氏本来就很有优势。

秦蕾最后表示:“谢小姐回去等我答复吧。”

谢枝韫只能先离开。

在她走后,秦蕾打出一个电话。

“少爷,她已经走了……是的,没有给她确切的答复……她看起来怎么样?”

“挺失落的,毕竟这个项目对谢氏来说很重要,她也做了很多准备,没有满意的结果,肯定会难过。”

沈舒白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嗯”了一声,挂了。

秦蕾其实还想问,这位谢大小姐跟他不是夫妻关系吗?

不开后门不放水就算了,怎么还特意吩咐不给她过呢?

……

沈舒白在池氏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离开了公司,去谢氏集团。

刚到谢氏楼下,他就看到谢枝韫的背影。

只要身材差不多,人的背影其实都大差不差,除非是深刻到骨子里,才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来。

谢枝韫坐在谢氏对面的咖啡厅,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是在……哭?


谢枝韫最大的优点就是情绪稳定,信奉既来之则安之,无论是重生还是被换亲,事已成定局,大惊小怪没有意义。

反正沈舒白很快就会因为不知名原因失踪,守活寡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夺回家产这种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世她依旧可以将谢竹语一家赶出谢家,夺回她爸妈留给她,却被二房霸占十几年的遗产。

不过这一世,她一定要找一个干净的男模,时不时伺候下自己。

就按照沈舒白的标准找。

不能像他做得这么舒服得不行。

沈舒白完全不知道谢枝韫在想些什么。

只看到她脸上的红还没有褪下,整个人从内外到娇媚欲滴,他喉结滚了滚,克制着再来一次的慾望。

下床,穿上睡袍。

谢枝韫侧躺着,看他的宽肩,看他的长腿,看他188的身高和完美的比例。

难怪前世谢竹语明知他是池家的私生子,身份尴尬,还非要嫁给他,他的外形的确非常优越。

让女人控制不住地想倒贴的那种优越。

明明是同父异母,有一半的基因来自同一个人,但沈舒白比池晟好看得不止一星半点。

——是的。

沈舒白和池晟,还是同父异母。

沈舒白不仅是她的堂妹夫,算起来,还是她的小叔子。

沈舒白突然转身,看到眼神古怪的谢枝韫,顿了一下,冷淡又刻意地说:“刚才没开灯,我不知道是你,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是她,所以,他是把她当成谢竹语了?

一种恶心感陡然从胃里升起。

谢枝韫不介意做个愛,但谢大小姐的骄傲绝不允许任何人把她认错,还是认错成谢竹语那个贱人。

她腾的一下升起火气,变作一声冷笑:“哦,那你还挺遗憾的吧?”

沈舒白冷白色的面容似乎有一丝僵硬。

谢枝韫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睡裙想要穿上,结果发现裙子被撕破了。

毫无疑问,就是沈舒白干的好事,可见他刚才有多失控。

但她要是没感觉错的话,他是……谢枝韫的目光从沈舒白绯色的薄唇扫过,冷哼一声。

不想夸他再失控也没弄伤她,有服务意识,让她的初体验不错。

毕竟他是把她当成谢竹语。

谢枝韫丢了破碎的睡裙,直接下床,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旁的衣柜,打开,重新拿了件睡袍。

不小心对上沈舒白停在她身上的眼神,谢枝韫系腰带的手抖了一下。

她是觉得,做都做了,哪里都看过了,用不着再遮来遮去,然而他这目光太有实质性,像要狠狠揉过她的全身,她有些招架不住……

谢大小姐从小到大都很要强,就算害羞,也不肯表现出来,丢下一句话就进浴室。

“山猪吃不了细糠。”

骂他认错人,也骂他弄坏她的睡裙。

沈舒白:“……”

浴室灯光明亮,照得人一清二楚。

谢枝韫站在盥洗台前,捧着自己的脸仔细看。

虽然只年轻了三岁,但看起来比前世的自己漂亮好多……总不能是因为刚被男人滋润过吧?

谢枝韫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挺漂亮,毕竟“西府海棠”的外号是她意外在网上走红后,网友们亲赐的,夸的就是她明艳。

但现在真有点儿,太艳了。

她看自己,都看出几分不好意思……咳,所以那个狗男人真的眼神不好,居然能把她当作谢竹语,她无语。

看着看着,镜子里的表情也渐渐收了起来。

谢枝韫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了。

前世她斗垮谢竹语一家,夺回父母留给她的谢氏集团,和朋友们一起狂欢到深夜,回到缦合的家里,却在凌晨时腹痛难忍。

求生的本能让她叫了救护车,她最后的记忆就停在医护人员赶到,帮她做心脏复苏,但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直到彻底没有。

也就是说,她前世,是死了。

那到底是突发疾病猝死?还是酒精过量中毒?

又或者,是被害?

谢枝韫每年都有做体检,从来没有查出过大毛病,就算经常因为工作熬夜,可她自我感觉是很健康的。

直觉告诉她,第三种可能性更大。

那又会是谁害她?

……除了谢竹语一家,谢枝韫还真想不出别的仇人。

挺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谢枝韫呼出口气,脱了睡袍,要进淋浴间。

无意间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口,都是红点点,尤其是胸口,感觉都被嘬肿了。

她脸上升起一股热红,王八蛋沈舒白,他就是狗,把她当骨头咬呢。

腰上也有很明显的掐痕……她皮肤白,很显眼,看起来“惨不忍睹”。

谢枝韫隔着门板,朝外面狠狠瞪了一眼。

不过,算了。

等她洗完出去,狗男人应该已经不见了。

她跟谢竹语的婚礼是在一艘游轮上办的,前世游轮行驶到后半夜遇到大风浪,然后沈舒白就失踪了,于是就有了一种说法是,沈舒白掉海里了。

无论他是逃婚还是掉海里,总之他今晚都会消失不见,谢枝韫默念一句“我佛慈悲,尊重他人命运”,然后就进了淋浴间。

不理他。

·

套房内。

沈舒白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他低着头,打火机点燃的瞬间,火光照亮他那张英俊到令人不敢接近的脸,额前的碎发低垂,阴影笼罩他的眉眼,让他显得薄情疏冷。

但细看他的手会发现,他夹着烟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就像多年来的美梦一朝实现,尽管他表面看起来无波无澜,但其实,海底已经在爆发火山与地震,只是被修炼得极好的自控力压住,没有表现出来。

“阿少。”一个佣人打扮的男人不动声色地靠近窗户,用粤语喊了他“少爷”。

沈舒白神情没有变化,只是回头看了眼浴室,确定里面的女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看回佣人。

佣人继续用粤语低声汇报:“情报有误,东西没有找到,我们先掩护您离开。”


别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这种话……荣升是她们能得罪的吗,太子爷头上的毛是她们能拔的吗,这么做不是纯纯在找死吗……

周证脚步猛地一顿。

而后看向谢枝韫,郑重道:“如果荣升愿意,我们没有意见。”

他们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距离破产也就是临门一脚。

如果这局赢了,他们起死回生,如果这局输了……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横竖,他们都不亏。

谢枝韫放下咖啡杯,道:“你们可能会吃一点亏。”

周证懂她的意思。

就是说,荣升开给他的合同,会低于市场价。

这很正常。

他深吸了口气:“我懂的,但这也是应该的,我可以接受。”

“行,等我消息。”

谢枝韫搞定了这边,从瑞柏离开,转道又去藏园找太子爷。

小斓战战兢兢:“韫韫韫总,太子爷没有给你这个权限吧?你怎么能自己给瑞柏许诺呢?万一太子爷不同意,那你要怎么跟瑞柏交代啊?”

谢枝韫嘴角一弯,三分狡黠:“太子爷不得不同意。”

小斓真的跟不上谢枝韫的脑子……

到了藏园,太子爷只准谢枝韫一个人进去,小斓就只能蹲在门口等。

依旧是茶室,依旧放着纱幔,谢枝韫还是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身形。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身形轮廓越发清晰挺拔。

谢枝韫站在纱幔外,三言两语说清了自己跟周证谈定的东西。

纱幔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红泥小火炉上烧的水正在咕噜沸腾。

沈舒白从茶罐舀了一勺茶叶,放入白瓷茶碗里,又在水壶把手上垫了一块布隔热,将茶壶拎起来,滚烫的开水注入茶碗,冲击茶叶。

袅袅白雾腾空而起,茶香立刻稀释出来。

谢枝韫欣赏着,不错不错,举止清雅矜贵,赏心悦目——想喝。

沈舒白开口:“我给你这个权利了?”

“没有。”谢枝韫坦然。

沈舒白低斥:“自作主张。”

谢枝韫站累了,在椅子上坐下,从容道:“太子爷让我解决您的难题,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

她有理有据,“俗话说得好,欠钱是祖宗,瑞柏现在就是荣升的祖宗。”

行雪:“咳咳!谢小姐,不要冒犯。”

谢枝韫笑眯眯继续说:“万一瑞柏摆烂,直接申请破产清算,那么这一个亿荣升就再也要不回来了,就要成坏账了,可想而知荣升的财务报表得多难看,所以现在反而是荣升得求着菩萨保佑,保佑瑞柏能坚强地活下去。”

“你说是吧,太子爷?”

她喊“太子爷”这三个字,总会带几分促狭和玩味,没有尊敬的意思,就跟喊人“小公主”一样不走心。

沈舒白将茶碗里的茶水分别斟入三个茶杯里,三杯颜色相近,皆是清亮的浅褐色。

他还没喝呢,就有一只手直接穿过纱幔,端走一杯。

行雪都来不及阻止:“谢小姐——”

“放心,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枝韫就是馋他那杯茶,很守规矩地把头扭开,什么都没看到。

沈舒白气得想笑。

谢枝韫干脆侧坐在桌沿,一边喝一边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中间只隔着这道纱幔。

“反正,工程合同是荣升开给瑞柏的,定价多少全看荣升心意,太子爷大可以开出一份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合同给瑞柏,比如市场价一百,你们就开八十,这样一来你们还省二十呢。”

“既获得了物美价廉的劳动力,还能解决坏账,一个亿也有希望能全部收回来,荣升怎么看都不亏呀。”


……

今夜还没有结束。

此刻,杜家。

杜敏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里盘旋的都是沈舒白说的那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多管闲事……意思是,他后悔当年救她了?

这句话比谢枝韫骂她一万句话害还要大!

杜敏敏埋进被子哭泣,忽然,房门被人一把打开。

“妈,我都说我不吃……”她以为是她妈,掀开被子一看,门口站着的人,是谢枝韫!

谢枝韫笑吟吟:“杜小姐。”

杜敏敏吓得一下坐起来:“谢枝韫!你怎么进来的?”

谢枝韫走进去,开灯,拉了一张椅子,在她的床前坐下,姿态随意得像在自己家里。

“我跟你爸妈说,我来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不起诉你,否则你们杜家就要成为圈内第一个站上被告席的人,你杜家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你爸妈就让我进来了。”

杜敏敏咬住后牙:“你还想问什么?你毁了我的生日还不够吗!”

“一报还一报,是你先网暴我,那么今晚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谢枝韫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这张手术单子,你是从哪儿来?”

杜敏敏愣了愣,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指着她,尖声道:“这张单子果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在意,更不会专门跑来我家问我!谢枝韫,你刚才就是在狡辩!”

谢枝韫不跟她废话:“这单子是谁给你的?池晟?”

她想了想,不对,“应该是谢竹语吧?我记得你们高中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她从池晟那儿拿到,然后给你,教你在必要的时候当众公开出来,让我身败名裂?”

她可笑地摇头,将单子对折收起来。

“杜敏敏,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看不出来谢竹语是在利用你吗?这东西要是真的,她早就自己公开了,为什么还要借你的手?”

“就是因为她知道可信度不高,不想惹一身腥,所以才让你来做啊,你被她当枪使了。”

杜敏敏眼眸闪烁:“不是她给我的,是我去她家,不小心在她的梳妆台上看到,偷走的。”

谢枝韫嗤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给你看见?”

她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谢枝韫都多余跟这种蠢货浪费口水,话问清楚了,她起身就走。

杜敏敏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慢慢攥紧床单,蓦地声嘶力竭:“就算她是故意设计我,故意借刀杀人,那我也愿意!谢枝韫!我就是讨厌你!凭什么是你嫁给沈舒白!”

谢枝韫脚步一顿。

杜敏敏疯了似的大喊:“她们都说是沈舒白高攀了你,但我就是觉得,沈舒白值得最好的人!你根本配不上他!”

谢枝韫回头,玩味儿地看着她:“你说他救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来我听听,我看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他?”

杜敏敏泪如雨下:“我初中的时候,家里公司还没有现在这个规模,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每天都是自己上学放学。”

“校外有一群小太妹,天天堵学生要钱,我被她们勒索了好几次,也不敢告诉爸妈和老师,有一次我真的没钱给她们,她们就打我,还要我跪下,是沈舒白路过救了我,还报了警,警察通知了学校和家长,那群太妹才不敢再来学校堵人。”

杜敏敏说到最后,好像陷入了回忆,喃喃着,“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他了……我才是最最喜欢他的人……”

谢枝韫确实想象不出沈舒白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


沈舒白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兴起一阵飓风,不明白哪个环节出问题,怎么会没有?

他开口,说的也是正宗的粤语:“东西没找到,我等于白回来一趟,我不走,要继续找。”

佣人不敢干涉他的决定,只是说:“两位新郎‘走错’房间的事已经闹开,十楼那边要来叫人了,阿少,小心点。”

佣人快速离开,身手非常敏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沈舒白掐灭香烟,将窗户关上,转身走回那张凌乱的大床,床上有

弯腰,捡起地上睡裙,神色木然,但目光好似深了深。

这时,谢枝韫从浴室出来,沈舒白立刻将裙子丢回地上:“……”

谢枝韫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还在啊?”

沈舒白:“?”

沈舒白嗓音清冷:“我不在,会去哪儿?”

谢枝韫皱眉,今生与前世不一样的“剧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没来得及多想,房门被人敲响。

谢枝韫顺势转身,打开房门,来者是一个佣人。

这艘游轮被池谢两家包了,用来举办两场婚礼,船上的服务生也是两家的佣人。

佣人低着头说:“大小姐,二老爷,二夫人和池老爷、池夫人请您和沈先生一起到十楼。”

谢枝韫妩媚的狐狸眼微微一眯,瞬间就明白,这是要来追究新郎“走错”房间的事儿了。

谢枝韫玩味儿地一笑:“你跟我二叔二婶说一下,我换身衣服,十分钟就过去。”

佣人应了“是”。

谢枝韫关上门,然后走向沈舒白,开门见山直接说。

“沈舒白,我们谈谈。”

谢枝韫跟沈舒白其实不熟。

前世他们总共只见过两三次面,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知道这个人,知道池家对外宣称他是养子,实际是私生子,在池家很不受待见。

据说,他在池氏集团上班都没有工资的。

比她还惨呢,简直是可怜小白菜。

不过正好可以拿来当她跟他谈判的筹码。

沈舒白在床沿坐下:“谈什么?”

谢枝韫站在他面前,先从头到尾细数:“是你走错我的房间,对吧,刚才也是你主动的,对吧,就算你是把我当成谢竹语,但主要过错也是在你,对吧。”

连续三个反问,沈舒白眉尾微抬:“所以?”

“所以你要负责,这也是你刚才说的,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谢枝韫一句话说完目的。

沈舒白蓦地陷入沉默。

几秒后,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落定在了谢枝韫身上,缓缓重复:“以后,我们就是夫妻?”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盯住的一瞬间,谢枝韫竟然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抿了抿唇:“对啊,你没听到佣人说的话吗?谢竹语那边被拍到床照了,两边新郎走错房间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我们只能将错就错,否则还能怎么办?换回来啊?”

他对谢竹语就这么不离不弃?被戴绿帽子都不在乎?

沈舒白又安静了,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权衡,冷白的俊脸上,情绪挺复杂的。

谢枝韫很不满,她最讨厌别人晾着她了,她直接踩上他的脚板:“说话沈舒白。”

她出了浴室就脱掉湿透的鞋,这会儿赤着脚,白嫩圆润的脚趾自带勾人的意味。

沈舒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他身上有与生俱来的矜贵感,哪怕是池晟这个正牌池家大少爷都比不上。

“嗯。”

谢枝韫就当他答应了,自顾自进行下一步:“既然我们是夫妻,你就必须站在我这边,我不管你有多喜欢谢竹语,你都不准帮着她背刺我,你要是敢——”

她突然抓住他的领口,俯身逼视他,恶狠狠道,“我会阉了你!”

她不准沈舒白跟前世的池晟一样,顶着她丈夫的名头,帮她的死敌!

沈舒白近距离看她的脸,皮肤吹弹可破,干净细腻像最名贵的玉,因为刚洗完澡,她身上有湿润的香气,一丝一缕游进他的鼻尖。

他目光一垂,看到她浴袍领口因为弯腰的姿势微敞,露出胸口紧致圆润的起伏,谢枝韫身材纤细,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缺。

他记得那个口感,美妙绝伦。

沈舒白喉结滚动,再看回她的脸上,眸色变得暗沉沉。

谢枝韫没有发现,还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当然,我也不是无情资本家,你要是演好我丈夫的角色,我每个月给你三百……五百万,五百万的零花钱。”

毕竟长这么好看,加一点吧。

沈舒白开口,声音清落落:“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有一个条件。”

谢枝韫皱眉,放开他的领子,直起腰,双手抱胸:“你说,我考虑考虑。”

沈舒白起身。

刚才他一直坐着,谢枝韫才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一站起来,188身高的存在感和压迫感极强。但她没有后退。

男人目光温沉,像午后突如其来的遗产骤雨:“我们是真夫妻。”

“什么真夫妻?”谢枝韫脑子突然有点卡。

沈舒白看着她,缓慢说:“刚才那样的事,我要我们,经常做。”

谢枝韫倏地仰起头看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身体里的感觉还没有完全褪去,血液突然涌动起来,她脱口而出:“你需求这么大?”

她心跳也快了起来,“不可能每一天,我会来月经,不接受浴血奋战,我偶尔要到外地出差,不接受视频,我……”

沈舒白皱眉:“没到那个程度。”

“……”谢枝韫捏自己的手指尖,让自己清醒,不就是做个愛,乱什么?

她本来就打算找男人,既然有老公,那当然是用老公的啦。

她恢复谢大小姐的高冷:“成交。”

沈舒白“嗯”了一声,绕过她,倒了一杯凉水。

谢枝韫还有正事儿:“你是怎么到我房间的?十楼来叫了,肯定是要问这件事。”

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她得先知道,谢竹语是怎么换亲的?

沈舒白停顿了一下,然后声线清淡地道:“喝多了,佣人扶我来的,没有开灯。”

这样啊……

那应该就是佣人被收买了。

谢枝韫若有所思地换衣服,顺便看男人了两眼,道:“你喝多了?好像没在你身上闻到酒味,你喝酒也不上脸。”

“……”

沈舒白没有回她的话,打电话叫人送他的衣服过来。

谢枝韫一边给自己涂个超有气场的口红,让自己看起来非常不好惹,一边说。

“等会儿你别开口。”省得让人欺负,池家的可怜小白菜。

今晚这出好戏,她来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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