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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结局+番外

苏七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苏七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轻漾楚珩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内容介绍:她曾天真地以为,被侯府认回是命运给予的馈赠。毕竟,她有五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位高权重的兄长,满心期待能在亲情的怀抱中开启全新生活。可命运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刺向她。上辈子,她的归来,让侯府的假千金深受刺激,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这一悲剧,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兄长们将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股脑地倾泻在她身上,认定是她的出现,毁了假千金的幸福。从那以后,兄长们虽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权势滔天,可内心却被愧疚啃噬得千...

主角:沈轻漾楚珩   更新:2025-04-15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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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苏七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轻漾楚珩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内容介绍:她曾天真地以为,被侯府认回是命运给予的馈赠。毕竟,她有五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位高权重的兄长,满心期待能在亲情的怀抱中开启全新生活。可命运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刺向她。上辈子,她的归来,让侯府的假千金深受刺激,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这一悲剧,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兄长们将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股脑地倾泻在她身上,认定是她的出现,毁了假千金的幸福。从那以后,兄长们虽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权势滔天,可内心却被愧疚啃噬得千...

《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你说这东西,能亩产千斤?”

沈轻漾点了点头:“我已经把番薯给了户部,他们派人去种了,不用多久天下就再无灾荒,但还要等几个月,我怕你们等不及,就先给你们些。”

族伯的呼吸都带着急促。

户部的人都已经去种了,也就是说,沈轻漾说的是真的!

族伯颤抖的手接住了包裹,他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沈丫头,你救了沈家一族的命。”

他可以不接受马车,但这包裹里装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啊。

他希望,族子里没有人在挨饿,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马车你们也带走,若是你们不要,我便让人解开绳子,放了这些马,”沈轻漾转身,背对着身后的族人,“至于镖局的银子我也给了,你们即便不接受,他们也不退钱。”

说完这话,沈轻漾就带着青月离开了。

望着沈轻漾离开的背影,沈青沉吟了片刻,道。

“大伯,既然是沈姑娘的好意,那我们就领了吧。”

族伯叹了声:“罢了,她银子都给了,若是我们不要,就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大家辛苦些,给这些马儿找些吃食。”

说着,他便让人牵住了马绳。

这时,已经有人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准备上车。

蓦然,那正要上马的身体僵住了,颤颤巍巍的喊道。

“大,大伯……”

族伯皱眉:“什么事?”

“大伯,你,你快看……”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族伯疑惑的走上了前,抬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下一刻,他的老脸也僵住了。

只见那马车里,堆满了布料。

连个多余的人都塞不下。

沈青也看到了满车的布料,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难怪她刚刚问我,我们冬日是不是也穿的这些……”

族伯回过神来,放下了那颤抖的手,声音也变得哆嗦。

“快,看看其他的马车!”

族人都反应了过来,匆忙走向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了。

震惊,激动,欣喜的声音不停的在前院内响起。

“大伯,这车里的是粮食,全都是粮食!”

“还有这里,这车子里装着的是药材!”

“大伯,是羊皮,是御寒的羊皮!今年冬天有了羊皮袄,就再也不用冻死人了!”

“她还给孩子们准备了笔墨纸砚,那族里的孩子们又能习字了!”

“大伯,沈姑娘给了,给了银两……有一千两……”

族伯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难怪,她非要送他们马车,原来她送的不是马车!

难怪,她要找镖局护送,这些东西给了他们,他们根本带不回去!

族伯偷偷的擦了擦眼泪,难过到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我们来这一趟,是为了让她上族谱,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到,她却……却还救济了我们这些穷亲戚。”

沈青却像是想明白了似得:“大伯,她不和沈氏一家上一个族谱,其实是好事儿。”

族伯看着马车里的东西,想到了已经今非昔比的侯府,确实,她不入族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里的这些东西,够族子里人的用了,那些银两收起来,”族伯郑重的道,“我们谁都不许动这些银两,全都给族里的孩子们读书用!”

沈青惊讶的看向族伯:“大伯,你的意思是……”

“当今天下,想要出人头地,要么考科举走仕途,要么和沈锦弦一样去打仗!这两样,都需要花银子!”

“现在我们把银子还给她,她肯定也是不要的,那就将银子留给孩子们用,往后孩子们出人头地了,便能报答她了!”

……

青月看着在翻阅书籍的沈轻漾,她忍了几忍,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姑娘为何要帮沈家的人?”

姑娘已经和沈家断绝关系了,这些族人也都是沈家的,她为何又要施以援手?

沈轻漾翻书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抬头。

“沈家的这些族人们,身上都带着些风骨,穷成这样了也不去找侯府的人,那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宣平侯的这个爵位,是世袭的。

像这样的家族,谁能继承爵位,谁就要奉养族人。

族里的人口又不少,每年至少得给几百两。

可是,自从宣平侯过世之后,沈氏就和族人们分家了,只分给了他们一些偏远乡下的农田。

更别提每年给的俸银了,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少,后来干脆不给了。

如果侯府真的没有银两也就罢了,但侯府多年的底蕴,积累下来的银两并不少。

哪怕侯府儿郎不能入仕,光靠那些银子,他们也能一世衣食无忧。

然而。

那些年,沈氏没有了宣平侯的管控,她当真是大笔大笔的花银子。

光是一道简单的蔬菜,她都要用十几种野味生鲜熬汤,再用熬成的汤来炒菜。

至于熬汤剩下的肉,是不要的,全都丢了。

在这样奢靡的花销下,侯府后来能不落魄?

偏偏那时的沈氏,已经开始缩减给族人的俸银了。

而这般的情况,要是族人们闹闹,让宣平侯府难堪了,那沈氏还是会给他们银两。

但是,他们硬是没有来闹过。

宁可节衣缩食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姑娘,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族人们站在你这边,好共同对付那侯府的人。”

沈轻漾笑了笑:“侯府的人如何,与我无关了,我也不会为他们浪费时间,我之所以帮一把,是他们都是品性不错之人,和沈家那五个……是不一样的。”

青月懂了,姑娘只是想帮一些能帮之人。

不像那侯府,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会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才让他们这世错过姑娘这么好的人。

“明日应该就是北伐之日了,”沈轻漾合上了书,“青月,你去通知宋君砚,今日他不用再练功了,让他多陪陪他阿姐,明天他就要走了,此去至少半年。”

青月闻言,行了个礼:“是,姑娘。”

……

今日,是北伐之日。

宋月依依不舍的和宋君砚告别。

宋君砚拉着宋月的手,目光坚定:“阿姐,等我回来。”

宋月含泪的点了点头,她舍不得弟弟,但弟弟有更长的路要走。

“走了。”

沈轻漾不知何时走到了宋月的身旁:“在这里送他,不如和我一起去城门口相送。”


“虽然尚书没有去陛下面前举荐,不过他让我爹添了个名,说是没来得及报名的。”
林茂丰的话,就如同一只手,将溺水的沈锦弦又给捞了出来。
心情也由死寂转为了沸腾。
就像是死灰复燃一样,让他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不是陛下推举的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上战场就够了。”
虽说和圣上举荐,会让他在军营里更被看重些。
但没有也没关系。
他只要能去战场,凭他的实力,早晚能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林茂丰迟疑了会儿,说道,“尚书只是让我爹加了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参将,就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锦弦呆立在了原地。
仿若一盆凉水落了下来,直浇淋在沈锦弦的头上。
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变得一片冰凉。
“你说只是一个士卒?不是参将?”
林茂丰冷笑一声:“你们侯府之前犯了事儿,能上战场都是圣上的宽容,你还想当参将?”
沈锦弦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尾一点点的泛红,绝望,痛苦,不甘。
“为何不一样了……”
如果他是参将,那他一上战场就能立功!
可一个士卒,就算立了功,那功劳也不是他的!
“什么不一样了?”林茂丰无语,“莫名其妙!”
不过,父亲添上名册的人是沈锦弦?
如若是沈锦弦,那父亲为何不曾说过?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反正这沈锦弦一遇到沈子雨就变成疯子,连前途都不要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着林茂丰果断离开的身影,沈锦弦只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好像所有的语言都被抽离,让他连喊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上一世,尚书那般看中他,为何这一世不举荐他了?
咽下了满嘴的苦涩,沈锦弦缓缓转身,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姑娘。
突然,他的脑海里涌现出一道光,那道光驱散了迷雾,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
“是不是你也重生了?所以你去尚书面前污蔑我,让他不推举我?”
沈轻漾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如果宋君砚能凭借自己封王拜将,那日后她便会用他,如若他没有这个本事,她也会放弃他。

宋君砚郑重的点头:“我会凭自己的实力成为姑娘手上锋利的剑。”

沈轻漾轻轻的看了眼宋君砚,他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她是想要把他当成剑。

至于他最后能不能成为她的剑,必须仰仗他自己。

沈轻漾让青月拿来了纸笔,写下了推荐信。

她把信写完,递给了一旁的青月。

“把这封信,送去给兵部尚书。”

青月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沈轻漾,但她并没有多问,拿着信,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

兵部尚书府。

尚书正在和人商讨行军事宜,突闻有人送信前来。

他先是有些不耐,却在瞥见那信件上的印记之后,身体猛地一颤。

那印记很普通,就只写了一个天字,却让尚书的眼都红了。

他快步上前,一把抢过了信,那脸上从欣喜变为了不可置信。

“小阁主居然要推举人参军?”

“小阁主?”

问话的是兵部侍郎林东阳,也就是沈锦弦那好友林茂丰的父亲。

“尚书,那小阁主是何人?”

尚书将信收起,心里有着压不住的激动:“小阁主是天机阁的掌权人,那也是真正的神人。”

“天机阁?大人,那天机阁是在何处?”

还有神人……

尚书这有些太过夸张了些。

天底下何来的神人,都是一群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

“那天机阁里有可是拥有许多奇人异士,没有点本事的人是进不了天机阁,”尚书的神色带着些许得意,“尤其是那小阁主,这天下找她算命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她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见。”

林东阳一愣:“算命?那不就是神棍吗?”

尚书的笑容猛地一滞,狠狠的瞪了眼林东阳:“你可知历任天机阁阁主所做的是什么?他们能卜算天机,断人生死!就连我这次北伐,我也是写信问过小阁主的,她能断定此次征战是否能胜,如若她不允,便不得出战!”

林东阳很想说尚书是轻信这些事了,但看着尚书如此维护那小阁主,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尚书将信递给了林东阳,“你将他的名字记在名册上,既是小阁主推的人,便留下吧。”

林东阳接过了信,问道:“大人,那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官职为好?您觉得参将如何?”

“不必,”尚书摇了摇头,“小阁主让他从士卒做起,那我们便不用管这些,也不用太照看他,如果小阁主想要提拔他,她也会直接和我说。”

尚书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按着沈轻漾的意思去办,不会有任何的违背。

……

青月在送完信后,就去了一趟晋王府,将今日之事禀报给了楚珩。

楚珩听了之后,冷冷的看向青月:“她写给尚书的信,你可有看了?”

他的声音带着寒凉,让青月冷汗直流。

“不,不曾……奴婢不敢逾越。”

“嗯,”楚珩的声音冷漠,“你如果看了,那往后你也不用留在这边。”

青月的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还有,”楚珩的眼神如寒夜中冷冽的月光,“本王把你送给了她,那你便是她的人,为何还要事事来向本王禀报?”

青月心头一慌,急忙跪了下来:“奴婢是觉得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她竟然能推举人去参军,所以才……”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她是你的主子。”

楚珩一步步的走向了青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此行为,等同于叛主,那日后有其他人询问你,你是否也要背叛她?”

青月的头更低了:“奴婢知错,奴婢之前以为,王爷,王爷让奴婢去伺候姑娘,是想要知道她的行踪……”

楚珩凉薄的眸子扫过青月。

“记住,以后她的任何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汇报,包括本王,现在你先下去领罚。”

青月恭声道:“奴婢遵令。”

……

以前跟在沈轻漾身边伺候的人一直都是青月,这两日,沈轻漾却看不到青月了。

她疑惑的问道:“青菱,青月呢?”

“姑娘,她这两日染了风寒,怕过给姑娘,便没有来了。”

“哦。”

沈轻漾叹了口气:“那便让她好好歇息。”

“奴婢会将姑娘的话转给青月。”

青菱恭顺的站在沈轻漾的身旁,她没有告诉姑娘,青月是叛主,被王爷罚了。

这两日都下不了床。

青月也真是的,王爷又没让她汇报,她把姑娘的事情告诉王爷做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宋月的身子可好些了?”沈轻漾转头望向青菱,问道。

宋月便是宋君砚的阿姐,那日将她接回来之后,就把她安置在了府里。

过些天宋君砚要去参军了,也该和宋月说一声才是。

“她这两日已经能下床了,想来感谢姑娘,奴婢没让她来。”青月给沈轻漾斟了杯茶,语气恭敬的禀报。

沈轻漾接过了青月递来的杯盏,润了润嗓子,说道:“她病的太久了,得养些时日才行,等她养好身子再来见我也不迟。”

“姑娘。”

青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您将那宋君砚送去参军了,又没有让他留下卖身契,若是以后他得了势,不认人了,怎么办?”

沈轻漾的眸子一沉,她将茶盏放下,黑眸沉寂如水的看向门外的天空。

声音幽幽的。

“良籍才能参军,他若是签了卖身契,便不能参军了。”

“再者,他若当真有二心,我怎么让他爬上去的,就能怎么让他摔下来!”

沈家的五郎能算计到她,是因为她那时候太过在意他们了。

才让他们有机会给她下毒。

所以,她不担心宋君砚背叛她。

因为他,伤不到她半分。

……

“弦儿,你不是说尚书会向圣上推举你参军?”

侯府。

沈氏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她就生怕参军的事情会出什么变故。

“为何到了今日还没有消息?”



沈之言的心里涌出阵阵怒火:“她不可能有除了我们以外的兄长,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他说着,就怒气冲冲的要往外闯去。

却被沈锦弦给拉住了。

“你知道她住在何处?”

一句话,让沈之言的脚步停了下来。

是啊,他们只知道沈轻漾在京城。

但并不知道,她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沈之言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喷着怒火。

想了片刻之后,他狠狠的咬牙切齿:“我就算找,也要把她找出来。”

望着沈之言暴怒的脸庞,沈锦弦的眼眸里带着一抹讽刺的笑。

“二弟,你不是说,她不纠缠我们,是我们乐于见成之事?”

沈之言紧握着的拳头无力的松开。

确实,他们自重生以来,一直想尽办法的和沈轻漾断绝关系。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沈轻漾的身边会出现其他的家人。

明明上一世,她那般在乎他们五人,还说过他们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却言而无信了。

“二弟,你生气,只不过也是和我一样,从来不觉得沈轻漾会舍下我们,”沈锦弦自嘲的道,“但你一开始说的也没错,我们重生的目的,不就是此吗?”

“现在我们得偿所愿了,为何还要去追问到底?”

沈之言眼里的怒火,随着沈锦弦的话消散了。

他呢喃着:“没错,我们已经得偿所愿了……”

沈锦弦拍了拍沈之言的肩膀:“所以,我们这一生,只要对雨儿好就够了。”

沈之言抿着薄唇:“大哥,沈轻漾认了别的兄长,是因为她没有和我们相处的记忆,如果她有的话,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要是有朝一日,沈轻漾有了前世的记忆,肯定会后悔的吧。

后悔今日如此对大哥。

毕竟以前的她,无论他们做什么,她都不会舍下他们。

哪怕……他们和她同归于尽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们……

“这几日,你多照看照看雨儿,还有五弟,五弟性子鲁莽,别让他出去闯祸,现在京城的人对我们侯府颇有微词。”

想到这几日他碰的壁,沈锦弦皱了皱眉头:“等风头过过,我再去攀些关系,看能不能上战场。”

沈之言点了点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大哥,过几日便到了交束脩的日子了,你把银子先给我。”

沈氏平日里是不管事的,家里的银两一直是由沈锦弦掌管,所以沈之言才问他要银子。

沈锦弦顿了顿,想到了这几日为了疏通关系花出去的银两,他糊弄了一句。

“等过两日,你需要交束脩的时候再来找我。”

沈之言也没有多想,应了下来:“好的,大哥。”

……

茶楼。

沈轻漾远远地就看到了林清漪。

除了林清漪之外,还有一些她不认得的贵女。

“沈姑娘,快来。”

林清漪站起了身,欣喜的上前搭上了沈轻漾的胳膊,将她拉到了人前。

“她便是沈姑娘。”

贵女们的目光都看向了沈轻漾,眼里带着好奇。

那日的太傅府宴会后 ,来过的夫人们没少回去称赞沈轻漾,她们也想看看沈轻漾到底是什么样。

如今一看,发现她竟是长得这般好看!

“沈姑娘,”姜知愈向着沈轻漾笑了笑,“听说你给了我母亲一个醒神符,那醒神符真能让我兄长清醒吗?”

沈轻漾听到林知愈的话,她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户部尚书千金。

“他性躁易怒,容易闯祸。”

姜知愈很赞同:“我那兄长确实是个不成器的,还胳膊肘往外拐,以前我遇到了小毛贼,打算将那小毛贼送官查办,结果沈子雨跳了出来,非说别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当贼,让我饶过他。”


沈之言觉得他们全身都是读书人的酸腐之气,不愿和他们交流,他想要去找他的同窗说会话。

至少同窗没有那种酸腐之气。

谁知同窗看到沈之言朝着他走来,他赶忙拉着旁边的一个才子说话,避开了沈之言。

沈之言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选择没有过去。

紧接着,他的目光环视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的视线便落到了盘子里精美的糕点上。

“这些糕点,雨儿肯定很喜欢……”

也许是想到沈子雨的笑容,沈之言的脸色逐渐温和,他趁人不备上前,拿起一个糕点塞进了衣兜里。

或许是觉得一个不够,他又打算多拿几个。

这时,他的旁边忽然传来了太傅府丫鬟的声音。

“沈公子,你如此喜欢糕点,可否需要奴婢帮你禀报大人一声,多让你带些回去?”

沈之言的身体僵硬如石。

他看到了才子们的目光都朝着他望来,他的脸上带着尴尬,手里的糕点藏也不是,放也不是。

“沈兄这是连吃带拿?”

才子们早就看不惯他那一副清高的模样,嘲讽道:“你要是喜欢和太傅说一声便成,太傅府也不是小气的人家,还能不给你多吃点?”

“平日里他总觉得自己是侯门贵子,高人一等,没想到侯门贵子连糕点都吃不起,竟是偷拿”

沈之言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勉强的才露出了笑容。

“我家中的妹妹嘴馋,听闻我来了太傅府,让我带些吃食回去给她,我也没有办法。”

“沈兄的妹妹?”其中一位才子鄙视的问道,“是那位子雨姑娘吗?”

沈之言急急忙忙的解释:“不,不是雨儿,雨儿的嘴不馋,是我那刚被认回来的妹妹沈轻漾。”

“沈轻漾?我好像听过说这件事,但我听说的是,她被沈子雨逼走了……”

“哪有逼走这回事?”沈之言无奈的道,“她要将雨儿赶走,长兄不愿,她才闹脾气污蔑雨儿,实则她一直住在侯府里,这吃食也是她要的。”

他脸上的笑容,在说这话时,都带上了宠溺。

“她也是我的妹妹,贪嘴了只能惯着点,免得说我们只偏心雨儿。”

才子们这才知道是误会了沈之言。

“原来是为了妹妹……”

“小姑娘贪嘴些也很正常,何况她从小在外,也没吃过这些吃食。”

“你连吃带拿确实不妥,但家里的妹妹闹脾气,当哥哥的也没办法……”

听着才子们的话,沈之言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的手轻轻的握着糕点,想到沈子雨吃这些糕点时灿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沈姑娘,听说你侯府的二哥今儿也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沈之言的俊脸猛地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那些朝着他们走来的人。

在那群衣着华贵的妇人们之中,有一张让他至死都难以忘记的容颜。

沈轻漾!

为何她会在这里?

不甘如潮水涌上了的他的心头,让他看向沈轻漾的眼睛都红了。

他的宝贝妹妹都无法来太傅府赴宴,为何沈轻漾能来?

“夫人,”沈轻漾握着宁夫人的手,淡淡的笑道,“我哪有什么二哥。”

沈之言更生气了。

她居然还敢说她没有二哥。

上辈子,是谁总是粘着他,又是谁舔着脸求着他们回家?

可他想到了刚刚的那些事,恨不得沈轻漾看不到他,更不敢去质问她!


“你们这是何意?”

城门外,驻军把守。

沈锦弦被一群士卒拦在外面,他的脸色微沉,强忍着怒气道:“我是来参军的!”

士卒对了下花名册,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名字。

“这册子上并没有你的名,你还是回去吧。”

“不可能,”沈锦弦握紧拳头,他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你们去把林茂丰找来,他能给我证明!”

“这册子里确实没有你的名字,”士卒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你快走吧,一会儿将军来见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肯定是你们弄错了,你去找林茂丰,他是兵部侍郎之子,他能作证!”

士卒们面面相觑。

难道真是搞错了?少记了名?

正当士卒疑惑不解时,身后传来了沉稳的声音:“发生何事了?”

士卒们心里一喜,回头望向了男人,恭声道:“将军,此人说他也参军了,但花名册并未有其名。”

将军皱眉:“既然没有名字,那你便不在北伐的军中,若你想要参军,等几年后吧。”

“不行!”沈锦弦的声音带着急切,“我等不了几年,你们把林茂丰喊来,就知道我在不在其中了。”

他如何能等的了几年?

不说这几年他根本熬不下去,就说几年后的太平盛世,哪还需要他去战场立功?

将士看到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让人去把林茂丰喊来。

林茂丰不知道将军喊他做什么,屁颠屁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军,你喊我?”

“你认识他?”将军指向沈锦弦,问道。

林茂丰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看到沈锦弦时他脸色一变,急忙上前质问道:“你来干什么?你疯了吧?”

“林茂丰,”沈锦弦眼尾泛红,“你快帮我作证,我的名字是后来添录了进去。”

林茂丰愣了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传来了将军的质问声。

“他所言可是真?”

“这……我不知道啊,”林茂丰目光茫然,“我爹确实添录了一人,但他又不告诉我是谁,将军,那花名册上不是能看见后来加上的那人?”

沈锦弦听到林茂丰为他作证,他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松了下来。

还好有茂丰在,不然他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名册给我。”

将军向着士卒伸出了手。

士卒恭恭敬敬的呈上了相册。

在打开相册之后,将军翻到了最后一页,果然,上面有个后来加上的名字。

他看了眼名字,再望向沈锦弦,问道:“你叫什么名?”

“将军,我是宣平侯府的长子,沈锦弦。”

“哦。”

将军合上了名册,眼都不抬:“那不是你,你回去吧。”

沈锦弦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立在了原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无法消化将军的这番话。

“什么,什么叫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是我?你们一定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不是他。

上一世,除了他之外,尚书就没有推举过旁人!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觉得,只要是尚书推举的人,一定是他!

“将军,”沈锦弦上前两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你再看一眼,那上面肯定是我……”

将军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了,冷着脸道:“你如果还不走,我便以你扰乱行军之罪处置你。”

说完这话,将军就使了个眼色,让士卒赶人。

“将军!”

沈锦弦挣扎着想要上前,林茂丰忽然冲了过去,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双眸血红的怒吼道。

“你是不是疯了?将军都说不是你了,你为何非觉得是你?”


太妃一大早就派人来了府里,邀沈轻漾前去做客。

来的人,还是太妃身旁的福嬷嬷。

“沈姑娘,这几日你在京城待的可还习惯?”福嬷嬷见到沈轻漾后,向着她行了个礼,语气恭敬的问道。

她知道太妃对沈轻漾很满意,以后沈轻漾成为女主人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现在她肯定要借此机会和她打好关系。

沈轻漾笑着道:“这些天没有侯府来打扰我,倒是过的还不错。”

“沈姑娘离开后,那沈氏倒是想要打听你落脚的地,不过此事被王……被我家太妃知道了后,便设法阻拦了她。” 嬷嬷笑了笑,说道。

王爷说了,他不希望沈轻漾知道是他在背后做这些,生怕会有些唐突,便将事情都推给太妃。

沈轻漾果然心有触动,语气带着客气:“那我稍后得好好感谢太妃。”

因为时候不早了,沈轻漾和福嬷嬷也就没有再说客套的话,跟着她从院门走了出去。

去了王府之后,沈轻漾发现府里来了不少的人。

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是京中的贵夫人们。

她们围坐在水榭旁,穿着华贵,保养姣好的容颜仿若春日之花,经久不衰。

与他们相比,被圈禁了八年的太妃,则显得有些粗糙了,连容颜都不如这些贵夫人娇嫩。

“漾儿,你来了?”

太妃看到了沈轻漾之后,笑吟吟站起了身,走上前握住了沈轻漾的手,语气带着亲切。

“来,坐我身边。”

沈轻漾跟着太妃入座。

贵夫人们的欢声笑语也停了下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沈轻漾,目光疑惑。

“太妃,这位是谁家的姑娘?我们怎么从来都不曾见过?”

太妃的笑声爽朗:“她是宣平侯府的姑娘沈轻漾,你也知道,我家老王爷之前与宣平侯关系极好,现在沈氏为了一个养女,不肯认她,我瞧着她在京城无亲无故的,便多照顾了几番。”

沈轻漾的心里有些触动。

一开始并不知道太妃为何要宴请这些夫人。

虽然现在晋王府被赦免了,但太妃毕竟被圈禁了八年,早就已经无法融入到这些圈子里了。

再加上太妃不想听人说闲话,也就渐渐的不再和京城的这些夫人们来往。

可现在,太妃却为了替她出头,不惜邀请如此多的夫人们赴宴。

她记得上辈子的太妃,是一心只想要清静,就连皇帝设宴,她都是不去的。

太妃也许是察觉到了沈轻漾心里的波涛汹涌,她轻轻的握了握沈轻漾的手,像是让她放宽心。

“宣平侯府?”

夫人们面面相觑。

“这么说来,侯府的传言是真的?府里的那位千金是假的?”

“可我昨日问了宣平侯府的人,他们还说府里的那位是真的。”

沈轻漾闻言,垂眸掩住眼里的那抹冷笑。

这确实是侯府能做的出来的事。

他们是不可能舍得让沈子雨背负一个假千金之名。

太妃还以为沈轻漾伤心了,她的心里也怒火蜂涌。

“侯府的人哪敢认她?府里的那个听说漾儿被接了回来,就以死相逼,逼着他们将漾儿赶走。”

“之前明明是他们把亲闺女找回来,现在就因为假的闹闹脾气,他们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

夫人们的表情也带上了不耻。

她们本就没有相信侯府的话,毕竟真假千金的事情不可能空穴来风。

现在听到他们是为了一个假的,连亲生女儿都不认,更是觉得荒唐不已。

“我们这些家里,最看中的就是血脉,就算沈氏再不喜欢亲生的,那也不能让侯爷的血脉流落在外……”

“还有侯府里的那个,她占用了别人身份十六年,享了十六年的福,结果别人的亲生骨肉回来了,她还要闹自杀,真是不要脸。”

“我估摸着是沈氏觉得亲生的在乡野长大,远不如身边娇养着的,她为了身边这个,才要舍弃亲骨肉。”

可越是权贵之家,越是看中血脉。

就算沈氏不喜欢沈轻漾,留她在家中也就多双筷子的事情。

总比传出去让人笑话好。

偏偏如此她都不愿,可不正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不过,侯府虽然落魄了,但终归还是有些家底的,比你在外面吃苦要好,你若是想要回去,他们也真不敢真将你赶走。”

说这话的是户部尚书夫人,沈轻漾也认识。

她笑着回话:“夫人觉得我能长这么大,会缺侯府的那一口饭吃吗?”

尚书夫人一愣,是啊,她没有回侯府前都能活得好好的,又怎会缺侯府的那一口饭?

“我也知道夫人如此说是好意,毕竟如今天下闹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夫人也是怕我在外面吃苦。”

尚书夫人急忙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沈轻漾的目光带着欣赏。

没想到沈轻漾还为她刚刚的话找到了借口。

“不过,”沈轻漾看着尚书夫人,问道,“我想知道那蝗灾尚书大人可解决了?”

尚书夫人叹了一声,脸上也带着忧愁。

“那蝗虫之祸已除,但近年来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如今又遭遇了蝗灾,百姓们不知饿死了多少人。”

这些天,她夫君为了这件事忧愁的整日无法安眠,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法子。

虽说蝗虫已经被烧死,但一年的庄稼都没了,那些农户的家中又无存粮,别说是缴税赋了,连饭都吃不饱,饿死了好多人。

“夫人,”沈轻漾的声音微顿,“我正好有东西要给尚书,还请夫人帮我转交。”

尚书夫人拧眉:“尚书近日很忙。”

言下之意,恐怕尚书无法理会沈轻漾所求之事。

她以为沈轻漾是有事要求尚书帮忙,这才会让她转交行贿之物。

沈轻漾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帆布,她将帆布小心翼翼的打开。

当夫人们看清沈轻漾帆布里的东西之后,全都愣了一下。

“这……这是何物?”

“这是我从夷人手中所买,说是叫什么番薯,三四个月便能收成,可以亩产三千斤。”


“五弟,”沈之言脸色凝重,“本来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我听到了大哥的事情之后,我有了一种猜测。”

“你说。”

“我怀疑,沈轻漾也重生了!”

沈玉堂愣住了。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沈轻漾不可能重生。

“要是沈轻漾如果重生了,她不可能平静的离开侯府,估计早就又哭又闹了。”

沈之言皱眉:“如果她不是重生了,为何会来太傅府?”

“不可能!”

沈玉堂生气了:“她那般在乎我们五人,在看到我们为了雨儿不肯认她,她肯定痛苦的要死,哪会像现在这样离开?”

他记得那次,二哥考中了状元,这么好的日子,他们不想让沈轻漾扫兴,故意在外面庆祝,没有喊她。

结果,沈轻漾就站在寒风中等了他们一夜。

他们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有理她,也不和她说话。

她那伤心的模样,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还有一次。

三哥住在首辅府里,大概有两个月没有回侯府了。

沈轻漾来找他,三哥说是忙,不见她,让人将她赶走。

但其他来找三哥的人,三哥全都接见了,只有她不能进去。

偏偏沈轻漾为了见三哥,还说了谎,说有人要害他,她是来救他的。

三哥堂堂首辅,谁能不要命的害他?

为此三哥不惜苛责了她,还说她很烦,让她没事别来见他。

那次沈轻漾太伤心了,伤心到病了整整一个月。

据丫鬟说,她一个月都没能下床,病好了后,她吃什么都没滋味,连香臭都不会分辨了。

他觉得很好笑,还在她的碗里偷偷放了好多好多的盐,她真的没吃出来。

可是,他是很清楚的知道,沈轻漾刚来他们这个家的时候,没这么在意他们。

是后来相处久了,她就越来越在乎他们了。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上辈子的沈轻漾,那看到他们为了雨儿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肯定又嫉妒又伤心。

如何能如此平静以对?

沈之言的心里也很复杂。

他想到了在太傅府,沈轻漾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颇不是滋味。

“如果她不是重生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巧合。”

“二哥,”沈玉堂冷笑道,“以前沈轻漾住在侯府,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现在她被赶了出去,也许是什么机缘让她认识了太傅夫人。”

“至于大哥那边,是沈轻漾不甘心,这才刻意污蔑我侯府,并不能证明她重生了。”

沈之言想了想也是。

光是这点巧合,不足以证明沈轻漾重生了。

“对了,五弟,我不打算拜师太傅了。”

沈之言没办法说出今日的遭遇,那太过耻辱了。

沈玉堂不解:“为何?”

“太傅该教的,已经教会我了,我无须在拜师,更何况,太傅太严厉了,跟着他我便要时刻都在学习,可我现在只想多花时间陪陪雨儿。”

沈之言的目光温和:“而且我考过一次状元,科举对我而言,是水到渠成之事。”

沈玉堂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们之前都很少陪伴雨儿,那往后确实该更多的时间陪她。”

……

沈轻漾回去后,天机阁的人也来了。

来的是她的师兄。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去尚书府了,但我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位侯府三公子,他到处打探番薯。”

“哦。”

沈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表情。

顾北辰看了眼沈轻漾,目光复杂:“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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