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来之前已经吃过抗过敏药,为的就是防止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可再多的过敏药,也经不住一遭又一遭的劝酒。
我本身酒量就很差,加之过敏,之前贺琰从不让我沾酒。
可是现在,他只是冷眼旁观。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向我示威,瞧,只要他一句话,可以让我上天堂,也可以让我下地狱。
“栀栀,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你先出去缓缓。”
我点了点头。
我已经撑不了多久。
跟在场的人说了一声之后,我捂着嘴巴冲出了包厢。
胃里一阵翻涌,加之身体传来的不适感,让我整个人趴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吐的昏天黑地。
我摇摇晃晃的起身,打开了水龙头。
有人从我身旁经过,我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
结果面前多了张纸巾。
抬头看去,正好与镜子里的贺琰四目相对。
“这就是你选的人,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贺琰出言讥讽。
我立刻反驳道,“如果不是你示意,那群人根本不敢灌我酒,始作俑者是你,不必把屎盆子扣到学长头上。”
贺琰眼神立刻冷了下来,“那也是因为他无用,但凡他比我厉害,今天这酒你也不必喝。”
我转身抬头,看向了身旁的贺琰。
“学长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又怎么能比得过贺家几代人的心血,在某种程度上,你,不如他。”
大抵是酒意上头,此刻我竟然差点忘了,贺琰一句话就能将我封杀,从此都找不到工作。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沈栀,你千方百计逃离我,就是为了那个野男人,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花费这样的心思,你说啊!”
我看着他,冷冷一笑,“我就是图他这个人,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贺琰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
“沈栀,说你之前都是骗我的,说你其实爱的是我。”
我强忍着窒息的痛感,一字一句道,“贺琰,我不爱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陪在你身边三年,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好好好。”
贺琰一连说了三个好。
而后狠狠甩开了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