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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后续+全文

谈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眼睛一缩,立刻跑过去:“这不是!”——白柚。——这辆车是闻延舟的。刚才看到尾号,楼藏月就发现和闻延舟的车牌一样,区别只在前面的几个字母,结果就出乌龙了。“你们在干什么?”闻延舟刚好过来,幽凉的声音就响在她们身后。楼藏月立刻扶住乔西西,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们认错车了。”闻延舟垂眸看着她,她没化妆,酒精的反应在她脸上特别明显,白里透红。白柚眼睛转了一圈,忽然说:“刚才在包厢里都没来得及跟藏月姐说话,既然你们也要走了,闻总,我们顺便送一下她们吧。”楼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觉得她是好心,因为她那句话说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权,像在彰显她敢对闻延舟提要求的独特地位。楼藏月淡淡:“不用,我们叫的车马上到了。”乔西西醉眼朦胧地认出闻延舟,...

主角:闻延舟楼藏月   更新:2025-06-25 0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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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眼睛一缩,立刻跑过去:“这不是!”——白柚。——这辆车是闻延舟的。刚才看到尾号,楼藏月就发现和闻延舟的车牌一样,区别只在前面的几个字母,结果就出乌龙了。“你们在干什么?”闻延舟刚好过来,幽凉的声音就响在她们身后。楼藏月立刻扶住乔西西,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们认错车了。”闻延舟垂眸看着她,她没化妆,酒精的反应在她脸上特别明显,白里透红。白柚眼睛转了一圈,忽然说:“刚才在包厢里都没来得及跟藏月姐说话,既然你们也要走了,闻总,我们顺便送一下她们吧。”楼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觉得她是好心,因为她那句话说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权,像在彰显她敢对闻延舟提要求的独特地位。楼藏月淡淡:“不用,我们叫的车马上到了。”乔西西醉眼朦胧地认出闻延舟,...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眼睛一缩,立刻跑过去:“这不是!”

——白柚。

——这辆车是闻延舟的。

刚才看到尾号,楼藏月就发现和闻延舟的车牌一样,区别只在前面的几个字母,结果就出乌龙了。

“你们在干什么?”闻延舟刚好过来,幽凉的声音就响在她们身后。

楼藏月立刻扶住乔西西,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们认错车了。”

闻延舟垂眸看着她,她没化妆,酒精的反应在她脸上特别明显,白里透红。

白柚眼睛转了一圈,忽然说:“刚才在包厢里都没来得及跟藏月姐说话,既然你们也要走了,闻总,我们顺便送一下她们吧。”

楼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觉得她是好心,因为她那句话说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权,像在彰显她敢对闻延舟提要求的独特地位。

楼藏月淡淡:“不用,我们叫的车马上到了。”

乔西西醉眼朦胧地认出闻延舟,就知道白柚是那个陷害楼藏月的人,她本来就很不爽他们,这会儿喝了酒,脑子不算清醒,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直接坐了进去:“行啊,那谢谢了。”

楼藏月连忙拉住她:“我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乔西西反拉住她上车:“上车!闻总和白小姐的好意我们怎么能辜负!”

她们这边拉拉扯扯,闻延舟已然不耐烦:“要上就上,要下就下,别浪费我的时间。”

楼藏月停顿一下的功夫,就被乔西西强行拉了上去。

乔西西皮笑肉不笑:“谢谢闻总!咱们这就走着吧!”

三个女人在后座,闻延舟去了副座。

楼藏月无可奈何,只能取消网约车。

白柚说要送她们,她们真答应了,她又觉得如坐针毡。

她主要是想炫耀她的地位,并且笃定以楼藏月的性格,肯定不会上车,结果失策了。

但想到闻延舟是因为她开口,才让楼藏月上车,又有一些得意。

车子行驶起来。

白柚再次想到楼藏月和闻延舟的那几年情谊,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后视镜,副座的闻延舟闭着眼睛假寐,没有想理会谁的意思,她稍稍松口气。

车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还是乔西西最先按捺不住。

她讨厌闻延舟是一回事,但白柚在她眼里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非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正宫”。

她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编织挂坠,眼睛一转便是说:“月月,那个挂坠有点眼熟,好像是你亲手做的吧?”

确实是楼藏月做的。

但她这会儿不承认:“买的。”

乔西西拆穿:“就是你做的啊,那几天你一有空就在看教学视频,我还奇怪你做完把它挂在哪儿了,原来是挂在车上。”

闻延舟蹙眉,睁开眼,看了那挂坠一眼。

乔西西还没完,又拍了拍坐垫:“还有这套车具,我记得也是你买的,你还问我什么颜色好看呢。”

白柚表情有些僵硬。

都说车是第二个家,这上面的一切都是楼藏月布置的,她布置了闻延舟的“家”,这种亲密,令她如鲠在喉。

看她不舒服,乔西西就舒服了。

楼藏月自然看得出乔西西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也确实接不了话,她坐在空调车里,其实全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的腿伤养到现在,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跑上跑下太久了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又疼了起来,胃里也难受,整个人很不舒服。


“我草……”

“裱子配狗,祝他妈的天长地久!”

楼藏月当天就将办公室里东西搬回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同住的乔西西。

在乔西西的再三追问下,楼藏月终究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乔西西直接开麦,激情辱骂了闻延舟和白柚半个小时,越骂越气,去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

她扭头问楼藏月:“然后你就这么辞职了?”

楼藏月给自己的伤腿擦药,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闻延舟吗?现在我辞职,你又觉得我太冲动了?”

“当然不是了!你肯回头是岸,我简直不要太高兴!就是觉得便宜那对贱人了!”

乔西西骂完,又抿抿唇,没太好气地问,“那你说你要辞职,王八蛋闻延舟是什么态度?”

“我说完辞职就自己走了,没有看他反应。”

乔西西试着问:“没追出来?”

楼藏月:“没有。”

不过,她因为伤了腿,行动缓慢,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门口,正准备打车时,就看到白柚坐在闻延舟的车上副座,车子直接从她面前开过去。

呵。

乔西西憋憋屈屈:“我是很希望你离开他啦,但你真的离开了,他不挽留你,我又觉得好不甘心!”

楼藏月淡笑,明白她这是什么心情,就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跟了他三年,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要走,他居然无动于衷,有一种无力感和委屈感。

她想看到他后悔,心疼,想方设法挽留她,倒追她,那种卑微舔狗的模样。

一般人或许会吧,可闻延舟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那个人啊……上天对他太偏心了,好出身、好样貌、好能力,他身边不缺人,更不缺捧他跪他舔他的人。

她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楼藏月反过来安慰乔西西:“往好的地方想,我不仅辞职了,而且辞职前一个月不用上班就有工资,多好。”

乔西西瞬间活跃起来:“岂止啊!还能讹他一笔工伤赔偿,爽得我皮都展开了!”

楼藏月不禁一笑:“什么叫‘讹’?说得好像我是故意受伤似的,而且,工伤赔偿最后是社保局赔偿,碧云只是要照常支付我工资而已呀。”

“细节不重要,反正你今天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这个月你就好好养伤,养好了重新找个好工作!”

乔西西本来还想说,找一家比碧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公司,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有点难。

毕竟那可是碧云,国内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

楼藏月道:“其实,我还在丰城分公司的时候,就有几家公司通过猎头联系上我。”

乔西西眼睛一亮:“没错没错!你这种层次的精英,猎头肯定一早就盯上你了!那你有合适的吗?”

“有几家,我想继续了解看看,再做决定。”

乔西西又爽到了:“甚至不用找工作,休假结束,无缝入职新公司,气死王八蛋闻延舟!”

闻延舟会不会被气到,楼藏月不那么在意了,她想离开的念头从白柚出现的时候就有了,从丰城回来,就是想做最后的确认。

事到如今,就这样吧。


楼藏月停好车,走过去:“闻总。”

小路上的路灯暗淡,模糊地勾勒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他没看楼藏月,指尖的香烟忽明忽灭。

楼藏月在心里叹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便走过去买了饭团,在便利店加热过了,可以直接吃。

“你晚上没吃多少,先垫垫胃,别又胃疼了。”

闻延舟看了她一眼,倒是接过去了。

楼藏月低声:“你就算不满闻董事长说的话,也不该那么顶撞,他容易犯高血压,去年年底还进了一次医院……”

闻延舟蓦地冷笑一声,丢掉饭团,抓住楼藏月,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压在车后座!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楼藏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他分开。

她整个神经都是一炸,挡住闻延舟:“闻总!”

“闻总!不要在这里!”
“楼秘书也学会拒绝了?你不是最好的性格,谁都喜欢你吗?”

楼藏月被压在逼仄的后座里,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犯她的五脏六腑,她顿了几秒,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哪有谁都喜欢我,闻总不就不喜欢……你喜欢白柚?是真的喜欢的那种喜欢,还是只是一时感兴趣?”

她以为闻延舟对白柚只是“看上了”,“挺感兴趣”,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很对胃口,想睡一下”,仅此而已。

但他那天晚上那句话,“不喜欢婚前行为”,婚前。

她好像又错误判断了。

上次错误判断,她被“流放”到外地两个月,这次错误判断,她隐隐感觉,自己和闻延舟要彻底结束了……

她其实可以不问的,都说难得糊涂,又说不求甚解,装作无事发生,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自从三年前被他救了,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没有自尊地当一件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要不是他,她三年前落入那些人手中,一定烂得更彻底。

但原来不是的。

人都是贪心的,进了一步还想再进一步,她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可惜一直得不到。

而现在,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她得不到的东西,温柔、偏心、宠爱、婚姻都被他给另一个女孩,她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还是问出来了。

他是真的,喜欢上白柚了吗?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闻延舟没回答,在黑暗里看着她,不过,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默认的意思。

楼藏月笑了:“你想娶她,却还碰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忠诚了?”

“只是用用‘工具’,怎么能谈得上不忠诚?”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个巴掌就又快又准地扇在闻延舟脸上:“啪!”

力气不算大,但这个举动,楼藏月自己都没想到。

两人近距离对视,闻延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他最看不上的那个女人打,他整个人都冷了。

楼藏月自嘲是工具,和闻延舟用轻蔑的口吻说她只是工具,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打了他,但不后悔。

她甚至感觉自己在发抖。

原来被人气到发抖就是这个样子。

闻延舟冷冷地看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眼泪,他心头陡然涌起一股烦躁,扯了扯领口,直接起身,很没好气:“下车。”

楼藏月抿紧了唇,整理好衣服下车,车门还没关上,闻延舟就一踩油门,直接开走。

楼藏月看着车背影,疲惫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似乎,要承受不住了。

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推着她离开,这个契机来得非常快,快到就是第二天。


楼藏月抬起眼,选择反问:“闻总呢?当时以为我流产是什么心情?”

闻延舟没说话,楼藏月扯了扯嘴角,猜他是没什么心情的,她又一次庆幸,上次真的流产他不知道。

她才不用在失去孩子的时候,还要看他那双凉薄寡情的眼。

“输完液应该就没事,可以出院了,闻总忙得话就先走吧。”楼藏月礼貌疏离。

闻延舟本就是要走的,他起身走到病房门口,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回头:“如果,真怀了,你会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问她有意义吗?

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孩子的去留,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而他多半是会要她打掉。

她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说:“打掉吧。”

闻延舟语气讽刺:“算你聪明。”然后就走了。

楼藏月靠回床头,心口还是有细密而尖锐的痛感。

她感觉连呼吸都很难受。

……

闻延舟冷着一张脸出了医院。

司机将车子开到门口接他,下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闻延舟目光一垂,坐垫上有浅浅的血迹。

司机连忙说:“对不起闻总,我忘记检查车座,没注意到弄脏了,我回去马上把坐垫送去清洗!”

这套坐垫是楼藏月买的,昨晚她那个朋友拿这件事膈应白柚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了。

闻延舟没什么表情:“我现在要怎么坐?”

闻延舟有洁癖,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您……要不先到副座?”

“还要我教你,东西脏了就拆了扔了的处理办法吗?”

司机一愣,然后马上动手。

五分钟后,车子开走,最近的垃圾桶边就扔了一整套车具。

输液结束后,护士拔了针,楼藏月拿起手机,回了乔西西问她现在怎么样的微信。

乔西西去上班,打工人请假没那么容易。

楼藏月回复自己已经没事,准备回家了,但其实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反正护士没赶她,便闭上了眼睛。

睡到中午,她接到一通电话:“哪位?”

对面的人很不满:“藏月,是我啊,怎么每次给你打电话,都问我哪位,你没有存我号码吗?”

“苏少?”

“对啊!”

楼藏月道:“不好意思苏少,还没来得及存。”

“害,没事儿!我这人不计较,你回头记得存上就行。”苏运对楼藏月兴致很高,“对了,我微信也是这个手机号,你直接加就行,平时无聊咱们也可以聊聊天。”

楼藏月:“好。苏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你昨晚喝了不少酒,想关心一下你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没事,多谢苏少关心。”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冲他昨晚的帮忙,楼藏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这顿饭我请苏少吧。”

“行啊。”

挂了电话,楼藏月出院,没回家,就近在商场里买了一套衣服换了,又在公共洗手间里,洗了个脸。

楼藏月长得好,皮肤也好,只涂个口红就很出彩。

只是,没想到,这么冤家路窄。

她和苏运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闻延舟和白柚。

闻延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依旧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应该是从医院离开后,去了公司,忙到中午,便和白柚出来单独吃饭。

他们这一桌在比较角落的位置,楼藏月本想当做没看见,奈何苏运已经热情地挥挥手:“舟哥!”

闻延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了一圈,神色冷了一些,径直走过去。

苏运笑着说:“舟哥,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太巧了,我和藏月也是,干脆凑一桌吧!”


闻延舟便坐下了,坐在楼藏月对面。

楼藏月只好:“闻总。”

闻延舟很淡:“前脚出院,后脚约会,楼小姐真是日理万机。”

楼藏月只是回:“听不懂您的话。”

白柚坐在楼藏月旁边,目光在她和苏运的身上转了转,柔柔地笑说:“苏少那天发的朋友圈,我还怕是我会错意,原来是真的。”

楼藏月敏感地感觉她说的朋友圈应该跟自己有关,但她不知道。

苏运直接就说:“我当然是认真,嫂子,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白柚怔了一下,似乎也很意外他会那么喊她,咬了下唇,含羞带怯地看了闻延舟一眼,轻声说:“藏月姐,真羡慕你,苏少对你好用心。”

闻延舟将菜单递给她:“你还用羡慕别人?”

白柚脸蛋红扑扑:“我当然不用啦,闻总对我有多好,我心里有数,只是高兴藏月姐也能找到另一半。”

楼藏月垂着眸,谁也没看:“如果白秘书分不清什么话是开玩笑,什么话是认真,恐怕工作的时候也会给别人平添麻烦。我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

白柚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闻延舟就道:“她惹出麻烦,我自然会护着,不用楼小姐操心,楼小姐不是都要辞职了吗,工作的事情,不必你管。”

他当然是护着白柚的,要不然,苏运也不会那么自然地喊白柚嫂子。

昨晚她好奇闻延舟是怎么跟他的朋友们介绍白柚,现在算是知道了。

应该就是女朋友吧。

楼藏月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顿饭,同时做好决定要离苏运远一点,免得三天两头碰上闻延舟。

吃完饭苏运还要送她回去,楼藏月倒是没有拒绝。

她在车上加了苏运的微信,他微信没有设置验证,直接通过,她点开他的朋友圈,翻了翻,终于看到白柚说的那条朋友圈。

苏运居然把他们的合影放上去,还配那样的文字。

太有歧义了。

等到了小区门口,楼藏月便请求道:“苏少,能不能把那条朋友圈删掉?”

苏运不理解:“为什么要删掉?”

“不合适,会被人误会的。”

“会吗?我觉得挺好的啊。”

楼藏月温和但坚持:“还是删掉吧。”

苏运啧了一声,拿起手机:“行吧行吧,你说删就删,我都听你的。”

楼藏月:“谢谢苏少。”

删完放下手机,苏运又兴致勃勃起来:“那我们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饭吧!”

楼藏月解开安全带:“苏少,我认真考虑过了,您那份工作不太合适我。”

苏运顿时急了:“怎么不合适了?我觉得特别合适!而且你昨天晚上答应我说会考虑,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我不是随便变卦,我真的有认真考虑,确实不太合适,希望苏少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楼藏月下车,“多谢苏少抬举。”

苏运明显不高兴了,直接把车开走。

其实楼藏月几乎没有考虑过苏运,之前只是出于不想得罪权贵,所以才答应跟他吃饭。

昨晚他出手相助,她是有些动摇想法,但看了那条朋友圈,她的想法又彻底没了。

如果她真去苏运那儿工作,恐怕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楼藏月离开闻延舟后,只想要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并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

送白柚回公司后,闻延舟带了另一个秘书出去见客户。

这次的客户比较重要,需要非常专业,不好让白柚跟着练手。

岫钰也是合作方之一,会议开始前,他接了个电话,是苏运打来的,喊他去喝酒。


直到做完清宫手术被推出手术室,楼藏月还没能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这个跌宕中回过神。

护士将她推回到病房,要做住院登记:“1703床楼藏月,你的家属在吗?”

楼藏月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眼神失焦,没听到护士说话。

护士又重复一遍:“楼藏月,你的家属呢?”

另一个在调整输液瓶的护士,忙回头说:“给我吧,我来填,救护车送来的时候,她就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给我了,说直接登记直接扣费,她没……”

楼藏月嘴唇微动,接上护士的话。

“我没有家属。”

消毒水的味道涌进她鼻腔,她慢慢蜷起身,失去孩子的事情越来越深刻,她吸了口气,呼出时,眼眶毫无征兆地冲出大片眼泪。

她没有孩子了。

清宫手术伤身,楼藏月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

第四天,闻延舟终于给她打电话:“楼秘书,旷工这么多天玩够了吗?够了就到‘西宫’来。”

男人的背景音里有劝酒声,模模糊糊还有一个稚嫩的女声,她动了动唇,想说她在医院。

闻延舟重复:“楼、秘、书。”

他生气了。

楼藏月咽下了要说的话,连出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办,急匆匆打车去了私人会所西宫,连妆都是在出租车上简单画的。

下了车,她一边涂口红一边往里走,问接待的侍应生:“碧云的闻总在哪个包厢?”

侍应生抬起头,第一眼就被女人惊艳到,愣了三秒,才忙说:“闻总在A001包厢,我带您过去。”

楼藏月颔首,跟着他到了001包厢,她敲了两下门以示礼貌后,便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郁酒味,冲得胃里直犯恶心。

她还没看清有哪些人,就听到男人声线冷懒道:“楼秘书来了,让她陪你们喝,别为难初入职场的小姑娘了。”

客户哈哈大笑:“楼秘书,你说你,干嘛那么听话,让你来你就来,瞧你家闻总,多偏心啊,舍不得新欢被我们灌,就要你来喝。”

楼藏月扫了一圈便明白眼下的状况,目光落在了闻延舟左手边的女孩身上。

她没见过她,女孩却知道她,不知所措地说:“藏月姐,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闻延舟便打断:“不用道歉,如果不是因为她无故旷工,今天这个局,本就应该她来的。”

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照顾和偏心。

但闻延舟,冷面冷情,何曾维护过谁呢?

楼藏月多看了两眼那个女孩。

二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穿着规规矩矩的连衣裙,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场所里,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十分惹人怜惜。

楼藏月抿了一下唇,然后挂上笑脸走过去:“徐总怎么又喝上了,小心您的肝~”

楼藏月身为碧云集团的首席秘书,长袖善舞,一场灌酒宴,被她三言两语扭转,哪怕还是喝了几杯红酒,但已经比最开始那个不醉不归的架势好得多了。

只是,闻延舟全程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一片闹哄哄里,楼藏月的耳朵捕捉到男人磁性的嗓音,对女孩轻声说:“困了?等会儿先送你回家。”

这样温柔的声音,楼藏月跟了他三年,从来没有听过。


酒局结束,楼藏月将客户挨个送上车,然后靠着路边的电线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说不清五脏六腑到底是哪个器官在一阵一阵地抽疼。

她口红掉了,露出的嘴唇毫无血色。

闻延舟的司机发现她的异样,他知道楼藏月和闻延舟的关系,忙说:“楼秘书,您要不要先上车?”

楼藏月点点头,爬上后座,过了两分钟,车门又被打开,闻延舟和女孩站在车边,看样子是要一起上车,但没想到楼藏月也在。

闻延舟皱了一下眉,怪她占位。

女孩忙不迭打开副座的车门,小声说:“闻总,我坐前面。”

闻延舟砰地一下关上车门:“先送白柚回家。”

楼藏月闭上眼睛,身体很乏力,小产第四天就喝酒,真挺伤身的……

车子开到一个老小区,楼藏月原本昏昏欲睡,闻延舟突然推了一下她的手。

“巷子太暗了,不安全,你送白柚上楼。”

白柚的眼睛又大又圆,哪怕是在没什么光线的车里,也是亮晶晶的:“不用了闻总,藏月姐已经很累了,这条路我每天都走,几步路而已,没关系的,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她推开车门下车,扶着车门,对后座的闻延舟笑得眉眼弯弯,“闻总送藏月姐回去吧,晚安。”

闻延舟眉间好似有冰雪融化,颔首:“嗯,晚安。”

楼藏月全程没有一句话。

司机也没有把楼藏月送回家,他是闻延舟的心腹,闻延舟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意思,直接把车开去东海岸,这儿是闻延舟的住处。

两人一起进了门,楼藏月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男人按在了门上,他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没有任何迂回地伸到她的裙摆下。

楼藏月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抓住他的手,别开头:“等一下……我今天身体不太方便。”

闻延舟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扫兴,丢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就往餐厅走去。

楼藏月开了灯,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微仰起头吞咽,喉结滚动,性感而成熟。

申城闻家唯一的继承人,从上到下都无可挑剔,只是现在西装裤上明显有反应的部分,不太美观。

他只有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把她带到东海岸,这是从三年前他帮她“赎身”后,他们的约定俗成。

楼藏月没有走,反而朝他走过去,边走边道,“这么需要的话,刚才怎么不留下白柚?你不是看上她了吗?”

闻延舟没有否认,似笑非笑:“看出来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楼藏月低声:“什么时候?什么身份?”

闻延舟连提到她,语气都不太一样:“前两天在申城大学遇到的,是个艺术生,什么都不懂,先让她当个助理吧。”

楼藏月笑了,前两天,在她流产住院的时候,他收了个大学生带在身边。

她伸出一根手指,落在他衬衫的衣襟上,自上往下滑动,生来艳丽的眉眼多了几分明晃晃的暧昧:“大学生好啊,又干净,又好教。”

“她这样就很好。”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从她的唇上划过,声音喑哑,“而且,不是谁都能教成你这样……不方便,那就用别的地方。”


他们去了浴室,花洒开着,像一阵雨。

被闻延舟按下去的时候,楼藏月不小心呛到了,她蓦地想起三年前,他们的初遇。

那也是一个雨天。

她家原本是开小超市的,不算富裕,但也不拮据,一家五口过得安安稳稳。

可谁能想到,爸爸被人设下圈套,套了五百万的巨债,他们卖掉了超市,卖掉了房子,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还差三百万缺口。

走投无路时,设圈套的人图穷匕见,要她去抵债。

爸妈默许了。

她在一个雨夜仓皇出逃,身后是摩托故意发出的轰鸣声,像猛兽戏耍弱小的猎物,她跑丢了鞋子,跑散了头发,面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亮光。

她摔在地上,几辆摩托车包围了她,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的时候,一辆轿车横停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看到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水坑里,男人西裤的裤脚整齐而熨帖,他手里握着一把大黑伞,冷漠矜贵,将她纳入他的伞下。

他说,这是我的人,谁敢动?

初见时太惊艳,以至于后来她无数次在梦中将那个画面不断加深,美化,直到刻骨铭心,再也舍弃不掉。

大半个小时后,楼藏月离开浴室,身上湿淋淋的,她先找了颗糖果含着,然后才去找干净的衣服换,闻延舟还在洗澡。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闻延舟,自己怀孕又流产的事?

思考只有三分钟,她就选择了否定。

三年前他救她,留下她,护着她的时候就说了,别做任何给他添麻烦的事。

她是他的工具,床上的工具,生活上的工具,工作上的工具,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觉。

更何况,他现在对另一个女人更感兴趣,更不会在意她,说了也没什么用。

……

次日,楼藏月正常上班。

总裁秘书室里有三位秘书,分别负责闻延舟各项工作。

她其实不是旷工,请假条在她被抬上救护车时就发给了人事部,闻延舟根本没有问过她,就单方面认定她旷工。

请假这么多天,紧急的文件她在医院处理了,不过还是积压了一些日常,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忙,午饭都没时间吃。

下午两点,财务部的经理来找她,说有一份文件出了问题,小数点错了。

楼藏月皱眉,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这份文件好像不是我做的。”

“是那个新来的助理白柚做的。”

楼藏月顿了一下,对财务部经理说:“我跟他们许总有些交情,这个错误我来处理。”

财务部经理低声:“就算能补救,这么重大的错误,也必须有人负责啊。”

楼藏月没什么表情:“谁做错,就谁负责。”

按照公司规定,入职不满一个月,即出现严重的工作纰漏,可以直接辞退。

很快,人事部就给白柚发了通知。

楼藏月忙里抽空瞥了一眼,白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抽抽搭搭,动作很慢,秘书室每天都是热火朝天忙得不行,没人有空理会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什么助理。

白柚抱着箱子出了秘书室,迎面遇到了闻延舟。

十分钟后,楼藏月接到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让她进去。

她抱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柚。

闻延舟坐在办公椅上,手里转着钢笔,目光冷凝:“解释。”


楼藏月反问:“闻总要我解释什么?”

“为什么解雇她?”

楼藏月原原本本道:“华纳的合同是她做的,小数点放错了,还好客户跟我们的关系不错,没有多加追究。按照公司规定,新员工犯下严重错误,损害到公司利益的,可以辞退处理,并且保留追责权利。”

白柚一听,脸色一白,害怕又紧张:“我、我太粗心了,对不起……”

闻延舟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是安抚的意思,再对楼藏月道:“文件。”

楼藏月将文件放下。

闻延舟翻到末尾看了一眼,便将文件丢回桌上:“这个日期,是你旷工的日期,如果不是你无故旷工,这份合同,轮不到白柚一个新人来做。”

楼藏月觉得荒谬:“闻总的意思是,责任在我?”

“你是秘书室首席,总领秘书室,手下人犯错,不怪你怪谁?”闻延舟态度明显,不加掩饰,就是偏袒白柚!

楼藏月隐忍道:“且不说她入职的时候我请假不在公司,就说她不会做,可以问别人,或者干脆放着,她既然自告奋勇又自作主张,错了就要承担责任。何况能进秘书室的人要么是院校专业top,要么有出色的工作履历,一个艺术生,本就没资格踏足。”

闻延舟便问:“我一定要留下她呢?”

楼藏月咬牙:“秘书室人员饱和,不需要助理,闻总要留,就给她重新安排职位。”

闻延舟看着她,楼藏月嘴唇紧抿,透出一股倔强,挺像三年前的样子。

他嘴角一哂:“既然秘书室人员饱和,那你给她让位。”

楼藏月蓦然怔住,什么?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楼藏月感觉如坠冰窖。

她其实知道,解雇白柚,闻延舟会不高兴,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她好像,低估了闻延舟对白柚的感兴趣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对闻延舟的重要程度。

白柚也连忙上前:“闻总,我……”

闻延舟对她抬了下手,让她别说话,他抽出一份文件丢给楼藏月:“丰城分公司的项目,你去跟,没做完之前,不用回总公司了。”

……

楼藏月出了总裁办公室,回到秘书室开始收拾东西。

另外两位秘书奇怪地问:“藏月,你要去哪儿?”

楼藏月木然地说:“丰城的项目,闻总说我去跟。”

这是外放啊!

两位秘书都很惊讶,从来没有总裁秘书被外放的先例,何况楼藏月还是首席秘书,再说了,子公司的待遇哪里比得上总公司,她这一走,还能再回来吗?

白柚抱着东西进来,放在楼藏月的办公桌上,她怯怯懦懦:“藏月姐,我、我帮你收拾吧……”

楼藏月看着她:“闻总说这个位置,以后是你的?”

“……闻总说,我坐在这里,有什么事,他看得到。”

楼藏月嘴角一扯,是啊,这个位置,正对着总裁办公室,只要总裁办公室不关门,就能看到在里面办公的闻延舟。

以前,她就经常在工作之余,偷偷从位置上抬头,偷看他。

而现在,闻延舟要光明正大看着白柚,是怕再出现今天这种,有人“欺负”白柚的事情吗?

楼藏月吐出口气,流产的痛感,好像又一次席卷她的全身。

白柚帮她将台历本放进纸箱里,轻声说:“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好好工作,不会再出错的,藏月姐,你放心。”

楼藏月没什么不放心的。

俗话说,有了新欢,谁还会在乎旧爱?更何况,她甚至都算不上“旧爱”。

只是闻延舟已经腻了的工具而已。


楼藏月还回租住的房子收拾行李。

“月月,你回来啦?我还想你今天再不回来,那我明天就算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也要把你找出来。”

“嗯,已经没事了。”

楼藏月的合租室友乔西西,也是她大学的舍友,两人加起来在一起住了六七年,关系一直很好。

住院这么多天,只有她真情实感关心过她,不过,楼藏月没对她说实话,只说自己病了,也不让她探望。

乔西西换了室内鞋,走到她房间门口,就看到楼藏月蹲在地上叠衣服。

“你又要出差?病才刚好就要出差,身体吃得消吗?闻延舟那个狗男人怎么那么混蛋,就知道折腾你!”

乔西西知道她跟闻延舟的关系,并且一直很看不惯闻延舟。

楼藏月不知道自己这一走要多久,所以说了实话:“我被外派到丰城跟一个项目,西西,房租我再续一个季度,三个月后我要是还回不来,你需要重新找人合租的话,就跟我说,我回来把剩下的东西带走。”

乔西西一愣:“不是,怎么这么突然?”

楼藏月:“职位变动,也是常有的事。”

放在别人身上正常,但楼藏月和闻延舟有那层关系,怎么可能被外放?乔西西又不是傻子:“你跟闻延舟吵架了?”

楼藏月不太想说,起身拿东西,口袋里不小心掉出一张纸,她刚要去捡,就被乔西西抢先一步捡起来,她直接打开看。

是,人流手术的检查报告。

“……”乔西西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楼藏月,再去看日期,就是她没回家的那几天!

乔西西迅速做出联想:“你是因为做人流住院的?孩子肯定是闻延舟的,是他让你流掉孩子?还要把你赶走?我草,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妈的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乔西西的名字听起来像个软妹子,其实性格特别虎,她是真做得出找闻延舟理论这种事。

楼藏月连忙拉住她:“西西!他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流产的。”

乔西西皱眉:“你没告诉他?”

楼藏月抿唇:“不用告诉他。”

“你这……你到底怎么想的?”

楼藏月拿回检查报告,直接撕碎,丢进废纸篓:“没怎么想,就是觉得不用让他知道。”

乔西西理解不了她的想法,替她咽不下这口气。

楼藏月去洗手间拿东西,乔西西咬牙,从废纸篓里捡起几块纸片,收起来,以防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楼藏月就飞丰城。

接下来一个月,除了向总部汇报项目进度外,她跟闻延舟没有任何联系。

秘书室另外两位秘书跟她关系不错,偶尔会在闲聊时告诉她总部的情况。

比如闻总对白柚照顾有加,除了手把手教她工作以外,生活上也颇为照顾,有次下大雨,白柚加班,闻总明明都走了,还特意回来送她回家,以至于公司里有了流言,说白柚是闻总的情人。

这个话传到闻总的耳朵里,最先开始传播流言的那个人,就被开除了。

于是,总部又有一条流言,那就是闻总偏宠白柚,人尽皆知。

楼藏月恍惚间想起来,当初她刚跟闻延舟的时候,他也是手把手教她怎么工作,那时候公司里也有类似的流言蜚语,闻延舟当时是什么态度?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反问,难道你不是?

这些年楼藏月靠着自己的工作能力在碧云站稳脚跟,才没了那些绯闻,她以为闻延舟对谁都是无情无爱,原来,他也是会维护人。

只是这个人,不是她而已。

楼藏月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腹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曾经失去过什么。

两个月后,丰城项目进入尾声,两位同事暗中透露给她,闻总会路过丰城,要顺便来分公司视察,让她抓住机会,争取调回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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