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桃慕汀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公主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是由作者“公主金安”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桃慕汀洲,其中内容简介:在东港城,他是公认的高冷男神,沉稳内敛,教养极佳。可谁也没想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姑娘,把小少爷揍得半死,从此成了他的禁忌。四年前,一个十八岁少女的青涩偷吻和藏不住的情愫,让她匆匆逃离国外。四年后,她归来,却得知他已订婚。面对温柔未婚妻,她只能隐藏心事。一次西藏之旅,边境阿婆的爱情给了她勇气。家宴上,二楼书房,他把她逼到角落,目光深邃:“你错了?”女孩泪眼婆娑,他俯身深吻,“那就继续错下去……”...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小叔,你……”
“是,我是喝醉了,但还至于到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度。”
他当时没动,是因为怕吓到她。
谁知她自己先受不了逃跑了。
他去追她,可惜遇到了意外。
那时他在想,也许就是天意,如果四年后她成长回来,没有了当初的少女心思,他就将自己不该有的感情永远掩埋。
她回来了,却不开心,不仅偷偷吸烟,还有意识的躲着他。
酒精的作用下,他头脑却越发清醒,身下的女孩泪眼婆娑,克制着不去欺负她,起身将人拉起来。
“抱歉,我喝多了,你去休息吧。”
姜桃慢吞吞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时,客厅幽幽传来低哑声,“昨晚的话,如果我反悔呢?”
姜桃闭了闭眼,两行泪水滑落,脑子里全是这些年慕家人对她的百般疼爱。
“如果反悔,我会再次离开。”
进入七月,东港的天气一下子从慢热变得酷暑起来。
杂志社里冷气开得很足,但姜桃和阿满却享受不到。
近一期的杂志内容有关品牌婚纱,有一组是海上婚纱照,杂志社的同事们苦哈哈顶着烈日到海上游轮工作。
女模特是近两年出道的新起之秀,男模特是上次向姜桃要联系方式的那个,叫范星泽。
两人加上之后,对方很有礼貌,偶尔问候一下,并没有逾越的行为和语言,姜桃也没在意,毕竟她在国外时也加了不少国外的男女模特。
拍摄一组结束,品牌方为大家点了冷饮。
甲板上有遮阳伞,大家坐在遮阳伞下休息。
不远处,游轮轰鸣。
阿满碰了下姜桃,下巴朝不远处准备出发的游轮上指了指。
姜桃远远瞧了眼,便瞧见甲板护栏边站了一排比基尼美女。
阿满悄悄撇嘴,在她身边小声嘀咕,“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少爷玩这么花。”
姜桃笑笑,没接话。
范星泽很专业也很敬业,那名女模特除了中间让助理多喷了几次防晒外,一切还挺顺利。
傍晚时分,姜桃以一组日落婚纱大片结束今天的拍摄。
没了太阳,阿满将身上的防晒袖,防晒帽统统摘下来,一边扇风一边嘟囔,“这个时候真想做一条美人鱼。”
海悦在一旁笑她,“是鱼也得是一条可爱的小丑鱼。”
“哎呀,海悦姐,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可爱啦。”"
“烟雾弹罢了。”
简琳笑着解释,“这是你兴辰哥为了完全掌握贺氏掌权设下的圈套,贺老爷子近期为了他小儿子在游说各个股东,所以打着退婚的由头把那些墙头草一网打尽。”
贺家的事姜桃多少是知道些的,兴辰哥的母亲去世早,父亲又不待见他,而且还在外面养小三。
她记得刚来东港那年,经常看到慕汀洲将十几岁浑身是伤的贺兴辰带回慕家。
不过没两年,成年后的贺兴辰就开始反抗了,她去国外的时候,贺兴辰在贺氏集团已经站稳脚跟。
姜桃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兴辰哥,你放烟雾弹这事我小叔是不是不知情?”
贺兴辰从内视镜看了她一眼,模棱两可的说:“可能吧。”
姜桃“哦”了声,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
“海边小镇。”
姜桃还要问,简琳拉起她的手,“放心,又不会把你卖了,你兴辰哥一会有事,我心情不美丽你陪陪我好不好?”
姜桃笑笑,“当然没问题。”
海边小镇其实就是海边度假村,集合了海景度假酒店,海景花园和吃喝玩乐步行街等。
出国前她和时玉来过一次,但那时候还没这么完善。只是她没想到,这也是贺氏的产业,而且是贺兴辰推动的项目。
简琳也是第一次来,贺兴辰带她们去吃过饭后有事就走开了,姜桃陪着简琳四处转了会。
度假村的酒店有个超大游泳池,天气太热,姜桃陪着她游到十一点多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姜桃住的是一间海景房,落地窗前,漆黑夜空下霓虹闪烁,远处有海浪的声音。
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时,桌上的手机正响着,她走过去刚要拿起来,房间的门铃响了。
正要去拿手机然后再开门,电话已经挂断,她转身先去开门。
姜桃以为是简琳姐,门打开,慕汀洲阴气沉沉站在门外。
有瞬间的惊讶,小叔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堵在嘴里。
“砰!”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两人呼吸急促交缠,姜桃只觉后背一凉,整个人被抵在墙角。挣扎间,双手被压在墙上,随着身上浴巾的滑落,慕汀洲终停下失去理智的深吻。
姜桃闭眼,两行泪滑落,“你不是出差了吗?”
慕汀洲没回答,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额头与她相抵,视线锁着她的脸,腾出一只手一一解开衬衫扣子,然后脱下遮挡在她身前。
姜桃捂着身前的衬衫,从他松懈的怀里缓缓蹲下身子,泪水滚滚而下。
“不是说好了吗,你为什么又突然这样?”
慕汀洲蹲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脸,眼底情绪复杂,“告诉我,为什么和贺兴辰来这里?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姜桃顿了一瞬,泪眼婆娑抬眸,用力将人推开,“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陪简琳姐来的,你不要往兴辰哥身上泼脏水!”
慕汀洲眉目微凝,转瞬明白贺兴辰的意思。
今晚他带着谎言的信息,甚至他以前那些说追桃桃的“醉言醉语”,原来都是在逼他,逼他正视自己心底的感情,逼他承认他放不下桃桃。
“对不起。”慕汀洲将哭成泪人的姜桃拥进怀里,“对不起桃桃,原谅我的情难自禁,京都说的话恐怕无法兑现了。”
姜桃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心脏一下下抽疼,“你不要逼我再次离开。”
“这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慕汀洲眸光晦暗,声音肃冷,“你要逃我就追,你去哪我就追去哪!”
见她在聊微信,陆风领着她往一号打饭口走,姜桃看看不远处的三号,笑说:“有人建议我去三号口打。”
陆风微怔,“三号偏辣,你可以吗?”
姜桃笑笑,前往三号口排队。
陆风跟在她身后,“这里有你认识的人?”
“嗯,我表哥以前就读这里。”
“是嘛,哪个学院的?什么专业?”
“法学院,法学专业,和我们同岁。”姜桃看着一点点移动的队伍,忽然回头,“你不是要和我讲那个陈哥和他爱人的爱情故事?”
陆风目光闪躲,“就是普通的从校服到婚纱的故事,如果你不嫌无聊,我就讲给你听。”
姜桃“哦”了声,回头继续排队。
吃饭时,有几个男女生过来打招呼,都是陆风的同学,其中有个女生,姜桃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多看了自己几眼。
她没多想,陆风阳光帅气,有爱慕者正常。
下午,两人在校园里转了会,姜桃借口要回去修片子,便回去了。
陆风要送她,她没让。
姜桃没回老宅,而是回了公寓。
傍晚,慕斯容打电话问她两人聊的怎么样,姜桃想了想说挺好的。
慕斯容松了口气。
慕汀洲这几天出差,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姜桃睡下的早,听到动静并没有出去。
次日早,姜桃醒来时,慕汀洲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只要慕汀洲在,姜桃就会吃上丰盛早餐。
洗漱后,早餐已经上桌。
慕汀洲问她,“周六周日玩什么呢,连消息都懒得回?”
姜桃低着头喝了口香喷喷的小米粥,“相亲呢。”
姜桃没抬头,但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小小年纪相什么亲!?”
姜桃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埋头喝粥。
“谁的主意?”姜桃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悦。
“我觉得挺好的,和相亲那个人也挺聊得来。”
慕汀洲没再说话,两人安静吃早餐。
不过从这日后,慕汀洲没再来公寓住过,他帮姜桃叫了钟点工,每天都会有阿姨帮她做早餐。
姜桃没问他为什么不住檀香公寓了,心想着这样也好。
杂志社的工作忙碌而充实,偶尔周末和陆风一起吃个饭。
天越来越热,外出拍摄渐渐成了辛苦差事。
阿满全副武装,露肉的地方全喷了防晒,可还是晒黑了,连不怎么见太阳的化妆师海悦都黑了一号。
反观姜桃,依旧白白净净的。
阿满觉得不公平,要求姜桃分享晒不黑的秘诀。
姜桃朝她勾勾手,压在她耳边神秘说出‘天生丽质’四个字。
阿满便作势掐她。
陆风得了两张画展门票,约姜桃周末去看。
摄影展和画展有异曲同工之妙,姜桃欣然前往。
画展九点开始,两人一直看到接近午时才出来。
“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厅,要不我们去试试?”
“我都可以。”
开在画展旁边的西餐厅档位都不低,车停在西餐厅门口,有侍应生过来帮忙开门。
两人刚下车,一辆黑色库里南缓缓停在两人面前。
慕汀洲从车上下来,白色衬衣黑色笔挺西裤,挺拔耀眼。
姜桃有些怔愣,她似乎有一个月没见他了。
姜桃脚步顿住,笑了笑却未回头,“试试看吧。”
慕汀洲默了瞬,“早点休息吧,公司还有事我过去一趟。”
姜桃应了声,开门进卧室,紧接着客厅传来关门声。
慕汀洲处理完事从公司出来,接到贺兴辰的电话。
“出来喝一杯?”
慕汀洲让司机转了个方向,来到一家十分有格调的小酒馆。
贺兴辰一个人坐在卡座里,慕汀洲走过去,“你这么个准新郎不在家睡美容觉,出来喝闷酒?”
贺兴辰闷了口酒,笑着摇头,“你们叔侄俩怎么尽往我心口戳刀子?”
慕汀洲抬眸扫了他一眼,贺兴辰前倾身子给他倒了杯酒。
“桃桃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她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贺兴辰将杯里的酒一口闷掉。
慕汀洲没动眼前的酒,盯着他,“贺兴辰,简家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我要出手,你不让。”
“想过河拆桥也要想好后果。”
“过河拆桥?”贺兴辰笑了,抬眸时眸色猩红,“我可以过河拆桥吗?”
慕汀洲端起面前的酒抿了口,苦涩和辛辣在嘴里爆开,“简琳是个好女孩。”
贺兴辰和他对视,兀自笑了声,“沈烟不是好女孩?”
“我和你不一样。”
贺兴辰当然知道他和自己不一样,慕汀洲一开始就在拒绝,更没有利用和订婚。
慕汀洲盯着他,“所以,为什么去香港?”
贺兴辰酒杯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放到嘴边闷了口,“那你又为什么要去香港?”
他兀自笑笑,眼睛盯着慕汀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了解甚至超过家人。汀洲,如果桃桃没回来,你是不是会顺了老太太,和沈烟订婚?”
“把她交给别人,你放心吗?”
那个‘她’指的谁,两人心知肚明。
“你喝醉了。”
慕汀洲突然站起身,“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周五,谢清淮的片子出来,苏安很是满意,把姜桃叫到办公室。
“这次影帝对你的拍摄很满意,下个月的电影宣传片邀请你去京都拍。”
能得到影帝的认可姜桃很开心。
回到工位,陆风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先是几张图片。
怎么样,漂亮吧?
这个时候的雾山是最美的,明天一起去爬雾山?
还有几个爱好摄影的同学一起去。
这段时间姜桃也正想着去雾山一趟。
不过和陆风孤男寡女去山里,姜桃是不愿意的,但他说有同学,姜桃便答应了。
雾山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晚上回来正好回老宅。
姜桃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热爱交际的人,她怕到时候和陆风同学没话说,所以准备叫上阿满,可阿满说妈妈身体不舒服,要趁着两天休息回家一趟。
姜桃又叫时玉,时玉正追自己学长,而且一听要爬山,腿都软了。
都已经答应了,姜桃不好反悔,周六一早到了和陆风约定的地点。
陆风开了车,姜桃问其他同学呢,陆风说他们晚会去。
于是两人先出发。
雾山的山并不太高,但占地面积广,树木茂密,更有成片竹林。
山脚下有很多民宿,贺兴辰的度假山庄就在雾山的另一个方向。
姜桃穿了登山服,脖子上斜挎着相机,等了会还没见陆风的同学来。
陆风说:“先别等他们了,我们先上去吧。”
姜桃点头,两人先上山。
爬到中途,陆风在一旁接了个电话,没一会过来和姜桃说同学临时有事不来了。
都爬到半山腰了,姜桃也没说什么。
山顶上有休息区还有咖啡厅和餐厅,两人在休息区休息。
陆风不知道在哪弄得烧烤架,搬到空旷休闲区,然后又弄了好些烤串。
他朝姜桃招手,“今天中午我们自给自足。”
姜桃好奇,“你在哪弄得这些?”
陆风笑着拍掉手上灰尘,“租的。”
陆风并不擅长烧烤,姜桃也没烤过,起初弄得烟熏四起,不得要领。
还是租工具的老板实在看不下去,才过来帮忙。
两人吃上自己烤的烤串时已经下午三点。
简单吃了些,收拾完东西,姜桃端着相机四处拍了几张风景照。
下午四点半,姜桃瞧着天气有变化,建议赶紧下山。
夏天的天气总是变化太快,两人下到半山腰时天空已经黑云滚滚,雷声隆隆。
没多久,豆大的雨点落下。
姜桃心里急,怕石阶湿透打滑。
陆风也慌了,“要不我们上去吧,下山的路滑。”
姜桃不同意,“我们已经走了大半,现在雨刚下,等石阶上积水我们差不多也到山脚了。”
姜桃在国外的那些年去过不少国家,有户外经验,相比陆风要镇静许多。
一道雷声落下,陆风忽的大喊一声,整个人抱住姜桃。
两人全身湿透,一个人走路本就艰难,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人。
姜桃眉头皱紧,“陆风,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拖着我,我们两个人都没办法走。”
姜桃将他紧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扒开,雷声再次落下,陆风一个惊跳,整个人扑到姜桃身上。
姜桃身体不支,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石阶上。
而陆风,却压在她身上。
姜桃只感觉脚踝一阵钻心的刺痛。
下山的路还有一小段,她推开陆风,“我脚崴了,你下山去找人帮忙。”
陆风摇头,紧抓着她胳膊,“对不起姜桃,我怕打雷。”
姜桃顿生无力感。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姜桃望向不远处的山脚,咬紧牙关准备站起身。
这时山脚下闪过几束手电筒的亮光。
亮光越来越近,她听到了呼喊声。
即便隔着雨声,隔着雷声,她还是听出了那个声音。
一直憋着的眼泪瞬间破眶而出。
她朝光的方向喊,“慕汀洲!”
姜桃是被慕汀洲背下山的,整个人被他裹在雨衣里,感受着他挺阔肩背带来的温暖。
适才独自面对雷电和暴风雨的勇敢已经消失,她趴在他的背上,忍受着脚腕传来的痛楚,泪水滴滴滚落。
她嘴里嗫喏,“慕汀洲,如果不能在一起,你不娶我不嫁,就这样好不好?”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被隔绝在雨衣里,被雷雨声淹没的无处可寻。
到山脚下,姜桃的脚已经肿起来。
附近的诊所还在开着,慕汀洲将人抱进诊所。老大夫摸了摸,说幸亏没伤到骨头,便给开了些药贴。
“这姑娘全身湿透了,先洗个热水澡再贴药贴,不然回头感冒了。”
慕汀洲在隔壁开了间民宿,抱着她先让她洗个热水澡。
陆风随着几人跟在后面进来,临上楼时突然喊了声姜桃,姜桃没回头,慕汀洲却回头扫了他眼。
那眼神锐利摄人,让陆风的话咽了回去。
姜桃骨架小,又瘦了许多,在慕汀洲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开门后将人放在浴室门口,轻声问,“你自己可以吗?”
姜桃轻点头。
姜桃洗澡出来时,床上放着一件崭新的长裙。
她看了眼门口方向,脱掉浴巾套上长裙,然后坐在床边,朝门口低低唤了声,“小叔。”
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
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
“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
“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
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
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
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那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有空了和我见一面好不好?”
心口似被塞了块海绵,堵得难受,她垂眸将手抽出来,“抱歉,见不见你是小叔自己的意愿,我要走了。”
姜桃站起身毅然走向门口。
沈烟喜欢慕汀洲,尚且能哭哭闹闹想办法,可自己呢,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到达邻市的古镇需要三个小时。
阿满和化妆师们在玩狼人杀,车里时不时传出“哈哈”笑声。
姜桃闭着眼并没睡,只是心里很乱也很烦躁,脑子里都是沈烟一副破碎的模样。
阿满拍拍她肩膀,“小桃姐,别睡了,一起玩啊,很有趣的。”
“是啊,我们吵着你也睡不着,一起玩吧。”
姜桃轻舒一口气,扭过身,“好,一起玩。”
玩起游戏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古镇附近。
在附近酒店办理了入住,稍稍歇息,化妆师海悦来敲门,“夜晚的古镇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逛逛,顺便解决晚餐?”
“好啊。”姜桃套了件外套和同事们一起出了酒店。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古镇上旅游的人很多,青砖的小道往前延伸望不到头,两边开满了各种特色的铺子。
几个人一人买了份关东煮和炸鱼丸边吃边溜达。
碰到好看的小饰品,喜欢就顺手买了。
晚上十点多,几个人才回酒店休息。
姜桃洗完澡出来,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时玉打的。
她躺到床上回拨过去。
“怎么了时玉?”
“桃桃,沈烟自杀了!”
时玉本是八卦,没曾想如一记闷雷劈在姜桃身上,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无知无觉。
手机里一时没了声音,时玉有些担心,“桃桃,你怎么了?沈烟被送医院已经没事了。”
“时玉。”姜桃止不住泪水哗哗,“今天沈烟找过我,她想让我帮忙约小叔,我没答应。”
时玉听出了她的意思,“桃桃,这和你没关系,今天小舅舅去见她了,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沈烟回家就割腕了。”
时玉叹了口气,“说实话,起初觉得沈烟温柔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偏激,挺吓人的。”
人都在国外了他们才知道。
“妈,别难过了,等您寿宴过了我亲自去国外看桃桃好不好?”
四年没回来,慕斯容心里也想她,毕竟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外婆,外婆!”
外面突然响起女孩脆甜的声音,“您看谁回来了。”
话落,一身千鸟格裙装的时玉牵着一人跑进来。
姜桃站在门口处,牛仔裤马丁靴衬得长腿更加笔直修长,黑色毛衣外套了件卡其色大衣,一头乌黑中短发,整个人利落又干练。
“奶奶”二字刚出口,姜桃已经哽咽。
慕老太太缓缓站起身,通红的双眼有些怔愣。
在老太太抬起手时,姜桃已经快步到她面前,任由老太太捧着自己的脸端详。
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老太太泪水滚滚,“孩子,你受苦了。”
姜桃摇头,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奶奶,我挺好的。”
看着抽条的姜桃,慕斯容也红了眼眶,四年前离家时明明是个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姑娘,现在人虽然看起来更精神了,但太瘦了。
“大姑姑。”姜桃看向慕斯容,轻喊了声。
慕斯容鼻子发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因为姜桃的回来,老太太高兴,拉着她的手到会客厅。
十八岁之前,姜桃一直在忙学习,极少出现在公众视线里,这几年人又在国外,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这会和老太太一起出来,众人免不了私下嘀咕。
“这就是那位姜家孤女?模样倒是不错。”
“这孩子挺可怜的,听说父母都是无国界医生,却双双死在一次恐怖袭击中,后来姜老爷子又因病去世,独留下九岁的小孙女。”
“好在慕姜两家是世交,这孩子被慕汀洲从京都给带回来了。”
说起慕汀洲,几位豪门太太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看向不远处的沈氏母女。
慕家是东港城顶级权贵,慕老爷子
曾功勋赫赫,两个女婿都在政厅任职,慕汀洲更是年纪轻轻创立上市公司,旗下九洲智能独揽港口的军工项目。
想要攀上慕家的豪门世家不在少数,可最后却让沈家撞了大运。
众人心里正酸,目光不自觉被门口进来的颀长挺拔身影吸引。
男人一身笔挺西装,步伐沉稳如立于巍岩的孤松,深邃眉眼蓄着成熟男人的深沉。
姜桃搀着慕老太太的胳膊,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目光对上的瞬间,呼吸微窒,仿佛又回到那个他醉酒的夜晚。
他比四年前更有魅力了。
心脏像是冲破了某种束缚,不自控开始小鹿乱撞,她以为四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平静的重新面对他。
心脏的狂跳便说明,她想错了。
动心了就是动心了,时间只会让这份心动如尘埃般在心底沉淀,一旦有丁点风吹草动,便满心满眼不可抑制。
“小叔。”她眉眼敛着,轻喊一声。
“回来了。”
慕汀洲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眼底藏匿着某种情绪,只是须臾,唇角微扬,这丫头去了趟南非,倒是没把她晒黑。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锐利,仿佛能将人看透。心里似有团火在胸膛燃烧,姜桃怕控制不住情绪,轻应了声后挽着老太太胳膊和宾客们打招呼,不敢再看他一眼。
整场寿宴老太太没让她离开身边半步,生怕她再次偷跑似的。
寿宴结束,姜桃把累了一天的老太太哄睡,然后才回到客厅。
慕斯容和慕斯静正在客厅里等她。
“大姑姑二姑姑。”
慕斯容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坐下,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笑道:“怎么把头发剪了,大姑姑记得你小时候最是护头发的。”
慕斯静笑着接话,“我还记得你和时玉时轩上初二的时候,学校要求女生的头发不能太长,我带你和时玉去剪头发,结果理发师还没剪呢你就哭了。”
“最后还是你小叔不忍你伤心,亲自到学校和校长谈话
月色静谧撩人,柔风拂动白纱窗帘。
男人仰靠着沙发,双眸微闭,蜜色肌肤熏染了酒后绯色,胸膛平缓起伏,仿若睡着一般。
少女单腿跪在沙发上,手里的湿帕子还未触及男人脸颊,心头便不可抑制怦怦狂跳。
头顶的暖色灯光柔和了男人冷峻硬朗的下颚线,如墨的剑眉笼在淡橘色里,使深邃眉眼内敛又深沉……
少女眸子里的光逐渐变得微妙而迷离,甚至有些不清醒。
她缓缓俯身,情不自禁凑近一点点,再凑近一点点……
对方唇部微凉的触感让姜桃猛地睁开眼睛,头顶电波里传出空姐甜美的声音。
“飞机正在下降中,会有颠簸情况,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姜桃深呼一口气,当年那个慌乱的偷吻,她已经很久没梦到了。
她看向机窗外,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那颗悬浮了四年的心,似乎也因为飞机的落地而彻底归落实处。
四年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掩藏不住春心芳动的十八岁女孩。
初春的东港城带着点料峭的寒意。
姜桃裹紧身上的大衣,在机场外打了辆车前往慕家老宅。
这次回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如四年前她离开时,人到国外了才通知大家。
今日是慕老太太寿宴,老宅里宾客盈门很热闹,一片欢声笑语里唯独寿星慕老太太坐在房间里抹泪。
大女儿慕斯容在一旁劝她,“妈,客人都到了,您这寿星不出面算怎么回事?”
老太太小孩似的冷哼一声,“桃桃都不回来,我这寿不过也罢。”
“妈。”慕斯容对老太太的任性十分无奈,“桃桃现在长大了,她工作很忙的。”
“再忙也得回家啊。”老太太帕子沾着眼泪,“这慕家就是她唯一的家,哪有不回家的孩子?”
慕斯容轻抚老太太后背,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姜桃那孩子从小乖巧,可不知为何四年前突然去国外留学,
,这才让校长撤销了对女生头发长度的要求。”
姜桃抿唇,“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给小叔添了不少麻烦。”
慕斯静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说出这么见外的话?你知道的,你小叔最是疼你了,连时玉时轩都要靠后呢。”
姜桃不置可否,时轩时玉是二姑慕斯静的龙凤胎,和她同岁,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
但她能感觉到,时轩时玉虽然喊慕汀洲舅舅,但慕汀洲对她的偏爱更多一点。
“桃桃,你告诉大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四年前桃桃的突然离开,全家都慌了,他们是真心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家人疼爱的,那些年,这孩子看起来明明是开心快乐的。
慕斯容想不通桃桃为什么突然去国外,唯一能想到的是外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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