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池烬北的女频言情小说《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青梅池烬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梦泽之上便是梵境。靡靡佛经,空灵咏颂。女孩卧在水潭的莲花叶上睁开了眼,青绿色的眼眸,似一颗晶莹剔透的青梅果。她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藕段般的胳膊,懒洋洋的。“箐箐啊,睡得可好?”白胡子老头捋着灰白的胡须,注视着她,笑得和善。“师父。”半大点的小女孩蹭地一下坐起,奶嘟嘟的脸蛋子雪白雪白,她环顾四周,抓捏着小手,“师父,箐箐怎么觉得仙力涨了许多。”沧桑的老头看了眼一旁的司命仙官,司命仙官作揖,“菩提上神这是记不得了,以往天劫中,是有此种状况,并非个例。”“记不得什么?”箐箐疑惑地眨巴着双眼,晶亮的瞳仁,如同黑曜石上附着了星光。“没什么,箐箐来。”老道伸出手,小女娃站在荷叶上,爪子搭上了老道指尖。她笨拙地踩着荷叶到水潭边,头上挽着两个丸子发...
《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青梅池烬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梦泽之上便是梵境。
靡靡佛经,空灵咏颂。
女孩卧在水潭的莲花叶上睁开了眼, 青绿色的眼眸,似一颗晶莹剔透的青梅果。
她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藕段般的胳膊,懒洋洋的。
“箐箐啊,睡得可好?”白胡子老头捋着灰白的胡须,注视着她,笑得和善。
“师父。”
半大点的小女孩蹭地一下坐起, 奶嘟嘟的脸蛋子雪白雪白,她环顾四周,抓捏着小手,“师父,箐箐怎么觉得仙力涨了许多。”
沧桑的老头看了眼一旁的司命仙官,司命仙官作揖,“菩提上神这是记不得了,以往天劫中,是有此种状况,并非个例。”
“记不得什么?”箐箐疑惑地眨巴着双眼,晶亮的瞳仁,如同黑曜石上附着了星光。
“没什么,箐箐来。”老道伸出手,小女娃站在荷叶上,爪子搭上了老道指尖。
她笨拙地踩着荷叶到水潭边,头上挽着两个丸子发髻,缀着的金铃,叮当作响。
见她憨态可掬的样子,老道满是宠溺,“去跟司命报道,上神是该有自己的府邸,也需去历练,在人世间有信仰,有追随的信徒。”
“箐箐是上神了?”
小女娃眼眸放大一倍,她欢快地拉着老道的手蹦跶,蹦跶了片息,顿觉不妙,“那箐箐是要去九重天,离开梵境了么?”
“箐箐啊,你长大了,闯闯九重天又何妨?”
老道哈哈大笑,司命仙官穿着正儿八经的朝服,弯下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菩提上神,劳烦随我去赦封。”
箐箐呆头呆脑地跟着司命前往九重天时,腾云驾雾,天宫鳞次栉比, 悬浮半空,仙雾缭绕。
“九重天的规矩如旧,仙官需世间香火,香火换算成功德,功德越高,分位越是尊崇。菩提上神方晋位仙官,南海的长离,便是上神洞府。”
“这是你的坐骑。”
司命拿出一个葫芦,葫芦里冒出一股子仙气。
仙气成团,散尽后,竟是一头驼鹿。
驼鹿额心,嵌着太阳的金光。
“嘟嘟。”
小女娃咧嘴一乐,驼鹿前蹄屈起,跪在她面前。
驼鹿陪伴她千年,可是为什么从驼鹿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哀伤。
箐箐茫然了片刻,长离宫近在眼前。
嘟嘟條然一抖,瑟缩地往仙宫望去。
箐箐随着司命双脚及地,通往长离宫的长坡上,山花烂漫,一男子隽秀挺拔,负手而立,白发及腰。
驼鹿灰溜溜地躲在苏箐箐身后,司命俯身行礼,“下官见过玄天大帝。”
玄天大帝?
苏箐箐听过这个名号,听闻是九重天一尊杀神,四圣之一,地位之高。
难怪嘟嘟害怕。
男子徐徐转过身来,紫黑色长袍绣制应龙纹。
让箐箐意外的是,这位大帝,看起来年轻得很,俊白的脸,剑眉斜飞,凤目狭长。
他扫过司命一眼,视线定在小不点箐箐身上。
箐箐歪了歪头,她怎么觉着这位大帝犹似故人。
好像,在哪见过。
苏箐箐接连几日,都在晴雪楼体验凡世间的新奇玩意。
只在手中有事做时,方能忘却伤痛。
她这般悠然自得,倒是在鎏金阁的那位一拳仿佛捣在了棉花上。
“三哥呢?”
一早,白玉烟准备了糕点,盘问过池烬北身旁的小厮,提着食盒到府门口侯着。
天不亮,池烬北便要入宫上朝,回府时,旭日东升。
刚下过一场雪,白玉烟身穿狐裘屹立冷风中,接连哈出几口白气。
“烟儿,怎么不在屋里好生呆着,出来作甚?”池烬北心疼地解开披风,裹住柔弱纤细的美娇娥。
白玉烟应景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说一段喘一段,“奴家想过了......姐姐虽不是凡人,但,年岁将至......还是请姐姐一并去宫宴,若是三哥能与姐姐重修于好,奴家......甘愿为妾。”
“她那般待你,你还帮她说话。”池烬北为她系着衣绳,“正巧从钦天监取回一物,倒也不怕她跑了。”
“三哥能确定她是人还是妖?”白玉烟随在男子身侧,缓步回鎏金阁,始终悬着一颗心。
往昔三哥对她的病格外上心,寻尽天下良医,不惜搬空了苏箐箐的云梦泽。
而今,还是她央求着池烬北,才得以从朔州接到京城来。
至于苏箐箐的身份,他更是不做深究,谈何杀了苏箐箐,用来做她的药引子。
池烬北脚步微顿,眼前不自觉闪过苏箐箐的模样。
转而他继续迈开步伐,“你如今身子骨虽不硬朗,却也好了不少,再将养将养看看。”
“好。”白玉烟颔首答应,却暗地里啐了口。
拖来拖去,不就是舍不得杀了那贱人。
白玉烟心若明镜,然而,在三哥这儿,她可是善良体弱之人,怎么肖想苏箐箐的命?
她要让三哥,亲手杀了苏箐箐,将那女子的精魄,亲自喂她嘴里!
晴雪楼外是七尺高的雪人,形似她的驼鹿,如不惧风霜的战士。
苏箐箐手边是几根冰糖葫芦,还有桂香捏的面偶。
她看似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偶人,实则心思早就飘远,池烬北走进门,桂香请安,都不曾惊动她。
直至他坐在小几旁,冷冷淡淡地说道,“年岁在即,圣上宴请文武群臣,娘子明日随我去宫中一遭可好?”
苏箐箐没看他,摸着面偶的耳朵反问,“王爷就不怕,我出了这府门就逃走了么?”
“你不会。”池烬北口吻笃定,拉过她的手,在她皓白的手腕,绑上一根红绳。
苏箐箐能感觉到加之在红绳上的法禁,心脏似被人攫着,“看样子,未央朝有高人帮衬着王爷。”
池烬北看她的眼神满是哀恸,“烟儿孩提时,是我失手将她弄丢了,再找回来,便药不离口。郎中说她活不过二十,这么多年,我不停地寻找能治好烟儿的良药。”
“所以,我的云梦泽就是她的后花园?”苏箐箐已经消化了几日,还是未能平息心底的痛楚。
“他日,烟儿康复,我定还娘子一片新的云梦泽。”
“不必。”苏箐箐指尖用力了些,面偶的耳廓变了形,她脸色异常难看,“我若不去宫宴,又当如何?”
“陛下会问,母妃亦生疑。”他起身捋着宽大的袖摆,冷煞地吩咐桂香,“准备明日宫宴的衣着,辰时务必给娘子梳洗。”
他可以背叛,可以将宠在手心的表妹带回承王府,她苏箐箐却必须做个循规蹈矩的妻子。
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瞥着男子挺拔如松的背影到了门口,苏箐箐惨淡地笑了笑,“王爷请宽心,路是我选的,甘之如饴。”
男子暗自攥紧了拳头,却一言未发,踏雪而去。
次日便是年关,街头巷尾挂满了红灯笼。
沿街鞭炮声此起彼伏,洋溢着除岁的喜悦。
坐在象辂马车上的苏箐箐,想起往年,她也会参与这场庆典之中,池烬北教她点燃引线,看漫天烟火绚烂。
但此刻,就在马车内,他却满心满眼皆是另一个女子,关怀备至,“天凉你还非要跟着去宫宴,若落了风寒,又得受苦。”
白玉烟得意地扬了扬眉往苏箐箐瞥了眼,柔弱无骨般靠着男子的肩,嘟哝道,“三哥都快把奴家裹成粽子了,还有何好担忧的?”
苏箐箐装聋作哑,刻意不去看他们你依我浓。
然而,她只是掀起珠帘一角,观望人世间热络,池烬北眉骨一压,“放下帘子,莫让烟儿着了凉风。”
承王府,女人流干了血的身体,摆放在榻上。
男子紧握着她的手,愈发觉得冰凉,“ 还不端盆炉火来!”
桂香满面泪水,“王爷,娘娘去了。”
再热的炉火又如何。
桂香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娘娘宫宴去一遭,就受到了灭顶之灾,死状恐怖。
他们都说娘娘是妖,可哪有妖女,对她这等下人关怀备至,不仅诸多事亲力亲为,还在府中处处照拂。
“让你去就去!”男人震声一吼,桂香只得哭哭啼啼照办。
男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苏箐箐,哀怜地抚过她的面颊,“娘子,你不是寻常人,能醒过来的对不对?”
可是苏箐箐再也不会回答他的话。
一面深陷对白玉烟的愧疚中,一面却又沉溺于和苏箐箐的情意缠绵。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调和的。
只要烟儿的病情缓解,他便给烟儿寻一处好人家,他好好跟苏箐箐白首相依。
“是我的错,娘子,我不该......不该太偏袒烟儿的,娘子......”
他捂住了女子冰凉的手,泣不成声。
她怎如此决绝!
浑身上下满是血孔,该多痛啊!
桂香端着火炉进晴雪楼,将将放在床榻边,就听院外脚步声凌乱,“承王池烬北,违抗圣令,胆大包天!速速将妖女交出,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男子掀起眼,镀满哀痛的双眸 ,骤然凛寒似雪。
他猝然拔出长剑,挡在床榻前,阴冷的脸紧绷着,恍然之间,仿佛要奔赴沙场,上阵杀敌。
羽林卫进殿门就见这一尊杀神,竟发怵地止住了脚步。
谁人不知承王驰骋沙场数年,饶是三年前中敌军埋伏,那也是攻占十二座城池,斩杀将侯无数。
池烬北的骁勇,无人生疑。
以至于,他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往前。
还是将领拱手道,“王爷,我等奉命行事,还请王爷将妖女交出,万事太平。”
“想要她,踏过本王的尸首!”池烬北剜了花剑,剑刃直指羽林卫统领。
“上!”
一声令下,羽林卫乌泱泱地涌向池烬北。
刀光剑影,铿锵响声不绝于耳。
从屋子里打到院中,鲜血四溅,他挥剑之间,必然有一人丧命,次次见要害,犹如砍瓜切菜。
羽林卫哪见过这阵势,真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
节节败退中,皆是不寒而栗,甚至萌生了惧意。
院子里尸体横呈,倒在台阶上,梨树下,冬日的凉意,将洒在泥地的鲜血转瞬冻成了冰渣子。
“弓弩手,准备!”
统领接二连三同池烬北过招,败下阵来,一声令下,院墙上的弓箭手,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头。
他们架起弓弩,瞄准杀红眼的男子。
“咻咻咻——”
箭羽齐发,好似万千黑色的雨点,刺向势不可挡的男子。
他,毕竟是肉体凡躯。
哪怕斩断了不少箭矢,却还是无法独善其身。
“噗嗤——”
第一支箭没入他肩胛。
池烬北踉跄后退。
“噗嗤——噗嗤——”
第二支利器接踵而来,箭矢像是钉子生生扎进身体里。
他败了。
驰骋疆场数年,给未央朝挣来荣光无数,却单膝跪在自己人手下。
统领于心不忍,“王爷,一个妖女,她不值得。”
值不值得,无须旁人说了算。
身负重伤,男子嘴角的血不住地流淌,他却还是拄着长剑,颤巍巍起身, 隼目凶光阴翳,“本王说过,要带走她,除非我死!”
在场所有人,无不恐慌惊诧。
身中数箭,还能站起,一挥长剑,摇摇欲坠,却战意惊天。
统领吓得不轻,大吼着,“放箭!”
他生怕, 自己和兄弟们都得栽在这承王府!
更多的箭矢黑压压地投射,男子目光凛凛,视死如归。
條地,一抹黑雾卷席而过,箭羽纷纷折断。
大家伙还没明白过来其间发生了什么,池烬北身旁,女子柔荑圈着他的脖子,稚嫩的小脸白白糯糯,望着他柔声弱语,“三哥,奴家的身体痊愈了,以前你保护奴家,而今,奴家为你杀光这些碍眼的东西可好?”
这便是妖女精元?
听闻若是修行之人,无论是仙,是妖,或者是凡人。
一旦剥离了金丹,便毁于一旦。
这明明是他一直来想要的东西,可当时当下,池烬北却心如凌迟,难以接受眼前的情形。
白玉烟贪婪地看着那颗金丹,来不及高兴,池烬北木然撒手,她猝不及防地摔落在地。
男子魂不舍守地往苏箐箐走去,泪水不自觉地滑过眼眶,“娘子,你放回去,我不要......不要。”
真难得,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他心疼自己片息。
苏箐箐眼角弯弯,眸子里朱红褪去之后,是浅浅的青绿色,“不重要了,大限将至,这是天意。”
“什么天意?”池烬北捂着她血淋淋的手,声色也哽咽起来,“我当初是一念偏差骗了你,可是三年来,你我朝夕共处,娘子,我不舍得的......”
是吗?
苏箐箐强撑着虚弱的意识,摇了摇头,“不重要了,王爷,珍重。”
她无力地说完这句话,眼皮似灌了铅般阖住,连带着脑袋也没了支撑似的耷拉下去。
“娘子!这很重要!娘子不要睡!”
他用力地摇晃着苏箐箐失去生机的躯体,金丹脱了手,滚落在他脚边。
白玉烟死死的盯着那枚仙家精元,连滚带爬地将它捡起,“三哥,我有救了,三哥!”
她太过明媚的笑容,刺得池烬北心扉阵阵发痛,他自小对白玉烟心存亏欠,为了弥补白玉烟,他竟葬送了妻子性命。
“承王爷,你于殿前跪了整整一宿,陛下念及手足情分,方不做追究。”于在天叹息着拍他肩膀,“她已命殒,这桩孽缘也算有了结果,她的尸首交于本座,本座将她炼化。”
他昨夜在御书房外跪求皇兄开恩,可不知是谁告知皇兄,妖物炼丹,能有长生之效。
诛杀了他的娘子,竟是身躯也不放过!
“我若带她归家,又当如何?”他握着金刚杵,用力拔去。
还温热的娇躯倒在他怀里,池烬北后悔莫及,他就不该轻信于在天的话,给娘子戴上锁魂结,也不该带她来宫宴,任娘子自投罗网的谋划中,他做了重要的一环。
是他害了娘子!
娘子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是他间接捅的!
“承王爷,你可考虑周全!你这是违抗圣旨,藐视隆恩,是要诛九族的!”
于在天的警告在后,他充耳未闻般,抱着苏箐箐残破的身体,一步步走出钦天监。
老道沿路撵到殿外,见池烬北去意决绝,六神无主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啊? 赶紧去,去回禀陛下!让陛下做主!”
而在四下无人的钦天监殿内,白玉烟捂着金丹,摸了又摸。
此丹莹润光滑,细看竟有佛家铭文,隐隐透着药香。
她太喜欢了,“你居然是颗菩提子,真是大道昌昌,十年前,我被那道人害得险些魂飞魄散,而你竟送上门来!这就是你们仙家所言的因果报应否?”
白玉烟早知苏箐箐位列仙位,那枚她以精血绘制的护身符可见一斑。
只是未料到,是如此难以多得菩提修成仙家。
传闻菩提子有洗涤髓魄,有起死回生,治天下百病之效。
有了这颗金丹,她所受的伤,不日便能尽数消除。
她如怜爱孩子般爱不释手,欣赏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深吸一口气,凑到鼻息间,将金丹精气尽数吸食。
只见得缕缕荧光,顺着她的呼吸入体。
菩提仙气浸润,白玉烟神清气爽,陶醉其间。
她却无暇注意,一缕金光,飘散而去。
“你是谁?”箐箐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么个美艳女子。
她周身穿金戴银,步摇缀着夜明珠,华贵不凡。
听箐箐的话,女子顿足,“你不记得我?”
“我应该记得你么?”箐箐脑袋瓜偏了偏,憨态尽显。
女子表情不自然地由讥诮化成了饶有兴致的喜色,“上回历劫,你可是奴家的好姐姐。”
“哦?有这种事?”箐箐恍然大悟般扬起双眉,但下一瞬瘪嘴,“还是不记得。”
女子靠近,箐箐立马抽出了菩提枝桠,由下往上地盯着女子,眼白露出过多,奶凶奶凶道,“你是何方妖祟!”
旁人奉她,是因她乃仙家降世。
而此女,却道她历劫之事,若非‘同道中人’,哪知其中辛密。
女子一惊,但却不畏她手中仙器,而是继续往前靠近,“姐姐别担心,我并非敌人,当初姐姐同奴家在府上,关系匪浅,瞧瞧,这可是姐姐你亲手给奴家做的护身符。”
她不紧不慢地取出一物,红绳挂着一枚三角符箓。
赤金的符纸散发着熟悉的灵气。
“姐姐虽记不得过往,但奴家时时念着姐姐的好。”她说着,攥紧护身符,美目露出追忆,“万幸姐姐修得正果,奴家为姐姐高兴。”
有这回事吗?
箐箐想了又想,愣神间,女子到了她身前,徒手拨开她的菩提枝桠,又握上了她的小爪子,“姐姐,这些年,奴家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
触碰的刹那间,箐箐无比舒服。
就像是此女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们不分彼此。
“姐姐随我入宫可好?”
女子抛出橄榄枝,对箐箐来说,无异于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她正想去宫里打探一番,看看这未央朝的君主,是如何吃饱了不干人事!
从庙宇离开乘坐马车去往皇宫的路上,箐箐得知了这女子名讳,姓白,名玉烟,而今乃是一品夫人,小住宫中。
她不是皇妃,在宫中权利却只手遮天。
无论是婢女还是妃嫔,见她都恭敬畏惧。
所居的七星殿, 巍峨广阔,青玉嵌顶,白玉铺陈。
“姐姐,奴家这住处,你可还喜欢?”白玉烟一路上牵着女娃,她新奇地探头探脑,时而摸摸琉璃烛台,时而捏捏紫檀香炉。
“好漂亮。”
箐箐是醉花迷人眼,对小几上摆放的彩陶爱不释手。
这东西是两个宫娥捧着个小球,指头按上去,小球就落下去,一松开,又冒出来。
“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白玉烟温温笑,扭头声色俱厉地呵斥殿中一众奴才,“日后当以姐姐马首是瞻,见她如见我!”
“奴才遵命。”
箐箐听他们喊白玉烟为白夫人,不正是百姓口中祸乱朝纲的那位么?
她心不在焉地拨弄小球,澄明的眼看着女子,“能带我去见见当今圣上吗?”
来宫里的目的纯粹单一,她就是想瞧瞧,那个糊涂的东西!
白玉烟言笑晏晏,“这有何难,陛下就在七星殿内。”
箐箐诧异,白玉烟牵着箐箐往内殿走,“陛下老人家龙体欠安,日日在这七星殿中,由奴家为其疗养。”
绕过屏风,箐箐看到了书案,奏折散乱摊开,砚台里还有墨,显然这些刚批阅不久。
再往前是张罗汉床,拨开精绣彩蝶的帘子,就看见年过半百的男子,着明黄锦衣,躺在床榻,被子掩到下巴处。
他阖着眼,看不出病态,呼吸均匀,像是在熟睡。
“姐姐,实不相瞒,奴家对陛下的病也束手无策。”白玉烟的丝娟擦拭过眼角,“眼下四海动乱,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呢?钦天监的于大人指了方向,说什么祭天之法,改天换地,方能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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