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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抛弃前夫搞事业结局+番外

迟小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小迎随手撕掉客厅里这页日历后,走进卧室。大衣柜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滑稽的脸。额头上老大一个青紫的包。是被霍清泉推搡的时候撞到的。真难看。迟小迎转头就看到了和霍清泉的合照。霍清泉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目英俊神色冷峻。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笑容灿烂。细看之下,霍清泉肩头不易察觉地偏向一旁,有着明显的躲避。把照片扣放好。迟小迎自嘲。用上辈子的流行话说,我可真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翻出笔记本,迟小迎坐在床头开始列清单。看有哪些东西可以直接带走,又有哪些东西是需要重新置备的。脱产培训的学校就在省城,购买各种商品,比这里方便不少。但是有一样,买什么都需要票。叹了口气,从衣柜最下面叠着的被子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头装着她这两年积攒的工资和各...

主角:迟小迎霍清泉   更新:2024-12-10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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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小迎霍清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抛弃前夫搞事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迟小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小迎随手撕掉客厅里这页日历后,走进卧室。大衣柜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滑稽的脸。额头上老大一个青紫的包。是被霍清泉推搡的时候撞到的。真难看。迟小迎转头就看到了和霍清泉的合照。霍清泉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目英俊神色冷峻。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笑容灿烂。细看之下,霍清泉肩头不易察觉地偏向一旁,有着明显的躲避。把照片扣放好。迟小迎自嘲。用上辈子的流行话说,我可真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翻出笔记本,迟小迎坐在床头开始列清单。看有哪些东西可以直接带走,又有哪些东西是需要重新置备的。脱产培训的学校就在省城,购买各种商品,比这里方便不少。但是有一样,买什么都需要票。叹了口气,从衣柜最下面叠着的被子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头装着她这两年积攒的工资和各...

《重生八零,抛弃前夫搞事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迟小迎随手撕掉客厅里这页日历后,走进卧室。

大衣柜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滑稽的脸。

额头上老大一个青紫的包。

是被霍清泉推搡的时候撞到的。

真难看。

迟小迎转头就看到了和霍清泉的合照。

霍清泉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目英俊神色冷峻。

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笑容灿烂。

细看之下,霍清泉肩头不易察觉地偏向一旁,有着明显的躲避。

把照片扣放好。

迟小迎自嘲。

用上辈子的流行话说,我可真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

翻出笔记本,迟小迎坐在床头开始列清单。

看有哪些东西可以直接带走,又有哪些东西是需要重新置备的。

脱产培训的学校就在省城,购买各种商品,比这里方便不少。

但是有一样,买什么都需要票。

叹了口气,从衣柜最下面叠着的被子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

里头装着她这两年积攒的工资和各种供应票。

正要清点一下,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清泉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声音甜滋滋软糯糯,是徐曼曼的。

“别动!”

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说话的是霍清泉。

下一刻,迟小迎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你怎么在家?”

霍清泉抱着满脸娇羞的徐曼曼,愣在了门口。

迟小迎笑了起来,“霍连长你是不是忘了,这也是我的家啊。”

霍清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尴尬,霍清泉没有发现迟小迎对他的称呼已经变得疏离。

他小心翼翼地把徐曼曼放在了椅子上,像是每次训练发出指令似的,吩咐迟小迎。

“你在家正好。曼曼受伤了,这几天就让她住在这里,你照顾一下。”

一模一样的场景。

上辈子的迟小迎看到霍清泉把徐曼曼带回来,本来就黯然神伤。

又在霍清泉的强势要求下,给徐曼曼做起了保姆。

那几天里,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迟小迎嗤笑,“她住在这里,那我呢?”

她的这间卧室比较小,只摆了一张单人床。

霍清泉还没说话,徐曼曼已经扯了扯霍清泉的袖子开口了。

“清泉哥,我还是回去吧。”

她看了一眼迟小迎,抱歉地说:“对不起啊迟同志。我和清泉哥一起长大的,他对我照顾惯了。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可以,他偏不放心。”

说完,嗔怪地瞪了霍清泉一眼。

“可以什么?”霍清泉虽然冷着脸,但对着徐曼曼说话,声音明显温柔。

“你看看你的腿烫成了什么样子?”

迟小迎低头去看。

徐曼曼的小腿纤细白皙,脚上穿着白色的皮凉鞋,依稀能看到些许红痕。

“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小迎会照顾好你的。”霍清泉转头看向迟小迎,“迟小迎?”

他的眼睛盯着迟小迎的脸,目光中没有什么温度。

他在等着迟小迎答应。

迟小迎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徐曼曼眼圈不知道为什么红了。

“清泉哥,我还是走吧。迟同志看上去并不愿意……”

霍清泉眉头皱了起来,声量也不自觉提高了。

“迟小迎!”

与方才的温柔不同,现在霍清泉的声音里夹带着冰霜一般冷厉。

是了,他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

家世好,长得好,人又聪明。

哪怕前些年霍爸爸遭受冲击下放,他也被霍爸爸的战友保护得很好,直接进了部队。

现在的他是连长,在连队里更是说一不二。

这样的霍清泉,怎么能够容忍迟小迎的反抗?

在霍清泉的威压之下,迟小迎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霍清泉,你眼睛瞎了吗?我也受伤了。”

迟小迎毫不畏惧地迎上霍清泉的视线,一字一顿,“还是被你推的,你怎么不说照顾我?”

霍清泉终于看见了那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青紫包。

他这才想起来,他当时下意识把正在检查徐曼曼伤势的迟小迎推开了。

“你没事吧?”

霍清泉心虚地从迟小迎身上移开目光。

迟小迎想,你看,人就是这么双标。

徐曼曼腿上连个水泡都没烫出来,霍清泉却连一步路不舍得让她走。

自己脑袋被撞成了这样,他嘴里就是一句“你没事吧”。

霍清泉突然抓住迟小迎的手,皱眉道:“你不就是吃醋吗?走,我也带你去医院!”

迟小迎甩开了霍清泉的手

“不用了,我没事。”

被甩开了,霍清泉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下来。

徐曼曼适时地娇柔开口:“清泉哥你别担心,迟同志就是护士,她说没事就肯定是没事的。”

霍清泉的喉头动了动,咬了咬后槽牙,忽然大步走到床边,把迟小迎的铺盖胡乱一卷夹住了。

“既然没事,你把床收拾了。被子褥子都要用干净的,曼曼有洁癖。至于你……”他目光闪动,“这几天先搬到我那屋去。”


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力气对着霍清泉的脸就抓了下去。

霍清泉吃痛,松开了手。

呼吸通畅后,迟小迎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霍清泉脸上。

“我给你脸了是吧?”

仿佛是要把上辈子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迟小迎随手抄起能够拿到的东西,对着霍清泉和徐曼曼就砸了过去。

茶杯,茶壶,都没头没脑地落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徐曼曼尖叫起来。

“疯了!”霍清泉把徐曼曼护在身下,对着迟小迎怒吼,“迟小迎你疯了!”

迟小迎抓起带着大红牡丹花的托盘继续砸,“疯了也比你这个傻叉强!”

“迟小迎你到底在闹什么!”

挥手把砸过来的托盘挡开,霍清泉动作敏捷地起身抓住了迟小迎的手腕,眼里怒火涌动,更多的是失望。

“看看你自己吧,像个泼妇一样!丝毫不识大体,没有半点容人之量。你再这样下去,我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霍清泉,你能不能不要既当又立?”

迟小迎用力刷开霍清泉的手,索性把房门打开了。

他们的家在连队家属院里。

因为刚才闹腾的动静太大,外面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看热闹了。

迟小迎扯着脖子嚷嚷,“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到这里来,是因为你爸爸妈妈请求我过来照顾你的!”

“你一边嫌弃我农村出身配不上你,一边又享受着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又带着徐曼曼来要求我连她一起伺候!”

“霍清泉,该重新考虑我们关系人是我!”

“霍清泉,我迟小迎不要你,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

外面有人看着,霍清泉不可能继续动手。

满腔的火气没处发泄,他一拳头砸在了门口的墙面上,对着看热闹的人吼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状似疯狗。

迟小迎心道。

“清泉哥!”

霍清泉的状态让徐曼曼感到害怕,她哭哭啼啼地喊了一声,“我疼。”

刚才迟小迎精准地把一只玻璃茶杯砸在了她的脸上。

霍清泉定睛一看,徐曼曼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将人抱起,冷冷地对迟小迎说道:“第二次。”

迟小迎愣了一下。

“这是你的今天第二次伤害到曼曼。”

霍清泉的目光阴郁,声音冰冷。

“迟小迎,你给我在家里禁闭,好好反省一下。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抱着徐曼曼大步离开。

徐曼曼将头伏在霍清泉肩头,露出半张脸来,对着迟小迎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来。

迟小迎:“……”

简直有什么大病!

“小迎啊……”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霍清泉走了,都凑了过来,关心地看着迟小迎,“怎么回事?小两口怎么还动手了?”

迟小迎是个热心肠,和邻居们相处得都不错。

再加上她在军医院工作,平时谁家有人头疼脑热的,她都会帮着挂个号拿个药的,所以大家都挺喜欢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三十出头的张嫂子嗤笑。

“这还用问?一看就知道和那个姓徐的破鞋有关!”

“哎,张大嫂这话可不兴胡说啊!”

立刻就有人为霍清泉说话。

“不是说,那个徐同志和霍连长是从小就认识吗?”

“谁和她是同志啊?”张大嫂哼了一声,“人家小迟和霍连长本来好好的,她来的这半年,成天勾着霍连长往外跑。你们没见刚才霍连长抱着她的那个劲儿?”

张大嫂说着就啐了一口,“甭说是从小认识,就算是亲兄妹都没这么不避讳的!”

就像徐曼曼说的,这年头,生活作风问题那是大事。

“张嫂子,别说了。”

迟小迎努力的红着眼圈哽咽,“我和霍连长的婚约,本来就是霍爸爸定下的。”

“现在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霍连长不喜欢这种包办的亲事,也是正常的。”

这一下,围观的人都忍不住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年岁稍大的王大娘开口了,“小迎你来了两年,是怎么尽心照顾霍连长生活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他不喜欢,干嘛让你照顾?”

“就是,不满意长辈定下的亲事就早说啊。一边让你洗衣做饭,一边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算什么男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

迟小迎眼泪掉了下来。

上辈子她太认死理了。

不管霍清泉怎么冷淡她,她都没有想过要退亲要离婚。

她一门心思地想着,人心不是石头,总能捂热的。

张大嫂替她擦了擦眼泪,“我说妹子,霍连长的爸爸,为啥要给你们定下亲事啊?”


是啊,凭什么!

霍清泉出奇地愤怒。

“我这辈子,从一出生就被你们安排好了!上学,参军,下连队,订婚退婚,有哪一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吗?”

“你让我和迟小迎订婚,好,我定了。你安排迟小迎到军医院工作,让他住进我的宿舍里,好,我也答应了。”

“现在你又告诉我,她和我解除了婚约,往后我不许我见她?”

“凭什么啊,爸?我就问你凭什么!”

话到最后,霍清泉几乎是低吼着出来的。

他怒气冲冲,转身就大步走了,将门甩得震天响。

“清泉,清泉!”

霍妈妈跟着追出去,却见霍清泉上车开车。

小吉普的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之后甩出一屁股飞土,绝尘而去。

“你让他走!”

霍爸爸捂着心口艰难地喘气。

“老霍!”

霍妈妈眼睛里含了泪水,又怕丈夫气出个好歹,也不敢多说什么,跑回了丈夫身边,倒了杯热水给他喝。

挡住了妻子递过来的水杯,霍爸爸颓然地缓过一口气。

“这孩子,真的被我们惯坏了。”

霍妈妈轻声劝他:“孩子还小呢。等他经历点儿挫折,就好了。”

“他还小?”霍爸爸苦笑,“小迎比他小了六七岁!”

听他又提起迟小迎,霍妈妈抿了抿嘴,想表达一下对那个乡下丫头的不满,但顾及到丈夫身体,又忍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以为清泉和迟小迎没什么感情的。可是,看清泉的样子,又不像没感情的。老霍,咱们可不能让清泉由着性子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他立刻回部队去?”

这样说着话,霍爸爸手握着那杯热水,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在保护他!今年开始了严厉打击违法犯罪分子行动。身为一名军人,他当街殴打妇女,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有心闹大,他是要去蹲监狱的!”

霍妈妈一惊,猛然想起了内部流传的一些消息,后背不禁浸了层冷汗。

她想倒杯热水给自己,手抖得厉害,差点将水壶摔在地上。

“老霍,我,我明天就去找清泉,我会把严重性和他说清楚的!”

迟小迎没有和舍友看成那场电影。

霍清泉那一拳头的力量不是闹着玩的。

迟小迎的鼻子没有被砸骨折,已经是万幸了。

从保卫处回到宿舍,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脸,已经是肿了。

不难想象,拳头落下的地方,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变成青色。

舍友们齐心协力地骂了一通霍清泉,纷纷劝迟小迎请假休息两天。

“不了,我没事,明天还有实践课呢。”

舍友齐莹莹瘫在床上,感慨,“迟小迎你太拼了。和你一比,我简直是个废物!”

另一个舍友笑着说:“小迎大概是咱们进修班里最努力的了。”

“岂止是进修班,这一届里她都是数一数二的用功了。”第三个舍友摇头感叹,“别说早起晚睡了,她就连吃饭,也是一只手往嘴里塞馒头,另一只手翻书呢。”

迟小迎不好意思了。

“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舍友们齐声说:“你就有!”

迟小迎低下头,眼角微微发热。

上辈子她满眼里都是霍清泉,满心里都是要为家庭付出,早早就辞职回归了家庭,一心一意地替他照顾老人。

她已经落下了一辈子,怎么忍心再浪费时间呢?

基础理论,护理技术,临床实践,她要强化的地方太多了。

迟小迎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她绝不要再耽误自己!


“霍清泉!”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令暴怒中的霍清泉清醒过来。

他转过头,脸色僵住了。

“齐团长?”

招待所的餐厅里有个单间儿开了门,门口站着个四十岁出头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上十分有气势,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洞察人心的精悍。

齐团长走到霍清泉跟前,审视着他。

在他强大的威压之下,霍清泉的拳头慢慢地放了下去。

“霍清泉,我对你很失望。”

齐团长开口,“你是一名军人。你的拳头,就是对着群众的吗?”

霍清泉根本不敢开口。

“我命令你,立刻回到连部,禁闭反省一周!然后,把自己的行为认真写成检查,在连队公开检讨自己的行为!”

“团长,我……”

霍清泉脸色十分不好看。禁闭,公开检讨,无异于对他公开处刑。

但齐团长不但有背景,还上过战场立过功,部队里一直有传言,说他很快就会往更高一层调任。

霍清泉根本不敢惹怒齐团长。

徐曼曼见状连忙道:“齐团长是吧?您不知道,这位迟同志是霍连长的未婚妻。他们这算是家庭内部矛盾吧?咱们外人,不好干涉的。”

见齐团长不理自己,徐曼曼委委屈屈咬了咬嘴唇,“而且,让堂堂连长被关禁闭,公开检讨,这不是打压他的威信吗?以后,让霍连长怎么做好工作呢?”

齐团长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了徐曼曼身上。

只一眼,就让徐曼曼忍不住往霍清泉身后缩了缩。

“霍清泉,你怎么说?”

霍清泉犹豫了一下,“我这就回连队。”

“清泉哥!”

徐曼曼惊呼。

霍清泉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着齐团长敬了个礼就要走。

“等等。”

齐团长看看迟小迎,“把迟同志的钱还给她。”

霍清泉又气又怒,抖着手从兜里掏出钱和粮票,都递给了迟小迎。

迟小迎笑眯眯接下,还数了数。

徐曼曼鄙夷:“一副没见过钱的小家子气!”

“比你大方!”迟小迎哼笑。

徐曼曼眼泪汪汪地去扯霍清泉的衣服。

当着齐团长的面,霍清泉避开了她的手,垂头丧气走出了招待所。

齐团长对迟小迎敬了个礼,“迟同志,对不住了!”

慌得迟小迎手忙脚乱想要回礼,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鞠了一躬。

“谢谢齐团长。”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齐团长对霍清泉的处理看着挺不留情面,实则是在保护他。

“迟小迎,你别觉得你就赢了!你这样做,清泉哥只会更讨厌你!”

看着齐团长带走了霍清泉,徐曼曼怒视迟小迎。

“对,他会更讨厌我。他喜欢你,你可要牢牢地抓住了!”

拿回了自己的钱,迟小迎根本不想理会徐曼曼这个绿茶了。

她昂首挺胸地骑上了自行车,嘴里哼哼着《乡恋》,骑到了供销社。买了几瓶子水果罐头,两个红皮笔记本,又买了一盒铅笔。

回到家属院,天色已经晚了。

霍清泉被关了禁闭,在离开前不会再看到他。

迟小迎心情极好,利用这几天收拾好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提着罐头,送去了平时对她挺照顾的人家。

得知她要去进修,王大娘收下了罐头,转头就从褥子底下翻出来一个手绢包往迟小迎手里塞。

“省城花费大着咧,你还花费了这么多钱买罐头!穷家富路的,拿着这个!”

迟小迎连忙又塞回去,“大娘,我不要!我手里宽裕着呢!”

她最后去的是张嫂子家,把水果罐头和日记本铅笔都给了张嫂子。

“嫂子,你别推辞。”迟小迎拦住张嫂子要把东西塞回来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求你帮我办事呢。”

“嫂子,我走了以后,那个徐曼曼和霍清泉肯定不消停。你帮我盯着点儿啊,有什么信儿别忘了告诉我!”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迟小迎就起了床。

背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家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

再也不见了,这个家。

再也不见了,上辈子悲催的自己。


年后,迟小迎按时回到了医学院,继续自己的进修。

在这期间,被强制转业的霍清泉也到医学院门口找过她几次。

但迟小迎没有见他。

后来,听说霍清泉借着经济形势发展大好,南下经商去了。

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

三年期满,她回到了医院。

在这里又服务了两年后,又申请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

与她同时申请的,还有徐浩然。

二人作为搭档,活跃在世界上每一个需要他们的角落。

他们一起住集装箱,一起经历过缺吃少水。

在F洲传染病大肆虐的时候,二人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奋战在第一线。

在某地区战火纷飞的时候,他们顶着随时会被炸成碎片的恐惧,救治被炮火轰击的当地居民。

某次的大轰炸中,爆炸点距离他们仅有几百米远。

天灾,人祸。

哪里需要,迟小迎和徐浩然就会义无反顾地奔赴哪里。

十年后,无国界医生组织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在这十年里,迟小迎和徐浩然在战地受过伤,在疫区感染过疫病。

直到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们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进,二人又同时回到了国内。

徐浩然向迟小迎求了婚。

迟小迎拒绝了。

“我们在一起十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我以为,我的求婚是水到渠成的。”

徐浩然收起了求婚戒指,颇有几分遗憾地说。

迟小迎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轻笑。

“是一起工作了十年。我们是很好的搭档,合作起来非常默契。和你工作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这段经历也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

“我们是这世界上最真挚的朋友。但如果走进婚姻,这一切都会变了。所以……”

迟小迎站起身,朝着徐浩然伸出手,“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徐浩然无奈地笑,“回国了,你打算做点什么?”

“先睡几天安稳觉。”

回国前,他们在饱受战乱摧残的某东地区活动。

那里的孩子曾经哭着说,他们不会长大。

睡着觉,可能就有一颗炮弹砸下来。

迟小迎靠在椅子上眯起眼,享受着窗外的阳光。

“和平的味道,真好。”

和徐浩然分开后,迟小迎回到了家乡。

她早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

国内的养老业是个才刚刚发展起来的产业。

因为环境优越,她的老家建起了一座大型养老院。

投身无国界医生的十年里,迟小迎除了工作外,还利用每分每秒学习了养老护理的知识,取得了相关领域的从业证书。

她顺利入职养老院,成为了护理部主管。

令她意外的是,在这里,她看到了霍清泉的父亲。

和上辈子一样,老爷子还是瘫痪了。而且,还患上了老年痴呆。

连迟小迎都认不出了。

迟小迎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前些年霍清泉借助家里人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后来因为涉及到了行贿、偷税漏税等,霍清泉进了监狱。

因为情节特别严重,数罪并罚,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霍爸爸引咎辞职,没过多久,因脑梗瘫痪。

接着又被查出老年痴呆症。

接二连三的打击令霍妈妈一病不起,不久后就去世了。

好在,霍爸爸的侄子还算不错。早先沾过霍清泉的光发了财,出钱把伯父送进了养老院。

看着头发全白,面容衰老的霍爸爸,迟小迎觉得很感慨。

世事无常。

在她入职大概两个月后,监狱里来了人找她,说是霍清泉想要见她。

“迟小迎同志,这段时间霍清泉情绪一直不好,已经两次试图自杀。经过我们的劝导教育,有所好转。但是,他提出想要见你一面。”

迟小迎没有犹豫,去了监狱——还有什么比看到上辈子辜负了自己的人,在监狱里落魄更让人高兴的呢?

霍清泉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最年轻连长的影子。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囚服,剃着统一的光头,坐在接见室里。

在看到迟小迎的那一刻,霍清泉的眼睛亮了起来。

迟小迎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霍清泉的目光里有着怀念。

“没有人会一直留在过去。”

“小迎,我很后悔。”霍清泉突然哭了,“也很对不起你。”

“后悔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至于你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并不是我。”

是上辈子的我。

“不,小迎,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我做了个梦,梦里你一直在我的身边,爱我,照顾我,为我付出一切。可是,我却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迟小迎悚然一惊。

难道霍清泉,也重生了?

“你还梦到了什么?”

霍清泉捂住了脸,泪水顺着指缝涌出。

“我梦到徐曼曼害死了你,又嫁给了我。梦到她借着我的名义做了许多违法的事,最后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我被判了无期,在监狱里病死。小迎,这梦太真实,太痛苦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迟小迎漠然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鄙夷,声音放得很轻。

“霍清泉,你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霍清泉,你刚愎自用,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总会把所有错误推到别人身上。霍清泉,你不管走到人生的哪条道路,都会是这个结果。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在霍清泉震惊的目光里,迟小迎走出接见室,再也没有回头。

几天后,迟小迎接到了霍清泉的死讯。

他在监狱里,用一根牙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不管曾经有多少的怨恨不平,人死债消。

看着当头的烈日蓝天,迟小迎不由得想起了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天。

都过去了。

她迟小迎这辈子,已经把命运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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