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白衬衫折叠得很整齐，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办公室里，谢则聿正在打国际电话。
纯正的德语在他口中流连，刚谈完，敲门声响起。
谢则聿摘下蓝牙耳机，“进。”
顾亦然满脸戏谑，将手里的袋子往他桌面上一放。
“前台说是纪清欢送给我的。但我没这个牌子的衬衫。”
“这是给你的吧？给你就给你呗，怎么还得借我的名头？”
谢则聿淡漠的瞳孔渐渐点亮，他抬手将里面的衬衫拿了出来。
领口上的墨点洗得干干净净。
顾亦然看着他的神情变动，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就出差了一个月，你和纪清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谢则聿抬起下颚，满眼冷淡，“顾亦然，你问太多了。”
“是工作不够饱和吗？”
顾亦然单手插兜，语调悠悠，“我忙得很。这不是关心一下领导的感情生活嘛。
毕竟我了解了一下，纪清欢今天是来面试研发部技术员的，不过她是吴教授推荐的，面试就是走个过场。”
他垂眸轻笑，“要是谢总您，有什么特别关照，我得提点一下研发部的主管。”
“没有。普通员工而已。我一视同仁。”
谢则聿将衬衫塞回袋子里，眼底隐隐透着不悦。
顾亦然微微一笑，“行。那我走了。”
他走出办公室，才看见了纪清欢的微信。
顾学长。我放了一件衬衫在你们公司前台，麻烦你帮我转交给谢总。
顾亦然笑盈盈地给她发语音。
“衬衫给他了。这衬衫不是他的吗？怎么在你手上呢？”
纪清欢回复道，上次家里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弄脏了，拿去洗干净了。
顾亦然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又笑着发语音，“纪学妹，听说你要来我们公司工作了，欢迎啊。”
纪清欢:嗯，还要麻烦学长多多关照。
纪清欢走进学校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周围人投来的戏谑目光。
昨天她被淋成落汤鸡的照片，被摆上了学校网上，虽然很快就被删除了，但还是被有心人到处传播。
有人暗暗讽刺，落水的凤凰不如鸡。"